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托儿（冬至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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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个啥啊，亏得你还有何健这个智囊秘书，跟那个我爹身边的王麟一比，真是货比货赶紧扔了吧。你觉得这事荒谬，却想过市里怎么想的吗？我本来以为不用和你说这些道理的，没想到你这都快该升副市长了，这点道理都不懂，以后温人民想提携你，怕觉得你是给人家添堵。”屠武爵随口怼道，这主要并不是因为林奈川没好脸色，毕竟他觉得进门人家不拿擀面杖打已经不错了，之所以这么大的火气，还是这两天的破事搞的。
“这件事不荒谬？”
“这件事有道理。”屠武爵眉头一挑，对林奈川道：“坐，坐，咱别站着说了，坐下慢慢说。”
林奈川觉得这小子反客为主了，不过也没吭声，坐了下来，再冷笑道：“你想说啥？”
“周县长那边笑话了吧！”
“笑话大了去了，这事我也笑话。”林奈川道。
“我知道你是个土生书记，H县委班子里也算熟，不过和周县长不太合得来，毕竟那货是想混待遇退休，你是想升迁，他经常不帮你，这事我略有耳闻。我这么说呢，是说这对你是个机会，这件事，你通过了，办成这件事自然算你一个，你没通过，那自然站在了周县长那儿。他这么跳，是我的话早和他处处唱反调，然后让他输的惨惨的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了。额，吹牛了吹牛了，惭愧惭愧。话还是这么说，这件事，你开心不开心，不重要，你的意见有没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市里的人在等，他们就等这个建议书呢。这个建议书，不能他们起草，明摆着扔钱的事，不能做，不然就是政治污点。可下面的人想发展，那就批，成了，下面的福气；不成，也算是勉励。总得底下人把贫困这个帽子给摘掉，而且不能牵扯到他们的前途。不管在哪，不管上下级，都讲究一个互利有无，他们有权利我们有利益，这件事就能办。而像你，有权利无利益，这件事就做不了。上级当然是领导者，但他想提拔的领导者自然要能成为一个领导者。如果只等着提拔的，你说怎么提拔？”
“你这话……”
“权力不能和钱交易，但给民生交易，共走致富路，你是拿什么理由来拦着的？以比较好笑这个理由吗？如果市局问你好笑在哪，你怎么回答？”
“这……”
“难道你说因为穷所以好笑？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了，还真能给说出来？就是因为穷才去致富啊。所以这一点也不好笑。”
屠武爵瞎胡扯道，经他给林奈川一分析，林奈川有愠有惊，也开始思索起来，难道真如这小子所说，自己这是当局者迷？
“你说怎么做吧？”
“直接火速批了绿灯送市里。要么在底下写个非常赞成。你还想老母鸡下蛋捂几天呢？”
林奈川一囧，旋即冷笑道：“说不定你这是整我呢，我也好说话，毕竟你在和嫣嫣交往，同意我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你坑我，我就会在你和嫣嫣的事上持坚决反对态度。”
“行吧行吧，你厉害。”屠武爵耸肩一笑，“没事我先去找嫣嫣了，我妈非要见她，说不定先定个亲咋说。”
“我去！定亲，门都没！你小子站住！”林奈川气的胸口急速抖动，看着书房的门嘭的关上了，他再打开门一看，只见这小子一招手，那边勾着头早迫不及待地女儿满脸温柔意的就出来了，竟然还打扮了打扮，以前的嫣嫣是绝对不会涂口红的！
奈何奈何，两个年轻人根本不听他的，女儿嫌弃地对他摆摆手，“我出去啦，爸爸。”
林奈川生闷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给何建打电话，语气不善，“小何，周县长那边对这个报告怎么说？”
何建直接回道：“周县长就说了一句，‘他这是想屁呢，部队来的莽夫’。”
“哦？”林奈川沉默了十几秒，何建也没打扰他，林奈川道：“那你在报告下面批，县高官同意，认为此建议很有建设性，个人力保这个敢打敢干的屠何钊。”
“我知道了。”何建一愣，想到估摸是林奈川想“捧杀”屠何钊，批上去说不定上级就对屠何钊有了个坏印象，如果上级批下来了，工业区再没成，那屠何钊说不定就走到头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八个字：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
“哇，这辆车好酷耶。”
屠武爵拿着钥匙在林嫣眼前晃了晃，“娘子，上车。”
“谁是你娘子？呸！”林嫣哼了一声，不过又有些期待，拉着屠武爵的手依依不舍的分开，绕着车转了一圈，“温真真的车？”
“现在是我的了。”屠武爵很不要脸地道：“生日礼物。”
“啊？”
屠武爵看林嫣惊地合不拢嘴，哈哈一笑，凑到她耳边又道：“其实这车……呵呵，还没出来呢？”
“什么意思？”林嫣有些狐疑。
“这车差不多再过两三年才会上市……呵呵……就是……假的呗。”
“假的？”
“也不算是假的，只是在东州不好意思上路，这车从原厂拉来的模型和配件，经温真真组装。严格来说不具备上路资质……所以，温真真送我了。”
林嫣无语。
“系好安全带。”
“不会系。”林嫣目光看着屠武爵，坐在座位上挺挺小胸脯，一动不动。
“……”屠武爵从主驾驶半倾身子，几乎全趴在林嫣的身上，然后拉着安全带从她的乳沟穿过，特意停留一下，手不老实地摸了摸，再系好。
“这车我不想让我妈看到，到了白泥那边，咱俩就下车步行吧？”
“好呀。”
车子轰鸣而去，之后屠武爵和林嫣静静走在白泥镇唯一的国道上，踩在满是积雪的田陇里，林嫣开心的踩着雪，还会抓起一把打雪仗。屠武爵看看表，掐着点，感觉该吃午饭了，领着林嫣讪讪然回来。
“妈？”
“你要是自己你就不用进来了。”沈青霞在门后道，不过还是打开了门，一看林嫣站在屠武爵身后两方冻的红扑扑放在嘴边哈气，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呦，闺女呀！进，赶快进！外面那么冷。”
屠武爵怀疑自己是捡来的。沈青霞完全无视掉同样冻得双手跟冰坨子的他，错过一个身位，伸手拉着林嫣的手，满脸都是笑容，热情四溢道：“这么冷，看给冻得，这傻小子就不知道给你买个手套戴戴？真是傻的冒泡，先进家吹着电热扇暖暖手，我先去厨房做饭。”
说着，便拉着林嫣进了家，待走出去五六米远，看着杵在门口刚进来的屠武爵，冷冷道：“出去买点姜葱蒜，这点小事还要我提醒你？”
屠武爵万分郁闷地扭头出去。心里想着就这屠何钊还信誓旦旦保证这个家他当家做主呢！啊呸！父子俩哪有人权啊？
沈青霞把儿子找个借口赶出去，自然不是讨厌儿子，而是需要和林嫣说点话。
“林嫣，坐。”
“阿姨叫我嫣嫣就好了。”林嫣说着，坐到沙发上，同时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阿姨，这个给您带的礼物。”
“来这儿还带什么礼物。”沈青霞嗔道，说着转身给林嫣拿了个暖手宝。
“没什么带的，冰天雪地里水果太贵了些，就捎了盒护肤品给阿姨带来了。”
“那阿姨收下了，阿姨也给你个礼物好了。”沈青霞走到门口，拉开鞋柜，便取出了一把钥匙。
林嫣看着钥匙眉头一动，这……这屠武爵的母亲，也太热情了些吧。
“嫣嫣，你和武爵都是聪明的孩子。你们也比其他孩子成熟的早，有自己的想法，我这儿子说来惭愧，到了初中他一住校我就再也没管过他了，但是在早恋这个问题上，我是很明确的反对。”
林嫣听沈青霞这么说，就更不明白她把家里的钥匙给她是什么意思了。
“我主要是怕女生耽误了他，这孩子聪明，但聪明看用到哪了，如果走上邪路，聪明也只会让他越走越远。但这个女生是你，我就没有这个顾虑。嫣嫣，这个钥匙你收下，我在与你说点其他的。”
“好吧。”林嫣手从暖手宝中抽出，接过了沈青霞给她的钥匙。林嫣分明感觉到这把钥匙不是随时你能来家坐的意思，而是让她接任这个家的女主人。
果然，看林嫣接过钥匙，沈青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你既然拿了阿姨的礼物，那你心里一定觉得你和屠武爵是能成事的。对吧？”
林嫣点了点脑袋。“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就会在一起。”
沈青霞也笑，“你别担心婆媳矛盾，没有的。”她看看门口，忽然对林嫣道：“我时日无多。”
林嫣震惊地看着沈青霞。
“我得了白血病，既不想耽误丈夫，也不想耽误儿子，不能拖累这个家。前些日子老屠把家里的钱都给了老师，家里就更穷了，眼看着是揭不开锅，不过一天里喝一碗粥，去赊了些账，也勉强熬了过来。别说看癌症的钱，就是看个感冒的钱，也没有啊。武爵知道家里辛苦，主动搬到了学校，便省了每天的公交钱，这两三个月都没问家里要一分钱，当妈的记着，当爹的也知道，可是没办法说嘛。前几天我身体不舒服，就实在熬不住去医院看了看，结果验个血，医生说是血癌，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了，想着以后武爵没了妈怎么办。想来是上天眷顾，我要走了，上天就把你派到我家武爵身边，以后我不在了，就由你来照顾他。我本来想看武爵能成家立业的，但退而求其次吧，我熬熬能看到他考上大学，就足够了。”
“婆婆……”
沈青霞笑了笑，握住林嫣的小手，“闺女，咱可没有婆媳矛盾，儿子我是不跟你抢，以后你帮我照顾好他，我就很感激你了。”
“这件事不荒谬？”
“这件事有道理。”屠武爵眉头一挑，对林奈川道：“坐，坐，咱别站着说了，坐下慢慢说。”
林奈川觉得这小子反客为主了，不过也没吭声，坐了下来，再冷笑道：“你想说啥？”
“周县长那边笑话了吧！”
“笑话大了去了，这事我也笑话。”林奈川道。
“我知道你是个土生书记，H县委班子里也算熟，不过和周县长不太合得来，毕竟那货是想混待遇退休，你是想升迁，他经常不帮你，这事我略有耳闻。我这么说呢，是说这对你是个机会，这件事，你通过了，办成这件事自然算你一个，你没通过，那自然站在了周县长那儿。他这么跳，是我的话早和他处处唱反调，然后让他输的惨惨的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了。额，吹牛了吹牛了，惭愧惭愧。话还是这么说，这件事，你开心不开心，不重要，你的意见有没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市里的人在等，他们就等这个建议书呢。这个建议书，不能他们起草，明摆着扔钱的事，不能做，不然就是政治污点。可下面的人想发展，那就批，成了，下面的福气；不成，也算是勉励。总得底下人把贫困这个帽子给摘掉，而且不能牵扯到他们的前途。不管在哪，不管上下级，都讲究一个互利有无，他们有权利我们有利益，这件事就能办。而像你，有权利无利益，这件事就做不了。上级当然是领导者，但他想提拔的领导者自然要能成为一个领导者。如果只等着提拔的，你说怎么提拔？”
“你这话……”
“权力不能和钱交易，但给民生交易，共走致富路，你是拿什么理由来拦着的？以比较好笑这个理由吗？如果市局问你好笑在哪，你怎么回答？”
“这……”
“难道你说因为穷所以好笑？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了，还真能给说出来？就是因为穷才去致富啊。所以这一点也不好笑。”
屠武爵瞎胡扯道，经他给林奈川一分析，林奈川有愠有惊，也开始思索起来，难道真如这小子所说，自己这是当局者迷？
“你说怎么做吧？”
“直接火速批了绿灯送市里。要么在底下写个非常赞成。你还想老母鸡下蛋捂几天呢？”
林奈川一囧，旋即冷笑道：“说不定你这是整我呢，我也好说话，毕竟你在和嫣嫣交往，同意我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你坑我，我就会在你和嫣嫣的事上持坚决反对态度。”
“行吧行吧，你厉害。”屠武爵耸肩一笑，“没事我先去找嫣嫣了，我妈非要见她，说不定先定个亲咋说。”
“我去！定亲，门都没！你小子站住！”林奈川气的胸口急速抖动，看着书房的门嘭的关上了，他再打开门一看，只见这小子一招手，那边勾着头早迫不及待地女儿满脸温柔意的就出来了，竟然还打扮了打扮，以前的嫣嫣是绝对不会涂口红的！
奈何奈何，两个年轻人根本不听他的，女儿嫌弃地对他摆摆手，“我出去啦，爸爸。”
林奈川生闷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给何建打电话，语气不善，“小何，周县长那边对这个报告怎么说？”
何建直接回道：“周县长就说了一句，‘他这是想屁呢，部队来的莽夫’。”
“哦？”林奈川沉默了十几秒，何建也没打扰他，林奈川道：“那你在报告下面批，县高官同意，认为此建议很有建设性，个人力保这个敢打敢干的屠何钊。”
“我知道了。”何建一愣，想到估摸是林奈川想“捧杀”屠何钊，批上去说不定上级就对屠何钊有了个坏印象，如果上级批下来了，工业区再没成，那屠何钊说不定就走到头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八个字：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
“哇，这辆车好酷耶。”
屠武爵拿着钥匙在林嫣眼前晃了晃，“娘子，上车。”
“谁是你娘子？呸！”林嫣哼了一声，不过又有些期待，拉着屠武爵的手依依不舍的分开，绕着车转了一圈，“温真真的车？”
“现在是我的了。”屠武爵很不要脸地道：“生日礼物。”
“啊？”
屠武爵看林嫣惊地合不拢嘴，哈哈一笑，凑到她耳边又道：“其实这车……呵呵，还没出来呢？”
“什么意思？”林嫣有些狐疑。
“这车差不多再过两三年才会上市……呵呵……就是……假的呗。”
“假的？”
“也不算是假的，只是在东州不好意思上路，这车从原厂拉来的模型和配件，经温真真组装。严格来说不具备上路资质……所以，温真真送我了。”
林嫣无语。
“系好安全带。”
“不会系。”林嫣目光看着屠武爵，坐在座位上挺挺小胸脯，一动不动。
“……”屠武爵从主驾驶半倾身子，几乎全趴在林嫣的身上，然后拉着安全带从她的乳沟穿过，特意停留一下，手不老实地摸了摸，再系好。
“这车我不想让我妈看到，到了白泥那边，咱俩就下车步行吧？”
“好呀。”
车子轰鸣而去，之后屠武爵和林嫣静静走在白泥镇唯一的国道上，踩在满是积雪的田陇里，林嫣开心的踩着雪，还会抓起一把打雪仗。屠武爵看看表，掐着点，感觉该吃午饭了，领着林嫣讪讪然回来。
“妈？”
“你要是自己你就不用进来了。”沈青霞在门后道，不过还是打开了门，一看林嫣站在屠武爵身后两方冻的红扑扑放在嘴边哈气，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呦，闺女呀！进，赶快进！外面那么冷。”
屠武爵怀疑自己是捡来的。沈青霞完全无视掉同样冻得双手跟冰坨子的他，错过一个身位，伸手拉着林嫣的手，满脸都是笑容，热情四溢道：“这么冷，看给冻得，这傻小子就不知道给你买个手套戴戴？真是傻的冒泡，先进家吹着电热扇暖暖手，我先去厨房做饭。”
说着，便拉着林嫣进了家，待走出去五六米远，看着杵在门口刚进来的屠武爵，冷冷道：“出去买点姜葱蒜，这点小事还要我提醒你？”
屠武爵万分郁闷地扭头出去。心里想着就这屠何钊还信誓旦旦保证这个家他当家做主呢！啊呸！父子俩哪有人权啊？
沈青霞把儿子找个借口赶出去，自然不是讨厌儿子，而是需要和林嫣说点话。
“林嫣，坐。”
“阿姨叫我嫣嫣就好了。”林嫣说着，坐到沙发上，同时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阿姨，这个给您带的礼物。”
“来这儿还带什么礼物。”沈青霞嗔道，说着转身给林嫣拿了个暖手宝。
“没什么带的，冰天雪地里水果太贵了些，就捎了盒护肤品给阿姨带来了。”
“那阿姨收下了，阿姨也给你个礼物好了。”沈青霞走到门口，拉开鞋柜，便取出了一把钥匙。
林嫣看着钥匙眉头一动，这……这屠武爵的母亲，也太热情了些吧。
“嫣嫣，你和武爵都是聪明的孩子。你们也比其他孩子成熟的早，有自己的想法，我这儿子说来惭愧，到了初中他一住校我就再也没管过他了，但是在早恋这个问题上，我是很明确的反对。”
林嫣听沈青霞这么说，就更不明白她把家里的钥匙给她是什么意思了。
“我主要是怕女生耽误了他，这孩子聪明，但聪明看用到哪了，如果走上邪路，聪明也只会让他越走越远。但这个女生是你，我就没有这个顾虑。嫣嫣，这个钥匙你收下，我在与你说点其他的。”
“好吧。”林嫣手从暖手宝中抽出，接过了沈青霞给她的钥匙。林嫣分明感觉到这把钥匙不是随时你能来家坐的意思，而是让她接任这个家的女主人。
果然，看林嫣接过钥匙，沈青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你既然拿了阿姨的礼物，那你心里一定觉得你和屠武爵是能成事的。对吧？”
林嫣点了点脑袋。“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就会在一起。”
沈青霞也笑，“你别担心婆媳矛盾，没有的。”她看看门口，忽然对林嫣道：“我时日无多。”
林嫣震惊地看着沈青霞。
“我得了白血病，既不想耽误丈夫，也不想耽误儿子，不能拖累这个家。前些日子老屠把家里的钱都给了老师，家里就更穷了，眼看着是揭不开锅，不过一天里喝一碗粥，去赊了些账，也勉强熬了过来。别说看癌症的钱，就是看个感冒的钱，也没有啊。武爵知道家里辛苦，主动搬到了学校，便省了每天的公交钱，这两三个月都没问家里要一分钱，当妈的记着，当爹的也知道，可是没办法说嘛。前几天我身体不舒服，就实在熬不住去医院看了看，结果验个血，医生说是血癌，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了，想着以后武爵没了妈怎么办。想来是上天眷顾，我要走了，上天就把你派到我家武爵身边，以后我不在了，就由你来照顾他。我本来想看武爵能成家立业的，但退而求其次吧，我熬熬能看到他考上大学，就足够了。”
“婆婆……”
沈青霞笑了笑，握住林嫣的小手，“闺女，咱可没有婆媳矛盾，儿子我是不跟你抢，以后你帮我照顾好他，我就很感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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