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剑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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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看着灯火湖光，美色诗文，这些世俗美景过了今夜怕是很难见到了，但前路虽渺渺，便总有归处。挥别水色，缓步远方。
夜幕飘然，灯影里的未名湖影影绰绰驶来一艘丽舫，流苏般月光，摇摇曳曳倾泻满舱，这舫的周围一律悬着灯彩；灯的多少，明暗，彩苏的精粗，艳晦，特色各异，妙趣横生。船艄隐约可见一杆风锦，放眼望去，这锦上写到：“挽月”。月舫深处传来的古筝，清雅悠扬，仿佛那深闺梦里的曼妙女子诉说着未名芬芳。船儿缓缓前行，湖面升起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缕缕的明漪。在这薄霭和微漪里，听着那悠然的间歇的桨声夹杂着灯影，确实令人陶醉。
未名湖中的小亭旁边隐约又有一小船，紫黑色船底，漂浮在水面之上，竟是白天的那艘五彩船了，静静的浮在水面上。
丽舫上的灯光忽然变得暗淡，继而消失不见，从中走出一个戴着面纱的曼妙女子，只听“砰”地一声轻响，挽月舫靠在了小亭边上。女子莲步款款地走向亭中，如水月色倾泻在她的薄色面纱上，朦朦胧胧，好一妙人儿。
女子在亭中站立半晌，五彩小船窗帘微动，一少年僧人从中走出，面目皎白如少女，徐风吹过，僧袍半起，便来到了姑娘的身边。
“姑娘来的太早，船要明日才开。”僧人缓缓开口道。
女子清水般的眼眸看着眼前比女子还要靓丽几分的少年僧人缓缓开口道，“你便是先生？”声音浅浅，如百灵清脆。
“正是小僧，只一摆渡小僧，只因年少轻狂，先生一称，妄言而已。”少年僧人挥了挥衣袖，挽月小舫便倏然消失。
看着消失的小舫，女子脸色不变，说道：“先生可知我要去往何处？”
“自然知晓，去你想去的地方。”少年僧人笑笑，“姑娘是叫挽月吧，好听的名字，挽月姑娘，请上船吧。”
女子愣了一下，继而疏眉笑到，“先生说了好听，那边就是了。”说着，便跟着僧人踏着碧波，缓缓走上了小舟。月色皎皎，小舟渐渐消散在湖光灯色之中。
醉玉花无影，挽月并怜星。
半晌，一个小姑娘，扎着两条小辫子，手上挂着一个小铃铛，一个老头，穿着粗布麻衣，拿着一个小酒葫芦，两人都穿着老布鞋，静静地浮在水面上。
小姑娘摆了摆手，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清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老头，小声的说道，“爷爷，您就这么让那老和尚将姐姐接走了？老和尚都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变得眉清目秀的，像个娘们似的，丑得要死。“
老头笑笑，说道，“小丫头，这世道要变了，爷爷我也要为你们操心操心了，过些天你也出去走走吧，老在这里困着也不是个事情，说不定能在外面找个看的过眼的小郎君回来，嘿嘿，那爷爷可就高兴了。”
“想得怪美的，以前又不是没在外面闯过，像我的话，怕是没人要了，姐姐倒是可以。”小姑娘笑着晃着手腕上的小铃铛，缓缓说道，“可姐姐这一世还是凡身，万一爱上了什么负心人，坏了心修，那可大大不妙啊。”说完，又是摸摸小辫子，歪着脑袋，做沉思状。
“我前些日子就已为她开窍，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老头摸着小姑娘的头，缓缓道，“这一世注定要改变许多东西，有些人，做主的时间长了，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作道法无常，哈哈哈。”老头笑得很狂，黑色的湖水翻起黑浪，“扑通”一下，将一老一小狠狠地拍入水底。
守一是昨日已经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叫了人来接他们，可当长得明媚如少女般的少年僧人站在他面前要他叫“先生”的时候还是呆了一下，寅时未过，月色还未退去，乳白色的月光挥洒在僧人雪白的僧衣和光头上，很是有几分圣洁禅意。
陶夭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他也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一本破书，一副小绳索，几套老板娘送的小衣物，重要的便是那把小小的金叶子，还有那个怎么也甩不掉的麻烦的小黑匣，昨晚收拾时特意将它扔在了门外，没成想今日又到了包袱里面了，真是头疼的麻烦东西。陶夭好好地拜谢了老板和老板娘，便站在门口，等着凤梧和老板，老板娘分别。
今天，爱哭的凤梧还没留下眼泪，老板娘反倒是先哭了起来，“儿啊，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可不能老是哭了，该吃吃该睡睡，能修仙就修，不能修了就回家，千万不要苦了自己呀，家里的事放心，万事有爹娘呢。”
凤梧抱着弯腰摸着他头的老板娘，哽咽道，“母亲放心，凤梧知道了，等我以后成仙了，就来接你们一起，以后您就是仙人的母亲了。”
凤老板在外面挺能说，但在家里一向都是婆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也就只能迎合着自己的婆娘，不时点头，揉揉红色水雾下的两只小眼睛。陶夭知道，老板很爱他的孩子。
交代完了小凤梧，老板娘又将守一师兄叫到了一旁，低语着，无非是一些委托照顾的话语，守一师兄便更是一个说不出话的人，只是点头，也许修道中人便都是如此吧。
陶夭和凤梧见到门口来接他们的少年和尚的时候都是十分惊异，毕竟昨天白天那么大的阵仗，道法通神，让陶夭很是敬仰。远看彩色的小舟，白色的月光，相得益彰，一想到就要坐上这仙人坐的小舟，陶夭和凤梧两人都很是激动，再次拜别已经哭成泪人的老板娘和胖乎乎的老板，两人便向着湖边走去。
少年僧人口中念了几个咒语，伸出一指指点远方小船，小舟便倏然变大，向着岸边驶来。陶夭看着越来越近的大船，心想着，“原来外面的神仙和老陶一样，都爱念咒。”
僧人轻轻吹了口气，僧袍上挂着的洞箫便化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童子，将陶夭和凤梧的包裹提上了船去。
四人上船后，少年僧人便施起了法咒，大船腾空而起，向着南方而去，陶夭凤梧站在船头向着龟楼门前的两人大力挥手，五彩船由慢变快，直上云霄而去。
陶夭慢慢的掀开船帘，只见里面有一女子席地而眠，女子白衣白裤，看着比寻常女子要清减几分，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双眉微锁，双眼紧闭，脸上遮着白纱，看不出具体的容貌神情，想来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许是刚做了噩梦吧。凤梧看着女子的白纱，倒像是若有所思般，忽的想起了什么，便又摇了摇头。
女子仿佛感觉到了有人注视，眉眼舒松，眼睛缓缓睁开，水汪的眼睛微眯，看着旁边的众人，似有愠怒。陶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神，如一湾清泉般，映照着陶夭的内心，竟有些看得痴了。女子轻哼了声，看着少年也不过十一二岁，便也没说什么，由得他去了。
少年僧人轻推了下陶夭，“小施主，收心，小小年纪，切忌贪恋色欲啊。”
陶夭觉得大师说话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于是挠挠头，对着美丽女子恭敬地说了声失礼，这倒是引得女子轻笑了声，却也没有说话。
船头，少年僧人看着打坐闭目的守一，忽然开口问道，“守一，你师傅有没有对你说过要置办其他东西？”
守一睁开眼睛，仔细地想了想，恭敬回道：“并无其他。”
“那便是了，在前面的半截城我便将你们放下了，那个女的也送给你们了，反正你们百年一次的收徒也要开启了，白送你们一个好苗子。”僧人仿佛没有听到守一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明日便由你们自行过半截城，进那十万大山了。”说完，便闭眼入定去了。
守一愣了愣，半晌无言，“难不成师傅除了收徒和换酒，还有其他事不成。”守一心里想着。
少年僧人果然在半截城就将他们放下了，连带着白纱女子，眼看着五彩小舟飞走，陶夭都想骂娘了，“大师，都是不靠谱的。”
半截城，城并非只有半截，而是城建于山上，而山却只有半截。传言，很早以前，这半截山唤做天山，山上有一仙教，名为“天教”，妄图与天同寿，其道凶残无比，需活人练祭，为天地不容。故天降一白衣剑仙，只出一剑，便开了这天山，将那天教根基所在的半截山丢入了虚无之海。到如今，便只剩下了这半截城，而直到今天，天山截断之处，尚有剑意纵横。无数剑客来此地悟剑，或有所成，但大部分都是无所收获，更有甚者，疯魔而归。
天色已晚，守一带着陶夭，凤梧，白纱女子寻了一处客栈，便住下了。虽说这半截城离十万大山很近，但守一出山时只有自己一人，又是选了一条师兄弟常走动的路，除此之外，修道多年来未出剑阁半步，这半截城更是头一次来，便是不知道从何进山。于是，当凤梧问道何时进山之时，守一便只能尴尬的笑笑，只得叫几人且在此地修心历练。
少年僧人说的收徒守一是知道的，就在本月，应该差不了几天了，十万大山凶险异常，虽说许多门派明面上是绝计不敢惹剑阁的人的，但是少不了一些亡命之徒，还是等着招生的师兄弟再一起进山吧，“修行多修心，红尘多历练才好。”守一自语道。
夜幕飘然，灯影里的未名湖影影绰绰驶来一艘丽舫，流苏般月光，摇摇曳曳倾泻满舱，这舫的周围一律悬着灯彩；灯的多少，明暗，彩苏的精粗，艳晦，特色各异，妙趣横生。船艄隐约可见一杆风锦，放眼望去，这锦上写到：“挽月”。月舫深处传来的古筝，清雅悠扬，仿佛那深闺梦里的曼妙女子诉说着未名芬芳。船儿缓缓前行，湖面升起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缕缕的明漪。在这薄霭和微漪里，听着那悠然的间歇的桨声夹杂着灯影，确实令人陶醉。
未名湖中的小亭旁边隐约又有一小船，紫黑色船底，漂浮在水面之上，竟是白天的那艘五彩船了，静静的浮在水面上。
丽舫上的灯光忽然变得暗淡，继而消失不见，从中走出一个戴着面纱的曼妙女子，只听“砰”地一声轻响，挽月舫靠在了小亭边上。女子莲步款款地走向亭中，如水月色倾泻在她的薄色面纱上，朦朦胧胧，好一妙人儿。
女子在亭中站立半晌，五彩小船窗帘微动，一少年僧人从中走出，面目皎白如少女，徐风吹过，僧袍半起，便来到了姑娘的身边。
“姑娘来的太早，船要明日才开。”僧人缓缓开口道。
女子清水般的眼眸看着眼前比女子还要靓丽几分的少年僧人缓缓开口道，“你便是先生？”声音浅浅，如百灵清脆。
“正是小僧，只一摆渡小僧，只因年少轻狂，先生一称，妄言而已。”少年僧人挥了挥衣袖，挽月小舫便倏然消失。
看着消失的小舫，女子脸色不变，说道：“先生可知我要去往何处？”
“自然知晓，去你想去的地方。”少年僧人笑笑，“姑娘是叫挽月吧，好听的名字，挽月姑娘，请上船吧。”
女子愣了一下，继而疏眉笑到，“先生说了好听，那边就是了。”说着，便跟着僧人踏着碧波，缓缓走上了小舟。月色皎皎，小舟渐渐消散在湖光灯色之中。
醉玉花无影，挽月并怜星。
半晌，一个小姑娘，扎着两条小辫子，手上挂着一个小铃铛，一个老头，穿着粗布麻衣，拿着一个小酒葫芦，两人都穿着老布鞋，静静地浮在水面上。
小姑娘摆了摆手，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清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老头，小声的说道，“爷爷，您就这么让那老和尚将姐姐接走了？老和尚都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变得眉清目秀的，像个娘们似的，丑得要死。“
老头笑笑，说道，“小丫头，这世道要变了，爷爷我也要为你们操心操心了，过些天你也出去走走吧，老在这里困着也不是个事情，说不定能在外面找个看的过眼的小郎君回来，嘿嘿，那爷爷可就高兴了。”
“想得怪美的，以前又不是没在外面闯过，像我的话，怕是没人要了，姐姐倒是可以。”小姑娘笑着晃着手腕上的小铃铛，缓缓说道，“可姐姐这一世还是凡身，万一爱上了什么负心人，坏了心修，那可大大不妙啊。”说完，又是摸摸小辫子，歪着脑袋，做沉思状。
“我前些日子就已为她开窍，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老头摸着小姑娘的头，缓缓道，“这一世注定要改变许多东西，有些人，做主的时间长了，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作道法无常，哈哈哈。”老头笑得很狂，黑色的湖水翻起黑浪，“扑通”一下，将一老一小狠狠地拍入水底。
守一是昨日已经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叫了人来接他们，可当长得明媚如少女般的少年僧人站在他面前要他叫“先生”的时候还是呆了一下，寅时未过，月色还未退去，乳白色的月光挥洒在僧人雪白的僧衣和光头上，很是有几分圣洁禅意。
陶夭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他也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一本破书，一副小绳索，几套老板娘送的小衣物，重要的便是那把小小的金叶子，还有那个怎么也甩不掉的麻烦的小黑匣，昨晚收拾时特意将它扔在了门外，没成想今日又到了包袱里面了，真是头疼的麻烦东西。陶夭好好地拜谢了老板和老板娘，便站在门口，等着凤梧和老板，老板娘分别。
今天，爱哭的凤梧还没留下眼泪，老板娘反倒是先哭了起来，“儿啊，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可不能老是哭了，该吃吃该睡睡，能修仙就修，不能修了就回家，千万不要苦了自己呀，家里的事放心，万事有爹娘呢。”
凤梧抱着弯腰摸着他头的老板娘，哽咽道，“母亲放心，凤梧知道了，等我以后成仙了，就来接你们一起，以后您就是仙人的母亲了。”
凤老板在外面挺能说，但在家里一向都是婆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也就只能迎合着自己的婆娘，不时点头，揉揉红色水雾下的两只小眼睛。陶夭知道，老板很爱他的孩子。
交代完了小凤梧，老板娘又将守一师兄叫到了一旁，低语着，无非是一些委托照顾的话语，守一师兄便更是一个说不出话的人，只是点头，也许修道中人便都是如此吧。
陶夭和凤梧见到门口来接他们的少年和尚的时候都是十分惊异，毕竟昨天白天那么大的阵仗，道法通神，让陶夭很是敬仰。远看彩色的小舟，白色的月光，相得益彰，一想到就要坐上这仙人坐的小舟，陶夭和凤梧两人都很是激动，再次拜别已经哭成泪人的老板娘和胖乎乎的老板，两人便向着湖边走去。
少年僧人口中念了几个咒语，伸出一指指点远方小船，小舟便倏然变大，向着岸边驶来。陶夭看着越来越近的大船，心想着，“原来外面的神仙和老陶一样，都爱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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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上船后，少年僧人便施起了法咒，大船腾空而起，向着南方而去，陶夭凤梧站在船头向着龟楼门前的两人大力挥手，五彩船由慢变快，直上云霄而去。
陶夭慢慢的掀开船帘，只见里面有一女子席地而眠，女子白衣白裤，看着比寻常女子要清减几分，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双眉微锁，双眼紧闭，脸上遮着白纱，看不出具体的容貌神情，想来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许是刚做了噩梦吧。凤梧看着女子的白纱，倒像是若有所思般，忽的想起了什么，便又摇了摇头。
女子仿佛感觉到了有人注视，眉眼舒松，眼睛缓缓睁开，水汪的眼睛微眯，看着旁边的众人，似有愠怒。陶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神，如一湾清泉般，映照着陶夭的内心，竟有些看得痴了。女子轻哼了声，看着少年也不过十一二岁，便也没说什么，由得他去了。
少年僧人轻推了下陶夭，“小施主，收心，小小年纪，切忌贪恋色欲啊。”
陶夭觉得大师说话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于是挠挠头，对着美丽女子恭敬地说了声失礼，这倒是引得女子轻笑了声，却也没有说话。
船头，少年僧人看着打坐闭目的守一，忽然开口问道，“守一，你师傅有没有对你说过要置办其他东西？”
守一睁开眼睛，仔细地想了想，恭敬回道：“并无其他。”
“那便是了，在前面的半截城我便将你们放下了，那个女的也送给你们了，反正你们百年一次的收徒也要开启了，白送你们一个好苗子。”僧人仿佛没有听到守一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明日便由你们自行过半截城，进那十万大山了。”说完，便闭眼入定去了。
守一愣了愣，半晌无言，“难不成师傅除了收徒和换酒，还有其他事不成。”守一心里想着。
少年僧人果然在半截城就将他们放下了，连带着白纱女子，眼看着五彩小舟飞走，陶夭都想骂娘了，“大师，都是不靠谱的。”
半截城，城并非只有半截，而是城建于山上，而山却只有半截。传言，很早以前，这半截山唤做天山，山上有一仙教，名为“天教”，妄图与天同寿，其道凶残无比，需活人练祭，为天地不容。故天降一白衣剑仙，只出一剑，便开了这天山，将那天教根基所在的半截山丢入了虚无之海。到如今，便只剩下了这半截城，而直到今天，天山截断之处，尚有剑意纵横。无数剑客来此地悟剑，或有所成，但大部分都是无所收获，更有甚者，疯魔而归。
天色已晚，守一带着陶夭，凤梧，白纱女子寻了一处客栈，便住下了。虽说这半截城离十万大山很近，但守一出山时只有自己一人，又是选了一条师兄弟常走动的路，除此之外，修道多年来未出剑阁半步，这半截城更是头一次来，便是不知道从何进山。于是，当凤梧问道何时进山之时，守一便只能尴尬的笑笑，只得叫几人且在此地修心历练。
少年僧人说的收徒守一是知道的，就在本月，应该差不了几天了，十万大山凶险异常，虽说许多门派明面上是绝计不敢惹剑阁的人的，但是少不了一些亡命之徒，还是等着招生的师兄弟再一起进山吧，“修行多修心，红尘多历练才好。”守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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