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十月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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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
“有药？”
楚小筱翻翻白眼，坐直身子扒拉袋子里的核桃：“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吉祥物道：“对不起，无感！核桃是大佬托我给你的赔罪礼。”
“赔罪？赔什么罪？”
吉祥物道：“你脑子果然有病。”
“……”楚小筱微笑，“再见。再也不见。”
吉祥物打个大大的哈欠：“东西送到了，你要吗？不要我拿回去自己吃。”
“有这样送礼的？怎么着也得劝两下吧，你这样很丢大佬的颜面。”
吉祥物很没诚意地道：“吃吧，吃吧，贼好吃了，吃完清华北大向你招手。”
楚小筱装作一副矜持的样子，回道：“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其实那天……”
吉祥物扛起十斤核桃就走，楚小筱两步追上去，将核桃搬回桌上，笑嘻嘻道：“多谢多谢。不过这玩意儿要怎么吃？敲？砸？用门？那会不会影响它的作用啊？”
她之前吃的都是掰了壳的核桃仁，还没吃过这种带壳的。
吉祥物不发一言地取出两颗核桃捏在手里，举到这位脑子有病的同龄亲戚面前：“睁大你的狗眼！”
咔嚓一声，两颗核桃在吉祥物的手中炸开，肥厚的核仁夹杂着细碎的外壳蹦到脚下，楚小筱看的心疼极了：“快快松手，不然核仁就碎的不能吃了。”
“还有什么问题？快问，你亲戚最近很忙。”
“嘻嘻，宋锦年肯定不会，待会去吓吓他。看你眼袋都能撑起一片天了，是因为五三？”
“你脑子有坑，人家脑子又没屎。操，说到这个我就满肚子火气，你们三个重点班竟然联合起来搞我们一群柔弱体育生，要不要脸啊卧槽，还有那个鬼五三，操，我一直以为是五个建设三个基本点的简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心我转头就找宋锦年打小报告，说你背后诅咒他秃头。你说的那个三搞一是什么意思？我班老李可是被你三班班主任死命纠缠才勉强答应的，而且，是谁先在走廊外装逼挑衅邀球赛的？你倒是忘的干净，活该五三也不放过你，嘻嘻嘻，这里的五三指的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谢谢。”
“哟哟哟，这么快就会吹枕头风了，亲戚好怕怕，反手送了顶假发。”吉祥物面无表情道，“对不起，是我高估你们二班，打起球来全程尿点也是百年一遇，祝你们都考上清华北大，缺五三吗？”
“你能不能不要一下子说两个话题？”楚小筱道，“宋锦年才不需要假发，他发量那么多。五三也不缺，要说缺什么，我五行缺你。”
“是你自己开的头，”吉祥物并不打算背这口锅，他清清白白，有问必答，有话必说，“宋锦年的头发你数过就说他发量多，指不定都是发片。缺你妹，哪儿抄来的土味情话，拿张小纸条给我记本本上。”
“是你嘴贱。”楚小筱掏出两颗核桃试着自力更生，没成，被吉祥物伸手夺过随手一捏就裂成两半放到她手里，“我没数过，但我摸过呀，而且他爸他妈都发量惊人。都是网络上的，随便一搜一大堆，有没有恶心到？”
“你们竟然见家长了？卧槽！好恶心。”
“你骂人？”
“谁骂你！”
两人果然不适合在一起聊太久。虽然从小都因为同时展开几个话题而产生过很多误会，但这么多年来，依旧难改。
等吉祥物两眼憔悴的离开教室，楚小筱才发现教室空无一人，那个泡咖啡的男生已不知何时离去。清冷的教室里，只剩核桃外壳碎裂的清脆声，浓郁的桂花香混着尚未完全褪去的咖啡香气，突然又想起那个虚无的梦。
偌大的食堂人满为患，吃饱喝足走出食堂，已是半个小时后。
“楚小筱？”有那么一刻，楚小筱是觉得自己出现幻听的，这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声音，重要的是......她没看到有人。
“后面。”声音再次在她的头顶响起，楚小筱机械般的回过头，因为对方在身高上就直接碾压了她，所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的嘴巴，再下来就是不容忽视的......胸。
种种证据告诉她，这是个女人，比她有料，比她高的女人！
“请问你是？”楚小筱不记得自己认识有除了姜舒雅外还这么......的人。
对方亲切道：“学姐你好，我是学生会的成员之一李以来。”
“你好。”楚小筱愣愣点头，自己就是个打杂的，这会特意来食堂门口堵她，看来，大事不妙，“有什么事？”，
果然，李以来道：“主席叫你过去一趟！”
楚小筱露出专业假笑：“......”
李以来疑惑：“怎么了？你有事？”
“没，”楚小筱摆摆手，“下午就去！”
“可是，”李以来一脸为难，”主席让你现在就过去。”
“......”
“是这样的，下午主席要和校长去参加会议，没时间，所以......”
“好吧，我现在就去。”
……
还没踏入门口，看文件的宋锦年就头也不抬的道：“进来。”
敲门的动作一顿，楚小筱抱着一袋核桃进来：“学妹说你找我有事？是什么事呀？”
室内有淡淡地奶香味，仍是暖意一片。
楚小筱刚想在沙发上坐下，就听宋锦年没什么感情的命令道：“过来。”
真是作孽！
她以为经过这次生日活动，他们怎么着也算半个朋友了，谁知道，入了校门，一朝回到解放前，冷淡，少话，面无表情。
楚小筱谄笑道：“这‘长途跋涉’的，也不让人休息休息。”
来到宋锦年面前，余光看到桌上一本绿皮书，书名很是熟悉——《向阳》，这不是学校每学期两本的刊物吗？
楚小筱将视线移到宋锦年身上，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脸一热：“这书，是最新的校刊吧？”
宋锦年将书往她那边推近，脸上终于挂了点笑意：“看看。”
楚小筱倒也没有细看，书虽不算厚，但要完整看下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加之被人直愣愣得盯着，能若无其事的装模作样已经是极限，哪还有心思去仔细看。
目录一一看下来，待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翻页的手蓦地停住，愣了半天，偏头看向宋锦年：“你这算是......”
宋锦年挑眉：“事实本如此。”
话是这么说，可事真不是一回事。
那次采访，她全程就是个打杂的，几乎什么也没干，还混吃混喝了一餐，实在没脸在这个采访记录上添自己的名字。
楚小筱道：“这是正式版本了吗？”
“嗯，”宋锦年喝了口茶，看她脸色怪异，淡声道，“事情的成功，并不分轻重多少。有的东西分的太清楚，反而不好，至少对我来说，会良心不安。”
宋锦年看她不说话，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再说，这次采访，你也还算积极。”
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叫人惭愧。
楚小筱又对着书盯了一会，还是觉得有点玄幻。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也会有印在校刊上的一天。左边宋锦年，右边楚小筱，就这么看着，都叫人艳羡。宋锦年是谁啊，有钱有颜有才华的镇校之宝，楚小筱是谁啊，对啊，她是谁？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抱上了大佬的狗腿，错了，是大腿，从此走上狗生巅峰。
“你找我来，就是看这个？”楚小筱道。
宋锦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楚小筱又道：“那这是要给我的？”
这次他倒不沉默了，回道：“你想多了，第一本校刊都是要保存到学校储藏室的。”
“学校还真有储藏室啊？我只听说过，”楚小筱睁大了眼睛，“那里面是不是有各种宝贵的古董？”
“这你也想多了，”宋锦年道，“不过，也确实宝贵。啧，楚小筱，你怎么那么喜欢道途听说呢？”
“啊？”
“别什么话都信。”
“哦！”
“楚小筱？”
“嗯？”
“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吧。”
她似乎听到她的心，不听使唤的唱起了歌。
……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鹿延打了个响指，坐到宋锦年面前。他可注意到了，这位仁兄，今天可是特别不一样啊，比平常多了几分......几分什么来着？鹿延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
桌面上的书一动不动有五分钟了吧，宋锦年这人，什么时候这样过？鹿延眯着眼睛，在他的脸上探究了一番，想要看出点什么，可惜，除了一张好脸，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劲的很啊，又不回他话。
鹿延看他那副样子，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嘿嘿笑两声，换了个姿势凑上去：“宋同学，你不会是......思春了吧？”
话一出，鹿延莫名兴奋，明明对方一句话也没说，脸色都没甩一个，他却好似窥探到了什么破天荒的秘密，激动地追问：“是哪个？几班的？叫什么名字？我认不认识？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是不是美女？”
宋锦年面无表情的随手翻下一页，当他不存在。
鹿延随意瞥了一眼，乍一看，捧腹大笑，好巧不巧的，宋锦年这一翻就到了《关雎》，可真是自带旁白了，鹿延直笑的眼角带泪。宋锦年终于舍得看了他一眼。
鹿延摇头晃脑，语气暧昧的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哈哈哈，宋锦年，你好会啊......啊！”
一本书毫不留情的盖他脸上，下手不轻，鹿延这会是真冒眼泪了：“朋友，手下留情啊，被猜中也不用这么猛啊！”又一本书砸过来，这下是直接飙泪了。
“毛病！”宋锦年夺回书，更加不想理这个人。
鹿延趁机偷瞥了一眼，嘿，还直接跳过，果然心里有桃花。
沉默良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鹿延捂着脸不怕死道：“那什么......真有啊？”
宋锦年被闹的不耐烦，放下书，抬眼看他，一会儿，微叹了口气，难以启齿一般：“你，真想知道？”
这五个字，把鹿延的整颗心都提上天了，迫切与激动不言于表。原本坐着的他猛地站起来，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两手撑在课桌两角，弓着身子，一双眼睛亮的漏油。
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宋锦年吐了一口气，似下了很大决心，勾勾手指，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宋小冉她......”
话没说完，鹿延一溜烟的跑了。
“有药？”
楚小筱翻翻白眼，坐直身子扒拉袋子里的核桃：“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吉祥物道：“对不起，无感！核桃是大佬托我给你的赔罪礼。”
“赔罪？赔什么罪？”
吉祥物道：“你脑子果然有病。”
“……”楚小筱微笑，“再见。再也不见。”
吉祥物打个大大的哈欠：“东西送到了，你要吗？不要我拿回去自己吃。”
“有这样送礼的？怎么着也得劝两下吧，你这样很丢大佬的颜面。”
吉祥物很没诚意地道：“吃吧，吃吧，贼好吃了，吃完清华北大向你招手。”
楚小筱装作一副矜持的样子，回道：“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其实那天……”
吉祥物扛起十斤核桃就走，楚小筱两步追上去，将核桃搬回桌上，笑嘻嘻道：“多谢多谢。不过这玩意儿要怎么吃？敲？砸？用门？那会不会影响它的作用啊？”
她之前吃的都是掰了壳的核桃仁，还没吃过这种带壳的。
吉祥物不发一言地取出两颗核桃捏在手里，举到这位脑子有病的同龄亲戚面前：“睁大你的狗眼！”
咔嚓一声，两颗核桃在吉祥物的手中炸开，肥厚的核仁夹杂着细碎的外壳蹦到脚下，楚小筱看的心疼极了：“快快松手，不然核仁就碎的不能吃了。”
“还有什么问题？快问，你亲戚最近很忙。”
“嘻嘻，宋锦年肯定不会，待会去吓吓他。看你眼袋都能撑起一片天了，是因为五三？”
“你脑子有坑，人家脑子又没屎。操，说到这个我就满肚子火气，你们三个重点班竟然联合起来搞我们一群柔弱体育生，要不要脸啊卧槽，还有那个鬼五三，操，我一直以为是五个建设三个基本点的简称。”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心我转头就找宋锦年打小报告，说你背后诅咒他秃头。你说的那个三搞一是什么意思？我班老李可是被你三班班主任死命纠缠才勉强答应的，而且，是谁先在走廊外装逼挑衅邀球赛的？你倒是忘的干净，活该五三也不放过你，嘻嘻嘻，这里的五三指的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谢谢。”
“哟哟哟，这么快就会吹枕头风了，亲戚好怕怕，反手送了顶假发。”吉祥物面无表情道，“对不起，是我高估你们二班，打起球来全程尿点也是百年一遇，祝你们都考上清华北大，缺五三吗？”
“你能不能不要一下子说两个话题？”楚小筱道，“宋锦年才不需要假发，他发量那么多。五三也不缺，要说缺什么，我五行缺你。”
“是你自己开的头，”吉祥物并不打算背这口锅，他清清白白，有问必答，有话必说，“宋锦年的头发你数过就说他发量多，指不定都是发片。缺你妹，哪儿抄来的土味情话，拿张小纸条给我记本本上。”
“是你嘴贱。”楚小筱掏出两颗核桃试着自力更生，没成，被吉祥物伸手夺过随手一捏就裂成两半放到她手里，“我没数过，但我摸过呀，而且他爸他妈都发量惊人。都是网络上的，随便一搜一大堆，有没有恶心到？”
“你们竟然见家长了？卧槽！好恶心。”
“你骂人？”
“谁骂你！”
两人果然不适合在一起聊太久。虽然从小都因为同时展开几个话题而产生过很多误会，但这么多年来，依旧难改。
等吉祥物两眼憔悴的离开教室，楚小筱才发现教室空无一人，那个泡咖啡的男生已不知何时离去。清冷的教室里，只剩核桃外壳碎裂的清脆声，浓郁的桂花香混着尚未完全褪去的咖啡香气，突然又想起那个虚无的梦。
偌大的食堂人满为患，吃饱喝足走出食堂，已是半个小时后。
“楚小筱？”有那么一刻，楚小筱是觉得自己出现幻听的，这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声音，重要的是......她没看到有人。
“后面。”声音再次在她的头顶响起，楚小筱机械般的回过头，因为对方在身高上就直接碾压了她，所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的嘴巴，再下来就是不容忽视的......胸。
种种证据告诉她，这是个女人，比她有料，比她高的女人！
“请问你是？”楚小筱不记得自己认识有除了姜舒雅外还这么......的人。
对方亲切道：“学姐你好，我是学生会的成员之一李以来。”
“你好。”楚小筱愣愣点头，自己就是个打杂的，这会特意来食堂门口堵她，看来，大事不妙，“有什么事？”，
果然，李以来道：“主席叫你过去一趟！”
楚小筱露出专业假笑：“......”
李以来疑惑：“怎么了？你有事？”
“没，”楚小筱摆摆手，“下午就去！”
“可是，”李以来一脸为难，”主席让你现在就过去。”
“......”
“是这样的，下午主席要和校长去参加会议，没时间，所以......”
“好吧，我现在就去。”
……
还没踏入门口，看文件的宋锦年就头也不抬的道：“进来。”
敲门的动作一顿，楚小筱抱着一袋核桃进来：“学妹说你找我有事？是什么事呀？”
室内有淡淡地奶香味，仍是暖意一片。
楚小筱刚想在沙发上坐下，就听宋锦年没什么感情的命令道：“过来。”
真是作孽！
她以为经过这次生日活动，他们怎么着也算半个朋友了，谁知道，入了校门，一朝回到解放前，冷淡，少话，面无表情。
楚小筱谄笑道：“这‘长途跋涉’的，也不让人休息休息。”
来到宋锦年面前，余光看到桌上一本绿皮书，书名很是熟悉——《向阳》，这不是学校每学期两本的刊物吗？
楚小筱将视线移到宋锦年身上，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脸一热：“这书，是最新的校刊吧？”
宋锦年将书往她那边推近，脸上终于挂了点笑意：“看看。”
楚小筱倒也没有细看，书虽不算厚，但要完整看下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加之被人直愣愣得盯着，能若无其事的装模作样已经是极限，哪还有心思去仔细看。
目录一一看下来，待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翻页的手蓦地停住，愣了半天，偏头看向宋锦年：“你这算是......”
宋锦年挑眉：“事实本如此。”
话是这么说，可事真不是一回事。
那次采访，她全程就是个打杂的，几乎什么也没干，还混吃混喝了一餐，实在没脸在这个采访记录上添自己的名字。
楚小筱道：“这是正式版本了吗？”
“嗯，”宋锦年喝了口茶，看她脸色怪异，淡声道，“事情的成功，并不分轻重多少。有的东西分的太清楚，反而不好，至少对我来说，会良心不安。”
宋锦年看她不说话，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再说，这次采访，你也还算积极。”
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叫人惭愧。
楚小筱又对着书盯了一会，还是觉得有点玄幻。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也会有印在校刊上的一天。左边宋锦年，右边楚小筱，就这么看着，都叫人艳羡。宋锦年是谁啊，有钱有颜有才华的镇校之宝，楚小筱是谁啊，对啊，她是谁？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抱上了大佬的狗腿，错了，是大腿，从此走上狗生巅峰。
“你找我来，就是看这个？”楚小筱道。
宋锦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楚小筱又道：“那这是要给我的？”
这次他倒不沉默了，回道：“你想多了，第一本校刊都是要保存到学校储藏室的。”
“学校还真有储藏室啊？我只听说过，”楚小筱睁大了眼睛，“那里面是不是有各种宝贵的古董？”
“这你也想多了，”宋锦年道，“不过，也确实宝贵。啧，楚小筱，你怎么那么喜欢道途听说呢？”
“啊？”
“别什么话都信。”
“哦！”
“楚小筱？”
“嗯？”
“以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吧。”
她似乎听到她的心，不听使唤的唱起了歌。
……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鹿延打了个响指，坐到宋锦年面前。他可注意到了，这位仁兄，今天可是特别不一样啊，比平常多了几分......几分什么来着？鹿延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
桌面上的书一动不动有五分钟了吧，宋锦年这人，什么时候这样过？鹿延眯着眼睛，在他的脸上探究了一番，想要看出点什么，可惜，除了一张好脸，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劲的很啊，又不回他话。
鹿延看他那副样子，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嘿嘿笑两声，换了个姿势凑上去：“宋同学，你不会是......思春了吧？”
话一出，鹿延莫名兴奋，明明对方一句话也没说，脸色都没甩一个，他却好似窥探到了什么破天荒的秘密，激动地追问：“是哪个？几班的？叫什么名字？我认不认识？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是不是美女？”
宋锦年面无表情的随手翻下一页，当他不存在。
鹿延随意瞥了一眼，乍一看，捧腹大笑，好巧不巧的，宋锦年这一翻就到了《关雎》，可真是自带旁白了，鹿延直笑的眼角带泪。宋锦年终于舍得看了他一眼。
鹿延摇头晃脑，语气暧昧的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哈哈哈，宋锦年，你好会啊......啊！”
一本书毫不留情的盖他脸上，下手不轻，鹿延这会是真冒眼泪了：“朋友，手下留情啊，被猜中也不用这么猛啊！”又一本书砸过来，这下是直接飙泪了。
“毛病！”宋锦年夺回书，更加不想理这个人。
鹿延趁机偷瞥了一眼，嘿，还直接跳过，果然心里有桃花。
沉默良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鹿延捂着脸不怕死道：“那什么......真有啊？”
宋锦年被闹的不耐烦，放下书，抬眼看他，一会儿，微叹了口气，难以启齿一般：“你，真想知道？”
这五个字，把鹿延的整颗心都提上天了，迫切与激动不言于表。原本坐着的他猛地站起来，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两手撑在课桌两角，弓着身子，一双眼睛亮的漏油。
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宋锦年吐了一口气，似下了很大决心，勾勾手指，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宋小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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