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记忆之河以及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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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这简直是愚蠢！你把这样一个贫民窟来的小子带到银鱼大街来，他能给事务所带来什么？去和流氓打架么？”微胖的华服中年人大声的吼叫着。
在他对面的高瘦青年语气平稳：“他很聪明，而且他值得相信！”
“你相信那种地方来的小子？那里最不缺的就是骗子和小偷！”华府中年人脸色涨红。
“他在贫民窟长大，但是他却拥兰帕尔大学的毕业证，我觉得他完全能胜任我助手的职位。”
“你……你真的是……真的是……算了反正到最后这个事务所都是你的，你自己管好他就是了，如果让我发现……”微胖中年人似乎被气的不清只是连连摆手。
“我相信他，我可以为我所有的决定负责，父亲！”青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定，“我今年28岁了，父亲。”
记忆碎片如同闪耀的流星在一片混沌中划过，在这方混沌世界中仿佛无穷无尽的记忆洪流在奔腾冲刷，而之前的那一段记忆只不过是洪流中溅起的一小片水花而已。这些些记忆泾渭分明分流成两道互不影响的河流，其中一条流淌着那个名为陈默的地球灵魂的记忆，而另一边的自然是属于刚被一枚黄铜子弹射穿颅骨的伯恩·贝瓦尔的记忆。
“你真的是个幸运的家伙。”一个平淡的声音在这片记忆河流冲刷的混沌世界中响起。
“被杀死两次真的很幸运吗？”两条记忆河流中间坐着一个和伯恩三四分相似的男人，他回答着那个不知道何处传来的声音。
“哦？你的灵出乎我预料的坚强啊！”那平淡甚至分不出男女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不愧是拥有两段记忆是幸运灵魂，这么快就恢复了。”
那个和伯恩三四分相似的男人慢慢站起身，他的头部以下是虚幻的淡白色，但这似乎不影响他的行动。这时他正轻轻把手伸进那条属于“伯恩”的记忆河流，伴随着他的动作整个记忆河流都沸腾起来，一点点闪着光芒的记忆碎片在这条记忆之河中跳跃、飞起好似漫天星斗。
“看来你对于自己的这次死亡十分耿耿于怀？”那个声音带着调侃的意味，“我还以为一个已经死过的人对死亡这种小事应该习惯了呢？”
三四分像伯恩的男人缓缓抬头问道：“你是谁？死神么？”
“你还可以当我是阎王爷……哈哈……哈……”那个平淡的好像漠视一切都声音居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个声音笑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伯恩和陈默两段记忆造就的灵魂似乎没有理会他，他尴尬的停止了自己的笑声说：“我叫麦特，你也可以叫我管理者一号，而且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其它人提起我的名字。”
“麦特？管理者一号？其它人？”
“当然了，在我开始回答你接下来的问题之前我想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是叫你伯恩·贝瓦尔还是陈默。”这个平淡的声音出乎预料的好说话。
灵魂状态的他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他开口说：“麦特先生，您还是叫我伯恩比较好。”
“没问题我亲爱的第3663号客人，伯恩·贝瓦尔先生。”那个声音突然变成了青年服务生的语气。
“我可以开始提问了？”
“请便，根据本店的规矩，您现在的状态我有义务为您提供引导服务。”那个声音一改之前都平淡反而带着店小二似的谄媚。
“这是哪里？”伯恩问。
“从精神上说这里是你的记忆之间，你身旁的那两条河流是你的两条不同源的记忆之河。”自称麦特的神秘声音说着，“而从物质上来说你的身体已经被杀死了，按照你所处那个世界的时间来算你的尸体已经死去六个月了，而现在你的灵魂正处在我管理的店里，也就是伟大的收藏者阁下的收藏室——恩海尔德。”
伯恩被这个声音搞得有些懵圈，什么收藏者、什么恩海尔他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心思缜密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开口问：“你们是拥有超凡力量的人？”
那个自称麦特的声音顿了顿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超凡力量？如果是按照你们所在的那个世界来说确实属于超凡力量，不过我不属于你们那个世界对于所谓‘超凡’的定义，在这里‘超凡’二字的定义要大很多。我们不是在地上仰望星空的虫子，而是漫天的星辰。具体是什么力量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伯恩听了个稀里糊涂他马上追问：“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是客人……至于你为什么是客人不在引导内容里，不过我倒是可以给解释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和我的目的。”麦特很耐心的说，“我是收藏者阁下的造物，他给了我麦特的名字，并且让我守护他的收藏室，而在不久前他给了我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的生灵将拥有成为恩海尔德客人的机会，你很幸运你是收藏室的第3663位客人，而我——麦特就是这里的管理者和你的引导者。”
“按照收藏者阁下的意思，恩海尔德的客人都是竞争者，最后都胜利者能够成为这个收藏室的主人，也就是新的收藏者。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经历的考验是数不胜数的。”
记忆之河的哗哗声丝毫没有影响麦特说话的声音，伯恩听完他的解释似乎弄清楚一些他的处境了，一缕残魂的他仅仅是因为那个“收藏者”的一句话让他再一次起死转生，而且免不了绝对严酷的竞争和考验才有存活下去的机会。
“哦？看来我还是给前辈们丢人了啊，死两次才换来一个金手指？”伯恩苦笑着说。
“你能这么想还是不错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得提醒你恩海尔德的主人的竞争和考验恐怕会超出你想象的严酷哦。”麦特提醒。
伯恩摆摆自己逐渐变得真实的双手说：“对于一个死了两次的人来说，这些其实说不上有多恐怖。很多人都是什么让人生不如死，其实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死亡确实是世间最恐怖的事情。”
“你还真是熟练啊……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愿意接受恩海尔德的邀请函咯？”麦特的声音带着毫不在意的意味。
“不接受就是死亡，我可不想再死第三次了，那种体验真的不好。”伯恩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两个问题希望你能给我解答。”
“说出来。”
“我的老板艾顿·福克森，现在怎么样了，以及我们到底在那个地下通道里遇到了什么？”伯恩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每每想起那个名字就会跳出一段关于艾顿的记忆和那颗射穿他头颅的子弹。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不过第二问题就已经不符合恩海尔德的规则了。”麦特说。
“那你就先解答第一个问题吧。”伯恩皱眉说。
“没问题。”
伴随着麦特轻描淡写的声音，一声清脆的响指声之后，一个半透明的影像出现在他面前，那是昏暗的地下通道，可以看见倒地的两个倒霉警员以及死在那幅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的壁画下的伯恩，画面倾斜正好能看见艾顿那张冷漠异常的脸，他盯着伯恩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全无变化，不过在几分钟后他再次拿起那把九成新的A7型蒸汽手枪麻利的开始更换弹夹，伯恩清楚的看见他更换的是艾顿压箱底用的红色子弹，这种子弹射出后会有巨大的爆炸效果。
艾顿换好子弹缓缓抬手把枪管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接着伯恩就看见表情从头到尾冷漠异常的艾顿嘴角扯动，他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他的笑容慢慢扩大，到最后他嘴角的肌肉都扯破了，鲜红的血液染上了牙龈，白森森的牙齿和鲜红牙龈看起来霎时骇人，接着就是清脆的扣响扳机的声音，一瞬间艾顿的脑袋就在子弹的爆炸中变成漫天飞舞的血肉。
伯恩等待着眼前的影像消失，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期间他的情绪剧烈起伏，有悲伤同时又有庆幸还带着一些愤怒，各种繁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一时间整个精神世界都因为他情绪的剧烈变动开始发生震荡。
“注意你的情绪，现在你还没有肉体，精神的剧烈波动对于你来说可不是好事。”麦特提醒。
伯恩也知道麦特的话说对的，他缓缓安抚自己的情绪慢慢悠悠的说：“我接受你的邀请，麦特。”
“哦，也好，没浪费我这么多时间。”麦特语气中带着轻松，“那么现在……欢迎你来到全新的……”
“等等……”伯恩忽然打断了麦特的话。
“还有事？”麦特说。
“让我再在这个地方呆一会儿，就一会儿。”伯恩说着望向自己身后那两条记忆之河。
“嗯……这也算个机会，告别过去看向未来嘛……的确这可能是你一辈子唯一一次接触你自己的记忆之河。”麦特笑了笑，“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围观的话，这可不是我有你们人类的奇怪心理疾病，而是我如果离开这片空间你的灵就会陷入沉睡，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唤醒他了。”
“一点不痛不痒的事。”伯恩第一次露出了一点点笑容，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对话。
在他对面的高瘦青年语气平稳：“他很聪明，而且他值得相信！”
“你相信那种地方来的小子？那里最不缺的就是骗子和小偷！”华府中年人脸色涨红。
“他在贫民窟长大，但是他却拥兰帕尔大学的毕业证，我觉得他完全能胜任我助手的职位。”
“你……你真的是……真的是……算了反正到最后这个事务所都是你的，你自己管好他就是了，如果让我发现……”微胖中年人似乎被气的不清只是连连摆手。
“我相信他，我可以为我所有的决定负责，父亲！”青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定，“我今年28岁了，父亲。”
记忆碎片如同闪耀的流星在一片混沌中划过，在这方混沌世界中仿佛无穷无尽的记忆洪流在奔腾冲刷，而之前的那一段记忆只不过是洪流中溅起的一小片水花而已。这些些记忆泾渭分明分流成两道互不影响的河流，其中一条流淌着那个名为陈默的地球灵魂的记忆，而另一边的自然是属于刚被一枚黄铜子弹射穿颅骨的伯恩·贝瓦尔的记忆。
“你真的是个幸运的家伙。”一个平淡的声音在这片记忆河流冲刷的混沌世界中响起。
“被杀死两次真的很幸运吗？”两条记忆河流中间坐着一个和伯恩三四分相似的男人，他回答着那个不知道何处传来的声音。
“哦？你的灵出乎我预料的坚强啊！”那平淡甚至分不出男女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不愧是拥有两段记忆是幸运灵魂，这么快就恢复了。”
那个和伯恩三四分相似的男人慢慢站起身，他的头部以下是虚幻的淡白色，但这似乎不影响他的行动。这时他正轻轻把手伸进那条属于“伯恩”的记忆河流，伴随着他的动作整个记忆河流都沸腾起来，一点点闪着光芒的记忆碎片在这条记忆之河中跳跃、飞起好似漫天星斗。
“看来你对于自己的这次死亡十分耿耿于怀？”那个声音带着调侃的意味，“我还以为一个已经死过的人对死亡这种小事应该习惯了呢？”
三四分像伯恩的男人缓缓抬头问道：“你是谁？死神么？”
“你还可以当我是阎王爷……哈哈……哈……”那个平淡的好像漠视一切都声音居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那个声音笑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伯恩和陈默两段记忆造就的灵魂似乎没有理会他，他尴尬的停止了自己的笑声说：“我叫麦特，你也可以叫我管理者一号，而且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其它人提起我的名字。”
“麦特？管理者一号？其它人？”
“当然了，在我开始回答你接下来的问题之前我想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是叫你伯恩·贝瓦尔还是陈默。”这个平淡的声音出乎预料的好说话。
灵魂状态的他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他开口说：“麦特先生，您还是叫我伯恩比较好。”
“没问题我亲爱的第3663号客人，伯恩·贝瓦尔先生。”那个声音突然变成了青年服务生的语气。
“我可以开始提问了？”
“请便，根据本店的规矩，您现在的状态我有义务为您提供引导服务。”那个声音一改之前都平淡反而带着店小二似的谄媚。
“这是哪里？”伯恩问。
“从精神上说这里是你的记忆之间，你身旁的那两条河流是你的两条不同源的记忆之河。”自称麦特的神秘声音说着，“而从物质上来说你的身体已经被杀死了，按照你所处那个世界的时间来算你的尸体已经死去六个月了，而现在你的灵魂正处在我管理的店里，也就是伟大的收藏者阁下的收藏室——恩海尔德。”
伯恩被这个声音搞得有些懵圈，什么收藏者、什么恩海尔他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心思缜密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开口问：“你们是拥有超凡力量的人？”
那个自称麦特的声音顿了顿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超凡力量？如果是按照你们所在的那个世界来说确实属于超凡力量，不过我不属于你们那个世界对于所谓‘超凡’的定义，在这里‘超凡’二字的定义要大很多。我们不是在地上仰望星空的虫子，而是漫天的星辰。具体是什么力量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伯恩听了个稀里糊涂他马上追问：“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是客人……至于你为什么是客人不在引导内容里，不过我倒是可以给解释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和我的目的。”麦特很耐心的说，“我是收藏者阁下的造物，他给了我麦特的名字，并且让我守护他的收藏室，而在不久前他给了我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的生灵将拥有成为恩海尔德客人的机会，你很幸运你是收藏室的第3663位客人，而我——麦特就是这里的管理者和你的引导者。”
“按照收藏者阁下的意思，恩海尔德的客人都是竞争者，最后都胜利者能够成为这个收藏室的主人，也就是新的收藏者。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要经历的考验是数不胜数的。”
记忆之河的哗哗声丝毫没有影响麦特说话的声音，伯恩听完他的解释似乎弄清楚一些他的处境了，一缕残魂的他仅仅是因为那个“收藏者”的一句话让他再一次起死转生，而且免不了绝对严酷的竞争和考验才有存活下去的机会。
“哦？看来我还是给前辈们丢人了啊，死两次才换来一个金手指？”伯恩苦笑着说。
“你能这么想还是不错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得提醒你恩海尔德的主人的竞争和考验恐怕会超出你想象的严酷哦。”麦特提醒。
伯恩摆摆自己逐渐变得真实的双手说：“对于一个死了两次的人来说，这些其实说不上有多恐怖。很多人都是什么让人生不如死，其实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死亡确实是世间最恐怖的事情。”
“你还真是熟练啊……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愿意接受恩海尔德的邀请函咯？”麦特的声音带着毫不在意的意味。
“不接受就是死亡，我可不想再死第三次了，那种体验真的不好。”伯恩说，“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两个问题希望你能给我解答。”
“说出来。”
“我的老板艾顿·福克森，现在怎么样了，以及我们到底在那个地下通道里遇到了什么？”伯恩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每每想起那个名字就会跳出一段关于艾顿的记忆和那颗射穿他头颅的子弹。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不过第二问题就已经不符合恩海尔德的规则了。”麦特说。
“那你就先解答第一个问题吧。”伯恩皱眉说。
“没问题。”
伴随着麦特轻描淡写的声音，一声清脆的响指声之后，一个半透明的影像出现在他面前，那是昏暗的地下通道，可以看见倒地的两个倒霉警员以及死在那幅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的壁画下的伯恩，画面倾斜正好能看见艾顿那张冷漠异常的脸，他盯着伯恩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全无变化，不过在几分钟后他再次拿起那把九成新的A7型蒸汽手枪麻利的开始更换弹夹，伯恩清楚的看见他更换的是艾顿压箱底用的红色子弹，这种子弹射出后会有巨大的爆炸效果。
艾顿换好子弹缓缓抬手把枪管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接着伯恩就看见表情从头到尾冷漠异常的艾顿嘴角扯动，他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他的笑容慢慢扩大，到最后他嘴角的肌肉都扯破了，鲜红的血液染上了牙龈，白森森的牙齿和鲜红牙龈看起来霎时骇人，接着就是清脆的扣响扳机的声音，一瞬间艾顿的脑袋就在子弹的爆炸中变成漫天飞舞的血肉。
伯恩等待着眼前的影像消失，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期间他的情绪剧烈起伏，有悲伤同时又有庆幸还带着一些愤怒，各种繁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一时间整个精神世界都因为他情绪的剧烈变动开始发生震荡。
“注意你的情绪，现在你还没有肉体，精神的剧烈波动对于你来说可不是好事。”麦特提醒。
伯恩也知道麦特的话说对的，他缓缓安抚自己的情绪慢慢悠悠的说：“我接受你的邀请，麦特。”
“哦，也好，没浪费我这么多时间。”麦特语气中带着轻松，“那么现在……欢迎你来到全新的……”
“等等……”伯恩忽然打断了麦特的话。
“还有事？”麦特说。
“让我再在这个地方呆一会儿，就一会儿。”伯恩说着望向自己身后那两条记忆之河。
“嗯……这也算个机会，告别过去看向未来嘛……的确这可能是你一辈子唯一一次接触你自己的记忆之河。”麦特笑了笑，“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围观的话，这可不是我有你们人类的奇怪心理疾病，而是我如果离开这片空间你的灵就会陷入沉睡，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唤醒他了。”
“一点不痛不痒的事。”伯恩第一次露出了一点点笑容，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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