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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为了什么

小说:总裁限爱100天 作者:最酷的草莓糖 更新时间:2020-04-23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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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妈并没有听见她无力的劝阻,热情地拉着郑锡往楼上走。126shu她倒不是有多喜欢郑锡,只是一向八卦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八卦的中心人物,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
  白多多叹了口气,看着她妈和郑锡离开的身影,郑锡还特别狗腿地替她妈拿过了菜篮子。
  和小武一起上去,小武特担心地说,“嫂子,要不要报告老大?我觉得这家伙不安好心!”
  连憨厚的小武都看出了郑锡的不安好心,白多多顿时更加忧心忡忡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自然不会以为他是打着喜欢她的目的,接近她究竟有什么目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多多想了想,安慰地拍了拍小武的肩膀,“暂时不用,你老大正在执行任务,挺忙的,这么点小事不要打扰他。我自己会处理的。”
  “可是……”
  “好了,小武,你不要太担心了,好歹我也是特种部队的一员了,难道你信不过我的能力吗?”白多多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变脸似的笑嘻嘻地说,“我妈做饭可好吃了,你就开开心心在我家吃饭,玩几天吧!”
  白多多一脸轻松无所谓的样子,小武也不好再说什么。可别看她表面上坚定镇定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是没底的。敌人在暗,暗箭难防,何况她现在连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都还没弄清楚。
  管他呢,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其让他在暗处搞小动作,不如将他控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等到刘然回来再说!
  这么一想,白多多下定了决心要将郑锡留在她家里住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除了走钢索,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不过,到底还是担心父母的安全,午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她妈倒是和郑锡很聊得来,听说是她的朋友,白多多她爸也没有说什么,对郑锡也很客气。小武是刘然派来保护白多多的,王燕夫妇自然更是以礼相待,午饭后,白多多便将她妈拉到厨房里,确定郑锡没有跟进来,这才偷偷地跟王燕说,“妈,这两天你跟我爸去舒阿姨家住吧,我要在家里执行任务!”
  白多多一脸严肃,王燕愣了愣,倒是明白他们部队里的规矩,即使好奇,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八卦,想问就能问的,白多多一本正经的样子反倒是让她有点紧张起来,郑重地点点头,说好。
  从厨房出去,王燕默默地收拾饭桌,然后回厨房洗碗,白多多一步不离地跟在郑锡左右,小武也一步不离地跟在她左右,保护她的安全。
  郑锡这家伙可真折磨人,没事人一样地坐在沙发上,白多多有点草木皆兵,看他一拿水果刀,便吓得立马站了起来。
  郑锡慢吞吞地又拿了一个苹果,故意逗她似的,开始削起果皮来。
  等他削好一个苹果,笑吟吟地递给白多多,那无辜的模样,恨得她牙痒痒。
  可这种时候,谁先乱了阵脚算谁输,不就是故意逗她嘛,她白多多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
  僵硬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笑嘻嘻地接过,娇声冲他说了声谢谢,而后接过苹果,恶狠狠地啃了一口。那带着笑却又狰狞的样子,看得郑锡忍俊不禁。她没发现自己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心里在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明明一副讨厌他的样子,目光充满了防备,却要装出一副不怕他的模样,真是又别扭又可爱。
  郑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白多多几乎是条件反射,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将他过肩摔到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王燕和白旭礼纷纷跑出来,看见郑锡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而白多多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两人皆是不明真相一脸懵逼。
  “多多……”
  “爸,妈,没事!”白多多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发泄了心里的郁气,笑得更加灿烂了。缓缓蹲下身,幸灾乐祸地看着郑锡,眨了眨眼睛,语气无辜极了,“不好意思啊,条件反射的自我防卫。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碰女孩子的身体,尤其是练武功的女孩子。”
  郑锡又痛又觉得好笑,躺在地上,目光阴晴不定地望着她,白多多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挑衅,最后扯了扯嘴角,慢吞吞地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翘着二郎腿继续啃苹果。
  收拾好厨房,王燕便回卧室整理好行李,拉着云里雾里的白旭礼出门了,说是之前就和姐妹们约好了,要出去旅游几天,让他们在家里自己玩。
  白多多在心里偷偷给她机智的娘亲点了个赞,等到家里只剩下她和郑锡与小武,脸上伪装的笑容彻底卸了下去。
  “你就住这间吧。”她将莫慈以前住的那间客房指给了郑锡,而后带着小武去另外一间客房。
  憋了半天的小武,一进客房就转身看向她,急切地说,“嫂子,你还将他留下来住?这——”
  “我自有安排。”白多多打断了他的话。
  一整下午,白多多都呆在自己的卧室里,反锁了房门,上网查着郑锡的资料,想找出蛛丝马迹来证明他就是马骏。
  可是越查越有更多的资料证明,郑锡和马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她的心里越发迷惑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在屋里度日如年一般,终于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郑锡在洗澡了。
  白多多连忙出去,在客厅的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然后开门偷偷溜进了郑锡的房间。
  浴室的玻璃门上,有清晰的轮廓,白多多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地转开了头,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红晕。
  虽然隔着玻璃门什么也看不见,但那轮廓可是很清晰的,她担心自己会长针眼……
  一眼就看见了他放在床上的手机,白多多拿出拷贝器,在情报科呆了一段时间,这些基本的情报收集工作,她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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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进行着拷贝工作,一边注意着浴室的动静,生怕郑锡突然出来,将她撞见个正着。
  可是人倒霉了,真喝凉水都塞牙,她刚刚收起拷贝器,还没来得及将郑锡的手机放回原处,浴室的门突然一下子被推开了。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进行着,而郑锡竟然走路没有一点脚步声,他的身上裹着一条浴巾,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一手搭着门柄,幽深的目光讳莫如深地盯着她,直勾勾的。
  白多多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心肝狂颤,脑子空白……
  只是两秒钟的慌乱,白多多迅速将他的手机放在床上,而后动作自然地在他床上坐下去,抱着手臂,翘着腿,一脸坏笑地望着他。
  “洗完了?”
  轻松的语气,轻松的表情,可是天知道她此刻的心里有多紧张,紧张到若是在她心脏上放上一根稻草,都能立马压死她。
  郑锡好像并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挑了下眉,就那样姿态闲闲地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笑得轻浮,“怎么,白小姐在等我吗?”
  白多多强压着心里的恶心,笑得灿烂,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
  郑锡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脸上的笑意渐深。
  白多多走到他面前,目光肆无忌惮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里透着几分嘲弄,淡笑地说,“是啊,在等你,不过——”
  她停顿了一下,嘿嘿一笑,“等你谈点事。”
  言外之意,赶紧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念头吧!
  可郑锡突然一笑,朝着她靠近了一步,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伴随着陌生的男性气息朝她压下去——
  “谈事么,不着急……先做点事吧。”
  白多多动作迅速地出击,一拳朝着他的脸上挥去,可是这次郑锡早有防备,偏头躲过,没有让她再次得逞。
  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打人,这么粗鲁?”
  “是啊,我就是粗鲁,还有更粗鲁的!”白多多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马骏还是郑锡,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了吧,否则在我这里你捞不到任何好处!”
  郑锡一笑,不疾不徐地擦着湿发,走到沙发前,懒懒地走下,而后抬头戏谑的望着她,“你猜猜。”
  “猜你妈个……”
  后面的脏话她没骂出口,极力克制着自己的不耐烦。她料到他不会老老实实跟她交代,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她本来也没打算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只是声东击西,避免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而已。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没有发现。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白多多说完,转身便想走,谁知道刚走出两步,还没到门口,郑锡突然在她身后开口,“东西交出来。”
  白多多手指一紧,后背变得紧绷。
  吞咽了下口水,她缓缓回头,装作无辜,“什么东西?”
  郑锡一笑,笑得有些无奈,“你不是说明人不说暗话?原来是双标啊?”
  白多多脸色一沉。
  郑锡起身,双腿一迈便走到了她跟前,白多多还没来得及后退,便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而后手指轻松一翻,便将她攥在手里的拷贝器拿走了。
  白多多心里吃了一惊,并不是惊讶于他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而是惊讶——他之前还一直表现出弱不禁风的样子,被她各种过肩摔,她也试探过,他连习武之人最基本的遇到危险时的条件反射都没有,可是现在,这力气,一个普通人的力气,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掰开她的手指?
  有些东西昭然若揭,白多多感觉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郑锡低头含笑,把玩着手中那小巧的拷贝器,低垂的眼睑掩去了眼中的情绪。他一直不吭声,白多多便就紧张了,连大气也不敢出。
  没什么好解释的,被当场捉住,任何解释都不过是掩耳盗铃,骗不了对方。
  突然,郑锡笑嘻嘻地将那东西塞回她手里,手指在她手腕上划过,麻麻的,痒痒的。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慢吞吞地喝着。
  白多多呆若木鸡,错愕地看着手中的拷贝器,而后又不可置信地看向郑锡,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白多多颤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锡瞥了她一眼,含笑道,“你对我就这么好奇,这么想了解我吗?”
  白多多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你想看我手机,直接拿去就好了,何必搞这么多小动作。”郑锡喝了口水,有条不紊地又说,“你平时也是这么监视刘然的手机?”
  “我从来不监视他!”
  郑锡轻笑一声,看向她的目光突然带着几分同情,“难怪。”
  他这阴阳怪气的,白多多听得很不舒服,瞪着他,“难怪什么?”
  郑锡无辜地眨眨眼,“刘然是不是骗你说,去执行任务了?”
  白多多一怔,下意识抿着唇角,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肯定还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在b市,在他金屋藏娇的那别墅里,正陪着马如月花前月下呢。”
  白多多瞳孔猛地一缩,差点爆一句粗口。
  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他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似乎也看出了她不信,郑锡笑了笑,无所谓地耸肩,“你爱信不信。我就是看你可怜,顺口这么一说。你看你这么信任他,他却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
  白多多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控制的怒气,不知道是因为郑锡,还是因为刘然,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信他的话,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假笑的面孔彻底冷了下去——
  “既然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对我和刘然的事也太关注了一点吧?顺口一说?你以为我会信?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她不想再听这个人讨厌的话,转身便准备出去,郑锡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过,这次没有上前拉住她——“信与不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整晚,郑锡的话都在白多多的脑子里回荡,缠着她,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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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被窝里,烦躁地翻来覆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被那该死的家伙影响了情绪。
  虽然不信刘然和马如月之间会有什么,但心底又觉得郑锡说得也没错,去看看,能有什么损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做了决定,第二天一早白多多就偷偷离开了,走的时候连小武都没有叫醒。
  外面天才蒙蒙亮,她在心里想好了,就算刘然真骗了她,没有去执行任务,而是去陪马如月了,她也不会怪他,经历了这么多事,唯一可以肯定和坚定的,就是刘然对她的感情,这没什么好怀疑的。但她一定会和他说清楚,她已经释怀了,已经不介意马如月对他的超乎兄妹之情的感情,他要去看望她要去陪她,用不着遮遮掩掩瞒着她。
  到b市,是上午十点,白多多一下高铁就打车直奔别墅的地址,一路上,心里的滋味很复杂,什么情绪都有。
  越接近别墅区,她就越是紧张,一会儿要真见到刘然,她该说什么?
  内心深处是不希望看到他的,可上天往往喜欢和人开玩笑,越不想看见的人,偏偏越是要让你看见,一下车,还没走近,她便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别墅的大门走出来。
  “哥,下午我们去干什么?去看电影怎么样?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电影……”
  刘然微微皱了下眉,没有回应马如月在他身边的喋喋不休,双手插兜走下台阶,不经意地抬眸,竟看见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对面马路上,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刘然眼皮一跳,眸色也随之深沉起来,像是一汪看不穿的泉水。
  马如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像是挑衅一般望着白多多。
  白多多看着他俩站在一起的画面,怎么就觉得那么刺眼呢?说实话,她现在根本就不把马如月当成情敌,可是就如同自己喜欢的食物上面突然飞来一只苍蝇驻脚,谁都会不高兴是吧?
  所以她深呼吸一口气,紧紧抿着嘴角,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刘然拉到自己身边。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玩呀?带上我一起呗!”
  马如月呆了呆,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望着刘然。
  “她想去看电影。”刘然扯了扯嘴角,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白多多斜睨了他一眼,眼神暗含警告——回家再收拾你!
  “好啊,想看什么电影?嫂子陪你去看啊!”白多多亲热地挽住马如月的手臂,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马如月不自在地想从她手臂中抽出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不用麻烦你了,有我哥陪我就行——”
  “你哥很忙的,还是我陪你吧!”白多多看她又要拒绝,撅嘴装作委屈地道,“难道你不喜欢你嫂子我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如月你告诉我……”
  马如月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脸色难看极了。白多多这招先声夺人,抢占了优势,马如月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口一句嫂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划在她的心上,马如月的脸色不禁更苍白了几分。
  不等她拒绝,白多多就挽着她往外走了,她的力气很大,马如月像是被她牵扯的木偶,脚步完全不受自控。白多多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刘然一眼,两人走出别墅,正好有辆出租车经过,白多多伸手拦住,挽着马如月上了车。
  马如月眼中含着泪,敢怒不敢言,白多多瞥见她憋屈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马如月立马愤怒地看向她,嘴唇颤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白多多无辜地眨眨眼睛。
  她越是这般模样,马如月就越是生气,恨不得扑过去撕下她这张伪善的嘴脸。
  反正车里除了司机再没有其他人,马如月再也顾忌不了许多,情绪激动地怒吼,“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要缠着他?”
  白多多笑眯眯地望着她,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耐心地劝道,“他不喜欢我,干嘛想和我结婚啊?是他追我,是他想娶我,他不喜欢我,难道还喜欢你不成?那他为什么不跟你表白,不跟你求婚?”
  “那是因为——”
  “因为他喜欢的人是我啊。”白多多笑得一脸灿烂,“就算你装疯卖傻,以死相逼,他都无动于衷,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你该不会因为他来找你一次,就自作多情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吧?说出去别人听见了会笑掉大牙。”
  她的话尖酸刻薄,马如月怒目圆瞪,眼睛里不知不觉爬上了红血丝。她怨毒地盯着白多多,像是恨不得将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心里满腔的怒气,喉咙里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开不了口说一句话去反驳。白多多的话无疑是浇在她心上的热油,将她的心烫得体无完肤,她很痛苦,但,更多的是怨恨。
  她恨眼前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的出现,她和刘然就不会变成这样,他以前那么疼她,对她那么好,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只对她另眼相待。她坚信自己在他心里是不同的,这些年,她一直独自承认着欺骗的痛苦,明明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自己却不得不骗他,不能开口跟他坦白一切,更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努力想要脱离组织,想做完最后的任务就跟他远走高飞,谁知道这时候会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她明明什么都没为他做过,没为他付出,凭什么享受他的喜欢,他的宠爱?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自己才是对他最有帮助的女人——
  “我看你也并不想和我一起看电影吧?还是你自己去看吧,我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了!”
  白多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马如月转头,见她已经叫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前面不远处就是万达广场,她还没回过神,就被白多多推下了车,脚下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拜拜!”白多多笑得一脸灿烂,冲她挥了挥手,然后叫司机将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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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过程,马如月都没反应过来,呆若木鸡地望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怎么会有白多多这么霸道嚣张不要脸的人?刘然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而另一头,出租车一开过转角处,白多多脸上的笑容就沉了下去。
  真是越想越生气,要去见马如月就去见好了,她难道还会不讲理地拦着?竟然骗她,这种行为可真是太恶劣了!
  一路都在心里咒骂着刘然,骂完之后,心里消了气,她渐渐冷静下来。
  她觉得刘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找马如月,明知道马家人的真正身份,不说别的,就算只作为一名军人,他也不可能再去接近她们。
  之前他走的时候,跟她说去执行任务,难道这就是他的任务?白多多越想越觉得事情有古怪,还是等刘然自己来告诉她,跟她解释吧。
  不过,她不太放心让刘然深入虎穴,她好歹也是一名特战队员,就算他是在执行任务,她也可以帮忙,不会拖累他的。
  决定之后,白多多立马回家收拾了简单的换洗衣服,生活用品,然后折返回马如月的别墅。
  站在门口正准备给刘然打电话,就看见马如月的母亲提着垃圾袋走出来,见到白多多,愣了愣,白多多收起电话,主动上前,甜甜的一声,“伯母!”
  “你来干什么?”马如月母亲皱了皱眉,神情冷淡。
  白多多像是没感觉到她的不待见,偏着头笑嘻嘻地说,“我过来陪刘然啊。他叫我过来的。”
  马如月母亲狐疑地看着她,白多多坦诚地回视,不像撒谎的样子,她便有些不悦地转身便往别墅里走,也没有招呼她,也没有叫她走。
  白多多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一进客厅,就听到的马如月抽泣的声音,委屈地在跟人抱怨,“哥,她怎么能这么对我,真是欺负人,你会喜欢这种心肠恶毒的女人?”
  白多多不由得撇了撇嘴,早知道她会跟刘然打小报告,可她才不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堂堂正正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喜恶。
  不过,这种时候,一定得演得越无辜越好,气死她。白多多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走进去,看见马如月站在刘然面前捂着脸哭得楚楚动人,而刘然还是那副万年冰山脸,看不出情绪,平静地望着她,耐心地听她说着话,不发一言。
  似乎有心灵感应,他突然抬眸望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白多多弯唇一笑,大大方方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揽住马如月的肩,笑着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电影院等我,我回去收拾了东西就过来陪你吗?”
  马如月肩膀一僵,随即转眸愤怒地瞪向她,气得一脸通红。
  白多多捧起她的脸,手指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心疼地说,“乖,别哭了,嫂子疼你!这不是收拾了东西过来陪你了吗?”
  马如月气得发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世界上怎么会有白多多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走开!”她嫌恶地甩开白多多的手,白多多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膝盖在地板上重重磕了一下。
  妈的,演过头了,早知道不摔这一下了,疼死。
  她揉了揉膝盖,慢吞吞地站起来,而后咬着唇一脸隐忍无奈地望着马如月,“怎么了如月?你生气了?因为我让你一个人在电影院呆一会儿等我吗?那我以后不丢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马如月觉得自己再和这么没皮没脸的人说下去肺都要气炸,涨红了脸,转头冲刘然气氛的说,“哥,你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说着,她抱着脑袋,痛苦地蹲下身,肩膀颤抖得厉害。
  咋了,又发病了?这病可真是收放自如啊,想发作就发作,不想发作就能痊愈!
  不就是演戏吗,但她不会演?
  白多多在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却装出担忧紧张的样子,蹲下身,手掌放在她肩上,关切地问,“如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走开,别碰我!”马如月情绪激动地尖声说道,伸手挥开白多多的手。
  白多多被她推得差点跌倒在地,这次倒不是装的,好在身后及时伸出一双手臂扶了她一下,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待她站稳,那双手臂又很快地收回去了,哼,小样,还想装出冷淡的样子,身体却很诚实嘛。
  白多多更加确定了刘然是为了某种目的才来找马如月,心里偷笑了一阵,严肃地对马如月说,“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没事,如月这是老毛病了,让她去睡一会就好。”马萍即使站出来说道。
  白多多偷偷瞥了刘然一眼,用目光询问他的意见,刘然只是微抿着唇角,蹙眉沉吟了半晌,道,“那我扶她上去休息吧。”
  马如月一听,如获大赦,赶紧站起来,往他身边靠去。
  白多多耸了耸肩,倒是没说什么,望着刘然扶着马如月上楼的背影,直到两人消失在转角处,她才转身,慢吞吞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没一会儿,刘然就下来了,目不斜视,看也没看她一眼,一边走一边说着电话,“好,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看着他竟然连招呼都不和她打便要走,白多多还是有些没忍住,叫了他一声,“你去哪?”
  刘然身影一顿,转身淡淡看了她一眼,“小武找我有点事,我过去一趟。”
  “哦……”白多多正准备低下头继续玩手机,刘然微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这次回家,是和谁一起?”
  白多多愣了愣,老老实实回答,“不是你让小武陪我一起回去吗?哦,郑锡也跟过去了。”
  听到郑锡的名字,刘然眼神瞬间寒了几度,眼中透着一丝不悦,“他去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这审问的语气,莫名其妙的,好像在怀疑她什么似的。
  刘然冷笑一声,“不知道?小武说你让他住在你家里。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是不知道我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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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啊?”白多多也有些生气了,刷的站起来,马萍在不远的地方默默收拾房间,有些话她不能当着她的面和刘然争吵,强忍着怒气,冷声道,“是在怀疑我和郑锡有什么?刘然,麻烦你说话之前带带脑子!”
  不知道哪句话激怒了他,刘然骤地上前一步,手臂一伸,握住了她的肩膀。白多多被他的力道捏得有些疼,皱眉拂去,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地禁锢着她的双肩。
  “我在说什么,你听不懂?你去问问哪个有未婚夫的女人,会在自家男人不在的情况下,将别的男人带回家去住?难道不是想发生点什么?白多多,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多多就扬手一个巴掌朝着他的脸上扇去,“啪”的一声脆响。
  手心发麻,打完这一巴掌,她怔了怔,抿着唇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看着刘然,又失望又痛心。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既然他觉得她这么不堪,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可笑,可悲!她自信的感情,原来不过是不堪一击的东西……
  刘然的脸色黑得很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淡淡地盯着她的脸,没有任何反应,脸上渐渐浮现出浅浅的巴掌痕迹。
  白多多连一句废话都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身便想走,手腕突然被握住。
  “滚,别来回我家来,我不想再看见你,觉得恶心。”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走出了别墅。
  白多多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丝毫没有力气。她想笑,嘴角却仿佛有千斤重,笑不出来,心里涌起一阵悲哀。
  不知道站了多久,双脚终于有了直觉,能由自己控制,她这才缓缓拖着脚步,僵硬地转身,准备离开。
  马如月就静静地站在楼梯上,嘴角含笑地望着她,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红润的脸色,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白多多麻木地看着她挑衅的笑容,她仿佛胜利的女王一般,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狼狈。可是白多多却并不在意,从头到尾,她在意的都只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心在不在自己身上,而非其他的女人有没有惦记自己的男人。
  在她的心里,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只要那个男人不愿意,无论另外的女人如何献媚,都是攻不破的堡垒。
  她只淡淡地瞟了马如月一般,便朝着大门僵硬地走去。
  可是还没走出两步,一股刺鼻的味道突然从身后传来,她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大力按住了肩膀,而后有人从背后用毛巾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那毛巾上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她拼命挣扎,却在慌乱的呼吸之际,被迫吸入了毛巾上的气息,大脑逐渐变得昏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有了意识,白多多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眼睛上覆着一块黑布。伸手想去揭,却发现手脚也被绑住了。
  大脑一阵钝痛,昏迷的余悸还没完全散去,她只觉得浑身散架一般痛,像是经历了长远的颠簸。
  嘴也被封住,自己像是如同一个废人,说不得,动不得。
  这种完全被禁锢的恐慌和黑暗让她开始心慌,不安地动了动,试图去挣开手脚的束缚,却是徒劳。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那股刺鼻的味道上,她想要从别墅离开,身后却伸出一双手,将她弄晕了……
  刘然走后,当时别墅里除了她,就只有马如月母女俩在,马如月站在楼上,不可能那么快冲下来将她弄晕,剩下最后一个人——
  一声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白多多不由得浑身一紧,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醒了?”一道冷冷的女声。
  果然是她。早知道她们母女俩有问题,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在刘然离开不久,公然在别墅里就将她绑架了。
  脚步声朝着她靠近,幽冷的女声居高临下在她头顶,“你不是伶牙俐齿的很能说吗?你倒是继续说啊?”
  白多多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倒是想说,你倒是将她嘴上的胶布撕开啊!
  “你说啊!”
  一声厉喝,小腹猛地剧痛,被马如月狠狠踢了一脚。
  白多多痛得蜷缩成一团,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马如月看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微凉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咬牙切齿,“跟我斗,你是自己找死。”
  白多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没劲,马如月突然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布,白多多痛得大叫了一声。
  马如月似乎对这种痛苦的叫声很喜欢,脸上露出古怪的兴奋,双眼亮晶晶地望着白多多。
  “你猜刘然知道你死了以后,会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我靠,变态,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竟然还想杀了她?白多多震惊地望着她,后背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马如月在她面前蹲下身,像是在很有兴趣地研究着她脸上的表情,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白多多不由得攥紧手指,即使经历过军演那种硝烟战火的大场面,此刻她依旧感到有几分恐惧。她不是怕死,而是如果这样死在了马如月手里,那真是死得不值。
  这样的想法反而令她莫名冷静了下来,白多多深呼吸一口气,一脸平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淡淡道,“你真可怜。”
  马如月笑容一僵,伸手骤然掐住了她的脖子,阴冷的面孔上覆着一层愠怒,“快要死的人,说我可怜?”
  “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喜欢你,难道你还不可怜吗……”白多多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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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如月的脸更阴沉了一分,手指的力道猛地收紧,阴寒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是,他是喜欢你,他对你这么好,你这个贱人是怎么回报他的?跟别的男人鬼混,脚踏无数只船,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她说着,脸更加逼近了几分,咬牙切齿地道,“只有我才是最爱他,对他最好的女人,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即使是生命!只要你死了,他早晚会觉悟,会发现我的好!你去死吧!”
  白多多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脑中的空气一点点被抽走,她却像是一只脆弱的蚂蚁,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双手被死死绑在身后。
  眼前狰狞的人影,逐渐变得模糊,她几乎以为自己今天或许会死在这里,但她还是拼命地挣扎,抱着一起期冀——会不会像军演那一次,他会突然从天而降来救他?
  上天仿佛听到了她的期盼一般,房门骤然打开,刺眼的光线从马如月身后溢进来,随即一声爆喝,“你在干什么!”
  一阵风刮过来,白多多只感觉脖子上猛地松开,然后便听见一声惨叫,她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蜷成一团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有种不可思议的不真实感觉。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进怀里,陌生的怀抱,低沉含怒的声音,“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白多多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半晌才调整好呼吸,抬眸望去,怔了怔,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绑着,此刻的自己只能任人鱼肉。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只是目光的一交汇,白多多便认出了他——马骏。
  心里有些想笑,自己可真是倒霉,三番五次被他绑架,只是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此刻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不再抱有刘然会及时出现来救她的希望,凡事都只能靠自己,只有靠自己,才能活着逃出去。
  白多多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泪眼汪汪地抬眸,委屈地望着马骏,红红的眼睛像是一只可怜的兔子,声音也是沙哑得厉害,“你来救我了?”
  马骏一怔,随即将她抱得更紧,白多多也伸手回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我刚刚差点死了,我好害怕!”
  “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马骏柔声说道。
  话音一落,身后便传来一道愤怒的女声,因为情绪激动,所以声音显得尖利,“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真对她动情了?马骏我警告你,你敢私自放了她,就是背叛组织,我一定会向上头通报的!”
  马骏头也没回,声音浅浅淡淡,“要论背叛组织,恐怕谁都比不过你吧,如果上头知道你出卖情报给刘然,你猜你会死得有多惨?上次tina被扔去喂狗,你也看见了……”
  马如月脸色一白,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后怕的恐惧,但却还是强装着镇定,强硬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卖情报了?有什么证据?”
  “有没有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组织会不会相信……”
  马如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再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看得出来,她对上头的人充满了恐惧,甚至不惜低声下气地哀求马骏,“马骏,我可是你小姨,我们是一家人,你该不会真的想我死吧?算我怕你,我不动这个女人了,交给你,行不?你喜欢她是不是?那你尽管带走她好了,只要她不再出现在刘然面前,我不管她是死是活——”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马骏将白多多拦腰抱起,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声说完,大步走出了房间。
  白多多一时不太适应房间外的光线,下意识将脸埋进马骏怀里,等到适应了一些,这才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座陌生的岛屿,ua似乎很喜欢将基地建立在隐蔽的小岛上,不过这的确是最能躲避卫星搜捕的地方。走出房间,外面便是哨站,有几个雇佣兵持着枪在站岗,还有巡逻的士兵在走来走去。
  白多多记得刘然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军人和雇佣兵最本质的区别,军人是为保卫和平杀坏人,雇佣兵是为利益可以杀任何人,这些阴狠冷毒的人是没有感情的,只要出得起价,他们可以为你除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
  白多多不由得看了马骏一眼,他表现出来的对她的喜欢,又能有多少呢?管他呢,反正试探试探,自己也不吃亏。
  眼珠子一转,她便伸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袖,柔声问,“马老师,你对我真好,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谁是对我最好的人……
  “现在知道也不晚。”马骏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我早跟你说过,刘然那个人冷血无情,你偏要一头往他身上栽,他那个人心里只有民族大义,军人荣誉,根本就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会负天下人,却不会负我心爱的女人。”
  白多多红着脸,娇羞地问,“你说的心爱的女人,是我吗?”
  “当然是你。”马骏垂眸看着她,语气有股无奈的宠溺,“我喜欢你这么久,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谢你,马老师。”白多多深呼吸一口气,不经意地话题一转,“对了,你有没有看新闻,最近冒出来的一个财团,ceo可是风云人物,叫郑锡,我第一次见到他还以为是你呢,你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马骏含义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的话,抱着她穿过长廊,径直走向一个小竹屋,沉稳的脚步踩上去。
  白多多思索了一阵,锲而不舍地说,“不过你俩性格完全不一样!”
  马骏勾了勾唇角,笑问,“那你喜欢他的性格,还是我的性格?”
  白多多吐了吐舌头,“嘿嘿,其实都挺喜欢的,要是中和成一个人的性格就好了。”
  马骏停下脚步,眼眸幽深地落在她的脸上,白多多被他审查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坚持着天真的笑脸,回视着他。
  冷不防,他突然冒出一句,“好。”
  好?是什么意思?不待她回味过来,马骏便已经抱着她走进了小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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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不大,布置也很简洁,马骏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白多多仰着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手疼。”
  “你这小丫头,鬼主意多得很,我可不敢解开这绳子。”马骏轻笑地看着她。
  白多多立马板着脸,将脸一扭,闷声说,“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还不是和刘然一样,一点都不信任我!你们男人都一样!”
  拗不过她,马骏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终于还是无奈地说,“好,我给你松开。但是我提醒你,门口有人把守,你是逃不出去的,所以不要有其他的心思。”
  白多多还是不做声,似乎真的生气了,马骏在她面前蹲下身,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无可奈何的语气,“多多,我不是不信任你,我这是在保护你。你走出这个房间,非但逃不出去,恐怕还会有生命危险。”
  白多多这才微微抬了下眼皮,看向马骏,眼中闪着疑惑。
  马骏一边解着她手上的绳子,一边解释说,“整盘都是上头的计划,包括设计让你去别墅,将你弄晕,带来基地……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这次不是我要绑架你,我也不知道上头目前是什么打算,还没有接到新的命令和任务之前,你暂时不会有危险,不过之后很难说……但是如今刘然对你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宠爱,或许上头会改变决定,不拿你当人质。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白多多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波澜,其实是因为心里的震撼太大,一时间有些呆住了。这么缜密的计划,真可怕,ua高层的人就这么笃定她和刘然一定会按照他们的计划走吗?不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是很难算计这一切的……
  白多多眨了眨眼睛,偏头冲马骏一笑,“果然,你就是郑锡,对吧。”
  从头到尾她都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他竟然能改变自己的声音,还能弄出胎记来,实在太神奇了,她很好奇马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骏也不再掩饰,郑锡的身份,在白多多面前已经没有意义了,任务完成,他无需隐瞒,“是我。”
  “你的胎记和声音……”
  “秘密。”马骏狡黠地一笑,不肯再多言,转移话题道,“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白多多知道从他的嘴里已经探听不到什么,点点头,乖巧地坐好。
  ua组织能和刘然交手这么多年都没被端掉,实力是不容小觑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科技和手段已经到了这么恐怖的地步,她不禁为刘然暗自捏了一把汗。
  马骏出去之后,屋里只剩她一个人,白多多两三下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脚,开始打量观察起房间来。
  行军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简单的布置,整个房间一眼就能看完。窗外有影影绰绰在闪动,估计就是马骏口中那些监视她的雇佣兵。
  目前的情况的确很棘手,没有外援,凭她一己之力很难从这里逃出去,并且就算逃出了这间屋子,这座岛上到处都是哨兵和监控,她又怎么安全从岛上离开呢?
  白多多头痛不已,叹了口气,望天,此刻她多想刘然又像上次一样,从天而降,像是一个英雄,将她救出去。
  但是,他还能找到这里,能及时出现吗?
  白多多的心里是矛盾的。
  马骏的话提醒了她,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人质,是刘然的软肋,在别墅里演那场戏,不知道马如月母女会相信多少,马骏又会相信多少?刘然是一定会来救她的,她甚至相信为了救她他可以豁出性命,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担心,又期待他来救她,又不想他身陷危险……
  白多多打开窗户,窗外的两个雇佣兵迅速地持枪对准她,吓得她立马关上,转身朝着屋内走了几步。
  马骏没有吓唬她,她是插翅难逃的,这次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等着有人来救她,或者等死。
  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得漫长又煎熬,手机也被没收了,联系不到外界,白多多坐在床前,如坐针毡地等待着。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女人尖叫地说了些什么,白多多看见窗前的影影绰绰都跑开了,她愣了愣,随即跑过去,本想推开窗户,却听见咔嚓一声落锁的声音。
  窗户被人从外面锁死了,走近了才看见外面一片火光闪现,原本,那火光是离得挺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多多却闻见淡淡的烟雾的味道。
  有烟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随着浓烟越进越多,她这才发觉自己所在的房间竟然也着火了,还是在那些雇佣兵离开之后。
  很显然,这绝对是有人蓄意为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这么想她死。
  白多多攥紧手指,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否则一切都完了。
  马骏去给她找吃的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看见?还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她的,他根本和马如月是一伙的,都想她死?
  脑子里乱糟糟的,可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白多多用力拍打着窗户,大声呼叫,“有没有人?救命!这里着火了!”
  她的声音却完全被淹没在外面的人声鼎沸之中。
  大家都忙着去救火,等到有人发现了她这边的情况,砸开了门,恐怕她已经被这烟熏死在屋里了吧!
  “咳咳!”白多多捂着嘴,猛咳一阵,而后立刻冲过去将床单扯下来,刚好桌上有瓶矿泉水,她打湿了一点床单,紧紧捂着口鼻,然后冲到门口,抡去椅子用力地砸,想要发出大动静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其实很奇怪,这房间都烧起来了,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可白多多此刻被烟熏得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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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坚信一定会有人来救她,她不可能就这么倒霉地死在这里。可事实上,外面喧嚣一片,火势都顺着房梁烧进来了,依旧没有人来救她。
  不是说她是人质吗?就没人在乎人质的生命安全?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费尽心机将她绑过来,难道就由着她这么死了?
  “砰”一声巨响,一根着火的横梁被烧断,砸落在地,白多多吓得惊叫一声,连忙往墙角躲。
  身体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出去,浓烟从她的五脏六腑里灌进去,白多多即使是铁人的体力,也终究只是普通人,逐渐抵不住屋内氧气的缺失。
  她顺着滚烫的墙壁跌坐在地,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绝望,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掉。
  原来,她也会恐惧,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这种危险的时候,会害怕,会渴望有人出现拯救她……
  刘然,你在哪里……
  四肢越来越无力,直到最后连想要抬起手臂敲一敲门,都没有力气。
  白多多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睡,这一睡着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可是她真的好累,好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
  刘然,或许你我真的只有下辈子再见了……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是一声巨响,有人一脚踹开了着火的木门,白多多努力撑着眼皮,也只能看见火光里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外面冲进来。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眼便是白色的天花板。白多多的脑袋有片刻的呆滞,溃散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她勉强撑着眼皮,吃力地扭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手背上吊着点滴瓶,空气中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应该是医院。
  医院?
  白多多眨了眨眼睛,内心涌起一阵狂喜。
  太好了,她可真是福大命大,这样都没死!上天果然听到了她的心声,派人来救她了,她记得自己昏迷前的一刻,依稀看见有人踹开了门冲进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是谁送她来的医院呢?她已经没事,成功从岛上逃出来了吗?
  顾不上手上的疼痛,白多多强行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她此刻急切地想要去找医生问清楚,去证明自己是不是已经相安无事,回到了b市?
  是刘然救她?还是马骏?
  白多多推开病房门,门外站着好些人—
  司令在,参谋长在,军区里很多大官都在场。
  而那道背对着她的身影,高大挺拔,一身军装风尘仆仆,手臂上还涂着伪装油彩,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被他冷如冰山的声音激得浑身一颤。
  “何必在这假惺惺的,你们会在乎她的死活?我说过我可以,我一定会完成任务,你们擅自做主将她拉进计划里,有没有尊重过我?现在却要我尊重你们?”
  白多多吃了一惊,刘然没吃错药吧,竟然这副语气和领导说话,还说得这么难听……
  “老大,嫂子醒了……”一旁的刘一鸣第一个发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白多多,如获大赦地开口。
  那几个老干部,纷纷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被自己的下属训,竟然一点也没有动怒的样子,估计这回这事他们是真做的过分了。
  刘然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擅自做主将她拉进计划里?什么计划?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还没回过神,刘然已经大步冲到她面前,双手握着她的肩,一脸紧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痛得厉害,像是刀子刮着声带似的,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白多多皱了皱眉,下一瞬便被刘然拦腰抱起,沉着脸怒斥,“胆子挺大啊,自己把针头给拔了!”
  她理亏地没吭声,感觉周遭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尴尬地将脸埋进他怀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刘然将她抱进病房,放在床上,看到一旁被扯落的点滴瓶,有些生气,惩罚地捏了下她的脸,痛得白多多龇牙咧嘴,却只能无声地瞪着他。
  将医生叫来,给她重新换上了点滴瓶,刘然站在一旁,看着白多多苍白的脸,嘴角紧紧抿起。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必须好好休息,配合治疗,知道吗?”医生叮嘱了一番,白多多哪还敢反驳,感觉到旁边一道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
  等到医生出去以后,她还是没有勇气转头看刘然,往床上一躺,心虚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小声地说了一句,“好困哦,我先睡——”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粗暴地一把扯开了被子,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拎得坐了起来。又怕弄疼了她,他小心克制着自己的力道,手臂有些隐忍的颤抖。
  白多多害怕地看着刘然阴沉的脸色,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咦,不对呀,除了私自拔掉针头这一件小事之外,她并没有再做什么错事呀,为什么要心虚,为什么要怕他生气呀?应该她生气才对吧?
  反应了过来,白多多立刻就变得有底气多了,挺直了腰杆,冷着脸望着刘然,生气地说,“你干嘛对病人这么一副臭脸色啊?我现在还不想跟你计较之前的事,等我出院以后再好好和你算账!”
  执行任务要做好保密工作她可以理解,但是既然牵扯到她,至少也要跟她透露一声吧?幸好她机灵,并且无比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否则又是好一通伤心!
  “看在你及时救了我的份上,我原谅你,我饿了,你去——”
  话音还没落下,一直不吭声的刘然突然俯身紧紧抱住了她。
  白多多愣了愣,感觉到他浑身都在发抖,将她抱得那么紧,像是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她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但她又不忍心推开他,因为她感觉到有两滴湿润的液体落在她的后颈里,痒痒的,她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他哭了?他可是刘然啊,竟然会哭,这么铁血的男人,竟然会因为看见她受伤而掉了眼泪。
  那两滴眼泪像是落在她的心上,让她心里也跟着发酸,白多多伸手用力地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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