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你在家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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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跃进没有马上回贵山，决定先回家起一趟，看到黄建国打开车门迎接他，摇摇手说：“你先回去吧，我晚上还有事，明天等通知再来。”见他脸色严肃，黄建国不敢多问，发动车子开走了。
进家等了一会，姚晓燕下班回来了，问你今天怎么就回来啦？他说来开会。姚小燕说，来不及做晚饭了，去招待所食堂吃吧。他们的住处离招待所十分钟路程，一路上还能遇到同时，姚晓燕都会和她们热情打招呼。
有好几个刚从县里刚调上来的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连住带吃都在招待所，大院里的机关上没结婚的单身也来这里，吃完以后丢下碗筷不用洗，方便快捷。相比之下，县里的招待所规模小得多，也没有这里豪华高档，但卢跃进已经适应了。
吃着姚晓燕就说起中午的事，小幸福的母亲到家里来了，单单说了小幸福被打的事，七七八八说了一顿，意思说卢跃进只顾自己干得欢，过的好，不管他儿子的死活。卢跃进说亏她还是妇联干部，看问题干事情一点水平也没有，又自私又狭隘，凡是都在为自己打算。吃过饭休息几分钟，我去看一趟，应付应付她。姚晓燕说小幸福住院我还没有去看，我也要去。
到了病房，只见李艳琴在给李红专喂饭，他一只手臂有伤，另一只好手就放在被子上。卢跃进说：“那一只手能动的嘛，为什么不自己吃？”
李红专吞下一口就不再吃了，抬起那只好手把李艳琴推开，鼓起眼问：“卢哥，事情你都知道啦？”
卢跃进说：“知道了。”
“怎么处理的？”
卢跃进就把龚祥兴的意思说了。
李红专愣眼：“我知道了，明安兴一定花钱把姓龚的摆平了。”
卢跃进说：“龚祥兴刚从外面回到贵汇，还没有到贵山，要说花钱我看不一定，只能说是他们之间可能存在一定关系。”
“有我和你的这种关系么？”
“不知道，不管他了，先安心先养伤吧。”
李红专冷笑：“好啊，打了人，调走就行，那我过两天也去打他，把我也调一下，我哪里都不去，就去组织部。”
姚晓燕手放在李红肩头上，轻轻摩挲：“幸福兄弟，不要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伤养好了要做什么都可以，真的，不要太生气了，啊，这样对身体恢复不利呢。”
李红专咬咬牙，说：“我真不清楚这个县长是怎么当的，竟然公开徇私情，一点也不讲原则。”
说着，哐当一声，李红专的母亲推门进来了，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把刚才姚晓燕放的水果篮随手拎到一边，放上她提来的保温瓶。
卢跃进姚晓燕同时喊了一声：“李妈来啦？”
李妈抬头看屋顶，撇嘴道：“哦哦，是卢……部长啊，我还以为你忙得很，没有时间来看我们家幸福呢。”
卢跃进感到有点脸热，说：“我这不来了吗？”
李妈坐下来，正色道：“来了好，来了就说明已经把事情给办好了，人已经处理了，来给我们报个信？”
卢跃进说：“我刚才给幸福说了，事情正在处理当中，叫他放心，安心先把伤养好了，什么都好说。”
“处理当中？你咋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还要我们放心？”
李红专道：“碰到硬茬了，处理不下去了。”
“什么硬茬？”李母吃惊道，“跃进呀，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打人的人了不得？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是后台硬，你不敢得罪？或者你觉得我们家幸福这顿挨打应该？给你出了难题，让你为难了是不是？哎呀呀，我看呀，我们当初真是县错地方了，要以我的想法，我们家幸福真不该想着要去靠谁，找谁帮忙，我们真是糊涂了，眼睛瞎了。我们这些年花了那么多心血，做了那么多好事，帮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到我们自己面下，就没有这个好运了呢？我就说呀，知人知面不执行，跃进呀，你看，你该不会不认识那个秦淑琴吧，哎哟，忘恩负义家伙，想起来我们就后悔，当初，对她就像对自己的女儿……”
卢跃进听得心脏快速搏动，表情也有些不正常。
那秦淑琴原来是行政处的一个副科长，经常来李红专家，口口声声叫叔叔婶婶，后来提为科长，通过什么关系调去了老干局，很快就当了副局长。以后来李家的时间少了，李妈不知在外面听了谁说，秦淑琴不承认得到李家的帮助，李妈就不高兴，有天在广场上遇到了，就质问她是不是说了这话，这一问就引发了矛盾，两人在广场上吵了一架，从此不相往来，以后李妈见人就说，秦淑琴忘恩负义，道德品质不好。
卢跃进不愿意多呆，起身就要走。姚晓燕挽住他，回头给李妈赔笑脸：“县长这样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跃进也是在一心一意为幸福的好，我们幸福这么优秀，前途无量，那种人凶残，对我们幸福一定是羡慕嫉妒恨，说不定早就有谋划，要是不调走，寻机会还要从暗处来害人，对我们幸福下狠手那怎么办？现在先把他弄走，从此以后单位上就没有人羡慕嫉妒恨，再也没有谁敢在面前称雄霸道，那我们幸福兄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不是好事吗？”
李妈朝姚晓燕白了一眼，口舌倒是很伶俐的，眼角乜斜了旁边呆坐的李艳琴，我们家李艳琴，却是一副沉着样，问一句得一句，从不多嘴。长叹一声，不再说不好听的话，转而问姚晓燕孩子的状况。
谈过一阵之后，两夫妇回到家，姚晓燕要给卢跃进调奶粉，让他喝点暖心顺气，煮好了端到他面前，喝了两口，电话玲响了，拿起一听，是李红专的父亲。卢跃进直摇头，小心下意地说：“李叔，你好。”
李日升说：“跃进呀，我刚到家，就听你婶婶唠叨，我就知道事情有点复杂化了。你感觉出来了吗？我告诉你，我喝酒了，喝得不少，是和专员在一起吃的，对瓶吹，一个人一瓶。干完了还不让走，要喊去泡桑拿，我不去了，家里有事心不空。你听我说话是不是乱套？没有是吧，我在行政处养成的一个你好习惯，就是随便什么场合，与什么人喝什么酒，喝多少，都不会醉，一句话，想把我搞醉的人还在娘胎里。晚饭我李叔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也想给你说几句我的想法。我说啊，幸福的事呢，不能这样算完，你们那个龚祥兴，哪天我遇到他，会通说他几句，让他好受。当然我还是要尊重他，他做出的决定，要说收回去，是有点难度，我也未必强求。但是你听清楚了，你也必须要明白，小幸福是在执行公务，是坚持原则，他干的是正事，如果他是徇私情，搞非法，那不要说打他几下，就是把它打伤打残甚至打死，那他活该，关键的问题，他是为了伸张正义，伸张正义难道要受到阻碍吗？为什么我们的规定政策得不到正确的雷厉风行地执行呢？为什么工作上出现错误甚至是营私舞弊，却得不不到有效的纠正呢？这个你们必须作出答复，县里面必须作出答复，我将拭目以待。话就说到这点，怎么办你斟酌，挂了。”咔哒，真挂了。
卢跃进的心一直噗噗跳，一夜没睡，思考着应对办法，第二天回到贵山，就把李义和卫金鑫找来，说了这件事，并进行了布置。
“李红专的父亲亲自过问了，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不会为儿子站出来的，他一直坚持他儿子实在执行公务，伸张正义，对错误行为进行抵制，那么我们就不能装聋作哑，坐视不管，要树正气，打击歪风邪气，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打人的事已经有处理意见了，把明安兴调走，避免发生二次。你们现在就动身，去人事劳动局和水利局，当然，我还要面见黄局长。贺国荣作弊转干的问题，现在已经刻不容缓得地步了，必须迅速查清楚。事情的结果很明显，他本来不是代干岗位，一夜之间就改变了，有人公然造假，这个人百分之九十是本人。要么他买通了单位领导，领导默许了他，要么他背着单位领导，自己擅自进行改变，无论怎么变，都是一个性质。你们去走一遭，想办法搞到一些证据，回来即刻就进行纠正，必要时对他本人进行处罚。”
当下开了介绍信，两个人先到了水利局。
简存余接待了他们，看了介绍信，盯住卫金鑫仔细看，李义他有见过，这位却面生，简存余不知道，卫金鑫从物资公司经理位置上下来后，调到了组织部组织员办公室。
等他们说清楚要查的问题，简存余摇着头说：“真不巧，局长副局长都不在家，你们要查的贺国荣也不在。”
卫金鑫干瞪眼：“都干啥去啦？”
简存余道：“你们出门都会带着雨伞，都知道要下雨，雨季就要来临了，我们水利部门，要负责全县大大小小水利工程的安全度汛，开不得半点玩笑呢。”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十天半月，也许更长，你们还是回去吧，等雨季过了，找个好天气，再来查吧。”说着走出去了。
两人站在走廊上，李义忧心忡忡，这下事情办不成，回去给卢跃进一说，他会怎样？不问三四又是一顿臭骂？卫金鑫却被树上的吵闹声吸引，侧耳倾听，说：“你听你听，这雨季真的要来临了，树上来了这么多麻雀，都在开紧急会议呢。”
李义拉他一把，说：“你还有心有肠地欣赏风景，走啦。”
卫金鑫走得慢，看见远处飞来两只大雀，拖着长长的尾巴，登上了那棵大树，止不住赞叹说：“这地方旺像呢，鸟雀多喜欢来聚会。”
李义道：“你又不来这里上班，少管啦，快点走啦。”
进家等了一会，姚晓燕下班回来了，问你今天怎么就回来啦？他说来开会。姚小燕说，来不及做晚饭了，去招待所食堂吃吧。他们的住处离招待所十分钟路程，一路上还能遇到同时，姚晓燕都会和她们热情打招呼。
有好几个刚从县里刚调上来的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连住带吃都在招待所，大院里的机关上没结婚的单身也来这里，吃完以后丢下碗筷不用洗，方便快捷。相比之下，县里的招待所规模小得多，也没有这里豪华高档，但卢跃进已经适应了。
吃着姚晓燕就说起中午的事，小幸福的母亲到家里来了，单单说了小幸福被打的事，七七八八说了一顿，意思说卢跃进只顾自己干得欢，过的好，不管他儿子的死活。卢跃进说亏她还是妇联干部，看问题干事情一点水平也没有，又自私又狭隘，凡是都在为自己打算。吃过饭休息几分钟，我去看一趟，应付应付她。姚晓燕说小幸福住院我还没有去看，我也要去。
到了病房，只见李艳琴在给李红专喂饭，他一只手臂有伤，另一只好手就放在被子上。卢跃进说：“那一只手能动的嘛，为什么不自己吃？”
李红专吞下一口就不再吃了，抬起那只好手把李艳琴推开，鼓起眼问：“卢哥，事情你都知道啦？”
卢跃进说：“知道了。”
“怎么处理的？”
卢跃进就把龚祥兴的意思说了。
李红专愣眼：“我知道了，明安兴一定花钱把姓龚的摆平了。”
卢跃进说：“龚祥兴刚从外面回到贵汇，还没有到贵山，要说花钱我看不一定，只能说是他们之间可能存在一定关系。”
“有我和你的这种关系么？”
“不知道，不管他了，先安心先养伤吧。”
李红专冷笑：“好啊，打了人，调走就行，那我过两天也去打他，把我也调一下，我哪里都不去，就去组织部。”
姚晓燕手放在李红肩头上，轻轻摩挲：“幸福兄弟，不要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伤养好了要做什么都可以，真的，不要太生气了，啊，这样对身体恢复不利呢。”
李红专咬咬牙，说：“我真不清楚这个县长是怎么当的，竟然公开徇私情，一点也不讲原则。”
说着，哐当一声，李红专的母亲推门进来了，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把刚才姚晓燕放的水果篮随手拎到一边，放上她提来的保温瓶。
卢跃进姚晓燕同时喊了一声：“李妈来啦？”
李妈抬头看屋顶，撇嘴道：“哦哦，是卢……部长啊，我还以为你忙得很，没有时间来看我们家幸福呢。”
卢跃进感到有点脸热，说：“我这不来了吗？”
李妈坐下来，正色道：“来了好，来了就说明已经把事情给办好了，人已经处理了，来给我们报个信？”
卢跃进说：“我刚才给幸福说了，事情正在处理当中，叫他放心，安心先把伤养好了，什么都好说。”
“处理当中？你咋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还要我们放心？”
李红专道：“碰到硬茬了，处理不下去了。”
“什么硬茬？”李母吃惊道，“跃进呀，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打人的人了不得？给了你什么好处或者是后台硬，你不敢得罪？或者你觉得我们家幸福这顿挨打应该？给你出了难题，让你为难了是不是？哎呀呀，我看呀，我们当初真是县错地方了，要以我的想法，我们家幸福真不该想着要去靠谁，找谁帮忙，我们真是糊涂了，眼睛瞎了。我们这些年花了那么多心血，做了那么多好事，帮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到我们自己面下，就没有这个好运了呢？我就说呀，知人知面不执行，跃进呀，你看，你该不会不认识那个秦淑琴吧，哎哟，忘恩负义家伙，想起来我们就后悔，当初，对她就像对自己的女儿……”
卢跃进听得心脏快速搏动，表情也有些不正常。
那秦淑琴原来是行政处的一个副科长，经常来李红专家，口口声声叫叔叔婶婶，后来提为科长，通过什么关系调去了老干局，很快就当了副局长。以后来李家的时间少了，李妈不知在外面听了谁说，秦淑琴不承认得到李家的帮助，李妈就不高兴，有天在广场上遇到了，就质问她是不是说了这话，这一问就引发了矛盾，两人在广场上吵了一架，从此不相往来，以后李妈见人就说，秦淑琴忘恩负义，道德品质不好。
卢跃进不愿意多呆，起身就要走。姚晓燕挽住他，回头给李妈赔笑脸：“县长这样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跃进也是在一心一意为幸福的好，我们幸福这么优秀，前途无量，那种人凶残，对我们幸福一定是羡慕嫉妒恨，说不定早就有谋划，要是不调走，寻机会还要从暗处来害人，对我们幸福下狠手那怎么办？现在先把他弄走，从此以后单位上就没有人羡慕嫉妒恨，再也没有谁敢在面前称雄霸道，那我们幸福兄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不是好事吗？”
李妈朝姚晓燕白了一眼，口舌倒是很伶俐的，眼角乜斜了旁边呆坐的李艳琴，我们家李艳琴，却是一副沉着样，问一句得一句，从不多嘴。长叹一声，不再说不好听的话，转而问姚晓燕孩子的状况。
谈过一阵之后，两夫妇回到家，姚晓燕要给卢跃进调奶粉，让他喝点暖心顺气，煮好了端到他面前，喝了两口，电话玲响了，拿起一听，是李红专的父亲。卢跃进直摇头，小心下意地说：“李叔，你好。”
李日升说：“跃进呀，我刚到家，就听你婶婶唠叨，我就知道事情有点复杂化了。你感觉出来了吗？我告诉你，我喝酒了，喝得不少，是和专员在一起吃的，对瓶吹，一个人一瓶。干完了还不让走，要喊去泡桑拿，我不去了，家里有事心不空。你听我说话是不是乱套？没有是吧，我在行政处养成的一个你好习惯，就是随便什么场合，与什么人喝什么酒，喝多少，都不会醉，一句话，想把我搞醉的人还在娘胎里。晚饭我李叔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也想给你说几句我的想法。我说啊，幸福的事呢，不能这样算完，你们那个龚祥兴，哪天我遇到他，会通说他几句，让他好受。当然我还是要尊重他，他做出的决定，要说收回去，是有点难度，我也未必强求。但是你听清楚了，你也必须要明白，小幸福是在执行公务，是坚持原则，他干的是正事，如果他是徇私情，搞非法，那不要说打他几下，就是把它打伤打残甚至打死，那他活该，关键的问题，他是为了伸张正义，伸张正义难道要受到阻碍吗？为什么我们的规定政策得不到正确的雷厉风行地执行呢？为什么工作上出现错误甚至是营私舞弊，却得不不到有效的纠正呢？这个你们必须作出答复，县里面必须作出答复，我将拭目以待。话就说到这点，怎么办你斟酌，挂了。”咔哒，真挂了。
卢跃进的心一直噗噗跳，一夜没睡，思考着应对办法，第二天回到贵山，就把李义和卫金鑫找来，说了这件事，并进行了布置。
“李红专的父亲亲自过问了，天底下没有哪个父亲不会为儿子站出来的，他一直坚持他儿子实在执行公务，伸张正义，对错误行为进行抵制，那么我们就不能装聋作哑，坐视不管，要树正气，打击歪风邪气，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打人的事已经有处理意见了，把明安兴调走，避免发生二次。你们现在就动身，去人事劳动局和水利局，当然，我还要面见黄局长。贺国荣作弊转干的问题，现在已经刻不容缓得地步了，必须迅速查清楚。事情的结果很明显，他本来不是代干岗位，一夜之间就改变了，有人公然造假，这个人百分之九十是本人。要么他买通了单位领导，领导默许了他，要么他背着单位领导，自己擅自进行改变，无论怎么变，都是一个性质。你们去走一遭，想办法搞到一些证据，回来即刻就进行纠正，必要时对他本人进行处罚。”
当下开了介绍信，两个人先到了水利局。
简存余接待了他们，看了介绍信，盯住卫金鑫仔细看，李义他有见过，这位却面生，简存余不知道，卫金鑫从物资公司经理位置上下来后，调到了组织部组织员办公室。
等他们说清楚要查的问题，简存余摇着头说：“真不巧，局长副局长都不在家，你们要查的贺国荣也不在。”
卫金鑫干瞪眼：“都干啥去啦？”
简存余道：“你们出门都会带着雨伞，都知道要下雨，雨季就要来临了，我们水利部门，要负责全县大大小小水利工程的安全度汛，开不得半点玩笑呢。”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十天半月，也许更长，你们还是回去吧，等雨季过了，找个好天气，再来查吧。”说着走出去了。
两人站在走廊上，李义忧心忡忡，这下事情办不成，回去给卢跃进一说，他会怎样？不问三四又是一顿臭骂？卫金鑫却被树上的吵闹声吸引，侧耳倾听，说：“你听你听，这雨季真的要来临了，树上来了这么多麻雀，都在开紧急会议呢。”
李义拉他一把，说：“你还有心有肠地欣赏风景，走啦。”
卫金鑫走得慢，看见远处飞来两只大雀，拖着长长的尾巴，登上了那棵大树，止不住赞叹说：“这地方旺像呢，鸟雀多喜欢来聚会。”
李义道：“你又不来这里上班，少管啦，快点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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