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十五年后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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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贺国荣祝明霞带着儿子，准备去岳父母家，已经有三个月没去了，岳父母想念外孙儿，隔一天一个电话，指明要外孙接，说，驰驰，宝贝呀，想不想外公外婆啦？外公钓了鱼，养在玻璃缸里，等你来玩够了，外婆做红烧给你吃。
祝明霞和儿子先下楼，贺国荣后面锁门，他听到下面楼梯上叽叽喳喳，来了不少人，与祝明霞打起了招呼。这不是你们家儿子吗？这是要去哪儿呀。这小儿子长得真帅气。老贺呢？他也要出门？
贺国荣下到楼梯一半，已经听出来，初中时的几个同学来了。虽然是同学，但极少见面，甚至有的超过十五年了，赶紧下到楼梯口来见面。男男女女一群堵在楼梯口，五六张脸朝向他。
“哇，贺国荣。”
“亲爱的劳动委员同志，你好啊。”
“十几年不见，变大样了，好老练哟。”
“还是那样黑，十年没洗脸吧。”
贺国荣赶紧和男同学一一握手，不好意思对女同学伸手，就用眼神和她们打招呼。一个个都把名字叫了出来：蒋泉、朱勇、郑锦江、庄鸿鹄、胡明英、唐继英，没有看见卫佳英，她要在场，就是三英组合了。
初二下学期，有一次也不知是谁，与隔壁班级的同学发生了矛盾，下课后就三三两两吵嘴，后来矛盾升级了，约了时间，下学之后，在校门外见个高低。对方半班同学都出动了，面对这边十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好不来劲，张牙舞爪喊：“来呀，是骡子是马，站出来亮亮呀。”话音才落，这边三个女生一起冲了过去，手上都拿了蚊刷，那蚊刷是棕榈叶做成，挥舞起来一大片，且呼呼作响，不小心被抽在脸上，立即一道血痕，刀割一般刺痛。她们冲进对方队伍里，乱抽乱打，面前一个个抽着了，马吔娘呀喊叫，避让不及，不是碰了头就是撞了腰，一时间阵脚大乱。
这场胜仗之后，三个女生都被喊了家长，写了检查，被关了一天禁闭。有人新奇地发现，三个人的名字后一个都带英字，于是就有了三英战群雄的版本。
点过名，回过身子，把祝明霞介绍给大家：“我爱人，祝明霞。”又把儿子推上前，“我儿子贺远驰，叫叔叔，阿姨。”
快嘴蒋泉抚摸远驰的脑袋：“名字取得好啊，有志男儿奔驰在远方。”
庄鸿鹄瞟了祝明霞几下：“哟呵，你爱人长得标致呀，贺国荣真是好艳福呀。”
唐继英挖苦他：“嫌自家老婆长不好，回去赶紧离了，另外找。”
胡明英讥笑：“就他这点水平？恐怕再找一个比这个更丑。”
庄鸿鹄生了气：“再怎么也比你强。”
胡明英两眼一瞪，朝他跨前一步。他饶到贺国荣背后：“你要干啥？”
胡明英推开贺国荣：“你让开，我收拾他。”
贺国荣举起手：“开开玩笑，就算了吧，何必呀。”
蒋泉问：“你们一家人要出去呀？”
贺国荣道：“已经三个月没去看岳父岳母了，今天准备去。你们这是……都约好了要来我家？”
唐继英说：“是呀，我们都来你家了，你却要出门？怎么回事？”老同学们都一脸疑惑，面面相觑。
郑锦江从后面挤上前，一本正经道：“我们这一帮老同学，都接到一个通知，说今天到你家来集合。你可千万别说你不知道，那样的话，就太伤我们的自尊心了。”
贺国荣同样一脸狐疑，他诚恳地说：“真的，我确实不知道有这个事，你们说接到一个通知，谁通知你们的？”
胡明英道：“是卫佳英通知我的，你们呢？”
“好像都是她通知的。”大家都点头称是。
“卫佳英？她来了吗？”
“废话，她来了不在这里，难道要躲着不敢见你面？”
“卫佳英是怎么通知大家的？”
“打电话呗，她还能亲自跑到家里来说？”
“卫佳英说，你们几个商量好了，今天上午十点，准时在你家见来面。”
“对，这就是她的原话。”
大家七七八八说起来，都得到电话通知，唯独贺国荣一个人不知情，被蒙在鼓里，这也太荒诞了，太离奇了。
“当了政府办副主任，就开始耍滑头啦？”
“干脆说不敢让我们进家，因为当家的不是你。”
贺国荣面红耳赤，竟一时不知所措。
眼见越说越难听，祝明霞就主动说话了：“你们老同学难得见面，不要在外面只顾说话，还是先进家去，坐下来慢慢说吧。贺国荣你快快开门呀。”
贺国荣如梦方醒，赶紧回身掏钥匙扭开锁，祝明霞抱着儿子就先进去，喊着：“大家快进来快进来。”
庄鸿鹄道：“瞧瞧，多会为人？”
胡明英说：“路上有人还讲，我们要定个规矩，哪家的另一半差劲的话，就把他们给拆散了，重组。”
唐继英说：“他们家这个一点不差，不用拆了。”
郑锦江找到说话的机会：“老同学，你这样可不行哟。我们都真的以为这此活动是你发起的，所以大家都想着一定要来。”
朱勇说：“别慌，让我们来拟一下这个过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回忆道，“是卫佳英先打电话给我，说今天要搞同学会，无论如何何要来。可是我们都到了，卫佳英为什么还不来呢？”
郑锦江说：“我也问了，卫佳英还说她的任务是负责电话联系，具体事务是贺国荣负责安排。”
庄鸿鹄说：“对呀，卫佳英说要搞一个同学会，这个建议是贺国荣首先提出来的，他是个热心人，好多年没有见到老同学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感觉到距离那无忧无虑的而少年时代越来越远了，这时候最容易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真想找个机会把大家约到一起来，共同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
贺国荣让大家都进去，自己站在门口，思绪陷入混乱之中。两天前就已经确定好要去岳父母家的……这两天心情也不太好，到那边去也算是散散心，两口子也商量了，当着父母小舅子小姨的面，单位上的事只字不提。现在突然来了一群老同学，七嘴八舌，这也足够散心的了，是呀，进一步细想，老同学当中，有一两个最近倒也见过面，其他几个都有十多年没见过了。可是，他仔细回想什么时候有这个预约，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是自己梦游啦，在哪里喝酒，醉了以后说过的？
两三个人都嫌小的家，现在进了十来个人，就显得更狭小了，身体都转不了，有女同学被碰撞了，嚷起来。
“是哪个？浑水摸鱼？”
“嗨呀，让开我们看看，是哪个干的好事？”
“快点拿开那咸猪手。”
男同学互相质证：“是你吗？”
“是你哟。”
祝明霞脸色微红，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地方太小，对不住大家了。”
郑锦江摇头，啧啧道：“我们要说了，你这个贺国荣，不是已经做到了政府办副主任了吗？就没搬大房子？”
朱勇叹气道：“贺国荣呀，房子这么窄小，就不要考虑来家里集中，随便找个地点，饭店也好，宾馆也罢，都比你这小家强呀，你这是绷的什么面子呀。”
看着祝明霞的眼色，贺国荣就挤过去拿杯子倒水。全部六把椅子都搬出来，床头柜也用上，孩子的小车也算一个，凑和着都让坐下来了。还算不错，茶杯有多余的。
儿子很懂事，见这些大人们高高矮矮地坐着，他自己就坐进小车里，不哼唧也不抬头，只把注意力放在方向盘上。
唐继英很镇静地说：“我觉得我们要相信贺国荣，一家人要去岳父岳母家，这是已经准备好了的。要是我们晚一点来，他们一家人就走了。”
“他要那样的话，就会觉得对不起老同学了。”
“怎么办？难道需要我们改时间？”
“可是我们都来了，贺国荣，你家的事可不可以……”
祝明霞抢着说了：“你们同学实在难得见面，今天既然都来了，就不要变化了。就按照刚才说的，在我们家先集合，就在这里等大家吧。”
“可是我们想要出去呢？”
“那也好，你们先集合，再商量要去哪里。不要被我们家的事受到影响。”祝明霞给贺国荣说，“不如我和远驰先过去，你留下来陪同学们。”
贺国荣说：“恐怕不好……”
“贺国荣还怕什么？我感觉怕的应该是你夫人而不是你。”
“是呀，夫人都放心把你交给我们了，还担心我们把你吃掉了啊。”
“吃是吃不掉，怕的是我们当中有人要勾引他。”
“想他的人还没有来。我们这几个是绝对不会的。”
“那就这样，你也不要考虑来不来了，就以这头为主吧。”祝明霞一边说一边往往贺国荣手里塞了些钱，让小远驰给叔叔伯伯阿姨做手势喊拜拜，母子俩下楼走了。
身后同学们赞叹：“你找了个好老婆，通情达理，为人这么好，我们这帮人乱性，胡打乱说，人家一点也不那个……”
“等卫佳英来了，情况就清楚了。”
又来了几位，站在门口犹豫着。贺国荣说：“进来吧，不要客气了，房子小了点，不过还容得下你们。”
贺国荣表面热情应承着，可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如果真是大家所说的那样，卫佳英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导演这么一出戏？你让老同学一下子都来了，你却迟迟不现面，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贺国荣一点也不知道，在座的老同学也全都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卫佳英的策划安排，而是另有其人。
祝明霞和儿子先下楼，贺国荣后面锁门，他听到下面楼梯上叽叽喳喳，来了不少人，与祝明霞打起了招呼。这不是你们家儿子吗？这是要去哪儿呀。这小儿子长得真帅气。老贺呢？他也要出门？
贺国荣下到楼梯一半，已经听出来，初中时的几个同学来了。虽然是同学，但极少见面，甚至有的超过十五年了，赶紧下到楼梯口来见面。男男女女一群堵在楼梯口，五六张脸朝向他。
“哇，贺国荣。”
“亲爱的劳动委员同志，你好啊。”
“十几年不见，变大样了，好老练哟。”
“还是那样黑，十年没洗脸吧。”
贺国荣赶紧和男同学一一握手，不好意思对女同学伸手，就用眼神和她们打招呼。一个个都把名字叫了出来：蒋泉、朱勇、郑锦江、庄鸿鹄、胡明英、唐继英，没有看见卫佳英，她要在场，就是三英组合了。
初二下学期，有一次也不知是谁，与隔壁班级的同学发生了矛盾，下课后就三三两两吵嘴，后来矛盾升级了，约了时间，下学之后，在校门外见个高低。对方半班同学都出动了，面对这边十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好不来劲，张牙舞爪喊：“来呀，是骡子是马，站出来亮亮呀。”话音才落，这边三个女生一起冲了过去，手上都拿了蚊刷，那蚊刷是棕榈叶做成，挥舞起来一大片，且呼呼作响，不小心被抽在脸上，立即一道血痕，刀割一般刺痛。她们冲进对方队伍里，乱抽乱打，面前一个个抽着了，马吔娘呀喊叫，避让不及，不是碰了头就是撞了腰，一时间阵脚大乱。
这场胜仗之后，三个女生都被喊了家长，写了检查，被关了一天禁闭。有人新奇地发现，三个人的名字后一个都带英字，于是就有了三英战群雄的版本。
点过名，回过身子，把祝明霞介绍给大家：“我爱人，祝明霞。”又把儿子推上前，“我儿子贺远驰，叫叔叔，阿姨。”
快嘴蒋泉抚摸远驰的脑袋：“名字取得好啊，有志男儿奔驰在远方。”
庄鸿鹄瞟了祝明霞几下：“哟呵，你爱人长得标致呀，贺国荣真是好艳福呀。”
唐继英挖苦他：“嫌自家老婆长不好，回去赶紧离了，另外找。”
胡明英讥笑：“就他这点水平？恐怕再找一个比这个更丑。”
庄鸿鹄生了气：“再怎么也比你强。”
胡明英两眼一瞪，朝他跨前一步。他饶到贺国荣背后：“你要干啥？”
胡明英推开贺国荣：“你让开，我收拾他。”
贺国荣举起手：“开开玩笑，就算了吧，何必呀。”
蒋泉问：“你们一家人要出去呀？”
贺国荣道：“已经三个月没去看岳父岳母了，今天准备去。你们这是……都约好了要来我家？”
唐继英说：“是呀，我们都来你家了，你却要出门？怎么回事？”老同学们都一脸疑惑，面面相觑。
郑锦江从后面挤上前，一本正经道：“我们这一帮老同学，都接到一个通知，说今天到你家来集合。你可千万别说你不知道，那样的话，就太伤我们的自尊心了。”
贺国荣同样一脸狐疑，他诚恳地说：“真的，我确实不知道有这个事，你们说接到一个通知，谁通知你们的？”
胡明英道：“是卫佳英通知我的，你们呢？”
“好像都是她通知的。”大家都点头称是。
“卫佳英？她来了吗？”
“废话，她来了不在这里，难道要躲着不敢见你面？”
“卫佳英是怎么通知大家的？”
“打电话呗，她还能亲自跑到家里来说？”
“卫佳英说，你们几个商量好了，今天上午十点，准时在你家见来面。”
“对，这就是她的原话。”
大家七七八八说起来，都得到电话通知，唯独贺国荣一个人不知情，被蒙在鼓里，这也太荒诞了，太离奇了。
“当了政府办副主任，就开始耍滑头啦？”
“干脆说不敢让我们进家，因为当家的不是你。”
贺国荣面红耳赤，竟一时不知所措。
眼见越说越难听，祝明霞就主动说话了：“你们老同学难得见面，不要在外面只顾说话，还是先进家去，坐下来慢慢说吧。贺国荣你快快开门呀。”
贺国荣如梦方醒，赶紧回身掏钥匙扭开锁，祝明霞抱着儿子就先进去，喊着：“大家快进来快进来。”
庄鸿鹄道：“瞧瞧，多会为人？”
胡明英说：“路上有人还讲，我们要定个规矩，哪家的另一半差劲的话，就把他们给拆散了，重组。”
唐继英说：“他们家这个一点不差，不用拆了。”
郑锦江找到说话的机会：“老同学，你这样可不行哟。我们都真的以为这此活动是你发起的，所以大家都想着一定要来。”
朱勇说：“别慌，让我们来拟一下这个过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回忆道，“是卫佳英先打电话给我，说今天要搞同学会，无论如何何要来。可是我们都到了，卫佳英为什么还不来呢？”
郑锦江说：“我也问了，卫佳英还说她的任务是负责电话联系，具体事务是贺国荣负责安排。”
庄鸿鹄说：“对呀，卫佳英说要搞一个同学会，这个建议是贺国荣首先提出来的，他是个热心人，好多年没有见到老同学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感觉到距离那无忧无虑的而少年时代越来越远了，这时候最容易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真想找个机会把大家约到一起来，共同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
贺国荣让大家都进去，自己站在门口，思绪陷入混乱之中。两天前就已经确定好要去岳父母家的……这两天心情也不太好，到那边去也算是散散心，两口子也商量了，当着父母小舅子小姨的面，单位上的事只字不提。现在突然来了一群老同学，七嘴八舌，这也足够散心的了，是呀，进一步细想，老同学当中，有一两个最近倒也见过面，其他几个都有十多年没见过了。可是，他仔细回想什么时候有这个预约，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是自己梦游啦，在哪里喝酒，醉了以后说过的？
两三个人都嫌小的家，现在进了十来个人，就显得更狭小了，身体都转不了，有女同学被碰撞了，嚷起来。
“是哪个？浑水摸鱼？”
“嗨呀，让开我们看看，是哪个干的好事？”
“快点拿开那咸猪手。”
男同学互相质证：“是你吗？”
“是你哟。”
祝明霞脸色微红，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地方太小，对不住大家了。”
郑锦江摇头，啧啧道：“我们要说了，你这个贺国荣，不是已经做到了政府办副主任了吗？就没搬大房子？”
朱勇叹气道：“贺国荣呀，房子这么窄小，就不要考虑来家里集中，随便找个地点，饭店也好，宾馆也罢，都比你这小家强呀，你这是绷的什么面子呀。”
看着祝明霞的眼色，贺国荣就挤过去拿杯子倒水。全部六把椅子都搬出来，床头柜也用上，孩子的小车也算一个，凑和着都让坐下来了。还算不错，茶杯有多余的。
儿子很懂事，见这些大人们高高矮矮地坐着，他自己就坐进小车里，不哼唧也不抬头，只把注意力放在方向盘上。
唐继英很镇静地说：“我觉得我们要相信贺国荣，一家人要去岳父岳母家，这是已经准备好了的。要是我们晚一点来，他们一家人就走了。”
“他要那样的话，就会觉得对不起老同学了。”
“怎么办？难道需要我们改时间？”
“可是我们都来了，贺国荣，你家的事可不可以……”
祝明霞抢着说了：“你们同学实在难得见面，今天既然都来了，就不要变化了。就按照刚才说的，在我们家先集合，就在这里等大家吧。”
“可是我们想要出去呢？”
“那也好，你们先集合，再商量要去哪里。不要被我们家的事受到影响。”祝明霞给贺国荣说，“不如我和远驰先过去，你留下来陪同学们。”
贺国荣说：“恐怕不好……”
“贺国荣还怕什么？我感觉怕的应该是你夫人而不是你。”
“是呀，夫人都放心把你交给我们了，还担心我们把你吃掉了啊。”
“吃是吃不掉，怕的是我们当中有人要勾引他。”
“想他的人还没有来。我们这几个是绝对不会的。”
“那就这样，你也不要考虑来不来了，就以这头为主吧。”祝明霞一边说一边往往贺国荣手里塞了些钱，让小远驰给叔叔伯伯阿姨做手势喊拜拜，母子俩下楼走了。
身后同学们赞叹：“你找了个好老婆，通情达理，为人这么好，我们这帮人乱性，胡打乱说，人家一点也不那个……”
“等卫佳英来了，情况就清楚了。”
又来了几位，站在门口犹豫着。贺国荣说：“进来吧，不要客气了，房子小了点，不过还容得下你们。”
贺国荣表面热情应承着，可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如果真是大家所说的那样，卫佳英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导演这么一出戏？你让老同学一下子都来了，你却迟迟不现面，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贺国荣一点也不知道，在座的老同学也全都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卫佳英的策划安排，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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