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撒网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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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震荡刚好的楚小筱最近很烦恼，因为国庆要来了，意味着她的十八岁生日也要来了。
女生宿舍里，楚小筱趴着桌子唉声叹气：“听说女生十八岁就不长个了，难道我的身高就此止步于一六五吗？怎么办，我的理想身高都没达到。”
宋小冉无情打击：“你的理想身高？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谁特么会把理想身高定成赛姚明？有病吧！”姜舒雅白了她一眼。
“赛姚明？小筱，你以前的理想身高不是一六八吗？一路发。”徐福雨关掉动物世界，打开了法律讲堂。
“她改了，”宋小冉道，“在入学生会之后定的目标，说要宋锦年天天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势跟她讲话，哈哈哈……”
徐福雨道：“小筱，你这就有点想得美了。”
姜舒雅笑道：“何止有点，简直异想天开。”
楚小筱反驳：“人要有理想。”
“人是要有理想，但不能有妄想。”
“难过。”
宋小冉道：“别难过了，生日快到了，就该开开心心的，十八岁成人礼呀，多重要啊。”
“就是，”姜舒雅摸摸她的头，“你打算怎么过？”
“不知道。”楚小筱摇摇头，“就普普通通过吧。”
“说的好像我们几个穷鬼可以轰轰烈烈的过一样！”
宋小冉跑过来兴奋道：“要不我们去爬山吧？健康环保又省钱。”
“你生日还我生日？”楚小筱瞪她一眼，回头抱紧了姜舒雅，哭诉，“舒肤佳，我不要去爬山，你不要听她的。”
姜舒雅道：“那你想干嘛？”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能不能不犯病？”
“去我家过吧。”
“去你家？睡一天吗！徐福记，你怎么看？”
“我都行。不过太晚不行，有门禁。”
姜舒雅果断决定：“那就早上爬山。”
“欸？我生日耶，不是应该听我的吗？”楚小筱苦着脸道。
宋小冉可不管她什么脸色，笑眯眯地凑过去，摇着尾巴善解人意道：“所以下午你想干什么呀？”
“既然你们这么不客气，那我也不客气了，我要你们给我做饭吃。”
姜舒雅：“想死？”
“这是我生日。”
姜舒雅：“怎么来？”
“我们每个人去集市上买自己需要的食材，然后去农家乐，各做一道菜。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
“当然，”姜舒雅道，“寿星最大，土味生日派对也是很不错的。”
楚小筱很不满，大声道：“喂！哪里土啦？”
徐福雨婉转道：“吃土的土。”
十八岁生日的行程就这么定下来了，虽然楚小筱特别不想爬山，舍友也时不时调侃她过的是土味生日，可她还是满心欢喜的期盼着那天的到来。
国庆节如约而至，普天同庆。
这天一早，宋小冉就打电话问她可不可以带家属，想也知道这个家属指的是谁，楚小筱揶揄了几句也就同意了，人多热闹。
约莫八点左右，姜舒雅和徐福记相继来电话说有事不能参与早上的活动，楚小筱对此很是不满意，于是罚她们下午多备一道菜。
十月初的天气已微微犯冷，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鹿延正抱着大书包傻愣愣地杵在原地，东张西望。
宋小冉大老远就“阿延阿延”地叫，鹿延看到自家女友，也立刻咧嘴笑。两人一靠近，就你侬我侬，嘘寒问暖，把两姐弟恶心的不行。
“卧槽，辣眼睛。”程天恩嫌弃的撇开了眼。
“小冉，小冉……”楚小筱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深吸气，大喊一声，“宋小冉。”
腻歪的两人终于回过头。
“小冉，要不你俩去吧，我和花花在这儿等你们凯旋。”
宋小冉看了她一眼，又撇了一眼被辣眼睛的人，道：“咱们一起凯旋！”
天杀的一起凯旋！
楚小筱张嘴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人微喘着气说：“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她难以置信的回头，当看到眼前的“熟人”，心没来由的泛起波澜。
“宋锦年？”宋小冉一脸惊喜，朝楚小筱嘀咕道，“你叫的？也不提醒我。”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楚小筱低声道。
傻笑许久的鹿延在这时候说话了，他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哥们宋锦年，没跟你们商量就私自请来，我很抱歉，那个……你们不会生气吧？”
鹿延心虚地看了楚小筱一眼，随即又看向女友，许久等不到回应，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惹她们生气了，顿时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鹿延又颤巍巍道：“冉冉，你……既然人都来了，我们就好好玩嘛，正好锦年可以照顾你的朋友。”
楚小筱一愣，如果这是生日礼物的话，未免太沉重。
她想起那日晚自习徐福雨在耳边说的话。
“小筱，宋锦年昨天晚上在外面守了你一夜。”
“我阿姨在那里当护士，知道我认识他后，她告诉我的。”
“自己一个人蹲在门口埋头刷题，阿姨瞧见了，叫他去休息室都不去，直到天蒙蒙亮了才离开。”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这几句话，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楚小筱也想过邀请宋锦年，但到嘴的话，每次都会被自己“不是，没有，怎么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有些东西，或许需要沉淀一下才会明朗。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对上，她看到宋锦年白润的耳朵有趣的动了动，她想：你这次，为什么来呢？
“鹿延！”尖锐的声音在冷风中响起，宋小冉眼冒星星地大吼，“你和宋锦年是朋友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过，是你不要听的。”
“……”她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旋即满面春风的看向宋锦年，嘻笑道，“宋主席一来，连秋风都吹起来了，果然这么优秀的人，连风都嫉妒。”
楚小筱：“……”
鹿延：“……冉冉。”
程天恩：“见鬼啊卧槽，大早上见的都是什么鬼！”
鹿延小声点：“冉冉，要不……我叫他一个人去爬？”
宋小冉笑了笑：“阿延，要不你一个人去爬？”
鹿延闭了嘴！
“宋主席怎么会来？”楚小筱实在想不出理由。
“有人邀请。”宋锦年道。
“才不是，”鹿延生气地跳出来戳破他的鬼话，“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
事情还要从放假那天说起。
多年好友严默提议国庆去天文台数星星。由于事先做了安排，鹿延很不厚道地见色忘义，干净利落的拒绝了兄弟的邀请，美其名曰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并衷心祝愿两个单身狗早日喜得良缘。
如此体贴，严默和宋锦年随手往他天灵盖上扣了一掌。
落日余晖中，严默转头看向宋锦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折着异彩流光，分外妖娆。
“我们一起？”
宋锦年摆手拒绝，并冷漠的朝他扔了一颗深水*：“我们不一样。”
于是话题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严默很快离开了这块伤心地，走时背影落寞悲凉，孑然一身
。
鹿延看不过去，三步并两步追上去，对上他的眼睛，拍拍他的背，塞给他两颗大白兔：“好兄弟，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数星星。
回去时，宋锦年总是有意无意的挑起话题，而且不管扯什么，最后总会扯到生日这个事上。
鹿延当时只觉得我擦，你咋回事儿？小老弟，废话那么多。
现在回想起来，我擦，好大一张网！
宋锦年说：“早上看了天气预报，明天天气不错。”
他回：“是个好日子。”
宋锦年望向远处，看到一个小老头突然摔倒在地，眼泪纵横，对着身前停着的四轮车叫苦不迭，人潮汹涌，指指点点。车门很快被打开，左右下来两个人，将小老头带上了车，车门被关上，离开时，顶头的警鸣长久不衰。
“真惨。”宋锦年道。
“是挺惨，好巧不巧，碰瓷儿碰上了警察叔叔。”鹿延道。
警察哥哥听了想打人！
宋锦年道：“如果明天生日开车出去玩，好巧不巧，碰上同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捞起人就绑我自行车后座直奔警察局，连学生都不放过，我擦！”鹿延想想就觉得咬牙切齿，咬完牙后又摊手说，“但这显然不可能，我们是去爬山，又不是去郊游。”
宋锦年很平静地“哦”了一声，眼神始终目视前方。
经过一个蛋糕店时，宋锦年突然停下脚步，凑了过去。
鹿延好奇，也跟着凑过去。
端详半天，宋锦年指着一个地方说：“我侄子最喜欢吃蛋糕了。”
鹿延拍手大笑，指着另一处：“这个才是蛋糕，你指的是蛋挞。老宋啊，你人这么年轻，咋就老眼昏花了呢！哈哈哈。”
宋锦年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你明天不是参加生日吗？不顺便预订一个？”
“不用，有人准备了。你不说你侄子喜欢吗？要不要顺便预订一个？”
“不用，我替他看看就行。”
“……”
街道两旁的杏树在余晖中拉长树影，如战场上屹立不倒的哨兵，坚守着这座城市的风华。
宋锦年仰头喝下最后一口牛奶，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砰”的一声，易拉罐稳稳落入可回收区：“你女朋友的朋友……”
“嗯？”鹿延不甘示弱，半踮起脚尖，也要扔过去，“砰”的一声，却是撞上了垃圾桶，旋即弹回了自己脚下。
鹿延捡起来扔垃圾桶，随口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泛黄的杏叶随风摇曳，宋锦年捻起肩边的一片，望着天边的红霞，指尖似有若无地描摹上面的轮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脸色平淡，言语间却是少有的孩子气。
女生宿舍里，楚小筱趴着桌子唉声叹气：“听说女生十八岁就不长个了，难道我的身高就此止步于一六五吗？怎么办，我的理想身高都没达到。”
宋小冉无情打击：“你的理想身高？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谁特么会把理想身高定成赛姚明？有病吧！”姜舒雅白了她一眼。
“赛姚明？小筱，你以前的理想身高不是一六八吗？一路发。”徐福雨关掉动物世界，打开了法律讲堂。
“她改了，”宋小冉道，“在入学生会之后定的目标，说要宋锦年天天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势跟她讲话，哈哈哈……”
徐福雨道：“小筱，你这就有点想得美了。”
姜舒雅笑道：“何止有点，简直异想天开。”
楚小筱反驳：“人要有理想。”
“人是要有理想，但不能有妄想。”
“难过。”
宋小冉道：“别难过了，生日快到了，就该开开心心的，十八岁成人礼呀，多重要啊。”
“就是，”姜舒雅摸摸她的头，“你打算怎么过？”
“不知道。”楚小筱摇摇头，“就普普通通过吧。”
“说的好像我们几个穷鬼可以轰轰烈烈的过一样！”
宋小冉跑过来兴奋道：“要不我们去爬山吧？健康环保又省钱。”
“你生日还我生日？”楚小筱瞪她一眼，回头抱紧了姜舒雅，哭诉，“舒肤佳，我不要去爬山，你不要听她的。”
姜舒雅道：“那你想干嘛？”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能不能不犯病？”
“去我家过吧。”
“去你家？睡一天吗！徐福记，你怎么看？”
“我都行。不过太晚不行，有门禁。”
姜舒雅果断决定：“那就早上爬山。”
“欸？我生日耶，不是应该听我的吗？”楚小筱苦着脸道。
宋小冉可不管她什么脸色，笑眯眯地凑过去，摇着尾巴善解人意道：“所以下午你想干什么呀？”
“既然你们这么不客气，那我也不客气了，我要你们给我做饭吃。”
姜舒雅：“想死？”
“这是我生日。”
姜舒雅：“怎么来？”
“我们每个人去集市上买自己需要的食材，然后去农家乐，各做一道菜。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
“当然，”姜舒雅道，“寿星最大，土味生日派对也是很不错的。”
楚小筱很不满，大声道：“喂！哪里土啦？”
徐福雨婉转道：“吃土的土。”
十八岁生日的行程就这么定下来了，虽然楚小筱特别不想爬山，舍友也时不时调侃她过的是土味生日，可她还是满心欢喜的期盼着那天的到来。
国庆节如约而至，普天同庆。
这天一早，宋小冉就打电话问她可不可以带家属，想也知道这个家属指的是谁，楚小筱揶揄了几句也就同意了，人多热闹。
约莫八点左右，姜舒雅和徐福记相继来电话说有事不能参与早上的活动，楚小筱对此很是不满意，于是罚她们下午多备一道菜。
十月初的天气已微微犯冷，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鹿延正抱着大书包傻愣愣地杵在原地，东张西望。
宋小冉大老远就“阿延阿延”地叫，鹿延看到自家女友，也立刻咧嘴笑。两人一靠近，就你侬我侬，嘘寒问暖，把两姐弟恶心的不行。
“卧槽，辣眼睛。”程天恩嫌弃的撇开了眼。
“小冉，小冉……”楚小筱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深吸气，大喊一声，“宋小冉。”
腻歪的两人终于回过头。
“小冉，要不你俩去吧，我和花花在这儿等你们凯旋。”
宋小冉看了她一眼，又撇了一眼被辣眼睛的人，道：“咱们一起凯旋！”
天杀的一起凯旋！
楚小筱张嘴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人微喘着气说：“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她难以置信的回头，当看到眼前的“熟人”，心没来由的泛起波澜。
“宋锦年？”宋小冉一脸惊喜，朝楚小筱嘀咕道，“你叫的？也不提醒我。”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楚小筱低声道。
傻笑许久的鹿延在这时候说话了，他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哥们宋锦年，没跟你们商量就私自请来，我很抱歉，那个……你们不会生气吧？”
鹿延心虚地看了楚小筱一眼，随即又看向女友，许久等不到回应，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惹她们生气了，顿时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鹿延又颤巍巍道：“冉冉，你……既然人都来了，我们就好好玩嘛，正好锦年可以照顾你的朋友。”
楚小筱一愣，如果这是生日礼物的话，未免太沉重。
她想起那日晚自习徐福雨在耳边说的话。
“小筱，宋锦年昨天晚上在外面守了你一夜。”
“我阿姨在那里当护士，知道我认识他后，她告诉我的。”
“自己一个人蹲在门口埋头刷题，阿姨瞧见了，叫他去休息室都不去，直到天蒙蒙亮了才离开。”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这几句话，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楚小筱也想过邀请宋锦年，但到嘴的话，每次都会被自己“不是，没有，怎么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有些东西，或许需要沉淀一下才会明朗。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对上，她看到宋锦年白润的耳朵有趣的动了动，她想：你这次，为什么来呢？
“鹿延！”尖锐的声音在冷风中响起，宋小冉眼冒星星地大吼，“你和宋锦年是朋友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过，是你不要听的。”
“……”她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旋即满面春风的看向宋锦年，嘻笑道，“宋主席一来，连秋风都吹起来了，果然这么优秀的人，连风都嫉妒。”
楚小筱：“……”
鹿延：“……冉冉。”
程天恩：“见鬼啊卧槽，大早上见的都是什么鬼！”
鹿延小声点：“冉冉，要不……我叫他一个人去爬？”
宋小冉笑了笑：“阿延，要不你一个人去爬？”
鹿延闭了嘴！
“宋主席怎么会来？”楚小筱实在想不出理由。
“有人邀请。”宋锦年道。
“才不是，”鹿延生气地跳出来戳破他的鬼话，“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
事情还要从放假那天说起。
多年好友严默提议国庆去天文台数星星。由于事先做了安排，鹿延很不厚道地见色忘义，干净利落的拒绝了兄弟的邀请，美其名曰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并衷心祝愿两个单身狗早日喜得良缘。
如此体贴，严默和宋锦年随手往他天灵盖上扣了一掌。
落日余晖中，严默转头看向宋锦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折着异彩流光，分外妖娆。
“我们一起？”
宋锦年摆手拒绝，并冷漠的朝他扔了一颗深水*：“我们不一样。”
于是话题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严默很快离开了这块伤心地，走时背影落寞悲凉，孑然一身
。
鹿延看不过去，三步并两步追上去，对上他的眼睛，拍拍他的背，塞给他两颗大白兔：“好兄弟，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数星星。
回去时，宋锦年总是有意无意的挑起话题，而且不管扯什么，最后总会扯到生日这个事上。
鹿延当时只觉得我擦，你咋回事儿？小老弟，废话那么多。
现在回想起来，我擦，好大一张网！
宋锦年说：“早上看了天气预报，明天天气不错。”
他回：“是个好日子。”
宋锦年望向远处，看到一个小老头突然摔倒在地，眼泪纵横，对着身前停着的四轮车叫苦不迭，人潮汹涌，指指点点。车门很快被打开，左右下来两个人，将小老头带上了车，车门被关上，离开时，顶头的警鸣长久不衰。
“真惨。”宋锦年道。
“是挺惨，好巧不巧，碰瓷儿碰上了警察叔叔。”鹿延道。
警察哥哥听了想打人！
宋锦年道：“如果明天生日开车出去玩，好巧不巧，碰上同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捞起人就绑我自行车后座直奔警察局，连学生都不放过，我擦！”鹿延想想就觉得咬牙切齿，咬完牙后又摊手说，“但这显然不可能，我们是去爬山，又不是去郊游。”
宋锦年很平静地“哦”了一声，眼神始终目视前方。
经过一个蛋糕店时，宋锦年突然停下脚步，凑了过去。
鹿延好奇，也跟着凑过去。
端详半天，宋锦年指着一个地方说：“我侄子最喜欢吃蛋糕了。”
鹿延拍手大笑，指着另一处：“这个才是蛋糕，你指的是蛋挞。老宋啊，你人这么年轻，咋就老眼昏花了呢！哈哈哈。”
宋锦年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你明天不是参加生日吗？不顺便预订一个？”
“不用，有人准备了。你不说你侄子喜欢吗？要不要顺便预订一个？”
“不用，我替他看看就行。”
“……”
街道两旁的杏树在余晖中拉长树影，如战场上屹立不倒的哨兵，坚守着这座城市的风华。
宋锦年仰头喝下最后一口牛奶，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砰”的一声，易拉罐稳稳落入可回收区：“你女朋友的朋友……”
“嗯？”鹿延不甘示弱，半踮起脚尖，也要扔过去，“砰”的一声，却是撞上了垃圾桶，旋即弹回了自己脚下。
鹿延捡起来扔垃圾桶，随口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泛黄的杏叶随风摇曳，宋锦年捻起肩边的一片，望着天边的红霞，指尖似有若无地描摹上面的轮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脸色平淡，言语间却是少有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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