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年应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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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还记得昨晚老陶对他说的话，“桃山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底下埋着很多秘密呢，听说还有长生之道，那些个修道的人，贪求不过如此。这个山中，到处是修行者，都是从外面混进来的。如今桃山的禁制稍松，这些个修行中人怕是要趁势乱起来喽，这下可有意思了。”
桃山也真的变了，从村东头神神叨叨的老头家到村西头的老水井，仿佛都充满了不一样的感觉。这座古老山村一夜间似活了一般，向世人伸出了锁链，钳住挣扎者的咽喉。
村民也和平时不一样了，只一夜之间，他们便没有了之前的木讷和友善，变得狡黠，眼神里尽是凶光，仿佛吃人的野兽般，挥舞着镰刀，伸出鲜红的毒舌，吞噬着一切不顺心的东西。
从老陶口中得知，他们便是外面的修行者，其中有的在外面的世界，还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个个疯疯傻傻地来到桃山，便只为超脱，但他们这些人哪懂什么是超脱，只是人云亦云罢了，十足的蠢货。老陶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尽是嘲讽，而小陶夭的心里却想着，外面若尽是这样的人，那也太可怕了吧。
修行者们许是最近刚恢复了神智和力量，对这片他们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许多年的土地还不曾彻底了解，便四处乱逛，于是，桃山碧蓝的天空下，便四处可见身穿粗布麻衣，头戴竹笠草帽，高高低低地飞行的修行人士。偶尔，两个平时不是很要好的撞了面，竟还要大打出手，术法刀剑齐飞，在陶夭的眼中，竟显得如此地滑稽。
老陶昨天对自己讲了许多外面的事，也讲了许多关于桃山的事。在老陶的言语中，桃山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简单的来说，桃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但它的主人却并不看好它，随便设了个结界，便将它扔在了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它的主人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他，抑或是死了吧，没有再来过这里。桃山可以说是一个封印场，也是一个祭炼场，它里面好像封印着一个了不得的东西，老陶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祭炼着一个了不得的东西，同样，老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传言得其便可退己凡胎，超脱世外。修行者或以武入道，或以气入道，但如不得超脱，终是凡物，而凭一己之力入仙境堪比登天，虽说像这样的人物也有，但横死者居多。
后来，这里来了一棵树，一棵通体焦黑的歪脖子树，霸道地占据了山顶的位置，许是因为那棵树太过霸道罢，硬将桃山的结界砸出了一条缝隙，让这些所谓的修行之人乘机溜了进来。而且桃山的主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间，竟是对此地不管不顾，仍由其自生自灭，不过他也不是毫无作为，起码他将桃山扔在这里的时候还是留有法旨的，修行中人如闯结界，必受其绞杀。老树虽砸坏结界，但法旨还在，于是这些修行中人便只能封己修为，乱己神识，瞒天过海。
但如今不一样了，法旨之力已消耗殆尽，其主也不知死活，而且，前几日，龙抬头，桃山的修行者们便已请示过老树，老树对超脱之物没有心思，于是对于多年等待的他们来说，现在是最好的争夺机会，自古无主神物，能者得之。
陶夭搬了老陶的小竹椅，坐到了村中的老槐树下，抬头看着这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槐树。
“按老陶的话来说，这棵树可能和桃山的年岁差不多吧。“陶夭心想。
陶夭透过老槐树的槐叶间隙看着那些修行者蹦来跳去的，他们有的跳的很高，高到陶夭都不能看清他们的脸，有的跳的很低，大概就只有老槐树这么高吧，他们都能跳很远，但都会落地，老陶说过，气流过体内高山深谷，外化于体外，终有尽之。以气御物，气不尽，力不竭，剑仙们便可御剑飞行，但终假与物也。
“也许，不落地便是他们要的超脱吧。”小陶夭喃喃自语。
驾一夜清风，便直过万重山。
看着看着，陶夭觉得困极了，“都怪老陶话多，昨晚说了那么久，害我没睡好。”说着，便躺在竹椅上睡着了。
天很蓝，风很轻，一阵微风拂过，树影婆娑，一片小小的槐叶从枝头滑落而下，它在空中歪歪扭扭地飘着，普普通通的槐叶飘到了普普通通的陶夭脸上，又滚到了陶夭放有金叶的小布口袋里。
陶夭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去了外面的世界，修了很了不得的道，乘风御剑，逍遥江湖，好不快活。后来老陶来了，没收了她的剑，狠狠地教训了她，“你本应驰骋，何需此破铜烂铁！”，将剑扔进了炼渣炉，冒出黑色的火花，陶夭害怕极了，剑熔成渣的那一刻，梦开始变得模糊，陶夭只知道自己又能乘风了，山河万里尽在脚下，陶夭大笑，老陶望着她也只是笑。
梦到这里，陶夭便醒了，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许是老陶抢过剑的时候，小姑娘是真的伤心罢。
村里时不时地就会传来争斗声，陶夭很想去看看那些修行者们是怎么干架的，肯定是法宝齐飞，术法多端，想想都刺激。但此时的陶夭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好好问问老陶，为什么要抢走她的剑。
少年心思总是单纯。
陶夭伸了个懒腰，拿起竹椅，风风火火地便往书院赶，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口袋，金页还在，便觉安心。
回到书院，见老陶不在，便将金页郑重地放入小包裹里，连带着那枚小槐叶。
清风与明月，叠峦一水间。
繁星应尚好，少年将远游。
老陶回到书院的时候，陶夭已经收拾好了背包。
身穿棉麻短布外套，脚踩新编的小草鞋，头戴一顶小草帽的小陶夭显得格外灵气。
今天是陶夭出行的日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陶不在晴朗的白日送她，非要等到夜幕降临。今早的桃山，山是那么清，天是那么蓝，应是最好的践行。虽说晚上也有繁星相送，但，夜路，总归是不好走的。
陶夭向老陶抱怨着，但老陶很坚决，“夜路又不用你走，上次那只大黄笨鸟你还记得吗，由它驼着你走。那只鸟，笨得很，在书里呆久了，没见过阳光，白天识不得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被关久了，都会有这毛病，怕见光。”老陶有骂起大黄鸟来了。
突然，“嘭”得一声响，外面的竹椅便化作了飞灰，只见一个黄色的身影俯冲而下，直直地扎向老陶，眼看就要刺到了老陶的眼睛了，却突然被老陶一把抓住，又是“嘭”的一声，黄色身影便被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老陶动作很快，陶夭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是没看清老陶是什么时候把手挡在眼睛前面的。
黄色身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陶夭一看，原来是那只黄鸟，身体好像变小了许多，羽毛也没有先前多了，尤其是被老陶的大手抓了一把，黄毛便更是乱糟糟的。
黄鸟与陶夭四眼相对，仿佛看穿了陶夭心中所想，怒目而视之。
陶夭看了看四周，满地的羽毛，便豁然，发出一声了然沉吟。黄鸟见此状，怒火中烧，便向陶夭疾冲而来，却又被一把抓住，再一次被扔到了地面上。
陶夭觉得这鸟确实被关傻了。
老陶捻了个咒语，满地的羽毛便消失不见，再看向黄鸟，身上的羽翼竟丰满了许多，这下不仅是陶夭，就连小黄鸟也对这一手充满了震惊，鸟目里尽是思索，它知眼前此人手段不低，却没想到其对术的领悟竟如此之高，返璞归真。转念一想，“如此高人，相信斩了它与那破书的因果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此一想，怒意全消，梳理了一下杂乱的黄羽，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老陶的脚下，一脸顺从像，让没见过世面的陶夭叹为观止，原来一只鸟也可做到不要脸。
老陶看了看陶夭，又看了看黄鸟，头向上抬了抬，眼里尽是得意。
过了片刻，老陶一脚踢开了黄鸟，捋了捋胡子，说道，“今晚你便走，骑着这只笨鸟，这笨鸟虽然没什么用，但用来赶路还是不错的，照它的脚程来说，天亮之前，你便可以到达人烟鼎盛之地了。”老陶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那些修行者来这找寻的东西与我无关，他们争他们的，争不到便会离开。外面的世界浩渺无边，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眼高于顶。等你学有所成，可回桃山。”
“时辰差不多了，你该走了。”老陶拍了拍陶夭的肩膀，又一脚踹向了旁边正在梳毛的黄鸟，“磨磨蹭蹭的，还不快现出真身。”
黄鸟敢怒不敢言，抬头向天一阵悲鸣，便见其倏然变大，两翼若钢铁浇铸，苍劲有力，毛色越发的金黄，竟似散发有神圣光芒，雪色的白头，差不多与门框齐高，两翼展开，真个若垂天之云，陶夭还是头次见这么大的鸟。
黄鸟忽然兴起，大力地扑闪着翅膀，烟尘刚起，旁边又是一脚，径直把黄鸟踹飞了出去，空中一阵翻滚，还好最终平稳落地，没有砸到花花草草。
紧接着，老陶拿出一块古玉，晶莹圆润，朴素无华，放于陶夭的小背包之中。“此玉中蕴含有我的一缕神识和三道杀伐之气，非保命时不可用，若此鸟有所异动，可杀之。”老陶便说边做出割喉的动作，吓得旁边的老鸟又是一阵哆嗦。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桃山也真的变了，从村东头神神叨叨的老头家到村西头的老水井，仿佛都充满了不一样的感觉。这座古老山村一夜间似活了一般，向世人伸出了锁链，钳住挣扎者的咽喉。
村民也和平时不一样了，只一夜之间，他们便没有了之前的木讷和友善，变得狡黠，眼神里尽是凶光，仿佛吃人的野兽般，挥舞着镰刀，伸出鲜红的毒舌，吞噬着一切不顺心的东西。
从老陶口中得知，他们便是外面的修行者，其中有的在外面的世界，还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个个疯疯傻傻地来到桃山，便只为超脱，但他们这些人哪懂什么是超脱，只是人云亦云罢了，十足的蠢货。老陶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尽是嘲讽，而小陶夭的心里却想着，外面若尽是这样的人，那也太可怕了吧。
修行者们许是最近刚恢复了神智和力量，对这片他们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许多年的土地还不曾彻底了解，便四处乱逛，于是，桃山碧蓝的天空下，便四处可见身穿粗布麻衣，头戴竹笠草帽，高高低低地飞行的修行人士。偶尔，两个平时不是很要好的撞了面，竟还要大打出手，术法刀剑齐飞，在陶夭的眼中，竟显得如此地滑稽。
老陶昨天对自己讲了许多外面的事，也讲了许多关于桃山的事。在老陶的言语中，桃山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简单的来说，桃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但它的主人却并不看好它，随便设了个结界，便将它扔在了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它的主人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他，抑或是死了吧，没有再来过这里。桃山可以说是一个封印场，也是一个祭炼场，它里面好像封印着一个了不得的东西，老陶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祭炼着一个了不得的东西，同样，老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传言得其便可退己凡胎，超脱世外。修行者或以武入道，或以气入道，但如不得超脱，终是凡物，而凭一己之力入仙境堪比登天，虽说像这样的人物也有，但横死者居多。
后来，这里来了一棵树，一棵通体焦黑的歪脖子树，霸道地占据了山顶的位置，许是因为那棵树太过霸道罢，硬将桃山的结界砸出了一条缝隙，让这些所谓的修行之人乘机溜了进来。而且桃山的主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间，竟是对此地不管不顾，仍由其自生自灭，不过他也不是毫无作为，起码他将桃山扔在这里的时候还是留有法旨的，修行中人如闯结界，必受其绞杀。老树虽砸坏结界，但法旨还在，于是这些修行中人便只能封己修为，乱己神识，瞒天过海。
但如今不一样了，法旨之力已消耗殆尽，其主也不知死活，而且，前几日，龙抬头，桃山的修行者们便已请示过老树，老树对超脱之物没有心思，于是对于多年等待的他们来说，现在是最好的争夺机会，自古无主神物，能者得之。
陶夭搬了老陶的小竹椅，坐到了村中的老槐树下，抬头看着这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槐树。
“按老陶的话来说，这棵树可能和桃山的年岁差不多吧。“陶夭心想。
陶夭透过老槐树的槐叶间隙看着那些修行者蹦来跳去的，他们有的跳的很高，高到陶夭都不能看清他们的脸，有的跳的很低，大概就只有老槐树这么高吧，他们都能跳很远，但都会落地，老陶说过，气流过体内高山深谷，外化于体外，终有尽之。以气御物，气不尽，力不竭，剑仙们便可御剑飞行，但终假与物也。
“也许，不落地便是他们要的超脱吧。”小陶夭喃喃自语。
驾一夜清风，便直过万重山。
看着看着，陶夭觉得困极了，“都怪老陶话多，昨晚说了那么久，害我没睡好。”说着，便躺在竹椅上睡着了。
天很蓝，风很轻，一阵微风拂过，树影婆娑，一片小小的槐叶从枝头滑落而下，它在空中歪歪扭扭地飘着，普普通通的槐叶飘到了普普通通的陶夭脸上，又滚到了陶夭放有金叶的小布口袋里。
陶夭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去了外面的世界，修了很了不得的道，乘风御剑，逍遥江湖，好不快活。后来老陶来了，没收了她的剑，狠狠地教训了她，“你本应驰骋，何需此破铜烂铁！”，将剑扔进了炼渣炉，冒出黑色的火花，陶夭害怕极了，剑熔成渣的那一刻，梦开始变得模糊，陶夭只知道自己又能乘风了，山河万里尽在脚下，陶夭大笑，老陶望着她也只是笑。
梦到这里，陶夭便醒了，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许是老陶抢过剑的时候，小姑娘是真的伤心罢。
村里时不时地就会传来争斗声，陶夭很想去看看那些修行者们是怎么干架的，肯定是法宝齐飞，术法多端，想想都刺激。但此时的陶夭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好好问问老陶，为什么要抢走她的剑。
少年心思总是单纯。
陶夭伸了个懒腰，拿起竹椅，风风火火地便往书院赶，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口袋，金页还在，便觉安心。
回到书院，见老陶不在，便将金页郑重地放入小包裹里，连带着那枚小槐叶。
清风与明月，叠峦一水间。
繁星应尚好，少年将远游。
老陶回到书院的时候，陶夭已经收拾好了背包。
身穿棉麻短布外套，脚踩新编的小草鞋，头戴一顶小草帽的小陶夭显得格外灵气。
今天是陶夭出行的日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陶不在晴朗的白日送她，非要等到夜幕降临。今早的桃山，山是那么清，天是那么蓝，应是最好的践行。虽说晚上也有繁星相送，但，夜路，总归是不好走的。
陶夭向老陶抱怨着，但老陶很坚决，“夜路又不用你走，上次那只大黄笨鸟你还记得吗，由它驼着你走。那只鸟，笨得很，在书里呆久了，没见过阳光，白天识不得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被关久了，都会有这毛病，怕见光。”老陶有骂起大黄鸟来了。
突然，“嘭”得一声响，外面的竹椅便化作了飞灰，只见一个黄色的身影俯冲而下，直直地扎向老陶，眼看就要刺到了老陶的眼睛了，却突然被老陶一把抓住，又是“嘭”的一声，黄色身影便被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老陶动作很快，陶夭眼睛都没眨一下，还是没看清老陶是什么时候把手挡在眼睛前面的。
黄色身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陶夭一看，原来是那只黄鸟，身体好像变小了许多，羽毛也没有先前多了，尤其是被老陶的大手抓了一把，黄毛便更是乱糟糟的。
黄鸟与陶夭四眼相对，仿佛看穿了陶夭心中所想，怒目而视之。
陶夭看了看四周，满地的羽毛，便豁然，发出一声了然沉吟。黄鸟见此状，怒火中烧，便向陶夭疾冲而来，却又被一把抓住，再一次被扔到了地面上。
陶夭觉得这鸟确实被关傻了。
老陶捻了个咒语，满地的羽毛便消失不见，再看向黄鸟，身上的羽翼竟丰满了许多，这下不仅是陶夭，就连小黄鸟也对这一手充满了震惊，鸟目里尽是思索，它知眼前此人手段不低，却没想到其对术的领悟竟如此之高，返璞归真。转念一想，“如此高人，相信斩了它与那破书的因果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此一想，怒意全消，梳理了一下杂乱的黄羽，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老陶的脚下，一脸顺从像，让没见过世面的陶夭叹为观止，原来一只鸟也可做到不要脸。
老陶看了看陶夭，又看了看黄鸟，头向上抬了抬，眼里尽是得意。
过了片刻，老陶一脚踢开了黄鸟，捋了捋胡子，说道，“今晚你便走，骑着这只笨鸟，这笨鸟虽然没什么用，但用来赶路还是不错的，照它的脚程来说，天亮之前，你便可以到达人烟鼎盛之地了。”老陶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那些修行者来这找寻的东西与我无关，他们争他们的，争不到便会离开。外面的世界浩渺无边，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眼高于顶。等你学有所成，可回桃山。”
“时辰差不多了，你该走了。”老陶拍了拍陶夭的肩膀，又一脚踹向了旁边正在梳毛的黄鸟，“磨磨蹭蹭的，还不快现出真身。”
黄鸟敢怒不敢言，抬头向天一阵悲鸣，便见其倏然变大，两翼若钢铁浇铸，苍劲有力，毛色越发的金黄，竟似散发有神圣光芒，雪色的白头，差不多与门框齐高，两翼展开，真个若垂天之云，陶夭还是头次见这么大的鸟。
黄鸟忽然兴起，大力地扑闪着翅膀，烟尘刚起，旁边又是一脚，径直把黄鸟踹飞了出去，空中一阵翻滚，还好最终平稳落地，没有砸到花花草草。
紧接着，老陶拿出一块古玉，晶莹圆润，朴素无华，放于陶夭的小背包之中。“此玉中蕴含有我的一缕神识和三道杀伐之气，非保命时不可用，若此鸟有所异动，可杀之。”老陶便说边做出割喉的动作，吓得旁边的老鸟又是一阵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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