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坡头村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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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来去匆匆，几天轻松日子一过，紧张忙碌又开始了。初八上班，张敬民拉上贺国荣就出城了。先去田教授的小麦基地看了一下，到蔡老八家吃了一顿新年菜豆腐，又上了新修的公路，朝着长坎方向，转几个弯，过七八个山垭口，下午四点，到了坡头村。
三四十间房子散布在半坡上，一半草房一半瓦房，门前或大或小，都有一个院场，主要用来晒粮食。大部分院场都铺了水泥，有六七家还是土坝。靠近中间有一家带土坝的，里面住着城里来的人，应张敬民的喊声走了出来。贺国荣听到了邢厚泽的名字，赶紧抬起脑壳看，邢厚泽瘦瘦的，个头中等偏高，肤色黧黑，张局长经常挂在嘴上的这个人，贺国荣一直没有机会相见，过完年，正月初八随张局长风尘仆仆赶来，就见到了。
两个人就像分别已久的老战友，一阵热烈的握手，然后介绍了贺国荣，贺国荣怀着崇敬的心情伸出手去握了。一握手，就感觉手板心粗糙，十分有力，基本上就是一个常年务农的庄稼人的手。邢厚泽和驾驶员也握了。接过张敬民提拎的东西，说：“大正月间，一定要带东西进门？”
张敬民说：“都是谢静雅亲手做的，蛋卷呀，口袋豆腐呀，带来给你尝尝。”
“年年都给我们带东西来，真不好意思，我们什么都有，就想不到给她做点什么。”
说着领大家进屋，围铁炉子坐下。火盘中央一钢精水壶，盖子抹开一半，呼呼响，冒出白雾。
张敬民道：“我说你在乡下过年，和城里感受肯定不一样，你给我们介绍介绍？”
邢厚泽说：“这年味呀一点也不比城里头淡。大年三十，家家户户贴春联，放鞭炮，一个整猪头，在猪头上插红蜡烛，烧高香。年初一开始，吃转转饭，一家一顿，拈阄排队安排，少一家都不行。野菜五六种，说是必须吃，忆苦思甜。蔬菜比城里的新鲜，地里摘下来，井水洗净，回来炒了就吃。相比之下，乡下的蔬菜是要新鲜得多，也只有这点心意了，等会我给摘一些你带回去。”
张敬民探望着：“嫂夫人呢？怎不见出来？”
邢厚泽道：“摘菜去了，她一早起来，说感觉这一天把会有人来，摘点新鲜蔬菜来准备起。”
张敬民说：“我们今天要来，你们就有预感？”
“怎么没有？你忘记啦？去年你可是初七来的呀。”
“我只是想到过了年，有两天空闲日子，再看你那间房子，还是那样空着，谢静雅就说，他们不来，还是我们就去看他呀。”
“谢谢静雅了，一年四季没少为我们操心。”
说着邢厚泽爱人就回来了，短发齐耳，皮肤也是黝黑，身体也是瘦瘦的，步履轻捷，胳膊上挂了一个篮子，装着各样新鲜蔬菜。后面还跟了两个中年村妇，见家里有人，不好多久留，捡了一会儿菜就要走，站在路口边说：“邢老师，还有个事，曲支书要我们给你带个信，村委会正月十五组织灯会，要请你出一百条灯谜。”
邢厚泽道：“可以可以，请转告曲支书，我这两天就准备。”
邢厚泽爱人送她二位出去，回来对张敬民说：“这些菜我给你们装好，待会儿好带走。”
邢厚泽说：“你分一点出来，帮我们把下午的饭菜弄了，提前尝个鲜。”
张敬民说：“不吃晚饭，吃了就晚了。”
邢厚泽爱人说：“我做早一点，五点钟就吃，不耽搁你们回去。”
邢厚泽说：“她说到做到，你们只管放心。”
张敬民对贺国荣做了一个动作，意思是没办法啦！贺国荣只是笑笑，随意而安，这对于他已经是家常便饭。他转脸看驾驶员，驾驶员马上表态，张局长放心，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一定保证安全。
邢厚泽随即拿出花生葵花来，放在火盘上翻炒，顿时，香味扑鼻。一边吃一边交谈。
张敬民指了门外远处大坡问：“我看那片山年年都在变化，快要全覆盖了。怎么样？有挂果的没有？”
邢厚泽说：“还没有，至少还要等一年。”
贺国荣没有靠近看过，那一片缓坡连接了五六个山头，不知有多宽，也不知道都种些什么树，就问了一下。邢厚泽说：“整个缓坡不下于两千亩，三年时间里，已经种了上万棵干果树，有榛子树，外面引进的，核桃树，板栗树这两样是本地的，板栗今年引进了三千棵，个大，皮薄。现在有一种核桃新品种，细小，大拇指食指两个手指头都可以捏破，生长周期又短，种下去后，两年就挂果的。连上了，就是运不进来，火车来到贵汇，大货车运到贵山一天，贵山下来就恼火了，路不够宽，大货车不来，必须换拖拉机犇犇车或者马车，转运时间超过三天，而苗木根部保鲜时间限四十八小时。每超过一个小时，成活率减少百分之五。”
邢厚泽指着身后墙上的地图让大家看。他在坡头村所在位置打了一个蓝点。从蓝点左右两边各画了一条虚线，这是他设想的未来公路走向。他说：“贵山县十一个区镇所在地，目前只有八个区镇通了公路，到长坎、长箐、四方坡就只有简易便道，坡度高，弯道多，天气好的时候，拖拉机可以近来，一道雨天连马车也跑不动。所以规划建设这几个区乡的公路，迫在眉睫。”
张敬民说：“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除了这交通设施以外，还有电力设施、通讯设施、人畜饮水、民房建设……”
邢厚泽说：“你说到电力设施和人畜饮水，引出来我要说的第二个大问题。那一片缓坡种下去的干果上万棵了，那几天，全村一百多人天天挑水上山，每棵树浇三碗，每桶水浇十棵，连续五天，保住了大多数。这不是长久之计。计划在大坡顶修提灌站，翻过大坡顶，往南面下去八公里，就是玻璃河。目前只有计划，还不敢动，扬程太高，投资过大，根本无法想象。”
“水电站大坝起来，扬程就不高了。”
“说到点子上了。大坡顶和面缓坡面积更大，受河谷影响，湿度大，非常适宜种茶。”
张敬民动了一下身子，习惯性地要将椅子朝前挪动，这是对谈话感兴趣的情不自禁。贺国荣更觉到了，赶紧掏出小本子来，准备记录。邢厚泽笑了笑，并不在意，“所以就要看我们的水电站建设了。怎么样？快了吧。刚入冬的时候我到河边去了两次，有个地方叫豹子崖，我观察那地形，估计不错的话，那就是你们未来水电站的大坝选址。”
张敬民说：“你哪里来的情报？”
“我才说了，估计嘛，真是那里？”
张敬民点了头。邢厚泽异常兴奋，抬头问里面：“好了没有啊。”
他爱人应声出来，端着一个土砂锅，肉，豆腐，白菜，大萝卜，都在锅里面，她把她叫做“一锅香”。邢厚泽爆抱来一个大瓶子，大半瓶酒约有五六斤，酒里面有红枣，枸杞子，酒倒在玻璃杯里呈橘红色，闻着就有一股醇香味。
贺国荣双手了瓶子，给大家倒上半杯，邢厚泽接过去非要统统斟满。四个人先碰杯，全都干了，驾驶员少一点。接着把炉子火门开一半，锅里就咕噜咕噜冒气，就在喷香的热气里吃起来。邢厚泽爱人垮提篮又出去了。
“嫂子你不要忙出去，先一起吃了再去。”
女主人说：“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还饱的，趁早再去摘一些蔬菜。”
邢厚泽兴致勃勃说：“大坝水位要是提升十米，这边水位估计就会增高五米。大坝超过七十米，我们的提灌站就很容易搞成了。”
张敬民说：“超过七十米是肯定的。”
邢厚泽捏了一下拳头，倒满酒，冲这句话，两人又干了一杯。
“资金问题呢？还有，我担心地区这一环。”
“柴总他们有办法。规划设计可行性论证报告，连预算安排，召开论证会，他们全包，基本没让我们沾手。”
“柴总是真正的专家学者，又懂经营管理，依靠他的运作，去连接别的专家，理工的，农经的，文科的，各科专家都有，形成一个团队，一起来帮一个县谋化发展，这个人才被你抓来了，这是贵山县的幸运。”
张敬民说：“柴总提到过你，他说想和你见个面。”
“我算啥呀，一个乡野之人。”
“你刚才说专家连专家，组成一个团队，一起来帮贵山谋划发展，这一段话浓缩了就叫做依靠专家学者。就凭这个点子，你还能说自己是乡野之人？你是深居山林的诸葛亮呢。”
“过奖了过奖了，诸葛亮谋划江山社稷，我呢？要说谋划，也只是一个小县，巴掌大一块小地，偶尔为之，谈不上谋划，真正的谋划之人是你们，你和小贺，是你们先做出来了，见了成效了，我作为旁观者感叹而已。你们还是实干家，实践者呢。”
“一声感叹，一个金点子。”
“嗨哟，张敬民你在敲打我不是？人说旁观者清，我呀，不光为你们点出来了，你们在干依靠专家学者的事，就你们与能投公司签协议的创举，我也可以归纳成为真就叫依靠大型企业，能投公司注册资金两个亿，年产值十亿，要叫它们出手帮助一个小县，小菜一碟。”
张敬民击掌道：“好一个依靠大型企业，这还不是金点子！小贺，快点记下来。”
贺国荣应声翻开笔记本，哗哗记上，脸上笑开了花。
“你什么时候柴总来贵山了，你通知我，我一定去拜访他。”
“不如我带他来这里。”
“好嘛，就让这里的新鲜空气给他洗洗肺。”
三四十间房子散布在半坡上，一半草房一半瓦房，门前或大或小，都有一个院场，主要用来晒粮食。大部分院场都铺了水泥，有六七家还是土坝。靠近中间有一家带土坝的，里面住着城里来的人，应张敬民的喊声走了出来。贺国荣听到了邢厚泽的名字，赶紧抬起脑壳看，邢厚泽瘦瘦的，个头中等偏高，肤色黧黑，张局长经常挂在嘴上的这个人，贺国荣一直没有机会相见，过完年，正月初八随张局长风尘仆仆赶来，就见到了。
两个人就像分别已久的老战友，一阵热烈的握手，然后介绍了贺国荣，贺国荣怀着崇敬的心情伸出手去握了。一握手，就感觉手板心粗糙，十分有力，基本上就是一个常年务农的庄稼人的手。邢厚泽和驾驶员也握了。接过张敬民提拎的东西，说：“大正月间，一定要带东西进门？”
张敬民说：“都是谢静雅亲手做的，蛋卷呀，口袋豆腐呀，带来给你尝尝。”
“年年都给我们带东西来，真不好意思，我们什么都有，就想不到给她做点什么。”
说着领大家进屋，围铁炉子坐下。火盘中央一钢精水壶，盖子抹开一半，呼呼响，冒出白雾。
张敬民道：“我说你在乡下过年，和城里感受肯定不一样，你给我们介绍介绍？”
邢厚泽说：“这年味呀一点也不比城里头淡。大年三十，家家户户贴春联，放鞭炮，一个整猪头，在猪头上插红蜡烛，烧高香。年初一开始，吃转转饭，一家一顿，拈阄排队安排，少一家都不行。野菜五六种，说是必须吃，忆苦思甜。蔬菜比城里的新鲜，地里摘下来，井水洗净，回来炒了就吃。相比之下，乡下的蔬菜是要新鲜得多，也只有这点心意了，等会我给摘一些你带回去。”
张敬民探望着：“嫂夫人呢？怎不见出来？”
邢厚泽道：“摘菜去了，她一早起来，说感觉这一天把会有人来，摘点新鲜蔬菜来准备起。”
张敬民说：“我们今天要来，你们就有预感？”
“怎么没有？你忘记啦？去年你可是初七来的呀。”
“我只是想到过了年，有两天空闲日子，再看你那间房子，还是那样空着，谢静雅就说，他们不来，还是我们就去看他呀。”
“谢谢静雅了，一年四季没少为我们操心。”
说着邢厚泽爱人就回来了，短发齐耳，皮肤也是黝黑，身体也是瘦瘦的，步履轻捷，胳膊上挂了一个篮子，装着各样新鲜蔬菜。后面还跟了两个中年村妇，见家里有人，不好多久留，捡了一会儿菜就要走，站在路口边说：“邢老师，还有个事，曲支书要我们给你带个信，村委会正月十五组织灯会，要请你出一百条灯谜。”
邢厚泽道：“可以可以，请转告曲支书，我这两天就准备。”
邢厚泽爱人送她二位出去，回来对张敬民说：“这些菜我给你们装好，待会儿好带走。”
邢厚泽说：“你分一点出来，帮我们把下午的饭菜弄了，提前尝个鲜。”
张敬民说：“不吃晚饭，吃了就晚了。”
邢厚泽爱人说：“我做早一点，五点钟就吃，不耽搁你们回去。”
邢厚泽说：“她说到做到，你们只管放心。”
张敬民对贺国荣做了一个动作，意思是没办法啦！贺国荣只是笑笑，随意而安，这对于他已经是家常便饭。他转脸看驾驶员，驾驶员马上表态，张局长放心，什么时候走都可以，我一定保证安全。
邢厚泽随即拿出花生葵花来，放在火盘上翻炒，顿时，香味扑鼻。一边吃一边交谈。
张敬民指了门外远处大坡问：“我看那片山年年都在变化，快要全覆盖了。怎么样？有挂果的没有？”
邢厚泽说：“还没有，至少还要等一年。”
贺国荣没有靠近看过，那一片缓坡连接了五六个山头，不知有多宽，也不知道都种些什么树，就问了一下。邢厚泽说：“整个缓坡不下于两千亩，三年时间里，已经种了上万棵干果树，有榛子树，外面引进的，核桃树，板栗树这两样是本地的，板栗今年引进了三千棵，个大，皮薄。现在有一种核桃新品种，细小，大拇指食指两个手指头都可以捏破，生长周期又短，种下去后，两年就挂果的。连上了，就是运不进来，火车来到贵汇，大货车运到贵山一天，贵山下来就恼火了，路不够宽，大货车不来，必须换拖拉机犇犇车或者马车，转运时间超过三天，而苗木根部保鲜时间限四十八小时。每超过一个小时，成活率减少百分之五。”
邢厚泽指着身后墙上的地图让大家看。他在坡头村所在位置打了一个蓝点。从蓝点左右两边各画了一条虚线，这是他设想的未来公路走向。他说：“贵山县十一个区镇所在地，目前只有八个区镇通了公路，到长坎、长箐、四方坡就只有简易便道，坡度高，弯道多，天气好的时候，拖拉机可以近来，一道雨天连马车也跑不动。所以规划建设这几个区乡的公路，迫在眉睫。”
张敬民说：“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除了这交通设施以外，还有电力设施、通讯设施、人畜饮水、民房建设……”
邢厚泽说：“你说到电力设施和人畜饮水，引出来我要说的第二个大问题。那一片缓坡种下去的干果上万棵了，那几天，全村一百多人天天挑水上山，每棵树浇三碗，每桶水浇十棵，连续五天，保住了大多数。这不是长久之计。计划在大坡顶修提灌站，翻过大坡顶，往南面下去八公里，就是玻璃河。目前只有计划，还不敢动，扬程太高，投资过大，根本无法想象。”
“水电站大坝起来，扬程就不高了。”
“说到点子上了。大坡顶和面缓坡面积更大，受河谷影响，湿度大，非常适宜种茶。”
张敬民动了一下身子，习惯性地要将椅子朝前挪动，这是对谈话感兴趣的情不自禁。贺国荣更觉到了，赶紧掏出小本子来，准备记录。邢厚泽笑了笑，并不在意，“所以就要看我们的水电站建设了。怎么样？快了吧。刚入冬的时候我到河边去了两次，有个地方叫豹子崖，我观察那地形，估计不错的话，那就是你们未来水电站的大坝选址。”
张敬民说：“你哪里来的情报？”
“我才说了，估计嘛，真是那里？”
张敬民点了头。邢厚泽异常兴奋，抬头问里面：“好了没有啊。”
他爱人应声出来，端着一个土砂锅，肉，豆腐，白菜，大萝卜，都在锅里面，她把她叫做“一锅香”。邢厚泽爆抱来一个大瓶子，大半瓶酒约有五六斤，酒里面有红枣，枸杞子，酒倒在玻璃杯里呈橘红色，闻着就有一股醇香味。
贺国荣双手了瓶子，给大家倒上半杯，邢厚泽接过去非要统统斟满。四个人先碰杯，全都干了，驾驶员少一点。接着把炉子火门开一半，锅里就咕噜咕噜冒气，就在喷香的热气里吃起来。邢厚泽爱人垮提篮又出去了。
“嫂子你不要忙出去，先一起吃了再去。”
女主人说：“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还饱的，趁早再去摘一些蔬菜。”
邢厚泽兴致勃勃说：“大坝水位要是提升十米，这边水位估计就会增高五米。大坝超过七十米，我们的提灌站就很容易搞成了。”
张敬民说：“超过七十米是肯定的。”
邢厚泽捏了一下拳头，倒满酒，冲这句话，两人又干了一杯。
“资金问题呢？还有，我担心地区这一环。”
“柴总他们有办法。规划设计可行性论证报告，连预算安排，召开论证会，他们全包，基本没让我们沾手。”
“柴总是真正的专家学者，又懂经营管理，依靠他的运作，去连接别的专家，理工的，农经的，文科的，各科专家都有，形成一个团队，一起来帮一个县谋化发展，这个人才被你抓来了，这是贵山县的幸运。”
张敬民说：“柴总提到过你，他说想和你见个面。”
“我算啥呀，一个乡野之人。”
“你刚才说专家连专家，组成一个团队，一起来帮贵山谋划发展，这一段话浓缩了就叫做依靠专家学者。就凭这个点子，你还能说自己是乡野之人？你是深居山林的诸葛亮呢。”
“过奖了过奖了，诸葛亮谋划江山社稷，我呢？要说谋划，也只是一个小县，巴掌大一块小地，偶尔为之，谈不上谋划，真正的谋划之人是你们，你和小贺，是你们先做出来了，见了成效了，我作为旁观者感叹而已。你们还是实干家，实践者呢。”
“一声感叹，一个金点子。”
“嗨哟，张敬民你在敲打我不是？人说旁观者清，我呀，不光为你们点出来了，你们在干依靠专家学者的事，就你们与能投公司签协议的创举，我也可以归纳成为真就叫依靠大型企业，能投公司注册资金两个亿，年产值十亿，要叫它们出手帮助一个小县，小菜一碟。”
张敬民击掌道：“好一个依靠大型企业，这还不是金点子！小贺，快点记下来。”
贺国荣应声翻开笔记本，哗哗记上，脸上笑开了花。
“你什么时候柴总来贵山了，你通知我，我一定去拜访他。”
“不如我带他来这里。”
“好嘛，就让这里的新鲜空气给他洗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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