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出现了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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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山县政府与省能投公司合作开发火电项目签字仪式结束，准备就餐，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宾客都在会议厅休息，这时贾副省长来了，他一来就给大家解释：“贵山县政府办这么大的事，我是不能缺席的，不巧得很，国家计委计划司司长这时来了，就在办公室等我，不去和他见个面，他会说我眼睛朝上，他们这个司可不是一般的部门，今后要找他们的时候多。就把这边给误了，所以请秘书长来代替，不好意思，对不起。”
贾副省长和大家一一握手，到了马运昌面前，说：“不见到贵山县的同志，我就很难过，特别挂欠，心里就像吃了石头，沉甸甸的。”
马运昌说：“我们也很想你，这是贾省长你很忙，我是说等稍微得空一点，我们一定去拜望你。”
秘书长加重了语气：“贾副省长现在进了省委常委，是常务副省长了，分工负责的工作增加了一倍多。”
马运昌说：“哦哦，省长这么忙，都还在关心我们一个县的事，真让我们不好意思。”
贾副省长说：“我就是特别想到你们贵山去，走走看看，和车向前同志见个面，好好谈谈。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马运昌说：“车向前同志很好，担任了人大副主任以后，工作更积极了，勤于参加县委政府决策，主动给县里的经济社会发展提了好多宝贵意见，还经常带队下去检查督促，他就是想不辜负省长的关心和爱护，要多出力。”
“好啊好啊，我衷心地希望他好，各方面都好，身体好，学习好，有进步，还能多干工作，发挥才干。你转告他，要他有机会到省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请省长放心，我一定转告。我们贵山县委县政府以及全县人民都感谢省长，省长对我们的关心支持和爱护，我们都牢牢记着。你上次写来的那封信，一直在我抽屉里好好放着。我还时不时拿出来看，念给大家听，不断地鞭策大家，不能忘记省长对我们贵山县深厚感情。”
“啊哈，我就随便写几个字，你们就这样注重，真让我很不好意思”
“我们为了从那次错误中吸取深刻教训，把你的来信作为座右铭呢。”
“你说什么？错误中吸取教训？哪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呀？”
“省长关心我们县里一个小青年的工作问题，警醒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解决一个小青年的工作问题？”贾副省长沉思了一下，“哟，有这样的事吗？”
晚上，都睡下了，省政府跟随贾省长的副秘书长打来电话，说：“你们和贾副省长说了一封信的事，贾副省长很好地回忆了一下，他没有给下面任何地方写过要给小青年安排工作的信，可能是你们搞混了。”
马运昌说：“秘书长，不会混的，那封信我们都还保存得好好的呢。”
副秘书长笑道：“贾副省长的记忆力是很惊人的，在省直机关比他还能记事的人，至今没有发现。”
“可能你们意识不到，一封假信，将给我们的事业造成多大的损失。抛开贾省长如何看我的人格不说，就说他怎么看待县里面，就成了大问题。你们说，我还有脸面去见贾省长吗？全县上下，都知道我们厚着脸皮，要在省长面前讨好卖乖，甚至违背政策规定，办了一件这么荒唐的事，我的脸都被这封信给丢尽了。”
马运昌坐起来，身子一直热烘烘的，语气咄咄逼人：“说吧，你们曾经参加过这件事的人，都说吧，你们有什么样感受？”
在座的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有人造了一封常务副省长的假信，骗取县政府的信赖，解决了一个青年人的工作。当然是错误的，而且性质相当的严重。贾省长要是不放过这件事，县政府就将陷入极大地被动局面。不过，这封假信是从车向前手里拿来的，车向前是县人大副主任，贾省长的旧友。假信真是他造的吗？他为什么要造假信？那年轻人与他什么关系，值得如此下力？真要是他造的，要怎么处理？
沉默久了，马县长脸色更阴沉了，大家心里也沉重呀。华翔开口了，他一贯慢条斯理，他说：“这封信在我那里放的时间比较长，我曾经拿起来反复观看过，还想拓一份放到档案室去。我印象最深的事那几个字，烦请劳心，当时感叹，贾省长的字写得好哟，听马县长声情并茂地念，心里热乎乎的。”
马运昌没好气道：“华主任你当时你心里热乎乎的，现在呢？冷了半截，是吧。”
华翔接着说：“是呀，真不相这封信会是假的。车主任拿来的时候，他也是那样激动。我真不敢相信，车向前主任，他……我想他是不会这样做的，没有这个必要，那个考生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事情，劳动局这边是不是……”
华翔的眼光转向李红专。李红专偏斜着脑袋，他已经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现在就看着纸面说：“劳动局当时依据派出所提供的政审材料，没有录取那个人。后来这封信来了，我们被通知到政府办公室，听了那封信，又看了派出所的纠正材料，才决定要录取他，为此我们还得罪了另外一个考生的亲属。”
华翔说：“李局长你说的是啥哟，我咋听不明白？他们都说我讲话模棱两可，我看你比我还要……你是模棱三可呢。马县长是问对造假信的事要怎么处理，不是问你那个考生……”
李红专道：“事情就是因为那个考生引起的嘛。”
华翔说：“哎呀，现在要问的是信，贾省长的这封信，到底是从哪里寄出去的，是谁写的。”
李红专说：“华主任的意思是劳动局的人写这封信？这岂不好笑？我们自己写信告政府，然后让政府来纠正我们的错误？”
“一点都不好笑，”马运昌道：“我请你们来不是要你们当着我的面搞这些无聊的争吵。”
陈长勇说：“事情很明显，就是一起有一制造假信，给政府添乱，造成极坏影响的恶性事件，请你们来是要集中火力，讨论怎么处理。不要故意绕开题体，东南西北乱扯。”
卫佳华说：“可是，没有个目标，怎么开展调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呀。”
华翔说：“卫局长的说法是对的，要先把这个责任人找到才行，我看，我们是不是找车向前主任谈谈？”
陈长勇说：“怎么谈？谈当年他和贾副省长有一段交情，那么现在他要利用这个来办私事，就这么简单？”
卫佳华说：“他是人大副主任，应该具备一定的法治精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华翔说：“要找车主任的话，我们去不合适，级别不够。”
陈长勇举起手道：“他死不承认，我们怎么办？来硬的！”
卫佳华还要说，被马运昌扬手阻挡了，马运昌说：“这就是问题的核心了，大家要动动脑筋，不经过脑筋的话语最好少说。华翔主任一定记得，当时这封信是车向前拿来交给政府的，对不对。想想看，是他制造的假信，他还会亲自送来吗？”
卫佳华斜眼看陈长勇，陈长勇说：“一定有别的人。”他接着竖起一个手指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问道，“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卫佳华说：“在一时还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不妨去问问他，也许能说出点什么来。”
卫佳华的眼珠子滚动着，似乎在构想怎样去见车向前，这时卫佳鸿跑来了，在华翔耳朵边说了一句话。华翔立即起身到马运昌身边，半弯身子，小声报告：“车正在办公室找我，要找那封信。”
马运昌问卫佳鸿：“他怎么说？”
卫佳鸿回答：“车正说几个月前，他父亲拿到政府来的一封信，要找回去。”
马运昌转脸朝陈长勇：“我没叫你通知他呀，他怎么知道的？”
陈长勇说：“我是没有通知他，而且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
马运昌环视左右：“你们谁透露给他啦？”
在场的人个个没吭声，视线都避开了。马运昌眉毛皱成疙瘩，说：“你们都没有透露，那是我透露出去的啰？”
卫佳华说：“我们这边还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他倒跑来了，消息好灵通呀，这也好，这一下问题就简单了。”
马运昌道：“怎么说？”
卫佳华微笑：“这叫不打自招呀。”
陈长勇说：“马上把他叫来。”
马运昌摇头：“不，是他自己主动来的，还是受人支使，这都还不清楚。华主任你去一趟，见机行事。”
贾副省长和大家一一握手，到了马运昌面前，说：“不见到贵山县的同志，我就很难过，特别挂欠，心里就像吃了石头，沉甸甸的。”
马运昌说：“我们也很想你，这是贾省长你很忙，我是说等稍微得空一点，我们一定去拜望你。”
秘书长加重了语气：“贾副省长现在进了省委常委，是常务副省长了，分工负责的工作增加了一倍多。”
马运昌说：“哦哦，省长这么忙，都还在关心我们一个县的事，真让我们不好意思。”
贾副省长说：“我就是特别想到你们贵山去，走走看看，和车向前同志见个面，好好谈谈。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马运昌说：“车向前同志很好，担任了人大副主任以后，工作更积极了，勤于参加县委政府决策，主动给县里的经济社会发展提了好多宝贵意见，还经常带队下去检查督促，他就是想不辜负省长的关心和爱护，要多出力。”
“好啊好啊，我衷心地希望他好，各方面都好，身体好，学习好，有进步，还能多干工作，发挥才干。你转告他，要他有机会到省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请省长放心，我一定转告。我们贵山县委县政府以及全县人民都感谢省长，省长对我们的关心支持和爱护，我们都牢牢记着。你上次写来的那封信，一直在我抽屉里好好放着。我还时不时拿出来看，念给大家听，不断地鞭策大家，不能忘记省长对我们贵山县深厚感情。”
“啊哈，我就随便写几个字，你们就这样注重，真让我很不好意思”
“我们为了从那次错误中吸取深刻教训，把你的来信作为座右铭呢。”
“你说什么？错误中吸取教训？哪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呀？”
“省长关心我们县里一个小青年的工作问题，警醒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解决一个小青年的工作问题？”贾副省长沉思了一下，“哟，有这样的事吗？”
晚上，都睡下了，省政府跟随贾省长的副秘书长打来电话，说：“你们和贾副省长说了一封信的事，贾副省长很好地回忆了一下，他没有给下面任何地方写过要给小青年安排工作的信，可能是你们搞混了。”
马运昌说：“秘书长，不会混的，那封信我们都还保存得好好的呢。”
副秘书长笑道：“贾副省长的记忆力是很惊人的，在省直机关比他还能记事的人，至今没有发现。”
“可能你们意识不到，一封假信，将给我们的事业造成多大的损失。抛开贾省长如何看我的人格不说，就说他怎么看待县里面，就成了大问题。你们说，我还有脸面去见贾省长吗？全县上下，都知道我们厚着脸皮，要在省长面前讨好卖乖，甚至违背政策规定，办了一件这么荒唐的事，我的脸都被这封信给丢尽了。”
马运昌坐起来，身子一直热烘烘的，语气咄咄逼人：“说吧，你们曾经参加过这件事的人，都说吧，你们有什么样感受？”
在座的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有人造了一封常务副省长的假信，骗取县政府的信赖，解决了一个青年人的工作。当然是错误的，而且性质相当的严重。贾省长要是不放过这件事，县政府就将陷入极大地被动局面。不过，这封假信是从车向前手里拿来的，车向前是县人大副主任，贾省长的旧友。假信真是他造的吗？他为什么要造假信？那年轻人与他什么关系，值得如此下力？真要是他造的，要怎么处理？
沉默久了，马县长脸色更阴沉了，大家心里也沉重呀。华翔开口了，他一贯慢条斯理，他说：“这封信在我那里放的时间比较长，我曾经拿起来反复观看过，还想拓一份放到档案室去。我印象最深的事那几个字，烦请劳心，当时感叹，贾省长的字写得好哟，听马县长声情并茂地念，心里热乎乎的。”
马运昌没好气道：“华主任你当时你心里热乎乎的，现在呢？冷了半截，是吧。”
华翔接着说：“是呀，真不相这封信会是假的。车主任拿来的时候，他也是那样激动。我真不敢相信，车向前主任，他……我想他是不会这样做的，没有这个必要，那个考生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事情，劳动局这边是不是……”
华翔的眼光转向李红专。李红专偏斜着脑袋，他已经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现在就看着纸面说：“劳动局当时依据派出所提供的政审材料，没有录取那个人。后来这封信来了，我们被通知到政府办公室，听了那封信，又看了派出所的纠正材料，才决定要录取他，为此我们还得罪了另外一个考生的亲属。”
华翔说：“李局长你说的是啥哟，我咋听不明白？他们都说我讲话模棱两可，我看你比我还要……你是模棱三可呢。马县长是问对造假信的事要怎么处理，不是问你那个考生……”
李红专道：“事情就是因为那个考生引起的嘛。”
华翔说：“哎呀，现在要问的是信，贾省长的这封信，到底是从哪里寄出去的，是谁写的。”
李红专说：“华主任的意思是劳动局的人写这封信？这岂不好笑？我们自己写信告政府，然后让政府来纠正我们的错误？”
“一点都不好笑，”马运昌道：“我请你们来不是要你们当着我的面搞这些无聊的争吵。”
陈长勇说：“事情很明显，就是一起有一制造假信，给政府添乱，造成极坏影响的恶性事件，请你们来是要集中火力，讨论怎么处理。不要故意绕开题体，东南西北乱扯。”
卫佳华说：“可是，没有个目标，怎么开展调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呀。”
华翔说：“卫局长的说法是对的，要先把这个责任人找到才行，我看，我们是不是找车向前主任谈谈？”
陈长勇说：“怎么谈？谈当年他和贾副省长有一段交情，那么现在他要利用这个来办私事，就这么简单？”
卫佳华说：“他是人大副主任，应该具备一定的法治精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华翔说：“要找车主任的话，我们去不合适，级别不够。”
陈长勇举起手道：“他死不承认，我们怎么办？来硬的！”
卫佳华还要说，被马运昌扬手阻挡了，马运昌说：“这就是问题的核心了，大家要动动脑筋，不经过脑筋的话语最好少说。华翔主任一定记得，当时这封信是车向前拿来交给政府的，对不对。想想看，是他制造的假信，他还会亲自送来吗？”
卫佳华斜眼看陈长勇，陈长勇说：“一定有别的人。”他接着竖起一个手指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问道，“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卫佳华说：“在一时还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不妨去问问他，也许能说出点什么来。”
卫佳华的眼珠子滚动着，似乎在构想怎样去见车向前，这时卫佳鸿跑来了，在华翔耳朵边说了一句话。华翔立即起身到马运昌身边，半弯身子，小声报告：“车正在办公室找我，要找那封信。”
马运昌问卫佳鸿：“他怎么说？”
卫佳鸿回答：“车正说几个月前，他父亲拿到政府来的一封信，要找回去。”
马运昌转脸朝陈长勇：“我没叫你通知他呀，他怎么知道的？”
陈长勇说：“我是没有通知他，而且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
马运昌环视左右：“你们谁透露给他啦？”
在场的人个个没吭声，视线都避开了。马运昌眉毛皱成疙瘩，说：“你们都没有透露，那是我透露出去的啰？”
卫佳华说：“我们这边还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他倒跑来了，消息好灵通呀，这也好，这一下问题就简单了。”
马运昌道：“怎么说？”
卫佳华微笑：“这叫不打自招呀。”
陈长勇说：“马上把他叫来。”
马运昌摇头：“不，是他自己主动来的，还是受人支使，这都还不清楚。华主任你去一趟，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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