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搬倒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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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一走，卫金鑫给李红专解释：“李义在玩金蝉脱壳，你一句话就点痛了他。他的兄弟李智在红旗煤矿占有干股，因为前段事故调查发酵，有领导要过问。李义怕出事影响到他，就动员他兄弟拿出一点干股来，要我出面找我本家卫佳华，给他疏通疏通。所以你不晓得的话，还以为我叫他来是要和他私分干股呢。”
李红专说：“你和他分不分我不管，这事我毫无兴趣，现在你就是把干股变成现金，摆在我面前，我的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因为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
“我告诉你，地委考核组的的人已经来了，正在一定范围内找人谈话，我都去过了，就要进行干部考察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什么范围？”
“正科以上，你虽然是副科，不在范围，但我正在作工作，就以实力主持工作为理由，纳入这个范畴。”
“我这个主持工作的副科，干得正他妈的噎气，因为不是正科，府务会议名册上就没有我的名字，我就去问贺国荣，他说出席会议的都是政府组成人员，按常规要求要有名册以便归档，我不是，所以只能是列席。你听他说话的口气，过去还是我的手下，我要是不松手，他也去不成政府办，这才离开几天呀，就这样大貌兮兮的了。”
“不要提他了，靠着爬张敬民的大腿，一条小爬虫而已，要拿下他只是分分钟的问题。你呢，也不要有任何悲哀，继续这样下去，会自个毁了自个。振作一点嘛，我这不是来了吗，要给你提劲呢。来来，你先给我办点事……”从兜里掏出票据来。
“干嘛呀，你这是？”
“不干嘛，就一张小票，你在上面签个字，叫出纳把钱拿来给我了就行。”
卫金鑫看了一眼*，支起脑袋说：“十双皮鞋？买这么多皮鞋干啥？你一个人一辈子穿得完？”
李红专说：“胡扯八道，我一个人穿，我穿的我不会自己会掏钱买呀，这是给上面领导买的。”
卫金鑫乜斜眼睛：“给上面领导买的？上面领导一辈子也穿不这么多呀？”
“上面领导就一个呀，不动脑筋，猪脑袋。”
“嘿嘿，给上面一群领导买皮鞋，一竹竿扫一船人呀，你也是，自己当着局长，掌管着一个单位的经费，一支笔签字，为啥就不在自己单位报销？身边工作员有的是，随便找一个来当经办人，他先签经手了，你审批再签同意报销，不就成了吗？”把*往李红专跟前推。
李红专冷冷地说：“你说这一大套，难道以为我不会？要你在这里教我？我以为你会很爽快就签字，没想到你会这样。你是真的变了，不再是原来的你了，看来我错了，还说什么要来帮你提劲呢，好吧，你不签就算，就算我没来过这里。走啦。”把票据折叠了，要往兜里装。却被卫金鑫一把抢了回去。
“拿来，我给你签。动不动就说没来过这里，说这话有什么用，绝交啊。”取出笔来就写，写了同意卫金四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停笔说，“等等，我让你看样东西。”弯腰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凭证，翻开现出一张折角的票据，让李红专看。
是一张三年前的收据，出具单位是贵山县民政局，盖的是社会救济股的戳，数额是三万元，用途是灾区捐助，认捐单位水利局，经办人张敬民，签字同意的领导是车向前。
当时，长垛乡的泥巴村突发大火，半片寨子十三户人家的房子全部被烧毁，粮食物资也都没了，当时民政部门进行了救济，解决了粮食和衣物被褥等，但是灾后重建困难很大，于是就有了机关单位团体捐资捐物的过程。火灾发生时李红专还没有下地方，卫金鑫刚从物资局出来，事情怎么回事也都不知道。
那票据上是看不出问题来的，一切都是因为民政局那场事引起。民政局有间办公室着火，票据烧毁不少，柜子里面的钱也遭受损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盗窃纵火，可是至今也还没有破案。年初地区民政局给县民政局签责任状，专门明确一条，半年内把损毁的票据资料恢复重新建立起来。县民政局抽调专人，内部核查了一个月，然后开始外调。他们有三个人来到水利局，找到卫金鑫，提出来要核实那次对泥巴村的捐款数额。卫金鑫命会计拿出凭证翻出那张票据，他们查看了之后很吃惊，表情*郑重其事地谈议论起来，内部核查中，大家共同回忆，全县所有机关企事业单位都有捐款，绝大多数单位登记上账的都是三千，五千，最多的一万。现在看到这张票据上显示的是三万，这让他们感到吃惊，难道是回忆有问题？那可是十多个人在一起，你说了我补充说，我说了他印证，而得出来的结果，要记不住也只能是个别人，不可能大家都记不住呀。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当着卫金鑫的面，说不希望问题出在水利局这边，但为了郑重起见，还是要通知这边当事人，来把情况说一下。卫金鑫手指头敲打票据，请他们看清楚上面的签名，他们看清楚了之后，面面相觑一阵，换了一副笑脸，转移话题闲扯几句后走了。
“你有什么感觉？”卫金鑫问李红专。
“我的感觉啊，你还是先把那*上的字签完了再说。”
卫金鑫耸耸眉毛，再次拿起笔，把鑫字还有落款某月某日签全了，递给他。李红专不接，只说：“好事办好嘛。”
卫金鑫只好给财务室打电话，叫来出纳，要她拿去办。出纳去了，几分钟后会计打来电话，说皮鞋找不到科目，处理不了。卫金鑫无奈地看着李红专。李红专让出纳把收据拿回来，拿起笔，在皮鞋两字前面添了劳保两字，叫她再拿回去，这下可以了。几分钟后，出纳员把钱送来，交给卫金鑫。
卫金鑫数了一遍，交给李红专：“还有哪点不妥？”
“妥了，继续保持。”李红专把钱平摊桌面上，几个指头扒弄两下，把它们分成两堆，把看上去多一点的一堆往卫金鑫跟前推，“拿去，多就多点少就少点。”
卫金鑫把钱划拉进了抽屉，道：“看来，我这字没有白签，给领导的心意也有一份。”
李红专道：“话多。”把另一沓钱迭整齐了，掏皮夹子装好，说，“我还有急事，不能耽搁，我就三言两语，把感觉和想法简单说了，你斟酌去办。”
“什么急事呀，不吃饭？”
“不啰嗦了，说了就是。捐款的问题，被你抓到要害了，想想看，副局长经办，局长签字，这不应该是巧合，单位这么多办事员，随便叫几个来都可以去完成任务，为什么正副局长要亲自去办？答案很简单，利益驱使，有钱可分嘛。怎么分？假使他们只交了两万，留下一万两个来分，一个是多少？五千；那假使留下了两万来分呢？一个是多少？翻倍。”
卫金鑫忍不住道：“嗯，分析的透彻。”
“问题出来了，两万块钱不是小数，可以搬倒一个人，这没有人怀疑，怎么办？这主要取决于你，你想不想去举报，想不想抓住这次机会，让考核组也好，县委也好，对你刮目相看，看到你正直的一面，面对贪腐毫不留情的态度。这是当下最难得的最容易被上级看重的方面。我也在抓机会，感谢你给我提供这个材料。如果我不考虑你转正问题，那我就说交给我吧，我来办，我想还是先让你来，你的成绩我不能抢夺。我等你一段时间，一个星期，应该足够了，超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出面了。你知道，这个机会我是一定要抓的，人要有前进的目标，要有一个方位坐标，近期的中期的后期都要有，你的近期目标就是转正，必须在半年内完成这个目标，长期副职主持工作不行。”
卫金鑫摇晃脑袋：“什么急事不能往后拖一下？难道我们要商讨的事情就不急？还是不要走，我打电话安排……”
“不用，我马上走，就这样，你先好好想想，同时抽时间继续查凭证，认真查，再有证据的话……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李红专说：“你和他分不分我不管，这事我毫无兴趣，现在你就是把干股变成现金，摆在我面前，我的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因为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
“我告诉你，地委考核组的的人已经来了，正在一定范围内找人谈话，我都去过了，就要进行干部考察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什么范围？”
“正科以上，你虽然是副科，不在范围，但我正在作工作，就以实力主持工作为理由，纳入这个范畴。”
“我这个主持工作的副科，干得正他妈的噎气，因为不是正科，府务会议名册上就没有我的名字，我就去问贺国荣，他说出席会议的都是政府组成人员，按常规要求要有名册以便归档，我不是，所以只能是列席。你听他说话的口气，过去还是我的手下，我要是不松手，他也去不成政府办，这才离开几天呀，就这样大貌兮兮的了。”
“不要提他了，靠着爬张敬民的大腿，一条小爬虫而已，要拿下他只是分分钟的问题。你呢，也不要有任何悲哀，继续这样下去，会自个毁了自个。振作一点嘛，我这不是来了吗，要给你提劲呢。来来，你先给我办点事……”从兜里掏出票据来。
“干嘛呀，你这是？”
“不干嘛，就一张小票，你在上面签个字，叫出纳把钱拿来给我了就行。”
卫金鑫看了一眼*，支起脑袋说：“十双皮鞋？买这么多皮鞋干啥？你一个人一辈子穿得完？”
李红专说：“胡扯八道，我一个人穿，我穿的我不会自己会掏钱买呀，这是给上面领导买的。”
卫金鑫乜斜眼睛：“给上面领导买的？上面领导一辈子也穿不这么多呀？”
“上面领导就一个呀，不动脑筋，猪脑袋。”
“嘿嘿，给上面一群领导买皮鞋，一竹竿扫一船人呀，你也是，自己当着局长，掌管着一个单位的经费，一支笔签字，为啥就不在自己单位报销？身边工作员有的是，随便找一个来当经办人，他先签经手了，你审批再签同意报销，不就成了吗？”把*往李红专跟前推。
李红专冷冷地说：“你说这一大套，难道以为我不会？要你在这里教我？我以为你会很爽快就签字，没想到你会这样。你是真的变了，不再是原来的你了，看来我错了，还说什么要来帮你提劲呢，好吧，你不签就算，就算我没来过这里。走啦。”把票据折叠了，要往兜里装。却被卫金鑫一把抢了回去。
“拿来，我给你签。动不动就说没来过这里，说这话有什么用，绝交啊。”取出笔来就写，写了同意卫金四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停笔说，“等等，我让你看样东西。”弯腰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凭证，翻开现出一张折角的票据，让李红专看。
是一张三年前的收据，出具单位是贵山县民政局，盖的是社会救济股的戳，数额是三万元，用途是灾区捐助，认捐单位水利局，经办人张敬民，签字同意的领导是车向前。
当时，长垛乡的泥巴村突发大火，半片寨子十三户人家的房子全部被烧毁，粮食物资也都没了，当时民政部门进行了救济，解决了粮食和衣物被褥等，但是灾后重建困难很大，于是就有了机关单位团体捐资捐物的过程。火灾发生时李红专还没有下地方，卫金鑫刚从物资局出来，事情怎么回事也都不知道。
那票据上是看不出问题来的，一切都是因为民政局那场事引起。民政局有间办公室着火，票据烧毁不少，柜子里面的钱也遭受损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盗窃纵火，可是至今也还没有破案。年初地区民政局给县民政局签责任状，专门明确一条，半年内把损毁的票据资料恢复重新建立起来。县民政局抽调专人，内部核查了一个月，然后开始外调。他们有三个人来到水利局，找到卫金鑫，提出来要核实那次对泥巴村的捐款数额。卫金鑫命会计拿出凭证翻出那张票据，他们查看了之后很吃惊，表情*郑重其事地谈议论起来，内部核查中，大家共同回忆，全县所有机关企事业单位都有捐款，绝大多数单位登记上账的都是三千，五千，最多的一万。现在看到这张票据上显示的是三万，这让他们感到吃惊，难道是回忆有问题？那可是十多个人在一起，你说了我补充说，我说了他印证，而得出来的结果，要记不住也只能是个别人，不可能大家都记不住呀。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当着卫金鑫的面，说不希望问题出在水利局这边，但为了郑重起见，还是要通知这边当事人，来把情况说一下。卫金鑫手指头敲打票据，请他们看清楚上面的签名，他们看清楚了之后，面面相觑一阵，换了一副笑脸，转移话题闲扯几句后走了。
“你有什么感觉？”卫金鑫问李红专。
“我的感觉啊，你还是先把那*上的字签完了再说。”
卫金鑫耸耸眉毛，再次拿起笔，把鑫字还有落款某月某日签全了，递给他。李红专不接，只说：“好事办好嘛。”
卫金鑫只好给财务室打电话，叫来出纳，要她拿去办。出纳去了，几分钟后会计打来电话，说皮鞋找不到科目，处理不了。卫金鑫无奈地看着李红专。李红专让出纳把收据拿回来，拿起笔，在皮鞋两字前面添了劳保两字，叫她再拿回去，这下可以了。几分钟后，出纳员把钱送来，交给卫金鑫。
卫金鑫数了一遍，交给李红专：“还有哪点不妥？”
“妥了，继续保持。”李红专把钱平摊桌面上，几个指头扒弄两下，把它们分成两堆，把看上去多一点的一堆往卫金鑫跟前推，“拿去，多就多点少就少点。”
卫金鑫把钱划拉进了抽屉，道：“看来，我这字没有白签，给领导的心意也有一份。”
李红专道：“话多。”把另一沓钱迭整齐了，掏皮夹子装好，说，“我还有急事，不能耽搁，我就三言两语，把感觉和想法简单说了，你斟酌去办。”
“什么急事呀，不吃饭？”
“不啰嗦了，说了就是。捐款的问题，被你抓到要害了，想想看，副局长经办，局长签字，这不应该是巧合，单位这么多办事员，随便叫几个来都可以去完成任务，为什么正副局长要亲自去办？答案很简单，利益驱使，有钱可分嘛。怎么分？假使他们只交了两万，留下一万两个来分，一个是多少？五千；那假使留下了两万来分呢？一个是多少？翻倍。”
卫金鑫忍不住道：“嗯，分析的透彻。”
“问题出来了，两万块钱不是小数，可以搬倒一个人，这没有人怀疑，怎么办？这主要取决于你，你想不想去举报，想不想抓住这次机会，让考核组也好，县委也好，对你刮目相看，看到你正直的一面，面对贪腐毫不留情的态度。这是当下最难得的最容易被上级看重的方面。我也在抓机会，感谢你给我提供这个材料。如果我不考虑你转正问题，那我就说交给我吧，我来办，我想还是先让你来，你的成绩我不能抢夺。我等你一段时间，一个星期，应该足够了，超过一个星期，我就要出面了。你知道，这个机会我是一定要抓的，人要有前进的目标，要有一个方位坐标，近期的中期的后期都要有，你的近期目标就是转正，必须在半年内完成这个目标，长期副职主持工作不行。”
卫金鑫摇晃脑袋：“什么急事不能往后拖一下？难道我们要商讨的事情就不急？还是不要走，我打电话安排……”
“不用，我马上走，就这样，你先好好想想，同时抽时间继续查凭证，认真查，再有证据的话……好日子就真的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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