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点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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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选择留在联合里么？”
凝聚出全身装甲，一手一个小家伙地全速飞行的澹参，又一次转头对红发少女问道。
少女给澹参的回复是一个防风镜也挡不住的白眼。
“……前辈，你已经这么问了一路，现在我们都已经快到了。”
“快到，不就是还没到，仍然可以立即返回的意思嘛。”
澹参理直气壮。
时间退回不久之前。
在把所发现的痕迹，给嬉闹了一阵子才终于继续回去找线索的少女看过后，少女一阵思索，竟然还真的解读出一个地点出来。
虽然这解读过程，旁观的澹参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最终只能将其归结于两人间羁绊之类的上了。
在少女确认邪魅男子留下的只有一个地点后，立即决定前去此处调查。
很有舔狗自觉的澹参也没啥反对意见，在正准备撸起袖子加油赶路时，却被少女请求将她一起带上。
不知为何，澹参却不怎么想这么干。
于是澹参便苦口婆心地，给少女讲了诸如联合内部对领袖代表的需要、联合修士对少女自身的关心、丧失战力的少女在外部乱转的危险等等事项，试图劝退少女的动身念头。
然后业余辩手澹参，便被专业人士红发少女，以联合组织完善只需核心无恙便可自行运转、联合中本就存有各种势力此时更可能潜伏着与钟灵一系的别有用心之人、也因此若丧失战力的自己与所依仗的武力分开才会更加危险等等实在论据，打碎了一切自己临时想出的理由。
最后被辩得无法反驳的澹参，只得在少女对联合中人通知一番后，以金柜派宗主秘传弟子及少女护卫的身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少女与华服少年往目标地飞去。
过程中，澹参因为心不在焉，连在少女对其他人担保时，联合众人欲言又止并深深怀疑的眼神都没能发现。
结果不仅错过了说上一番骚话的机会，更是完全没注意到，在他为赶时间，而直接披上超过分神等级灵力的装甲，用超出联合修士想象的最快速度离去时，原本怀疑其能力的众修脸上惊愕到不能闭口的骇然表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竟成功装币了一次，初步实现了自己两辈子的最大人生理想之一的澹参，虽然因说不过少女而只能带她前去，却还是有些莫名的不适感。
于是知道说理说不过的澹参，便用出了从老家传承而来，直指人类本质之一的可怕秘术，意图让少女回心转意。
澹参把同一个问题对少女墨迹了一路。
开始时少女还会认真地给澹参分析解释，接下来就慢慢发现了澹参牌复读机的本质，到最后已经不想再理又在发傻的前辈了。
时间回到现在。
“前辈，原因我也说过很多次了，种种因素权衡之下，我与你一起行动，确实才是更加合理的选择啊。”
少女有些头疼地揉着额头。
澹参这时，却忽然眉头一皱道：“你说的理由，确实听起来都颇有道理……但你真以为能瞒得过我么？”
见澹参突然严肃，少女心中诧异的同时，也难免怀疑前辈是不是有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发现。
然后就看到澹参一边嘴角提起，有些欠揍地说道：“之前那些都只不过是你做下决定后才去找的理由，你本来只是想尽快看到你家大人对吧！”
少女单手捂脸，刚才觉得前辈会有什么正经意见的自己有些天真了。
“……前辈，于是你到底为何一直不想让我前去呢。”
被烦了一路的少女，终于反问道。
“呃，就是心里总觉得微微有点别扭。”
澹参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听上去完全是没事找事。
但一直对前辈提议不甚在意的少女与只是微笑旁听的少年，却都在听到此话后，态度瞬间严峻了几分。
“前辈，确实是莫名产生，不知来处的别扭感觉么？”
少年严肃地对澹参问道。
“呃，是的？”澹参有点奇怪。
看着两人脸色变得稍微有些难看，澹参觉得摸不着头脑。
“……前辈，你听说过类似天道示警、心血来潮之类的感念么？”
见澹参不解，少女如此说道。
“听说过啊…你说这是心血来潮？”澹参片刻后才明白少女之意。
“等等等等，心血来潮什么的，不该是心中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或者灵光一闪，带着Newtype发动或爆种的特效么？”
“可我之前仅仅是，像处女座看到一排东西中有一个没摆齐的微妙不适啊？”
“……虽然不知前辈你在说什么，但在修炼界的记载中，心血来潮从没有固定的表现形式。”
无视澹参那些奇怪的发言，少女对缺乏常识的前辈说明着。
“虽然确实也有各种特殊情况的记载，但一般来说，修为越强，境界越高的修士，其心血来潮的示警便越可靠。”
“虽然前辈你似乎情况特异，但应该仍可说是，我们所见过的最强修练者。”
“那么，前辈你的心血来潮所预警的，其成真的可能性……”
少女没有继续说下去，当然澹参也听明白了。
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高大上的心血来潮在自己这表现得这么无所谓，但也足够澹参对其更重视几分。
‘不过严格地说，我现在的境界其实是练气期吧？’
还是只凭自身力量，飞都飞不起来的练气期。即使现在，自己也只是靠着，牵引散布在自身灵力装甲中的光辉灵气，来实现空中高速移动的。
‘也许就是因为神经这即使本身再扯淡，也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符合境界特点的尿性，我的心血来潮才会这么微妙？毕竟只是练气小修？’
澹参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过这些事，少女他们可不知道。
“哼……那么既然境界如此高深的我，都已经对你前往那处的行为表达了否定，那么你还要如此坚持么？”
澹参用自己想象中修仙大佬会使用的语气说道。
“……”
之前每次澹参询问后都会立刻有理有据地否定的少女，现在不得不重新考虑起来。
其实澹参也不知道，明明反应也不是很大，为何自己就是不想让少女参与接下来的事，而现在看到少女有些犹豫，自己却又莫名有点迟疑。
噫，练气期时的预感完全靠不住嘛。
在澹参心中苦恼的同时，旁边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也许相比在这里为未知之物担心，请前辈用那惊人的灵识，实际探测一下下方到底有什么，会更好一些吧？”
华服少年看着下方不远处，一片平平无奇的山林说道。
“毕竟前辈你已经在目的地周围，转圈飞行了一段时间了。”
“诶呀，被发现了。”澹参尬笑两声，“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了，这也没法真的藏住。”
‘……我真的没注意到。’
一直被澹参打扰，结果连这么明显的事都忽略了，少女心中无语。
在空中止住身形，澎湃灵识向那处不显异常的山林涌去，虽然一直都没时间去正经练习一下灵识的使用方法，但好歹心中多了些数的澹参，觉得自己还是能保证表现得比上次找床时好一些的。
实际效果还行，灵识扫过山林，只是让树叶摆动，动物们觉得在无风时却有一阵风刮过就是了。
虽然正常来说这些都不应出现的，但澹参哪管这个，比上次进步了就成了。
就是侦察的结果不太如人意。
“嗯……好像没人也没东西在啊。”
这地方根本就是空的嘛，姑娘你是不是解读错了？
还是说这其中其实有什么多次转移，每个地点都留下了对下个场所的暗示？
但无论是哪个，都好蛋疼啊，而且也不应该能那么早就触发自己的感应才是。
澹参莫名其妙，便想向现场观众求助。
“姑娘，你怎么看？”
“似乎有些蹊跷……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虽然感觉前辈其实又在做什么傻事，但少女还是对邪魅男子的下落更加在意，就把对前辈语言评击得优先度往后移了移。
澹参也只是习惯性地想转移气氛释放压力一下，并不是非得等着吐槽的。对少女点点头，灵识转而扫向附近整片场地。
仍然没有什么收获。不仅没发现一个人影，连人造物或其所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这整片林子里，似乎并不存在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虽然这点就很值得注意就是了。
少年略一思考，对澹参说道：“地下呢？”
“是否可能有人在地下，等待着她的营救，或者猎物的上门？”
“毕竟说起来，在地下制作暂时的秘密藏身所，其实还是颇为方便实惠又效果良好的。”
见少年一副熟练的样子，澹参原本想相簿一下的，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少年这些年应该是真的吃了不少苦。
“嗯，我刚才也在这附近土地的下方，尽可能地搜查了一下，即使土壤更深处仍不可见，但至少没有直通地表的洞穴什么的。”
三人一番合议，最后还是决定，去目标处那里看看，毕竟不止四周、连地下似乎都基本没什么危险了。
而此时三人不知道的是，正对准他们三人的物品们，现在其实身处深空之中。
凝聚出全身装甲，一手一个小家伙地全速飞行的澹参，又一次转头对红发少女问道。
少女给澹参的回复是一个防风镜也挡不住的白眼。
“……前辈，你已经这么问了一路，现在我们都已经快到了。”
“快到，不就是还没到，仍然可以立即返回的意思嘛。”
澹参理直气壮。
时间退回不久之前。
在把所发现的痕迹，给嬉闹了一阵子才终于继续回去找线索的少女看过后，少女一阵思索，竟然还真的解读出一个地点出来。
虽然这解读过程，旁观的澹参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最终只能将其归结于两人间羁绊之类的上了。
在少女确认邪魅男子留下的只有一个地点后，立即决定前去此处调查。
很有舔狗自觉的澹参也没啥反对意见，在正准备撸起袖子加油赶路时，却被少女请求将她一起带上。
不知为何，澹参却不怎么想这么干。
于是澹参便苦口婆心地，给少女讲了诸如联合内部对领袖代表的需要、联合修士对少女自身的关心、丧失战力的少女在外部乱转的危险等等事项，试图劝退少女的动身念头。
然后业余辩手澹参，便被专业人士红发少女，以联合组织完善只需核心无恙便可自行运转、联合中本就存有各种势力此时更可能潜伏着与钟灵一系的别有用心之人、也因此若丧失战力的自己与所依仗的武力分开才会更加危险等等实在论据，打碎了一切自己临时想出的理由。
最后被辩得无法反驳的澹参，只得在少女对联合中人通知一番后，以金柜派宗主秘传弟子及少女护卫的身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少女与华服少年往目标地飞去。
过程中，澹参因为心不在焉，连在少女对其他人担保时，联合众人欲言又止并深深怀疑的眼神都没能发现。
结果不仅错过了说上一番骚话的机会，更是完全没注意到，在他为赶时间，而直接披上超过分神等级灵力的装甲，用超出联合修士想象的最快速度离去时，原本怀疑其能力的众修脸上惊愕到不能闭口的骇然表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竟成功装币了一次，初步实现了自己两辈子的最大人生理想之一的澹参，虽然因说不过少女而只能带她前去，却还是有些莫名的不适感。
于是知道说理说不过的澹参，便用出了从老家传承而来，直指人类本质之一的可怕秘术，意图让少女回心转意。
澹参把同一个问题对少女墨迹了一路。
开始时少女还会认真地给澹参分析解释，接下来就慢慢发现了澹参牌复读机的本质，到最后已经不想再理又在发傻的前辈了。
时间回到现在。
“前辈，原因我也说过很多次了，种种因素权衡之下，我与你一起行动，确实才是更加合理的选择啊。”
少女有些头疼地揉着额头。
澹参这时，却忽然眉头一皱道：“你说的理由，确实听起来都颇有道理……但你真以为能瞒得过我么？”
见澹参突然严肃，少女心中诧异的同时，也难免怀疑前辈是不是有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发现。
然后就看到澹参一边嘴角提起，有些欠揍地说道：“之前那些都只不过是你做下决定后才去找的理由，你本来只是想尽快看到你家大人对吧！”
少女单手捂脸，刚才觉得前辈会有什么正经意见的自己有些天真了。
“……前辈，于是你到底为何一直不想让我前去呢。”
被烦了一路的少女，终于反问道。
“呃，就是心里总觉得微微有点别扭。”
澹参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听上去完全是没事找事。
但一直对前辈提议不甚在意的少女与只是微笑旁听的少年，却都在听到此话后，态度瞬间严峻了几分。
“前辈，确实是莫名产生，不知来处的别扭感觉么？”
少年严肃地对澹参问道。
“呃，是的？”澹参有点奇怪。
看着两人脸色变得稍微有些难看，澹参觉得摸不着头脑。
“……前辈，你听说过类似天道示警、心血来潮之类的感念么？”
见澹参不解，少女如此说道。
“听说过啊…你说这是心血来潮？”澹参片刻后才明白少女之意。
“等等等等，心血来潮什么的，不该是心中突然有一道闪电划过，或者灵光一闪，带着Newtype发动或爆种的特效么？”
“可我之前仅仅是，像处女座看到一排东西中有一个没摆齐的微妙不适啊？”
“……虽然不知前辈你在说什么，但在修炼界的记载中，心血来潮从没有固定的表现形式。”
无视澹参那些奇怪的发言，少女对缺乏常识的前辈说明着。
“虽然确实也有各种特殊情况的记载，但一般来说，修为越强，境界越高的修士，其心血来潮的示警便越可靠。”
“虽然前辈你似乎情况特异，但应该仍可说是，我们所见过的最强修练者。”
“那么，前辈你的心血来潮所预警的，其成真的可能性……”
少女没有继续说下去，当然澹参也听明白了。
虽然还是不太能接受高大上的心血来潮在自己这表现得这么无所谓，但也足够澹参对其更重视几分。
‘不过严格地说，我现在的境界其实是练气期吧？’
还是只凭自身力量，飞都飞不起来的练气期。即使现在，自己也只是靠着，牵引散布在自身灵力装甲中的光辉灵气，来实现空中高速移动的。
‘也许就是因为神经这即使本身再扯淡，也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符合境界特点的尿性，我的心血来潮才会这么微妙？毕竟只是练气小修？’
澹参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过这些事，少女他们可不知道。
“哼……那么既然境界如此高深的我，都已经对你前往那处的行为表达了否定，那么你还要如此坚持么？”
澹参用自己想象中修仙大佬会使用的语气说道。
“……”
之前每次澹参询问后都会立刻有理有据地否定的少女，现在不得不重新考虑起来。
其实澹参也不知道，明明反应也不是很大，为何自己就是不想让少女参与接下来的事，而现在看到少女有些犹豫，自己却又莫名有点迟疑。
噫，练气期时的预感完全靠不住嘛。
在澹参心中苦恼的同时，旁边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也许相比在这里为未知之物担心，请前辈用那惊人的灵识，实际探测一下下方到底有什么，会更好一些吧？”
华服少年看着下方不远处，一片平平无奇的山林说道。
“毕竟前辈你已经在目的地周围，转圈飞行了一段时间了。”
“诶呀，被发现了。”澹参尬笑两声，“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了，这也没法真的藏住。”
‘……我真的没注意到。’
一直被澹参打扰，结果连这么明显的事都忽略了，少女心中无语。
在空中止住身形，澎湃灵识向那处不显异常的山林涌去，虽然一直都没时间去正经练习一下灵识的使用方法，但好歹心中多了些数的澹参，觉得自己还是能保证表现得比上次找床时好一些的。
实际效果还行，灵识扫过山林，只是让树叶摆动，动物们觉得在无风时却有一阵风刮过就是了。
虽然正常来说这些都不应出现的，但澹参哪管这个，比上次进步了就成了。
就是侦察的结果不太如人意。
“嗯……好像没人也没东西在啊。”
这地方根本就是空的嘛，姑娘你是不是解读错了？
还是说这其中其实有什么多次转移，每个地点都留下了对下个场所的暗示？
但无论是哪个，都好蛋疼啊，而且也不应该能那么早就触发自己的感应才是。
澹参莫名其妙，便想向现场观众求助。
“姑娘，你怎么看？”
“似乎有些蹊跷……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虽然感觉前辈其实又在做什么傻事，但少女还是对邪魅男子的下落更加在意，就把对前辈语言评击得优先度往后移了移。
澹参也只是习惯性地想转移气氛释放压力一下，并不是非得等着吐槽的。对少女点点头，灵识转而扫向附近整片场地。
仍然没有什么收获。不仅没发现一个人影，连人造物或其所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这整片林子里，似乎并不存在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虽然这点就很值得注意就是了。
少年略一思考，对澹参说道：“地下呢？”
“是否可能有人在地下，等待着她的营救，或者猎物的上门？”
“毕竟说起来，在地下制作暂时的秘密藏身所，其实还是颇为方便实惠又效果良好的。”
见少年一副熟练的样子，澹参原本想相簿一下的，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少年这些年应该是真的吃了不少苦。
“嗯，我刚才也在这附近土地的下方，尽可能地搜查了一下，即使土壤更深处仍不可见，但至少没有直通地表的洞穴什么的。”
三人一番合议，最后还是决定，去目标处那里看看，毕竟不止四周、连地下似乎都基本没什么危险了。
而此时三人不知道的是，正对准他们三人的物品们，现在其实身处深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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