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我叫柳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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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好消息啊，看这一个两个，都兴奋得哭了。”
“话说要不要好好表现一下呢？
虽然只是陪跑，不计入全市全校排名，可表现好的，那是会作为优秀种子培养的呀！”
“种子学员的好处，我想想……想起来了，学校好像会私底下谈话，每个月都给生活费。
还有，公寓楼，没错，特优生才能住的公寓楼。
全校也只有苏樱刘昊然几个人才有资格住，单人单间，独立卫生间，那可是不少老师都没有的待遇呀，最适合我这么优秀的学生了！”
“……”
消息宣布后，周围大片的鬼哭狼嚎。
李墨却无比优雅的笑了。
这是好事，真的。
对于一所学校而言，升学率固然要有，可尖子生更加重要。
很简单的道理，你说升学率多少多少，根本没人记得住，可要说考了几个清华北大，立马档次就上来了。
就为了打响这个名气，很多学校很早就开始选定目标重点培养。
三中这边没那么邪乎，不过他还是记得，当年隔壁三班有个家伙，在高二，就是今年六月报名参加高考，表现不错，试题那么难的情况下，依然达到三本线，从而被学校私底下约谈了。
后来人家吃饭不花钱了，还住上了新落成不久、连不少老师都住不上的公寓楼。
当然，结局不太美妙，也不知是给钱没给够还是怎么的，反正这位天才少年在来年的高考中陨落了，并没有达成学校对他的期待。
其实李墨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太过突出，不过想想带来的好处，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也就在他想着这些事，准备去食堂改善伙食的时候，突然刘昊然站在面前。
“李墨，你别高兴得太早。
投中了两篇文章又怎样，陈老师都说了，咱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是赚钱。”
“现在市里面的一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等着，很快你就会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不是两篇破文章，更不是区区八百块钱能比的。
我是你注定要仰望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跟我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
好自信的孩子。
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一翻慷慨激昂之后，几个男生的吹捧簇拥下，少年趾高气扬的走了。
李墨有点呆，半响笑了。
麻痹的，爹今天是日了狗了吧，要不怎么老被追着咬？
不过……
“骚年，祝你好运。”
微微一笑，李墨开开心心准备去食堂。
刚出教室不远，苏樱追了上来。
看了少女一眼，李墨笑道：“大班长找我有事？”
苏樱摇头，不好意思道：“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还没说完，李墨呵呵一笑：“没关系。”
说完就快步走了，吃饭这种事还是要抓紧点，现在他兜里有钱，可是要吃小窗口的红烧肉的，别去晚没了就糟了。
看着欢脱跑开的少年，苏樱一脸呆萌。
什么情况，她都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
她有那么可怕吗，什么时候这个跟她眼神对视都会脸红的男生居然会无视她了？
也就这时，跟上来的好朋友徐艳艳不满道：“苏樱，你干什么呢，感情你急匆匆过来就位他呀？
苏樱真不是我说你，不就侥幸投中了两篇稿子得了几百块钱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谁家里都不缺那点钱，陈老师也说了，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你跟这种不分轻重将来注定没前途的人较什么真啊？
要我说，刘昊然就好多了，成绩好，人也帅气，还会打篮球踢足球……”
吧啦吧啦一大堆，整一个怀春少女。
醒过神来，苏樱有些无奈，知道怎么说都没用，索性也就没说，只笑道：“行了，赶紧吃饭去吧，不然小窗口的好菜该卖完了。”
……
李墨来到食堂。
食堂有小窗口，大窗口。
大窗口就是大锅菜，给普通学生吃的，刷饭卡，一餐两块钱。
小窗口也刷卡，不过都是单独的小炒，主要面对学校的老师，也对学生开放，不过价格略贵。
本来李墨饭卡里面的钱已经不多了，支撑不了几天，偏偏家里没有电话，他还不记得邻居家的座机号码了。
不过没关系，食堂饭卡充值处，四百大洋递上去，很快卡里有钱了。
此后不久，小窗口钱。
“师傅，一碗红烧肉。”
“五块。”
“再来一份青椒肉丝。”
“三块。”
“还要一份回锅肉。”
“回锅肉要现炒，三块。”
“……”
03年的物价水平不高，虽然整体经济也一般般，可幸福感比起后来强多了。
一共才花了十一块钱，李墨端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盘回锅肉，还有一小碗香碰碰的红烧肉。
外加一大碗米饭，不要钱。
什么是土豪？
这就是土豪。
一餐十一块，三个肉菜，别说学生了，老师都没人这么吃。
当然，有些人只是不屑而已，并不是没钱。
比如刘昊然，比如徐艳艳，看着就一脸嘲笑，暗道土鳖。
就连苏樱也觉着有趣，笑着笑着，食欲大开，倒是比平时多吃了些。
李墨才不管那个。
多久没吃肉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爱笑笑去，关他屁事。
一顿风卷残云吃完，也不用刷碗，他直接神清气爽滚出食堂。
这个时候本该是休息午睡，不过因为非典的缘故，现在学校管得比较松，所以篮球场上，足球场上，各处都很热闹。
他也没回宿舍，如同过去半个月一样，到处溜达消食。
走着走着就走到音乐大楼这边来了。
音乐大楼也是建成没多久，为了响应素质教育，学校还特别招了一批艺术特长生。
可事实是，这楼里的东西大多是空置的，钢琴什么的，就是放着积尘，根本没人碰。
而且貌似学校里面根本没有相关的老师。
不过就在几天前路过的时候，他发现有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孩子在里面弹钢琴，从那天后，他中午经常来，也不打搅，就在窗外看着，听着。
要说钢琴这么高雅的玩意儿，其实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碰过。
但好不好听他还是知道的。
而且硬盘里面有不少教授钢琴的课程，各种各样的中外名曲也不少。
可能人都在潜意识中想要探索未知吧，反正这些日子他接触了不少，不过从未实践过。
很快他又发现，那间熟悉的音乐教室门是开的，但是里面并没有人。
“没人？”
“人呢？”
“莫非上厕所去了？”
“要不进去试试？弹钢琴这么高雅的事情，最适合我这种优秀的学生了。”
“嗯，试试，反正不偷不抢，抓住也没事。”
愣了一会，一拍脑门，李墨就进了大楼，不多久出现在教室里。
琴是很普通的琴，看过硬盘里有关钢琴的介绍，一眼他就看出来了，这是低端货。
掀开琴盖，一本正经弹了几下，他皱起了眉头。
“果然是垃圾货，根本配不上爹高明的技术嘛！”
好吧，其实他自己才是垃圾。
理论跟实践是两码事，他发现自己太瞧得起自己了。
也就这一句不要脸的牢骚，噗嗤，门口有个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忍不住掩嘴在笑。
好漂亮的女孩儿，浑身冒着一股子古典韵味的仙气，正好就是过去一天李墨一直在窗外偷看的那个。
李墨有些尴尬，赶忙站起身来，“对不起啊，我只是想试试。”
女孩又笑了，大大方方走进来，道：“我知道，这几天你一直在外面偷看对不对？”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
怎么就成偷看了，爹不光偷看，还偷听呢！
李墨一脸不高兴。
女孩主动道：“我叫柳璃，是学校……”
“学校的艺术特长生嘛，我知道，好了，不打搅你了，我先走了啊！”
被人捉奸堵在门口的感觉可不好，抢白过后李墨便打算开溜。
女孩一怔，好有趣的小男生，她什么时候说她是学校的艺术特长生了？
她分明就是来兼职的音乐老师好不好！
心中暗笑，却也没有解释，她转身喊道：“你喜欢钢琴吗，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李墨瞬间停步转身。
想想，好像又有点太不矜持了，便搓着手不好意思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话说，你不收钱的吧？”
女孩：“……”
眼都瞪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好笑道：“放心，免费教，不收钱。”
不收钱就好，收钱可玩不起。
摸了摸口袋，冲完饭卡剩下的四百大洋还在，李墨屁颠屁颠跑了回来。
柳璃也没开玩笑，先给他演奏了一段曲子，然后很耐心的教。
那是一段十分简单的旋律，接受过硬盘大师的理论指导，现在又有美女当面指导，不多久李墨就上手呢，弹奏得像模像样。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一个小时后，照着谱子完整谈下来，李墨得意问道。
柳璃点了点头，笑道：“很厉害呢，比我学的时候好多了。
不过有几个地方需要注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话说要不要好好表现一下呢？
虽然只是陪跑，不计入全市全校排名，可表现好的，那是会作为优秀种子培养的呀！”
“种子学员的好处，我想想……想起来了，学校好像会私底下谈话，每个月都给生活费。
还有，公寓楼，没错，特优生才能住的公寓楼。
全校也只有苏樱刘昊然几个人才有资格住，单人单间，独立卫生间，那可是不少老师都没有的待遇呀，最适合我这么优秀的学生了！”
“……”
消息宣布后，周围大片的鬼哭狼嚎。
李墨却无比优雅的笑了。
这是好事，真的。
对于一所学校而言，升学率固然要有，可尖子生更加重要。
很简单的道理，你说升学率多少多少，根本没人记得住，可要说考了几个清华北大，立马档次就上来了。
就为了打响这个名气，很多学校很早就开始选定目标重点培养。
三中这边没那么邪乎，不过他还是记得，当年隔壁三班有个家伙，在高二，就是今年六月报名参加高考，表现不错，试题那么难的情况下，依然达到三本线，从而被学校私底下约谈了。
后来人家吃饭不花钱了，还住上了新落成不久、连不少老师都住不上的公寓楼。
当然，结局不太美妙，也不知是给钱没给够还是怎么的，反正这位天才少年在来年的高考中陨落了，并没有达成学校对他的期待。
其实李墨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太过突出，不过想想带来的好处，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也就在他想着这些事，准备去食堂改善伙食的时候，突然刘昊然站在面前。
“李墨，你别高兴得太早。
投中了两篇文章又怎样，陈老师都说了，咱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是赚钱。”
“现在市里面的一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等着，很快你就会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不是两篇破文章，更不是区区八百块钱能比的。
我是你注定要仰望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跟我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
好自信的孩子。
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一翻慷慨激昂之后，几个男生的吹捧簇拥下，少年趾高气扬的走了。
李墨有点呆，半响笑了。
麻痹的，爹今天是日了狗了吧，要不怎么老被追着咬？
不过……
“骚年，祝你好运。”
微微一笑，李墨开开心心准备去食堂。
刚出教室不远，苏樱追了上来。
看了少女一眼，李墨笑道：“大班长找我有事？”
苏樱摇头，不好意思道：“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还没说完，李墨呵呵一笑：“没关系。”
说完就快步走了，吃饭这种事还是要抓紧点，现在他兜里有钱，可是要吃小窗口的红烧肉的，别去晚没了就糟了。
看着欢脱跑开的少年，苏樱一脸呆萌。
什么情况，她都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
她有那么可怕吗，什么时候这个跟她眼神对视都会脸红的男生居然会无视她了？
也就这时，跟上来的好朋友徐艳艳不满道：“苏樱，你干什么呢，感情你急匆匆过来就位他呀？
苏樱真不是我说你，不就侥幸投中了两篇稿子得了几百块钱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谁家里都不缺那点钱，陈老师也说了，咱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你跟这种不分轻重将来注定没前途的人较什么真啊？
要我说，刘昊然就好多了，成绩好，人也帅气，还会打篮球踢足球……”
吧啦吧啦一大堆，整一个怀春少女。
醒过神来，苏樱有些无奈，知道怎么说都没用，索性也就没说，只笑道：“行了，赶紧吃饭去吧，不然小窗口的好菜该卖完了。”
……
李墨来到食堂。
食堂有小窗口，大窗口。
大窗口就是大锅菜，给普通学生吃的，刷饭卡，一餐两块钱。
小窗口也刷卡，不过都是单独的小炒，主要面对学校的老师，也对学生开放，不过价格略贵。
本来李墨饭卡里面的钱已经不多了，支撑不了几天，偏偏家里没有电话，他还不记得邻居家的座机号码了。
不过没关系，食堂饭卡充值处，四百大洋递上去，很快卡里有钱了。
此后不久，小窗口钱。
“师傅，一碗红烧肉。”
“五块。”
“再来一份青椒肉丝。”
“三块。”
“还要一份回锅肉。”
“回锅肉要现炒，三块。”
“……”
03年的物价水平不高，虽然整体经济也一般般，可幸福感比起后来强多了。
一共才花了十一块钱，李墨端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盘回锅肉，还有一小碗香碰碰的红烧肉。
外加一大碗米饭，不要钱。
什么是土豪？
这就是土豪。
一餐十一块，三个肉菜，别说学生了，老师都没人这么吃。
当然，有些人只是不屑而已，并不是没钱。
比如刘昊然，比如徐艳艳，看着就一脸嘲笑，暗道土鳖。
就连苏樱也觉着有趣，笑着笑着，食欲大开，倒是比平时多吃了些。
李墨才不管那个。
多久没吃肉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爱笑笑去，关他屁事。
一顿风卷残云吃完，也不用刷碗，他直接神清气爽滚出食堂。
这个时候本该是休息午睡，不过因为非典的缘故，现在学校管得比较松，所以篮球场上，足球场上，各处都很热闹。
他也没回宿舍，如同过去半个月一样，到处溜达消食。
走着走着就走到音乐大楼这边来了。
音乐大楼也是建成没多久，为了响应素质教育，学校还特别招了一批艺术特长生。
可事实是，这楼里的东西大多是空置的，钢琴什么的，就是放着积尘，根本没人碰。
而且貌似学校里面根本没有相关的老师。
不过就在几天前路过的时候，他发现有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孩子在里面弹钢琴，从那天后，他中午经常来，也不打搅，就在窗外看着，听着。
要说钢琴这么高雅的玩意儿，其实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碰过。
但好不好听他还是知道的。
而且硬盘里面有不少教授钢琴的课程，各种各样的中外名曲也不少。
可能人都在潜意识中想要探索未知吧，反正这些日子他接触了不少，不过从未实践过。
很快他又发现，那间熟悉的音乐教室门是开的，但是里面并没有人。
“没人？”
“人呢？”
“莫非上厕所去了？”
“要不进去试试？弹钢琴这么高雅的事情，最适合我这种优秀的学生了。”
“嗯，试试，反正不偷不抢，抓住也没事。”
愣了一会，一拍脑门，李墨就进了大楼，不多久出现在教室里。
琴是很普通的琴，看过硬盘里有关钢琴的介绍，一眼他就看出来了，这是低端货。
掀开琴盖，一本正经弹了几下，他皱起了眉头。
“果然是垃圾货，根本配不上爹高明的技术嘛！”
好吧，其实他自己才是垃圾。
理论跟实践是两码事，他发现自己太瞧得起自己了。
也就这一句不要脸的牢骚，噗嗤，门口有个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忍不住掩嘴在笑。
好漂亮的女孩儿，浑身冒着一股子古典韵味的仙气，正好就是过去一天李墨一直在窗外偷看的那个。
李墨有些尴尬，赶忙站起身来，“对不起啊，我只是想试试。”
女孩又笑了，大大方方走进来，道：“我知道，这几天你一直在外面偷看对不对？”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
怎么就成偷看了，爹不光偷看，还偷听呢！
李墨一脸不高兴。
女孩主动道：“我叫柳璃，是学校……”
“学校的艺术特长生嘛，我知道，好了，不打搅你了，我先走了啊！”
被人捉奸堵在门口的感觉可不好，抢白过后李墨便打算开溜。
女孩一怔，好有趣的小男生，她什么时候说她是学校的艺术特长生了？
她分明就是来兼职的音乐老师好不好！
心中暗笑，却也没有解释，她转身喊道：“你喜欢钢琴吗，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李墨瞬间停步转身。
想想，好像又有点太不矜持了，便搓着手不好意思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话说，你不收钱的吧？”
女孩：“……”
眼都瞪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好笑道：“放心，免费教，不收钱。”
不收钱就好，收钱可玩不起。
摸了摸口袋，冲完饭卡剩下的四百大洋还在，李墨屁颠屁颠跑了回来。
柳璃也没开玩笑，先给他演奏了一段曲子，然后很耐心的教。
那是一段十分简单的旋律，接受过硬盘大师的理论指导，现在又有美女当面指导，不多久李墨就上手呢，弹奏得像模像样。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一个小时后，照着谱子完整谈下来，李墨得意问道。
柳璃点了点头，笑道：“很厉害呢，比我学的时候好多了。
不过有几个地方需要注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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