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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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去了？”秦以霜从暗处走出来，忽然出声问道。
祁澜吓了好大一跳，她下意识手放松，手机“啪”得一声掉到地上。秦以霜上前，先她一步捡起了手机。手机的重力系统感应到它现在不在人体耳边，屏幕自动亮起，秦以霜甚至不需要低头，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就得知了她现在正在和谁说话。
除了章佑还能是谁呢？想到他刚刚听到的内容，秦以霜冷漠地轻笑一声，移动手指按下红色的挂断键。
“你怎么随便挂我电话？”祁澜有些愠怒地站起：“你把手机还给我。”
秦以霜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祁澜伸过来抢手机的手，他看着她，神色复杂：“你别忘了当初你和我说好的。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祁澜有些恼羞成怒了：“我给谁打电话需要和你报备吗？你以为你是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秦以霜表情怔愣，祁澜趁机上前抢回手机查看。电话已经被挂断，屏幕上是她和章佑在加拿大照的合照，两人在北美的红叶林里笑得特别灿烂。章佑没有回电话过来，祁澜心里有些慌张：完了，他刚刚肯定是听见这边的动静了。
“秦以霜你做什么？”祁澜抬头质问他，神情间全是懊恼：“这下章佑肯定会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的。”
“你还怕他误会吗？”秦以霜反问，表情嘲讽：“你别忘了，不久前你才亲手给过我那一袋子文件，那可全是章佑的把柄。你现在却怕他误会了？”
祁澜表情一凝，想说出口的话忽然一滞。再开口时，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现在计划还没成功，我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秦以霜笑：“你是小心，还是根本就对章佑动了情？”他表情嘲讽，也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笑自己：“这就可以解释了，你把东西给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这件事。我还当你是相信我，却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在做一只缩头乌龟！你以为你现在置身事外还有用吗？到时候计划失败了，章佑查出来，你觉得他会放过你这个藏在他身边的罪魁祸首？”
祁澜攥着手机，五指慢慢收紧。她轻声说，语句仿佛是从牙齿缝隙中挤出来一般艰难：“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我走了。”
“走？回上海？”秦以霜一把抓住她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祁澜下意识推了他一把，可秦以霜虽然比她年纪小，但到底是个成年的男人，哪有这么容易推开。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祁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双眼睛里除了章佑还能不能再看见其他人？”
被秦以霜没头没脑的几句话激怒，祁澜眼眶渐红。她呼吸一滞，挥手一巴掌甩了上去，秦以霜被她打得脸一偏。但双手却毫不放松，他继续问她，语气里颇有破罐破摔的意思：“章佑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的，我未必就给不了。你转头看看，我比那个糟老头子好到不知道哪里去。”
祁澜又给了他一巴掌，像是要打醒这个发疯的秦以霜。
可秦以霜已经失去理智了，嫉妒使他发狂。他一手抓住祁澜的两只手腕背在她身后，另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身躯强迫地往自己的怀里带。他不想忍了，祁澜完全看不见他的好，她的心已经瞎了。他只想好好抱抱她，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你放开我......”祁澜在他手臂间挣扎，但她挣脱不开，她埋在他的胸前渐渐感觉有些喘不上气。这个怀抱和章佑的很不一样，章佑不会做这种事，他一向是尊重自己的。可秦以霜已经发疯了，这就是一个疯子。所以祁澜只好拿额头抵在他胸前死死抗拒这个她并不喜欢的让自己感到屈辱的拥抱。
情绪到达一个顶点后，身体就会本能地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而祁澜宣泄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哭。她抽抽搭搭地，泄愤般把自己的眼泪鼻涕全擦在秦以霜那件价格不菲的毛衣上。年轻人总是爱俏，出来玩就会穿上最能衬托自己的衣服，男人尤其是。秦以霜也不例外。
秦以霜虽然是林艾的儿子，但他的处境祁澜或多或少也能猜到，生活质量自然是不可能像一般富家子弟一样。她虽然奈何不了他，但泄个愤总是可以的。
“你看，我们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祁澜不挣扎了，秦以霜也渐渐平静下来，他微微放松攥着祁澜手腕的手，仿佛在心平气和地与她商量：“章佑有什么好的？等解决了他，整个林家都是我的。你名正言顺地和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祁澜冷笑，虽然心理上告诉她要文明，但她还是爆出一句脏话：“好个屁。”她再一次挣扎，这一次她轻而易举地挣脱出了这个疯子的怀抱。
秦以霜睁大双眼看着她，似乎难以相信祁澜头上放着的是个榆木脑袋。在他心里，祁澜虽然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女人。但既然能去做章佑的情人，非要说她有从一而终之类的高尚情操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她是个傻的。
“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傻子后退几步，远远瞪着快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疯子和他划清界限。在掏出纸巾擦擦脸上宣泄情绪后留下的产物后，她扬长而去。
站在黑暗里的疯子眼睁睁看着傻子伶仃的身影融进光亮，喃喃开口：“你做梦。”
他忽然有些羡慕章佑，怎么所有好事都让他给碰上了呢？
王楷奕坐在包厢里迟迟不见祁澜回来，便推开递到身边的酒杯急匆匆出来找她。却见她双眼红肿，一个人孤零零地从外面走进来。他自觉失职，疾走两步迎上去问她：“没事吧？”
祁澜缓慢摇头，情绪低落。也没法和他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回到酒店好好睡一觉然后坐上明天的飞机回到上海开开心心地继续过之前那种没有秦以霜的生活。
祁澜吓了好大一跳，她下意识手放松，手机“啪”得一声掉到地上。秦以霜上前，先她一步捡起了手机。手机的重力系统感应到它现在不在人体耳边，屏幕自动亮起，秦以霜甚至不需要低头，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就得知了她现在正在和谁说话。
除了章佑还能是谁呢？想到他刚刚听到的内容，秦以霜冷漠地轻笑一声，移动手指按下红色的挂断键。
“你怎么随便挂我电话？”祁澜有些愠怒地站起：“你把手机还给我。”
秦以霜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祁澜伸过来抢手机的手，他看着她，神色复杂：“你别忘了当初你和我说好的。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祁澜有些恼羞成怒了：“我给谁打电话需要和你报备吗？你以为你是谁，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秦以霜表情怔愣，祁澜趁机上前抢回手机查看。电话已经被挂断，屏幕上是她和章佑在加拿大照的合照，两人在北美的红叶林里笑得特别灿烂。章佑没有回电话过来，祁澜心里有些慌张：完了，他刚刚肯定是听见这边的动静了。
“秦以霜你做什么？”祁澜抬头质问他，神情间全是懊恼：“这下章佑肯定会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的。”
“你还怕他误会吗？”秦以霜反问，表情嘲讽：“你别忘了，不久前你才亲手给过我那一袋子文件，那可全是章佑的把柄。你现在却怕他误会了？”
祁澜表情一凝，想说出口的话忽然一滞。再开口时，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现在计划还没成功，我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秦以霜笑：“你是小心，还是根本就对章佑动了情？”他表情嘲讽，也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笑自己：“这就可以解释了，你把东西给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这件事。我还当你是相信我，却没想到你根本就是在做一只缩头乌龟！你以为你现在置身事外还有用吗？到时候计划失败了，章佑查出来，你觉得他会放过你这个藏在他身边的罪魁祸首？”
祁澜攥着手机，五指慢慢收紧。她轻声说，语句仿佛是从牙齿缝隙中挤出来一般艰难：“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我走了。”
“走？回上海？”秦以霜一把抓住她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祁澜下意识推了他一把，可秦以霜虽然比她年纪小，但到底是个成年的男人，哪有这么容易推开。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祁澜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双眼睛里除了章佑还能不能再看见其他人？”
被秦以霜没头没脑的几句话激怒，祁澜眼眶渐红。她呼吸一滞，挥手一巴掌甩了上去，秦以霜被她打得脸一偏。但双手却毫不放松，他继续问她，语气里颇有破罐破摔的意思：“章佑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的，我未必就给不了。你转头看看，我比那个糟老头子好到不知道哪里去。”
祁澜又给了他一巴掌，像是要打醒这个发疯的秦以霜。
可秦以霜已经失去理智了，嫉妒使他发狂。他一手抓住祁澜的两只手腕背在她身后，另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身躯强迫地往自己的怀里带。他不想忍了，祁澜完全看不见他的好，她的心已经瞎了。他只想好好抱抱她，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你放开我......”祁澜在他手臂间挣扎，但她挣脱不开，她埋在他的胸前渐渐感觉有些喘不上气。这个怀抱和章佑的很不一样，章佑不会做这种事，他一向是尊重自己的。可秦以霜已经发疯了，这就是一个疯子。所以祁澜只好拿额头抵在他胸前死死抗拒这个她并不喜欢的让自己感到屈辱的拥抱。
情绪到达一个顶点后，身体就会本能地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而祁澜宣泄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哭。她抽抽搭搭地，泄愤般把自己的眼泪鼻涕全擦在秦以霜那件价格不菲的毛衣上。年轻人总是爱俏，出来玩就会穿上最能衬托自己的衣服，男人尤其是。秦以霜也不例外。
秦以霜虽然是林艾的儿子，但他的处境祁澜或多或少也能猜到，生活质量自然是不可能像一般富家子弟一样。她虽然奈何不了他，但泄个愤总是可以的。
“你看，我们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祁澜不挣扎了，秦以霜也渐渐平静下来，他微微放松攥着祁澜手腕的手，仿佛在心平气和地与她商量：“章佑有什么好的？等解决了他，整个林家都是我的。你名正言顺地和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祁澜冷笑，虽然心理上告诉她要文明，但她还是爆出一句脏话：“好个屁。”她再一次挣扎，这一次她轻而易举地挣脱出了这个疯子的怀抱。
秦以霜睁大双眼看着她，似乎难以相信祁澜头上放着的是个榆木脑袋。在他心里，祁澜虽然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女人。但既然能去做章佑的情人，非要说她有从一而终之类的高尚情操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她是个傻的。
“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傻子后退几步，远远瞪着快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疯子和他划清界限。在掏出纸巾擦擦脸上宣泄情绪后留下的产物后，她扬长而去。
站在黑暗里的疯子眼睁睁看着傻子伶仃的身影融进光亮，喃喃开口：“你做梦。”
他忽然有些羡慕章佑，怎么所有好事都让他给碰上了呢？
王楷奕坐在包厢里迟迟不见祁澜回来，便推开递到身边的酒杯急匆匆出来找她。却见她双眼红肿，一个人孤零零地从外面走进来。他自觉失职，疾走两步迎上去问她：“没事吧？”
祁澜缓慢摇头，情绪低落。也没法和他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回到酒店好好睡一觉然后坐上明天的飞机回到上海开开心心地继续过之前那种没有秦以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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