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试题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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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考试已过去三天，各科目答题卡接连发下来，语数英正常发挥，生物毫无悬念班级第一，最担心的化学破天荒进步了，而蜜汁自信认为能过三位数的物理再次不念旧情，往后退了两分——78。
又是一次苦与泪的成长史。
两大物理高材生都拯救不了她，看来她注定与物理不能和平相处。
不知拜牛顿有没有用！
一路想啊想啊，正琢磨要买多少斤苹果才算有诚意的时候，传来“学姐学姐”可可爱爱的叫声，不多时，身边多出了一个影子。
她转头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少年是高一新生，长得好，有礼貌，估计不久之后又是一个宋锦年，当然，是可爱版的宋锦年。
之前两次月考，他们都坐在一起考试，当时觉得这小学弟真俊啊，但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就套近乎的打了几声招呼，聊了几句话，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高出她一个头，并肩走着，还能听到隐隐的喘气声。
楚小筱好笑叫了声覃跃，又问他那么急是干什么。少年挠挠头，羞赧的说第一次在考场之外碰见她，有点激动，逗得她忍俊不禁。
到食堂后，她本来想提高一下学姐在学弟心中的好形象，打算请客，不想最终反被学弟逆转，成了他请客，她吃白食。
有点不是滋味。
现在的学弟学妹生活费都那么高吗？
她早已饥肠辘辘，懒得再纠结谁请谁这事，找好空位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吃下一口肉，感觉瞬间活过来了。
覃跃吃的慢条斯理，好半响问：“学姐，平常我可以找你吗？”
“找我？找我干嘛？”她并不觉得一个特重点班的学生会有什么问题请教她。
而且，她也是半桶水，回去还要拜牛顿的那种。
“我……”覃跃欲言又止，小声道，“我喜欢一个人。”
她啊的一声，抓不住重点，反问：“你早恋啊？”
“没有，还没有。”
“哦，我还以为你谈了呢。”
覃跃摇摇头，期盼的看着她：“那学姐，我可不可以找你？”
她喝下一口汤：“你是想让我帮你指点迷津？”
“嗯嗯嗯。”
“这个的话，”她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我自己都没整明白呢。”
看到他暗淡的眼神，于心不忍：“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这方面比较懂的，她是我姐们。”
覃跃笑了笑：“谢谢学姐，不用了。”
“唉，你……”
“坐里面去。”一道冷漠而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宋锦年面无表情的站在面前，手里拿着托盘，身后是他的好基友严默。
“你怎么还没吃啊？”楚小筱一边问一边往里移了个座位。
宋锦年顺势坐下，淡淡道：“你不也刚吃！”
覃跃是刚进学生会没多久的小萌新，平日里很少有活动需要他，也就很少去开会，但学生会主席，他还是认识的。
没想到的学姐和主席关系那么好。
和主席一起的人覃跃并不认识，想着应该是朋友，看学姐往里给主席让了一个座位，也跟着要挪进去。
半起的身子突然被一个重力压下，覃跃重新跌回自己的位置，茫然抬头，那人把手拿开，从他身后挤进去，没什么情绪道：“我不喜欢坐外面。”
覃跃心有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
严默看了宋锦年一眼，又看向楚小筱，问：“他是谁？”
“考试做同桌的学弟，叫覃跃。”楚小筱道。
“你们好。”覃跃跟着道。
“我旁边这位叫宋锦年，对面那位叫……”
“我叫严默。”她对面那个率先说了自己的名字。
覃跃正襟危坐：“主席好，学长好。”
沉默无言。
一顿饭，她吃的食不知味。
这真的是她生平以来吃的最压抑的一餐。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楚小筱快速收拾好，起身出去。
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对着覃跃笑道：“学弟，有事尽管找我。”
覃跃顿时笑弯了眼，使劲点头：“谢谢学姐。”
她前脚刚走，宋锦年后脚就跟了出去，四人只剩两人。
覃跃的脸上笑开了花，一直看着学姐离开的方向，眼睛漆黑明亮。
“喜欢她？”
覃跃被这三个字吓得回过头，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愣愣的，像个突然耷拉尾巴的小奶狗，懵懂又茫然。
严默撑着脸，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覃跃的脸上因为他的一语道破升起热气，心里又因为他调侃的语气而泛起愠怒，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从小良好的家庭教育还是让他选择忍气吞声。他快速的拾起桌上的的东西，始终不想多看笑面虎一眼。
“生气啦？”严默问，脸上还是笑盈盈的样子。
“没有。”覃跃道。
“看着不像？”
“我吃饱了，先走。”
……
期中考试结束的第三天，有人匿名举报本次考试物理试题提前泄露，学校紧急启动最高警戒，考试前一周去过物理办公室的学生都要被约谈。
一下子，人心惶惶，学校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雾。
下午第一节课，楚小筱在众同学意味不明的目光中被叫去办公室。
“楚小筱，请务必实话实说，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目击证人的学生，如果真是你做的，老师希望你不要隐瞒。”老李道。
可拉倒吧！
楚小筱胸腔里打着怒火：“事不是我干的，我没什么好隐瞒。”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你是不是有同伙？就你那几个朋友？”
“老师，您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怎么可以随便污蔑自己的学生。做就是做，没做就是没做，我既然没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朋友。”
她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哽咽起来，眼里泛起泪花：“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受的伤害可能是一辈子吗？”
老李自知不对，转身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自己的学生。”说着叹了一口气，“但你要明白，这么多被怀疑的学生中，就你没有目击证人。你怎么就偏偏挑老师都不在的时候去呢？你个倒霉孩子！实话说吧，现在学校怀疑最大的人，就是你。”
“我没有，我是被人骗去的。”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又听老李说学校第一怀疑的是自己，心里慌的不得了，强忍着泪水才没哭成狗。
“你和钟文雯的事，我了解过了，虽然你是被骗的，但你到底是去了那里。”
“我是去了，但我又没进门，而且办公室不是有监控吗，查一查罪魁祸首就出来了。”
“如……”还没说完的话被敲门声打断，老李看了眼门外，说了句请进，又转回看她，“如果事情这么简单，老师也不会在这里问你。”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
难道还上演关键时刻监控出问题的老戏码？
“出题老师的位置刚好是个盲区。”
她真特么……是个倒霉孩子！
“那监控也可以证明我没有进去啊。”她就只是在门外溜了一圈而已。
老李一脸为难，难以启齿的样子。
楚小筱眯了眯眼：“又有什么问题？”
“门口刚好也是盲区。”
“……学校这么穷吗，监控都这么劣质。”
“怎么说话呢。”老李不悦地瞪她一眼，真是反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学校的不是。
楚小筱瘪嘴无辜的看向老师，泛着泪花的眼睛在日光下闪着光，好不可怜。
刚进来的学生也是因同一件事而被自己班的班主任叫过来问话，她已经听到那个女生抽抽搭搭的声音。
“陈慧，你那天什么去物理办公室呢？”那老师的声音轻柔舒缓，透露着满满的耐心，好似你说什么，她都会毫无条件的相信。
不像她眼前的这个，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般的审问。
“老师，”只唤了这么一声，被叫做陈慧的女生便抽泣起来，余光中看到温柔的女老师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那女生渐渐冷静下来，抽着鼻子继续道：“那天我就是送了班上的物理作业，然后把作业放到梁老师桌上就走了。”
或是怕女老师不信，她也像楚小筱一样要求老师看监控，不过她没有楚小筱那倒霉催的劲儿，那女老师先是舒了口气，才柔声道：“监控里显示你确实是交作业就走了，但这么大的事，学校要求走的程序还是要的。”
“嗯嗯。”接着女生又是一阵抽抽搭搭。
饶是楚小筱听了都觉得委屈，再想到自己，也忍不住抽鼻子。
看着那欲落未落的泪珠，老李的语气也不由的轻下来，叹息一声说：“如果不是你，老师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先回去吧，后续有什么事，你好好配合，我不会让自己的好学生含冤的。”
她眼眶一热，差点没哭出声来：“老师，你太好了。”
“行行行，别哭了，老师还没死，你也还是重点怀疑对象，丧。”老李又抽了一把纸巾给她，挥挥手，闭着眼把她赶了出去，像赶神经病一样。
出去的时候，楚小筱只顾着感动，一个不注意在办公室门口撞上了人，两人被卡在小门口里，冷风呼呼的吹，吹的她分不清东西南北，不得不先擤一把鼻涕。
“不好意思。”那人让了她一个空，自己退到一边，等她过去。
她转头看过去，先是一愣，而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明明是她走路不看路导致的，却让人家先道了谦，还礼让她一步，想到自己首先做的反应就抬不起头来。
“是我的错，不好意思。”她也退让一步，做了个先走手势。
“没关系。”可能哭过的关系，女生的声音有点哑。
看着远去的身影，她皱皱眉，总觉得这人有点熟悉，还来不及细想，又是一阵风吹过，鼻子一酸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抖抖身子，呵了口气在手上，搓搓手，往脸上捂去，温热瞬间暖到心里。
但手却不是自己的手。
楚小筱双手僵在空中，一双大手先一步捂上了她的脸，冻的仿佛结了冰的脸顿时热气腾腾。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微一抬头，喉咙一梗，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又是一次苦与泪的成长史。
两大物理高材生都拯救不了她，看来她注定与物理不能和平相处。
不知拜牛顿有没有用！
一路想啊想啊，正琢磨要买多少斤苹果才算有诚意的时候，传来“学姐学姐”可可爱爱的叫声，不多时，身边多出了一个影子。
她转头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少年是高一新生，长得好，有礼貌，估计不久之后又是一个宋锦年，当然，是可爱版的宋锦年。
之前两次月考，他们都坐在一起考试，当时觉得这小学弟真俊啊，但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就套近乎的打了几声招呼，聊了几句话，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高出她一个头，并肩走着，还能听到隐隐的喘气声。
楚小筱好笑叫了声覃跃，又问他那么急是干什么。少年挠挠头，羞赧的说第一次在考场之外碰见她，有点激动，逗得她忍俊不禁。
到食堂后，她本来想提高一下学姐在学弟心中的好形象，打算请客，不想最终反被学弟逆转，成了他请客，她吃白食。
有点不是滋味。
现在的学弟学妹生活费都那么高吗？
她早已饥肠辘辘，懒得再纠结谁请谁这事，找好空位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吃下一口肉，感觉瞬间活过来了。
覃跃吃的慢条斯理，好半响问：“学姐，平常我可以找你吗？”
“找我？找我干嘛？”她并不觉得一个特重点班的学生会有什么问题请教她。
而且，她也是半桶水，回去还要拜牛顿的那种。
“我……”覃跃欲言又止，小声道，“我喜欢一个人。”
她啊的一声，抓不住重点，反问：“你早恋啊？”
“没有，还没有。”
“哦，我还以为你谈了呢。”
覃跃摇摇头，期盼的看着她：“那学姐，我可不可以找你？”
她喝下一口汤：“你是想让我帮你指点迷津？”
“嗯嗯嗯。”
“这个的话，”她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我自己都没整明白呢。”
看到他暗淡的眼神，于心不忍：“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这方面比较懂的，她是我姐们。”
覃跃笑了笑：“谢谢学姐，不用了。”
“唉，你……”
“坐里面去。”一道冷漠而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宋锦年面无表情的站在面前，手里拿着托盘，身后是他的好基友严默。
“你怎么还没吃啊？”楚小筱一边问一边往里移了个座位。
宋锦年顺势坐下，淡淡道：“你不也刚吃！”
覃跃是刚进学生会没多久的小萌新，平日里很少有活动需要他，也就很少去开会，但学生会主席，他还是认识的。
没想到的学姐和主席关系那么好。
和主席一起的人覃跃并不认识，想着应该是朋友，看学姐往里给主席让了一个座位，也跟着要挪进去。
半起的身子突然被一个重力压下，覃跃重新跌回自己的位置，茫然抬头，那人把手拿开，从他身后挤进去，没什么情绪道：“我不喜欢坐外面。”
覃跃心有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
严默看了宋锦年一眼，又看向楚小筱，问：“他是谁？”
“考试做同桌的学弟，叫覃跃。”楚小筱道。
“你们好。”覃跃跟着道。
“我旁边这位叫宋锦年，对面那位叫……”
“我叫严默。”她对面那个率先说了自己的名字。
覃跃正襟危坐：“主席好，学长好。”
沉默无言。
一顿饭，她吃的食不知味。
这真的是她生平以来吃的最压抑的一餐。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楚小筱快速收拾好，起身出去。
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对着覃跃笑道：“学弟，有事尽管找我。”
覃跃顿时笑弯了眼，使劲点头：“谢谢学姐。”
她前脚刚走，宋锦年后脚就跟了出去，四人只剩两人。
覃跃的脸上笑开了花，一直看着学姐离开的方向，眼睛漆黑明亮。
“喜欢她？”
覃跃被这三个字吓得回过头，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愣愣的，像个突然耷拉尾巴的小奶狗，懵懂又茫然。
严默撑着脸，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覃跃的脸上因为他的一语道破升起热气，心里又因为他调侃的语气而泛起愠怒，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从小良好的家庭教育还是让他选择忍气吞声。他快速的拾起桌上的的东西，始终不想多看笑面虎一眼。
“生气啦？”严默问，脸上还是笑盈盈的样子。
“没有。”覃跃道。
“看着不像？”
“我吃饱了，先走。”
……
期中考试结束的第三天，有人匿名举报本次考试物理试题提前泄露，学校紧急启动最高警戒，考试前一周去过物理办公室的学生都要被约谈。
一下子，人心惶惶，学校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雾。
下午第一节课，楚小筱在众同学意味不明的目光中被叫去办公室。
“楚小筱，请务必实话实说，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目击证人的学生，如果真是你做的，老师希望你不要隐瞒。”老李道。
可拉倒吧！
楚小筱胸腔里打着怒火：“事不是我干的，我没什么好隐瞒。”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你是不是有同伙？就你那几个朋友？”
“老师，您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怎么可以随便污蔑自己的学生。做就是做，没做就是没做，我既然没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朋友。”
她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哽咽起来，眼里泛起泪花：“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受的伤害可能是一辈子吗？”
老李自知不对，转身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自己的学生。”说着叹了一口气，“但你要明白，这么多被怀疑的学生中，就你没有目击证人。你怎么就偏偏挑老师都不在的时候去呢？你个倒霉孩子！实话说吧，现在学校怀疑最大的人，就是你。”
“我没有，我是被人骗去的。”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又听老李说学校第一怀疑的是自己，心里慌的不得了，强忍着泪水才没哭成狗。
“你和钟文雯的事，我了解过了，虽然你是被骗的，但你到底是去了那里。”
“我是去了，但我又没进门，而且办公室不是有监控吗，查一查罪魁祸首就出来了。”
“如……”还没说完的话被敲门声打断，老李看了眼门外，说了句请进，又转回看她，“如果事情这么简单，老师也不会在这里问你。”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
难道还上演关键时刻监控出问题的老戏码？
“出题老师的位置刚好是个盲区。”
她真特么……是个倒霉孩子！
“那监控也可以证明我没有进去啊。”她就只是在门外溜了一圈而已。
老李一脸为难，难以启齿的样子。
楚小筱眯了眯眼：“又有什么问题？”
“门口刚好也是盲区。”
“……学校这么穷吗，监控都这么劣质。”
“怎么说话呢。”老李不悦地瞪她一眼，真是反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学校的不是。
楚小筱瘪嘴无辜的看向老师，泛着泪花的眼睛在日光下闪着光，好不可怜。
刚进来的学生也是因同一件事而被自己班的班主任叫过来问话，她已经听到那个女生抽抽搭搭的声音。
“陈慧，你那天什么去物理办公室呢？”那老师的声音轻柔舒缓，透露着满满的耐心，好似你说什么，她都会毫无条件的相信。
不像她眼前的这个，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般的审问。
“老师，”只唤了这么一声，被叫做陈慧的女生便抽泣起来，余光中看到温柔的女老师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那女生渐渐冷静下来，抽着鼻子继续道：“那天我就是送了班上的物理作业，然后把作业放到梁老师桌上就走了。”
或是怕女老师不信，她也像楚小筱一样要求老师看监控，不过她没有楚小筱那倒霉催的劲儿，那女老师先是舒了口气，才柔声道：“监控里显示你确实是交作业就走了，但这么大的事，学校要求走的程序还是要的。”
“嗯嗯。”接着女生又是一阵抽抽搭搭。
饶是楚小筱听了都觉得委屈，再想到自己，也忍不住抽鼻子。
看着那欲落未落的泪珠，老李的语气也不由的轻下来，叹息一声说：“如果不是你，老师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先回去吧，后续有什么事，你好好配合，我不会让自己的好学生含冤的。”
她眼眶一热，差点没哭出声来：“老师，你太好了。”
“行行行，别哭了，老师还没死，你也还是重点怀疑对象，丧。”老李又抽了一把纸巾给她，挥挥手，闭着眼把她赶了出去，像赶神经病一样。
出去的时候，楚小筱只顾着感动，一个不注意在办公室门口撞上了人，两人被卡在小门口里，冷风呼呼的吹，吹的她分不清东西南北，不得不先擤一把鼻涕。
“不好意思。”那人让了她一个空，自己退到一边，等她过去。
她转头看过去，先是一愣，而后又不好意思起来。明明是她走路不看路导致的，却让人家先道了谦，还礼让她一步，想到自己首先做的反应就抬不起头来。
“是我的错，不好意思。”她也退让一步，做了个先走手势。
“没关系。”可能哭过的关系，女生的声音有点哑。
看着远去的身影，她皱皱眉，总觉得这人有点熟悉，还来不及细想，又是一阵风吹过，鼻子一酸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抖抖身子，呵了口气在手上，搓搓手，往脸上捂去，温热瞬间暖到心里。
但手却不是自己的手。
楚小筱双手僵在空中，一双大手先一步捂上了她的脸，冻的仿佛结了冰的脸顿时热气腾腾。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微一抬头，喉咙一梗，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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