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比武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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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帮助陈阳铺好被褥，放好衣物，三人便相互攀谈起来。
这两人的出身自不必说，和陈阳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两人岁数不大，一个只有九岁，名叫艾小叶，另一个刚满十二，叫做于小彬。
同宿之中还有另外两人，一个叫做刘胜武，刚满十五岁，另一个叫做陈东风，只有十四岁。他们两人年岁已长，正在为自己的前途做准备，故而在外面练功，直到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
养济院有规定，凡年满十六岁，如无残疾及重大疾病者，皆不在收容之列。所以，如果他们不能在今年的比武中有所建树，就只能自谋出路了。
几人聊到这里，陈阳便借机问出心中的疑惑，说道：“彬彬，小叶。我在来这里之前，就听官差说过，咱们这养济院每月十八开精食，连开到二十四日。不知是为何？莫非院中钱粮真的十分丰富？”
于小彬正要回答，却被艾小叶抢了先道：“这七日精食，自然是为了二十六的比武，让大家表现的更优秀一些。你不知道，如果那些大户人家看中了我们，要把我们带走，是要给院里一大笔钱粮的。所以，院长自然希望有更多的人被挑中了。
所以，在比武头几天就让大家**食，这些精食，能够提升我们的精神和体力。有了这些提升，我们在比武的时候，就可以表现的更有力气，而且我们的外表看上去也更有活力。这样，我们就有更大的可能被挑中了。”
“还有这种说法？”陈阳心中疑惑，问道：“难道被选中的人，不是在比武中胜出的那些人么？”
两人一起摇了摇头，又紧接着点了点头，于小彬说道：“比武不过就是两两对决，每比一次就会有人胜出，有人败退，每月挑人的数量又不固定，怎么确定胜出者呢。
而且，肯来我们这里教功夫的，都不会是什么高手，最后教给我们的，都是十分粗浅的。就算练到最顶级，在外面也就是耍把式卖艺的水平。
所以，就算在比武中拿了冠军，那些大户人家，也肯定是瞧不上眼的。最终啊，还是要靠一张脸而已。”
说到这里，于小彬一把捧住艾小叶的脸，笑道：“就像咱们小叶这张脸，又白又嫩，又湿又滑。”
说着，他又凑过去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关键还香香甜甜的。根本就不用参加比武，只要往外面一站，那些人就会排着队来收养咱们小叶。”
陈阳也笑着点了点头，这艾小叶的长相确实甜美，一张樱桃脸，两道柳叶眉，鼻梁微挺，左右各配着一颗水汪汪的眼珠，樱桃小口，粉面桃腮。似笑未笑之时，双眼之中先有水光涌现，记得人家喜爱，又受人家怜惜。
他若是一个女子，不知要迷煞多少英豪，江湖之中，又不知会荡起几阵血雨腥风。
艾小叶扁着嘴，一把推开于小彬，气呼呼的远离了两人几步，说道：“你们不许再取笑我。”
他本就男生女相，此时假装生气的模样，非但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反而带上了几分可爱娇憨，惹得两人忍俊不禁。
陈阳笑了笑，说道：“彬彬，你就别逗小叶了，我们还说正事吧。如你刚才所说，养济院只需要把大家好好打扮一番就是了，何必要搞什么比武呢？浪费了许多钱粮，还不见得能把大家送出去。”
“嘿嘿，小阳哥。如果养济院里都是小叶这样，长相俊美的，自然就不用搞什么比武了。可是你看看咱们俩，模样倒是周正，但是跟俊美可一点儿边都沾不上。
我呢，是皮肤太粗糙了，别人只要一摸，就会嫌弃我。你呢，是黑的跟煤球一样，别人一看也喜欢不上你。而且，咱俩的脸都够大，就不是靠这个吃饭的人。”
陈阳面色一红，辩解道：“我的脸可不是大，是前几天在水里泡肿了。”
于小彬却不在意，说道：“不管怎么说吧，咱们都不是靠相貌取胜的人。在养济院中，咱们这样的是大多数。像小叶这样的，许多年也不见得会来一个。所以，为了让大家能够被选出去，养济院才最终做出了比武的决定。
在比武中展现气魄和意志，展现自己的天分，就可能会吸引别人把我们带走。”
“原来如此。”陈阳点点头，“咱们的比武是给自己人做的，却是给外人看得。外人来这里，只是来看个热闹，最终会不会挑人带走，全看他们是不是满意。所以，咱们如果想要被人选走，就要内外兼修。不仅要练好武功，还要收拾好一张脸。”
“正是如此。”
陈阳说到这里，突然好奇的看着于小彬，问道：“彬彬，你为什么没有出去练功啊？莫非是对你的这张脸彻底失去信心了，开始自暴自弃了？”
“去，别瞎说。”
于小彬正要解释，艾小叶却道：“小阳哥，你有所不知，彬彬哥哥有一手辨识药材的本事，只要再好好练两年，就可以去医馆药铺当学徒了。”
“哦？这就是有~手艺？”
“对，就是手艺！”于小彬洋洋得意的说道。
三人接着闲聊一会儿，不久之后另外两人也回来了。两人一身短打，肩上搭着大带，额前汗珠不住的往外渗出，各自拿一条毛巾不时的擦着。
“咦~来新人了。”
这人刚刚迈入房内，便看到新增的一床被褥，接着便看向陈阳，说道：“见过小兄弟，我是刘胜武。小兄弟你是~”
陈阳急忙站起身，向两人见礼，说道：“小弟陈阳，见过刘兄。这位便是陈兄吧，见过陈兄。”
“呵，竟然还是我的本家，不容易。待会儿一起吃饭，我给大家加条鱼。”
艾小叶当即便跳了起来，叫道：“好，好，东风哥哥万岁！”
“快别跳了，先把袍子披上，快去吃饭了。”
两人脱下短打汗衫，简单擦了身子，穿上干净的短衫，吆喝几人一起吃饭去了。
养济院的食堂是很大的，但菜样却十分简单。除了大盆的米饭面饼，就只有一盆水煮青菜，和一盆萝卜炒蛋。
三儿各自打了饭菜，就见刘胜武、于小彬和艾小叶将陈东风围了起来，各自扫视着前方。打菜的大妈也发觉了几人的异常，低着头向陈东风凑了过来。
陈东风一矮手，袖子里便掉出两个铜板，握在手中递了过去，笑着向大菜的大妈说道：“阿姨，能不能给我们来条鱼啊，最近练功太苦了，得吃点儿肉补一补。”
那大妈接过铜板，顺手藏进怀里，喜得眉开眼笑，说道：“那有什么不行的，等着。”
说罢，她便转身从后面夹了一条巴掌大的鲤鱼，放到一个碟子里，递给了陈东风。
陈东风接过碟子，几人便簇拥着他跑到一张桌子边。
陈阳两天之前还在陈桥湾，吃着尺余长的烧鱼，啃着碟子那么大的螃蟹，此时却突然落到与同宿四人分食小鱼的地步，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他扒着碗中泛黄的米饭，嚼着千丝万缕的青菜，和老到泛酸的萝卜。突然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道：“彬彬，小叶，我是真的佩服你们二位了！”
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轻声向他们解释道：“依你们刚才说的，你们应当随时可以离开这里的，可你们竟然还能忍得下这样的饭菜，实在佩服！”
小叶咽下口中的食物，疑惑的问道：“小阳哥，你觉得这饭菜不好吃么？”
于小彬拿筷子敲了小叶一下，说道：“也就你觉得这饭菜好吃了。”
说罢，他又对陈阳说道：“小叶虽然是咱们这里年纪最小的，可小阳你可不能小看他，他是真吃过大苦的。他现在觉得养济院是个好地方，就想一辈子住在这里，根本没有离开的想法。我是学艺不精，医馆不肯收，还得再努力两年才成。”
他扒了两口饭，接着说道：“小阳，你要是有什么手艺，或者真有习武的天分，赶快展示出来，能早离开一天都是运气。”
陈东风也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对他说道：“小阳，咱们都姓陈，现在又在养济院相遇，还住在同一间宿舍里，也算是半个本家了。哥哥不会骗你，有什么门路，就赶紧走什么门路。没有门路，就跟我和胜武一起练功。”
陈阳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两位哥哥了。”
就在这时，边上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呦~明天就有精食吃了，你们竟然还开起小灶了，真是病得不轻啊。”
说着，一双筷子便向烧鱼伸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今天陪着陈阳的小苏。
小苏的身后还跟着两人，摇头晃脑耸肩塌腰，一副流里流气的做派，汤水洒到裤子上海不知道。
几人本就聊到不痛快的地方，这会儿被他打扰，心中更是烦闷。小于顺手捏住筷子，“啪”的一声敲到了小苏的手背上。
这两人的出身自不必说，和陈阳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两人岁数不大，一个只有九岁，名叫艾小叶，另一个刚满十二，叫做于小彬。
同宿之中还有另外两人，一个叫做刘胜武，刚满十五岁，另一个叫做陈东风，只有十四岁。他们两人年岁已长，正在为自己的前途做准备，故而在外面练功，直到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
养济院有规定，凡年满十六岁，如无残疾及重大疾病者，皆不在收容之列。所以，如果他们不能在今年的比武中有所建树，就只能自谋出路了。
几人聊到这里，陈阳便借机问出心中的疑惑，说道：“彬彬，小叶。我在来这里之前，就听官差说过，咱们这养济院每月十八开精食，连开到二十四日。不知是为何？莫非院中钱粮真的十分丰富？”
于小彬正要回答，却被艾小叶抢了先道：“这七日精食，自然是为了二十六的比武，让大家表现的更优秀一些。你不知道，如果那些大户人家看中了我们，要把我们带走，是要给院里一大笔钱粮的。所以，院长自然希望有更多的人被挑中了。
所以，在比武头几天就让大家**食，这些精食，能够提升我们的精神和体力。有了这些提升，我们在比武的时候，就可以表现的更有力气，而且我们的外表看上去也更有活力。这样，我们就有更大的可能被挑中了。”
“还有这种说法？”陈阳心中疑惑，问道：“难道被选中的人，不是在比武中胜出的那些人么？”
两人一起摇了摇头，又紧接着点了点头，于小彬说道：“比武不过就是两两对决，每比一次就会有人胜出，有人败退，每月挑人的数量又不固定，怎么确定胜出者呢。
而且，肯来我们这里教功夫的，都不会是什么高手，最后教给我们的，都是十分粗浅的。就算练到最顶级，在外面也就是耍把式卖艺的水平。
所以，就算在比武中拿了冠军，那些大户人家，也肯定是瞧不上眼的。最终啊，还是要靠一张脸而已。”
说到这里，于小彬一把捧住艾小叶的脸，笑道：“就像咱们小叶这张脸，又白又嫩，又湿又滑。”
说着，他又凑过去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关键还香香甜甜的。根本就不用参加比武，只要往外面一站，那些人就会排着队来收养咱们小叶。”
陈阳也笑着点了点头，这艾小叶的长相确实甜美，一张樱桃脸，两道柳叶眉，鼻梁微挺，左右各配着一颗水汪汪的眼珠，樱桃小口，粉面桃腮。似笑未笑之时，双眼之中先有水光涌现，记得人家喜爱，又受人家怜惜。
他若是一个女子，不知要迷煞多少英豪，江湖之中，又不知会荡起几阵血雨腥风。
艾小叶扁着嘴，一把推开于小彬，气呼呼的远离了两人几步，说道：“你们不许再取笑我。”
他本就男生女相，此时假装生气的模样，非但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反而带上了几分可爱娇憨，惹得两人忍俊不禁。
陈阳笑了笑，说道：“彬彬，你就别逗小叶了，我们还说正事吧。如你刚才所说，养济院只需要把大家好好打扮一番就是了，何必要搞什么比武呢？浪费了许多钱粮，还不见得能把大家送出去。”
“嘿嘿，小阳哥。如果养济院里都是小叶这样，长相俊美的，自然就不用搞什么比武了。可是你看看咱们俩，模样倒是周正，但是跟俊美可一点儿边都沾不上。
我呢，是皮肤太粗糙了，别人只要一摸，就会嫌弃我。你呢，是黑的跟煤球一样，别人一看也喜欢不上你。而且，咱俩的脸都够大，就不是靠这个吃饭的人。”
陈阳面色一红，辩解道：“我的脸可不是大，是前几天在水里泡肿了。”
于小彬却不在意，说道：“不管怎么说吧，咱们都不是靠相貌取胜的人。在养济院中，咱们这样的是大多数。像小叶这样的，许多年也不见得会来一个。所以，为了让大家能够被选出去，养济院才最终做出了比武的决定。
在比武中展现气魄和意志，展现自己的天分，就可能会吸引别人把我们带走。”
“原来如此。”陈阳点点头，“咱们的比武是给自己人做的，却是给外人看得。外人来这里，只是来看个热闹，最终会不会挑人带走，全看他们是不是满意。所以，咱们如果想要被人选走，就要内外兼修。不仅要练好武功，还要收拾好一张脸。”
“正是如此。”
陈阳说到这里，突然好奇的看着于小彬，问道：“彬彬，你为什么没有出去练功啊？莫非是对你的这张脸彻底失去信心了，开始自暴自弃了？”
“去，别瞎说。”
于小彬正要解释，艾小叶却道：“小阳哥，你有所不知，彬彬哥哥有一手辨识药材的本事，只要再好好练两年，就可以去医馆药铺当学徒了。”
“哦？这就是有~手艺？”
“对，就是手艺！”于小彬洋洋得意的说道。
三人接着闲聊一会儿，不久之后另外两人也回来了。两人一身短打，肩上搭着大带，额前汗珠不住的往外渗出，各自拿一条毛巾不时的擦着。
“咦~来新人了。”
这人刚刚迈入房内，便看到新增的一床被褥，接着便看向陈阳，说道：“见过小兄弟，我是刘胜武。小兄弟你是~”
陈阳急忙站起身，向两人见礼，说道：“小弟陈阳，见过刘兄。这位便是陈兄吧，见过陈兄。”
“呵，竟然还是我的本家，不容易。待会儿一起吃饭，我给大家加条鱼。”
艾小叶当即便跳了起来，叫道：“好，好，东风哥哥万岁！”
“快别跳了，先把袍子披上，快去吃饭了。”
两人脱下短打汗衫，简单擦了身子，穿上干净的短衫，吆喝几人一起吃饭去了。
养济院的食堂是很大的，但菜样却十分简单。除了大盆的米饭面饼，就只有一盆水煮青菜，和一盆萝卜炒蛋。
三儿各自打了饭菜，就见刘胜武、于小彬和艾小叶将陈东风围了起来，各自扫视着前方。打菜的大妈也发觉了几人的异常，低着头向陈东风凑了过来。
陈东风一矮手，袖子里便掉出两个铜板，握在手中递了过去，笑着向大菜的大妈说道：“阿姨，能不能给我们来条鱼啊，最近练功太苦了，得吃点儿肉补一补。”
那大妈接过铜板，顺手藏进怀里，喜得眉开眼笑，说道：“那有什么不行的，等着。”
说罢，她便转身从后面夹了一条巴掌大的鲤鱼，放到一个碟子里，递给了陈东风。
陈东风接过碟子，几人便簇拥着他跑到一张桌子边。
陈阳两天之前还在陈桥湾，吃着尺余长的烧鱼，啃着碟子那么大的螃蟹，此时却突然落到与同宿四人分食小鱼的地步，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他扒着碗中泛黄的米饭，嚼着千丝万缕的青菜，和老到泛酸的萝卜。突然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道：“彬彬，小叶，我是真的佩服你们二位了！”
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轻声向他们解释道：“依你们刚才说的，你们应当随时可以离开这里的，可你们竟然还能忍得下这样的饭菜，实在佩服！”
小叶咽下口中的食物，疑惑的问道：“小阳哥，你觉得这饭菜不好吃么？”
于小彬拿筷子敲了小叶一下，说道：“也就你觉得这饭菜好吃了。”
说罢，他又对陈阳说道：“小叶虽然是咱们这里年纪最小的，可小阳你可不能小看他，他是真吃过大苦的。他现在觉得养济院是个好地方，就想一辈子住在这里，根本没有离开的想法。我是学艺不精，医馆不肯收，还得再努力两年才成。”
他扒了两口饭，接着说道：“小阳，你要是有什么手艺，或者真有习武的天分，赶快展示出来，能早离开一天都是运气。”
陈东风也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对他说道：“小阳，咱们都姓陈，现在又在养济院相遇，还住在同一间宿舍里，也算是半个本家了。哥哥不会骗你，有什么门路，就赶紧走什么门路。没有门路，就跟我和胜武一起练功。”
陈阳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两位哥哥了。”
就在这时，边上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呦~明天就有精食吃了，你们竟然还开起小灶了，真是病得不轻啊。”
说着，一双筷子便向烧鱼伸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今天陪着陈阳的小苏。
小苏的身后还跟着两人，摇头晃脑耸肩塌腰，一副流里流气的做派，汤水洒到裤子上海不知道。
几人本就聊到不痛快的地方，这会儿被他打扰，心中更是烦闷。小于顺手捏住筷子，“啪”的一声敲到了小苏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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