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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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督军府内，韩、李两位督军品着普洱老茶，商讨着大印一事。
“看来，黄老鬼硬要插一脚进来了。”李督军慢悠悠地说道。
“那两个家伙待在昆明城里这么长时间，难道他俩不准备回去了？”黄督军又提出个设想，“逮着这机会，派人暗地里把他俩解决掉，咱们立刻出兵占领他俩地盘？”
李督军沉思许久，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但是违背了各督军间多年来的默契。督军间的战争，只要失败一方宣布下野隐退，就可以保留性命，况且谁能保证自己从不失败？
他否定了韩督军刚才得想法，“他们那些手握兵权的手下就会自立为督军。北洋军也可能趁机出兵西南。到那时内忧外患，结局难以估测，这一着棋太险了。”
“那就礼送他俩出境，天天在我也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我觉得碍眼。”韩督军气愤说道。
李督军提出另一件事来:“目前看来，这个大印不太容易得到了。”
“郭昌他们不能停止，要不以后我的面子往哪里放？”韩督军坚持道。
“川军二旅长顾新江驻守在四川和北洋交界处，是咱们这边的人，不如咱们趁着赵督军不在四川，帮他搅混四川，他顺理成章地出兵维持省城秩序，接管成都。”李督军说出自己想法。
韩督军听后来了兴趣，忙问道:“然后呢？”
“到那时，咱们拥有滇，黔，川这三省军力，即便和两广相斗，也是胜算稳赢。我会亲自许给卫督军好处，他也有自知之明，说服他脱离黄督军不难。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会兵不血刃地拿下黄督军的地盘。”李督军娓娓道来。
韩督军两眼放光，一饮而尽杯中红茶，失声大笑。
“不过我们还缺一样东西？”李督军略有遗憾。
“什么？快说。”韩督军止住狂笑，急问道。
“就是...”
在一处高坡上，几辆汽车围城一圈，赵督军等人正在休息。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哪里了？”他想着，顺便在周围散散步，放松一下神经。
周汉始终陪在一侧，自从离开昆明，他就一直默不作声，不知回到成都后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赵督军没有理会他，站在高坡上，向远方望去，只见无尽翠绿的树林和一条缠绵不绝的河流，这真是一块颐养天年的好地方,静得让人留恋，忘却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份宁静，也惊呆了一众卫兵，谁也不知枪声从何处响起。
枪声过后，没有变化发生。只有赵督军倒在血泊中，没有了生机。
很快，韩督军在报纸上向整个川地百姓道歉，坦诚对赵督军遇刺负责，并宣布如捉拿不到刺客，愿意辞去督军一职。他果断派兵封锁赵督军所在地区周围三公里内，禁止任何外人进出。
因此，全天下都得知了赵督军遇刺的消息，却无人知晓他是生是死？
成都城里传言赵督军已遭遇不测，人心惶惶，一片慌乱。
城外突然出现了几小股土匪武装不时袭击守城士兵，时不时有炮弹落入城内，莫名的战事似将到来，令成都城内乃至整个川地的局势紧张万分。
赵督军临行前曾叮嘱过:日常琐事由各长官自行处置，如遇大事则电报给他定夺。但此刻赵督军生死不明，随行人等也一并失去了联系。川地各行政长官，军队将领，商贾巨富皆开始重新审时度势，莫误了自个儿的前程。
川军二旅长顾新江平日里驻守在川地与北洋交界处，听闻省城外匪患扰民，擅自集合麾下全部官兵奔往成都。
五姨太听到这个消息，忙代赵督军电令顾新江仍原地驻守，切勿擅离驻地让北洋军队趁虚而入。
不料顾新江发表通电，声称匪患肆虐，百姓罹难，身为军人如不能保境安民，引以为耻。愿率本部人马先行剿灭匪徒，保省城平安，再负荆请罪，承担抗命之过失。
顾新江的“司马昭之心”令五姨太仓皇失措，只得电令川军仅有的一旅陆明生和三旅张如海率所部共同来省城剿敌立功。
川军一旅驻扎在川地与滇交汇处，意在随时入滇保护赵督军安全。一旅长陆明生平日里对赵督军忠心耿耿，听闻顾新江胆敢进军省城，意欲调兵回防时，不料大量滇军出现在边境之处，有着越境的企图，使得陆明生不得不放弃计划，仍然驻守在原地。
川军三旅驻扎在四川腹地，不知为何，旅长张如海始终按兵不动，任由五姨太数封电报相催，也一并置之不理，摆出一副“坐观虎斗”的姿态。
住在昆明城九峰会馆里有一段时间的黄督军和卫督军商量着该启程回去了，这时得到赵督军遇刺的消息，半日后又传来了四川兵乱的消息，令黄督军动了真怒。
两位督军来到韩督军府，不等守门卫兵通报，便闯进府内，质问韩督军的动机何在？
韩督军打着哈哈，义正言辞地说道:“赵督军遇刺，生死未卜，韩某之责，不容推卸。刚得到消息，刺客已被抓到，韩某特命削首示众，给西南一个交代。至于川地内乱，韩某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全国各大报纸上登出了赵督军讲话的内容和照片。
原来苏醒过来的赵督军看到了报纸上韩督军那诚恳的致歉数言，心知不妙，喊来周汉速发电报。
不料周汉气愤地说道“您昏迷的这段时间，那些云南兵把我们的汽车，武器和电报机都收缴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还听说方圆三公里内没有一个人。”
赵督军这才发现这些卫兵腰间空荡荡的，手枪等都不见了踪影。
赵督军吩咐周汉扶他起来，不顾枪伤未愈与众人阻拦，强忍着伤痛，带着所有卫兵步行了三公里，走出了韩督军划定的封锁线。
这三公里内，所有民众都被滇军赶走，没有牲畜等活物，只有滇军士兵来回地巡逻。不少士兵看到有外人在禁区内活动，奉命拦截，当看到是赵督军时，最终没有开枪射杀。
赵督军内心的怒气强撑着躯体行走了三公里，他强行穿过滇军架起的铁丝网，在三公里外，在众目睽睽下，站在一土坡上，面对数十名闻风而来的记者和民众，发表讲话，感谢韩督军无微不至的照顾，同时号召川地军民一同维护川地的治安。
在场的滇军接到命令，归还了之前扣押的物品。
赵督军紧咬牙关，即便衣服上有血印渗出，但他仍挥手向民众和记者告别，登上汽车驶回川地。
他因失血过多，再次昏厥了过去，僵硬的身子毫无生机，经随行的军医一番抢救才勉强恢复了元气。
醒来后的赵督军看到了来自成都发来的电报，吩咐周汉发出几封电报。一封提升二旅一团长陈化川取代顾新江为二旅长，留守原地。一封命令三旅长张如海率所部剿灭成都城外匪徒。
赵督军思前想后，又给东洋经理真田发出一封奇怪的电报:“远近故留”。
日本驻华公使亲自拜访袁世凯，希望袁世凯能阻止四川内乱。袁世凯缓缓说道“一直以来，西南拒不听命于北洋统治。我只怕力不从心，公使先生白跑一趟。”
公使说道“大总统心中定不希望看到一个统一的西南，西南越是内斗，大总统更是欢喜。倘若西南平衡打破，那么大总统面对的即将是一个劲敌。”
袁世凯揶揄道“眼下那帮人不正在内斗着么？”
公使耐着性子说道“根据我方的情报，此次滇军方面势在必得，而两广*联盟出现了裂痕。这次可能以和平方式解决。到那时，韩督军将一统西南，或许进攻北洋也有可能。”
这话触动了袁世凯内心，他敷衍了公使几句，端茶送客后，召集幕僚召开紧急会议。
众位幕僚谋思半天，主张向川地边境派出两支军队，如果川军二旅离开驻地，北洋军立刻进军西南。
有一位幕僚纳闷赵督军也能成为西南大督军？
“这次赵立亨能得到大督军印，完全拜飞天花所赐。虽说飞天花是我们派去的，但他这次行为完全没有告知过我们。”另一位知情的幕僚说道。
其他人听后不解，问道:“飞天花不是和赵立亨血海深仇，怎么开始帮他了？”
袁世凯深思了许久才豁然明白，向众人解释道:“看来这个飞天花心机之高，绝非寻常人可比。”
他接着说道:“赵立亨在西南中实力弱小，偏偏获得大督军印，若是其他人，定早已舍弃大印，保自身安全。可是他赵立亨野心不小，非要知难不退，如同引火上身。这飞天花虽是在帮他，其实在害他。”
有一位幕僚还在困惑中，“既然有如此深仇，为何不一枪解决掉赵立亨。”
袁世凯说道:“这飞天花可能还惦记着赵立亨手上的军权，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就是老百姓们常说的“既要谋财，也要害命。””
二旅旅部，顾新江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到达成都后各团各营的任务安排，数次提及若自己当上了四川督军，各属下皆有封赏，满屋子里欢声笑语不绝。
这时副官进来递给他一封电报，顾新江手握着这封解职电报，冷哼了一声，随手扔给面前的一团长陈化川。
“陈旅长恭喜了。”他冷笑道。
尚在云里雾里的陈化川看过电报后，慌忙身子立正，起誓道:“卑职不敢。这是赵立亨的离间之计。卑职愿意首当其冲攻打成都城，以表忠心。”
陈化川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埋怨着这封电报来的不是时候，倘若自己身在自个儿团部，那情形就不一样了。
“谅你也没这个胆量。”顾新江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副官冒失闯了进来，说道:“旅座，不好了。一团和二团对面出现了两支北洋军队。”
顾新江倒吸一口气，看来只要咱们一离开这里，北洋军就会长驱直入。他环视众人，看谁有对策，一帮下属都呆若木鸡，没了主意。
顾新江心中一狠，不管了，先过几天督军瘾再说，何况韩督军和李督军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讥笑道:“我川府地势险峻，他北洋军想进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斤两。”
又一封电报来到，竟然是韩，李两位督军共同发来，上面寥寥数语，却令不可一世的顾新江颓废起来。
“兄守卫西南边境多年，如李广在世，功不可没。然形势已变，切不可擅离驻地，为西南罪人，使北洋长驱直入川地。兄可速来滇省，要职相奉。”
顾新江看完这封电报，盯着一团长陈化川，再次说道:“陈旅长恭喜了。”
说完后，头也不回，独自离开而去。
“看来，黄老鬼硬要插一脚进来了。”李督军慢悠悠地说道。
“那两个家伙待在昆明城里这么长时间，难道他俩不准备回去了？”黄督军又提出个设想，“逮着这机会，派人暗地里把他俩解决掉，咱们立刻出兵占领他俩地盘？”
李督军沉思许久，这个问题他也考虑过，但是违背了各督军间多年来的默契。督军间的战争，只要失败一方宣布下野隐退，就可以保留性命，况且谁能保证自己从不失败？
他否定了韩督军刚才得想法，“他们那些手握兵权的手下就会自立为督军。北洋军也可能趁机出兵西南。到那时内忧外患，结局难以估测，这一着棋太险了。”
“那就礼送他俩出境，天天在我也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我觉得碍眼。”韩督军气愤说道。
李督军提出另一件事来:“目前看来，这个大印不太容易得到了。”
“郭昌他们不能停止，要不以后我的面子往哪里放？”韩督军坚持道。
“川军二旅长顾新江驻守在四川和北洋交界处，是咱们这边的人，不如咱们趁着赵督军不在四川，帮他搅混四川，他顺理成章地出兵维持省城秩序，接管成都。”李督军说出自己想法。
韩督军听后来了兴趣，忙问道:“然后呢？”
“到那时，咱们拥有滇，黔，川这三省军力，即便和两广相斗，也是胜算稳赢。我会亲自许给卫督军好处，他也有自知之明，说服他脱离黄督军不难。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会兵不血刃地拿下黄督军的地盘。”李督军娓娓道来。
韩督军两眼放光，一饮而尽杯中红茶，失声大笑。
“不过我们还缺一样东西？”李督军略有遗憾。
“什么？快说。”韩督军止住狂笑，急问道。
“就是...”
在一处高坡上，几辆汽车围城一圈，赵督军等人正在休息。
“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哪里了？”他想着，顺便在周围散散步，放松一下神经。
周汉始终陪在一侧，自从离开昆明，他就一直默不作声，不知回到成都后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赵督军没有理会他，站在高坡上，向远方望去，只见无尽翠绿的树林和一条缠绵不绝的河流，这真是一块颐养天年的好地方,静得让人留恋，忘却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份宁静，也惊呆了一众卫兵，谁也不知枪声从何处响起。
枪声过后，没有变化发生。只有赵督军倒在血泊中，没有了生机。
很快，韩督军在报纸上向整个川地百姓道歉，坦诚对赵督军遇刺负责，并宣布如捉拿不到刺客，愿意辞去督军一职。他果断派兵封锁赵督军所在地区周围三公里内，禁止任何外人进出。
因此，全天下都得知了赵督军遇刺的消息，却无人知晓他是生是死？
成都城里传言赵督军已遭遇不测，人心惶惶，一片慌乱。
城外突然出现了几小股土匪武装不时袭击守城士兵，时不时有炮弹落入城内，莫名的战事似将到来，令成都城内乃至整个川地的局势紧张万分。
赵督军临行前曾叮嘱过:日常琐事由各长官自行处置，如遇大事则电报给他定夺。但此刻赵督军生死不明，随行人等也一并失去了联系。川地各行政长官，军队将领，商贾巨富皆开始重新审时度势，莫误了自个儿的前程。
川军二旅长顾新江平日里驻守在川地与北洋交界处，听闻省城外匪患扰民，擅自集合麾下全部官兵奔往成都。
五姨太听到这个消息，忙代赵督军电令顾新江仍原地驻守，切勿擅离驻地让北洋军队趁虚而入。
不料顾新江发表通电，声称匪患肆虐，百姓罹难，身为军人如不能保境安民，引以为耻。愿率本部人马先行剿灭匪徒，保省城平安，再负荆请罪，承担抗命之过失。
顾新江的“司马昭之心”令五姨太仓皇失措，只得电令川军仅有的一旅陆明生和三旅张如海率所部共同来省城剿敌立功。
川军一旅驻扎在川地与滇交汇处，意在随时入滇保护赵督军安全。一旅长陆明生平日里对赵督军忠心耿耿，听闻顾新江胆敢进军省城，意欲调兵回防时，不料大量滇军出现在边境之处，有着越境的企图，使得陆明生不得不放弃计划，仍然驻守在原地。
川军三旅驻扎在四川腹地，不知为何，旅长张如海始终按兵不动，任由五姨太数封电报相催，也一并置之不理，摆出一副“坐观虎斗”的姿态。
住在昆明城九峰会馆里有一段时间的黄督军和卫督军商量着该启程回去了，这时得到赵督军遇刺的消息，半日后又传来了四川兵乱的消息，令黄督军动了真怒。
两位督军来到韩督军府，不等守门卫兵通报，便闯进府内，质问韩督军的动机何在？
韩督军打着哈哈，义正言辞地说道:“赵督军遇刺，生死未卜，韩某之责，不容推卸。刚得到消息，刺客已被抓到，韩某特命削首示众，给西南一个交代。至于川地内乱，韩某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全国各大报纸上登出了赵督军讲话的内容和照片。
原来苏醒过来的赵督军看到了报纸上韩督军那诚恳的致歉数言，心知不妙，喊来周汉速发电报。
不料周汉气愤地说道“您昏迷的这段时间，那些云南兵把我们的汽车，武器和电报机都收缴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还听说方圆三公里内没有一个人。”
赵督军这才发现这些卫兵腰间空荡荡的，手枪等都不见了踪影。
赵督军吩咐周汉扶他起来，不顾枪伤未愈与众人阻拦，强忍着伤痛，带着所有卫兵步行了三公里，走出了韩督军划定的封锁线。
这三公里内，所有民众都被滇军赶走，没有牲畜等活物，只有滇军士兵来回地巡逻。不少士兵看到有外人在禁区内活动，奉命拦截，当看到是赵督军时，最终没有开枪射杀。
赵督军内心的怒气强撑着躯体行走了三公里，他强行穿过滇军架起的铁丝网，在三公里外，在众目睽睽下，站在一土坡上，面对数十名闻风而来的记者和民众，发表讲话，感谢韩督军无微不至的照顾，同时号召川地军民一同维护川地的治安。
在场的滇军接到命令，归还了之前扣押的物品。
赵督军紧咬牙关，即便衣服上有血印渗出，但他仍挥手向民众和记者告别，登上汽车驶回川地。
他因失血过多，再次昏厥了过去，僵硬的身子毫无生机，经随行的军医一番抢救才勉强恢复了元气。
醒来后的赵督军看到了来自成都发来的电报，吩咐周汉发出几封电报。一封提升二旅一团长陈化川取代顾新江为二旅长，留守原地。一封命令三旅长张如海率所部剿灭成都城外匪徒。
赵督军思前想后，又给东洋经理真田发出一封奇怪的电报:“远近故留”。
日本驻华公使亲自拜访袁世凯，希望袁世凯能阻止四川内乱。袁世凯缓缓说道“一直以来，西南拒不听命于北洋统治。我只怕力不从心，公使先生白跑一趟。”
公使说道“大总统心中定不希望看到一个统一的西南，西南越是内斗，大总统更是欢喜。倘若西南平衡打破，那么大总统面对的即将是一个劲敌。”
袁世凯揶揄道“眼下那帮人不正在内斗着么？”
公使耐着性子说道“根据我方的情报，此次滇军方面势在必得，而两广*联盟出现了裂痕。这次可能以和平方式解决。到那时，韩督军将一统西南，或许进攻北洋也有可能。”
这话触动了袁世凯内心，他敷衍了公使几句，端茶送客后，召集幕僚召开紧急会议。
众位幕僚谋思半天，主张向川地边境派出两支军队，如果川军二旅离开驻地，北洋军立刻进军西南。
有一位幕僚纳闷赵督军也能成为西南大督军？
“这次赵立亨能得到大督军印，完全拜飞天花所赐。虽说飞天花是我们派去的，但他这次行为完全没有告知过我们。”另一位知情的幕僚说道。
其他人听后不解，问道:“飞天花不是和赵立亨血海深仇，怎么开始帮他了？”
袁世凯深思了许久才豁然明白，向众人解释道:“看来这个飞天花心机之高，绝非寻常人可比。”
他接着说道:“赵立亨在西南中实力弱小，偏偏获得大督军印，若是其他人，定早已舍弃大印，保自身安全。可是他赵立亨野心不小，非要知难不退，如同引火上身。这飞天花虽是在帮他，其实在害他。”
有一位幕僚还在困惑中，“既然有如此深仇，为何不一枪解决掉赵立亨。”
袁世凯说道:“这飞天花可能还惦记着赵立亨手上的军权，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就是老百姓们常说的“既要谋财，也要害命。””
二旅旅部，顾新江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到达成都后各团各营的任务安排，数次提及若自己当上了四川督军，各属下皆有封赏，满屋子里欢声笑语不绝。
这时副官进来递给他一封电报，顾新江手握着这封解职电报，冷哼了一声，随手扔给面前的一团长陈化川。
“陈旅长恭喜了。”他冷笑道。
尚在云里雾里的陈化川看过电报后，慌忙身子立正，起誓道:“卑职不敢。这是赵立亨的离间之计。卑职愿意首当其冲攻打成都城，以表忠心。”
陈化川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埋怨着这封电报来的不是时候，倘若自己身在自个儿团部，那情形就不一样了。
“谅你也没这个胆量。”顾新江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副官冒失闯了进来，说道:“旅座，不好了。一团和二团对面出现了两支北洋军队。”
顾新江倒吸一口气，看来只要咱们一离开这里，北洋军就会长驱直入。他环视众人，看谁有对策，一帮下属都呆若木鸡，没了主意。
顾新江心中一狠，不管了，先过几天督军瘾再说，何况韩督军和李督军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讥笑道:“我川府地势险峻，他北洋军想进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斤两。”
又一封电报来到，竟然是韩，李两位督军共同发来，上面寥寥数语，却令不可一世的顾新江颓废起来。
“兄守卫西南边境多年，如李广在世，功不可没。然形势已变，切不可擅离驻地，为西南罪人，使北洋长驱直入川地。兄可速来滇省，要职相奉。”
顾新江看完这封电报，盯着一团长陈化川，再次说道:“陈旅长恭喜了。”
说完后，头也不回，独自离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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