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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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冰如那雨后初见的花蕊，让男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李德阳消失的大半年内，外婆挖空心思对李德阳千方百计的游说，才把那外顺内悖的他说动，最终同意外婆的安排，携礼去拜访叶家千金了。
这叶家本就是大户人家，祖上是可追本溯源的书香门第，后赶上乱世，便从了商。叶冰出身这样的官家，又为独女，自小便不曾受到过一丝艰难。她从小就是父母的宝贝，说爱若掌珠那都是轻的，是那含嘴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除此之外，也是按照书香门第的要求而教育女儿，毫不松懈。
优渥的条件，良好的教育，叶冰生得很是端庄静雅。她体态微胖，脸蛋却是小小的，双眉修长，鼻子不像柳如的笔直，下巴十分端正，自带福相，看上去便知是富贵人家出身。不过，她的穿着向来很是素雅，姹紫嫣红的不曾有，脸上也是不常施粉黛，只是嘴上涂了一点淡淡的口红，那一点粉色在她素雅端庄的气质中增添了一抹少女气质。
无巧不成书，万事皆为缘。
李德阳和叶冰确是高中同学。
高中开始，叶冰就对这个少年郎念念不忘。遗憾的是，李德阳从少年开始，眼里便全是柳如，别的女生／女人在他眼里，形如空气。而叶冰是个极为低调之人，向来不喜拉帮结派，闲言长语，独来独往，乐得清静。所以李德阳没有留意到她，也就不足为奇了。
叶冰知道李德阳要来拜访，整个早上都不能平静下来，坐也坐不定，一会去阳台张望，一会回房间看看自己的穿着，乐得脸上像开了一朵芍药。
好不容易瞧着李德阳二人已抵达楼下，叶冰那狂跳不已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可那喜悦的心情却已经从眼里溢出来了。
李德阳提着的礼品，都是些文人墨客喜欢的玩意儿。第一件，是康熙窑青花茶碗，用于盛那绿盈盈的雨前龙井最好不过了。听闻叶家人都钟爱文墨字画，常参与些地下市场的古董交易。所以这第二件，便是近代沽上名士的一些字画。
从踏进小区大门，李德阳就初感差异，这为官者的住所竟然如此普通？只是在这普通的居民楼里？
“外婆，这是叶家吧？您......确定没走错？”，李德阳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外婆道：“你这小子，待会见了人家就知晓了。为官者，并不都是那般驽马恋栈之人。”
李德阳半晌没接话。
外婆道：“我给你找的妻子，肯定不会拖你的后腿，那驽马恋栈之人，要来作甚？以后给你吃牢狱之灾？”
李德阳：“......”，依旧是半晌没接话。
外婆见他不吭声，仔细一看，发觉他的眉间不自觉的深锁着，忧虑之情一目了然。又道：“回个神，打起精神，外婆总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之后的机会，你自己把握。”
李德阳不语，心里却一怔。
半晌，自责在胸口蔓延，心口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那里揉搓，酸楚而压迫的疼痛涌起。自打他懂事以来，外婆就一直给他前前后后做打点，从小时候选择学校，到成年后的事业规划，无不有外婆的心血和功劳。
“外婆......”
欲言又止，感谢也好，辩驳也罢，都咽下去了。
外婆笑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如同阳光下的冰水，融化人心，无法抗拒，道：“别想那么多，男子汉大丈夫，任何事都拿得起放得下，走吧！”
李德阳抬起头，看向外婆的眼睛，向来只觉外婆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兰情蕙性，而今日这一句话，他便觉得外婆是个剑胆琴心之人。他双眸重新燃起光亮，心里也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自信。
“嗯！”
外婆一听，眉间舒展，粲然一笑。
开门的是叶冰。
李德阳一见，颇为意外。原想这官家女儿，少不了是个娇生惯养对刁蛮公主，和柳如相比，必定是万不及一。谁料想，当面一见，到是觉得这叶冰如那雨后初见的花蕊，让男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而这叶冰一见李德阳，也是又惊又喜，有些少女的娇羞，话也没能说上几句，只是礼貌的请二人进屋。
叶冰的父亲，迎了上来，冲李德阳他们笑，很是慈眉善目。
“老姐姐，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啊！”
“来，快，快坐。”
“冰冰，给客人倒茶，拿我新进的大红袍。”
一连三句，外婆话也插不上。笑眯眯的看看叶世荣，又瞧瞧叶冰，眼眸微微发光。
李德阳心里道，“这书香门第又是为官者，果真是爱茶如命。”
礼物呈上，叶世荣甚喜。
叶冰端来热茶，泡上，茶水瞬间色泽绿褐鲜润，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她将茶壶里的茶分别给三人斟上。那茶斟到杯子里，发出玲玲玲的响声，微微热气冒气。
品饮大红袍茶，得用功夫茶，小壶小杯、细品慢饮，才能真正品尝到岩茶之巅的韵味。
李德阳端起茶杯，望着杯中漂浮的茶叶，缓缓啜饮，但他终究是不爱喝茶，所以根本喝不出个所以然，他眉间舒展，微微笑笑，道：“叶伯伯这茶，真是不错。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
其他的夸赞之词，他实在想不出来。
外婆也点点头，道：“这是正岩级别的大红袍，茶青采自武夷山？”
叶世荣见外婆也是懂茶之人，解人难得，眼睛弯成月牙儿，道：“解人难得，老姐姐真是厉害，正是我此前去武夷山顺道带回来的，老姐姐你若觉得好，我便满意了。”
又对女儿道：“你将我剩下的大红袍，都装好，一会让老姐姐带回去。”
“老姐姐，您这次来，是？”
言归正传，外婆端起茶，缓缓的喝下，将被子轻轻放下，弯弯嘴角，笑微微说：“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叶世荣笑道：“姐姐尽管说。”
“我们省的服装出口今年一年一直在增长，我这也是想赶上这个时机，也做点事情，正好我这外孙也大学毕业了，刚好可以帮上我。”
“今日拜访叶局长你，就跟您汇报汇报，日后办事免不了来往，若我这外孙有什么冒犯之处，让你不满意，你大可管教他。”
李德阳紧捏着茶盏，目光极幽深地盯着徐徐散着热气的茶水，沉默片刻，笑道。
叶世荣虽是为官，却不是那驽马恋栈之人，而是个一生正气，无偏无党的官。早就在别人那里听到许多对李德阳的赞美之词，好奇不已，不就是那玩岁愒日的纨绔子弟？可待真的见着了李德阳，见他那相貌堂堂，气宇不凡的气质，心里遂是满意。如若作为女婿，那怕是莫城里最适合不过的了
此时外婆说的这些，不过是给两位年轻人做做样子罢了。
外婆和叶世荣聊得甚欢，进行了一套彼此商业夸赞，又如进行任务般的交流了一阵业务，对未来的战略合作达成一致。这李德阳对外婆是书香门第，也就不存在门不当户不对的别扭，长辈们对两位年轻人的“合适”立刻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至于两位年轻人的想法，不会得到理解和尊重，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李德阳和叶冰坐在一旁，偶尔点点头，笑一笑，算是后辈对长辈对礼仪。
李德阳未来的生意之路上的灯塔越来越亮。
长辈们相谈甚欢，彼此皆大欢喜，也到了叶冰要去电台做直播的时间了。外婆推着李德阳，让他亲自送叶冰去电台。她原是可以做电视台主持人，她却不想也不喜抛头露面，就选择了电台。电台的黄金节目，多在听众休息时间进行直播。
这场大家心知肚明的相亲，还未结束。
男人，总是要主动点点。
车子才刚刚启动，李德阳心里就轻轻吸口气，脸上有些尴尬，瞧着叶冰道：“没想到，我们是高中同学......”
她两腮微微嫣红，眼神宁静，心里却欢喜的很，李德阳能主动和她说话，脸上悄然地流露出属于少女的娇羞。莞尔而笑，道：“是我太过普通。”
李德阳心想，你何等普通？这样的家世，这样的父母疼爱。你这样的人，若要嫁给判若云泥的我，真是不值。
面上却礼貌，语调平平，未有波动，道：“现在想起，也不迟。”眼中却忽然发出一种光芒。
会心一击。
言及此处，叶冰不禁流出喜色。
叶冰微微嫣红的两腮，红透了，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两片抹着淡淡口红的薄唇间露出了美丽的牙齿，羞怯地微微笑了笑，道：“我也很高兴能在这个时间认识你......”
李德阳道：“要是真又那么一天，也不知你是否是真心实意嫁给我。”
他说的是他自己，不知真的到了需要到那一天，自己是否会真心实意的娶叶冰。此生非柳如不娶的誓言，此时，还在他耳边回响了好几次。微微蹙眉，随即又补上：“我妄想了，我怎配得上你。”露出不易察觉多一丝轻笑，如嘲似讽。
女人，终究是皮肤之见。这李德阳若不是这等能说会道的情话功力，又怎会让柳如魂不守舍。
叶冰一听，内心即可纷乱如潮，强装平静，道：“感情之事，我们随缘即可，比勉强......不勉强......”
李德阳笑笑，看不出是喜或是抑。他心里同样纷乱如潮。外婆挖空心思对他千方百计游说，才把他说动。他心里十分清楚，外婆全是为了他好，所以他更是摇摆不定，痛苦不堪。
“你若不情愿，我可跟外婆说。”
她一惊，有些难为情。
李德阳消失的大半年内，外婆挖空心思对李德阳千方百计的游说，才把那外顺内悖的他说动，最终同意外婆的安排，携礼去拜访叶家千金了。
这叶家本就是大户人家，祖上是可追本溯源的书香门第，后赶上乱世，便从了商。叶冰出身这样的官家，又为独女，自小便不曾受到过一丝艰难。她从小就是父母的宝贝，说爱若掌珠那都是轻的，是那含嘴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除此之外，也是按照书香门第的要求而教育女儿，毫不松懈。
优渥的条件，良好的教育，叶冰生得很是端庄静雅。她体态微胖，脸蛋却是小小的，双眉修长，鼻子不像柳如的笔直，下巴十分端正，自带福相，看上去便知是富贵人家出身。不过，她的穿着向来很是素雅，姹紫嫣红的不曾有，脸上也是不常施粉黛，只是嘴上涂了一点淡淡的口红，那一点粉色在她素雅端庄的气质中增添了一抹少女气质。
无巧不成书，万事皆为缘。
李德阳和叶冰确是高中同学。
高中开始，叶冰就对这个少年郎念念不忘。遗憾的是，李德阳从少年开始，眼里便全是柳如，别的女生／女人在他眼里，形如空气。而叶冰是个极为低调之人，向来不喜拉帮结派，闲言长语，独来独往，乐得清静。所以李德阳没有留意到她，也就不足为奇了。
叶冰知道李德阳要来拜访，整个早上都不能平静下来，坐也坐不定，一会去阳台张望，一会回房间看看自己的穿着，乐得脸上像开了一朵芍药。
好不容易瞧着李德阳二人已抵达楼下，叶冰那狂跳不已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可那喜悦的心情却已经从眼里溢出来了。
李德阳提着的礼品，都是些文人墨客喜欢的玩意儿。第一件，是康熙窑青花茶碗，用于盛那绿盈盈的雨前龙井最好不过了。听闻叶家人都钟爱文墨字画，常参与些地下市场的古董交易。所以这第二件，便是近代沽上名士的一些字画。
从踏进小区大门，李德阳就初感差异，这为官者的住所竟然如此普通？只是在这普通的居民楼里？
“外婆，这是叶家吧？您......确定没走错？”，李德阳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外婆道：“你这小子，待会见了人家就知晓了。为官者，并不都是那般驽马恋栈之人。”
李德阳半晌没接话。
外婆道：“我给你找的妻子，肯定不会拖你的后腿，那驽马恋栈之人，要来作甚？以后给你吃牢狱之灾？”
李德阳：“......”，依旧是半晌没接话。
外婆见他不吭声，仔细一看，发觉他的眉间不自觉的深锁着，忧虑之情一目了然。又道：“回个神，打起精神，外婆总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之后的机会，你自己把握。”
李德阳不语，心里却一怔。
半晌，自责在胸口蔓延，心口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那里揉搓，酸楚而压迫的疼痛涌起。自打他懂事以来，外婆就一直给他前前后后做打点，从小时候选择学校，到成年后的事业规划，无不有外婆的心血和功劳。
“外婆......”
欲言又止，感谢也好，辩驳也罢，都咽下去了。
外婆笑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如同阳光下的冰水，融化人心，无法抗拒，道：“别想那么多，男子汉大丈夫，任何事都拿得起放得下，走吧！”
李德阳抬起头，看向外婆的眼睛，向来只觉外婆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兰情蕙性，而今日这一句话，他便觉得外婆是个剑胆琴心之人。他双眸重新燃起光亮，心里也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自信。
“嗯！”
外婆一听，眉间舒展，粲然一笑。
开门的是叶冰。
李德阳一见，颇为意外。原想这官家女儿，少不了是个娇生惯养对刁蛮公主，和柳如相比，必定是万不及一。谁料想，当面一见，到是觉得这叶冰如那雨后初见的花蕊，让男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而这叶冰一见李德阳，也是又惊又喜，有些少女的娇羞，话也没能说上几句，只是礼貌的请二人进屋。
叶冰的父亲，迎了上来，冲李德阳他们笑，很是慈眉善目。
“老姐姐，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啊！”
“来，快，快坐。”
“冰冰，给客人倒茶，拿我新进的大红袍。”
一连三句，外婆话也插不上。笑眯眯的看看叶世荣，又瞧瞧叶冰，眼眸微微发光。
李德阳心里道，“这书香门第又是为官者，果真是爱茶如命。”
礼物呈上，叶世荣甚喜。
叶冰端来热茶，泡上，茶水瞬间色泽绿褐鲜润，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她将茶壶里的茶分别给三人斟上。那茶斟到杯子里，发出玲玲玲的响声，微微热气冒气。
品饮大红袍茶，得用功夫茶，小壶小杯、细品慢饮，才能真正品尝到岩茶之巅的韵味。
李德阳端起茶杯，望着杯中漂浮的茶叶，缓缓啜饮，但他终究是不爱喝茶，所以根本喝不出个所以然，他眉间舒展，微微笑笑，道：“叶伯伯这茶，真是不错。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
其他的夸赞之词，他实在想不出来。
外婆也点点头，道：“这是正岩级别的大红袍，茶青采自武夷山？”
叶世荣见外婆也是懂茶之人，解人难得，眼睛弯成月牙儿，道：“解人难得，老姐姐真是厉害，正是我此前去武夷山顺道带回来的，老姐姐你若觉得好，我便满意了。”
又对女儿道：“你将我剩下的大红袍，都装好，一会让老姐姐带回去。”
“老姐姐，您这次来，是？”
言归正传，外婆端起茶，缓缓的喝下，将被子轻轻放下，弯弯嘴角，笑微微说：“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叶世荣笑道：“姐姐尽管说。”
“我们省的服装出口今年一年一直在增长，我这也是想赶上这个时机，也做点事情，正好我这外孙也大学毕业了，刚好可以帮上我。”
“今日拜访叶局长你，就跟您汇报汇报，日后办事免不了来往，若我这外孙有什么冒犯之处，让你不满意，你大可管教他。”
李德阳紧捏着茶盏，目光极幽深地盯着徐徐散着热气的茶水，沉默片刻，笑道。
叶世荣虽是为官，却不是那驽马恋栈之人，而是个一生正气，无偏无党的官。早就在别人那里听到许多对李德阳的赞美之词，好奇不已，不就是那玩岁愒日的纨绔子弟？可待真的见着了李德阳，见他那相貌堂堂，气宇不凡的气质，心里遂是满意。如若作为女婿，那怕是莫城里最适合不过的了
此时外婆说的这些，不过是给两位年轻人做做样子罢了。
外婆和叶世荣聊得甚欢，进行了一套彼此商业夸赞，又如进行任务般的交流了一阵业务，对未来的战略合作达成一致。这李德阳对外婆是书香门第，也就不存在门不当户不对的别扭，长辈们对两位年轻人的“合适”立刻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至于两位年轻人的想法，不会得到理解和尊重，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李德阳和叶冰坐在一旁，偶尔点点头，笑一笑，算是后辈对长辈对礼仪。
李德阳未来的生意之路上的灯塔越来越亮。
长辈们相谈甚欢，彼此皆大欢喜，也到了叶冰要去电台做直播的时间了。外婆推着李德阳，让他亲自送叶冰去电台。她原是可以做电视台主持人，她却不想也不喜抛头露面，就选择了电台。电台的黄金节目，多在听众休息时间进行直播。
这场大家心知肚明的相亲，还未结束。
男人，总是要主动点点。
车子才刚刚启动，李德阳心里就轻轻吸口气，脸上有些尴尬，瞧着叶冰道：“没想到，我们是高中同学......”
她两腮微微嫣红，眼神宁静，心里却欢喜的很，李德阳能主动和她说话，脸上悄然地流露出属于少女的娇羞。莞尔而笑，道：“是我太过普通。”
李德阳心想，你何等普通？这样的家世，这样的父母疼爱。你这样的人，若要嫁给判若云泥的我，真是不值。
面上却礼貌，语调平平，未有波动，道：“现在想起，也不迟。”眼中却忽然发出一种光芒。
会心一击。
言及此处，叶冰不禁流出喜色。
叶冰微微嫣红的两腮，红透了，低头望着自己的手，两片抹着淡淡口红的薄唇间露出了美丽的牙齿，羞怯地微微笑了笑，道：“我也很高兴能在这个时间认识你......”
李德阳道：“要是真又那么一天，也不知你是否是真心实意嫁给我。”
他说的是他自己，不知真的到了需要到那一天，自己是否会真心实意的娶叶冰。此生非柳如不娶的誓言，此时，还在他耳边回响了好几次。微微蹙眉，随即又补上：“我妄想了，我怎配得上你。”露出不易察觉多一丝轻笑，如嘲似讽。
女人，终究是皮肤之见。这李德阳若不是这等能说会道的情话功力，又怎会让柳如魂不守舍。
叶冰一听，内心即可纷乱如潮，强装平静，道：“感情之事，我们随缘即可，比勉强......不勉强......”
李德阳笑笑，看不出是喜或是抑。他心里同样纷乱如潮。外婆挖空心思对他千方百计游说，才把他说动。他心里十分清楚，外婆全是为了他好，所以他更是摇摆不定，痛苦不堪。
“你若不情愿，我可跟外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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