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醉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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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春日的光景，大抵是可爱的紧的，但有时也会变的讨厌得紧，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仙朋道友，今日却又是阴雨连绵，沉云满布，而且这雨还不似夏雨般洒脱，像个羞涩的小姑娘，想出门又不敢出门的样子，让人很是不痛快。
陶夭起床的时候，凤梧竟已经在楼下用完了早饭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举着半大碗茶水，凤梧对着陶夭高声笑道：“小弟，你这比大哥起的还晚，可不是个好习惯，以后可得改改这坏毛病了。”喝了一口茶水，看着陶夭还愣在楼梯磨蹭，便抿了抿嘴，又高声道，“你可得快着点了，那边收徒之事很早就开始了，再晚了可就看不到好戏了。你那小娘子可是早就过去了，不当心着点，那么漂亮的女人要是被别人揩了油，迷了心了，我都觉得可惜。”贼眼眯着笑意，淫贱般笑到。
陶夭见他胡咧咧，满嘴胡话，反正也是闭不上他的嘴，便由他去说了，洗漱完了，拿着硬馒头将就了一口，笑着问道：“昨日那青石柱不是坏了吗？这么快就修好了？”
“你懂什么？听小师兄说，那青叶门昨晚便叫人送来了测灵之物，今早就将那青石柱换下了。”凤梧小声对着陶夭说道，“这两馒头拿着路上吃吧，赶紧走了。”说完，便催促着一手一个大馒头的陶夭向着城中央跑去。
到了城中央，便见与昨日一样，青石台四周全是人，天气虽是阴沉，但那修仙之心却是火热地紧啊。陶夭和凤梧刚一脚踏入人群之中，便听到远处一个稚嫩声音高叫着他们的名字，陶夭使劲踮脚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不点骑在一个高个道人身上，远远地向着他们挥手，正是小葫芦，陶夭大声回应了一下，便和凤梧一头向着小不点的方向扎去。
足足硬挤了一刻钟，才终于是与小葫芦他们走到了一起，陶夭看着坐在小师兄肩膀上的小葫芦，小葫芦屁股下的小师兄，小葫芦一脸天真笑意，小师兄满头无可奈何，心想到，小师兄竟也是如此地可爱，修仙中人，也有如此趣味。
小葫芦笑吟吟地对着陶夭说道：“哥哥，我眼睛尖吧，你和大话精一来我就看到你了。”
凤梧正踮脚看着青石台呢，一听这话，大声骂道：“你说谁是大话精呢？小心我揍你。”说着摸了摸拳头，愤愤地看着小葫芦。
小葫芦也是不甘示弱，两只大眼睛直直的瞪着凤梧，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青石台上，青色的石柱又被立了起来，其上的八卦痕却是不见了，换作了一个扁平圆形的小器物，非铜非镜，测试方法也是和八卦痕一般，以光验灵，只是那光不从青石台来，而是从圆形小器物上来了。
流程和昨日一样，结果也是差不了多少，几批人过了，而能站在台上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时间缓缓过去，灵根还在测试中，却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既没有昨日的光柱冲天，也没有仙人揽徒，甚是无聊。
天空中飘起了零散雨丝，模糊间，东南天边，竟似传来了佛声吟唱，乱衣翻动，从雨幕中走出了几个人，确切地说，应是几个和尚，来人头上都是光秃秃的，其中大多身着蓝色僧袍，脚穿深色僧鞋，只前面一个摇摇晃晃的僧人身上穿着白色的僧袍，僧鞋，白澄澄的光头脑袋，一身从头到脚都是雪白。
几个呼吸间，原本很远的僧人便到了眼前，径直向着青石台而去。
身穿白色僧衣的少年僧人，浓眉大眼，一派正气宝像，却是眯着双眼，脸色红润，僧衣稍乱，只见他将手中的酒壶别到了僧衣上，并从僧衣中拿出了一串小小的念珠，拿在手中，单手把弄，向着四周漂在空中的各仙人们稍躬身行了一礼，打了个酒嗝，便赔着笑开口说道：“各位道友，贫僧来的迟了，先行向大家赔个不是，不知各位今日什么时候到的？竟来得如此之快。”
“大师说笑了。”坤虚派的颜岩小青年回了一礼，将身旁的位置空了出来，做出邀请的姿势，郎朗开口道：“大师岂会不知定好的日期是昨日，昨天未见到神犀寺的各位大师们，我还以为大师们不会来到半截城招徒了呢，竟是擅自开始了收徒，应该是我向大师赔罪才行。”
白衣僧人脸色更红了，摸了摸光头，笑着说道：“原来是昨日就到了，喝酒误事啊，我竟是醉得忘了日子了，罪过罪过。”挥了挥手，将身后的一个小沙弥叫到身前，将僧衣上别着的酒壶交到他说上，低声说道，“将这酒壶扔了去，从今日起我无酒不再饮酒了。”
“无酒大师何必如此呢？人人皆知你可是没了酒，不修仙的人物，你这有酒逍遥的境界可是我们这些人求都求不来的。”盘坐在空中的银发男子开口说道。
“不敢不敢，小僧只是虚度光阴，仙姿太差，连这些凡尘世间的酒肉恶习都免不了，哪有什么境界可言？王师兄你又在笑话小僧了。”向着四周再行了一礼，白衣僧人摇摇晃晃地领着身后的蓝衣小僧们盘坐在坤虚派小青年的旁边。
白衣僧人稍稍盘坐了会儿，便又懒散的岔开了双腿，瘫在上面，看了看青石台上的小凡俗，笑道：“不知各位师兄可收得了什么聪慧的弟子了没有？若是有看不上的灵根，尽可送来我神犀寺，我神犀寺这些年来佛祖前面的香火都是少了很多了。“
秦仙子向着僧人稍稍施礼，软糯糯的说道：“哪有收到什么好弟子，倒是王师兄的了个好姑娘。”说着指了指王师兄，调笑到，“那姑娘可聪慧的紧，又是漂亮可爱，仙姿卓悦的，让人很是喜欢呢。”
王师兄清了清嗓子，话还未出口，僧人便是抢先说道：“再可爱漂亮怕是也比不上秦仙子你啊，你的曼妙身材最是让人魂牵梦萦了。”说完便又将目光转向王师兄，笑道，“剑阁这种仙缘倒是真让人羡慕的紧啊。”
话音刚落，空中忽起了半阵迷雾，香风拂过，几滴豆大黑色水珠便是落在了少年僧人的光头上，半迷的眼神，红润的脸色，加上黑色的光头，显得很是滑稽。
僧人摸了摸头顶，手上便是一片黑水，转头看看笑盈盈的秦仙子，也不生气，笑骂到：“这么多年了，没想到秦仙子还是喜欢这些小孩子的把戏，真是可爱的女孩子。”僧人快速施了个净尘咒，光头便又变得白皙透亮。
秦仙子斥了一声“酒色贼和尚”，便不再与这僧人说话了。
“这女人穿着那么难看的衣服，脸蛋一般，不就屁股和胸大点，这也能叫可爱？这和尚是真瞎了眼。”陶夭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女子骂声，还以为是挽月姑娘，心里一惊，回头一看，竟是昨日在台上就驳了秦仙子的女子，穿着很普通的蓝色衣裙，看不出身材，长发随意扎了一道，脸上不施粉黛，却也是俏丽无双，此时皱着眉眼骂人的模样竟也很是可爱。
陶夭想着以后便都是剑阁的人了，也算是师姐弟了吧，便对着女子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女子看着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对着她笑，两眼一瞪，狠狠说道：“你笑什么笑，小鬼头。”
陶夭还没开口，凤梧倒是听见声音回了头，看到女子愠怒的表情，便已了然，笑着说道：“姐姐，我这小弟，一见了漂亮姑娘便只会笑，不会说话了，您也不能怪他无礼，只能怪您自己太过漂亮。”
“你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以后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女子脸色不变，对着凤梧骂道。陶夭见凤梧吃瘪，忍不住又是笑了一笑。女子稍移了一下目光，对着陶夭也是骂道，“你更不是个好东西。”
陶夭和凤梧对视了一眼，便齐回头，不再与女子争辩什么了，“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凤梧淫笑着附在陶夭耳边说道。
“唉”，陶夭一阵无语，想来自己在凤梧眼中喜好美色的形象是根深蒂固了。
“小师兄，如此贪酒好色也能做僧人而成仙吗？这十万大山里面竟还有神僧？北莽朝不是不信佛的吗？”凤梧看着青石台边上的醉僧人，开口问道。
“北莽虽不信佛，但来这十万大山学仙的可是不止北莽的人，更是有那中原，江南之人不远万里前来求道，这神犀寺虽说比不上那些流传了千万年的大庙，但其中尚有佛陀在，也是不可小觑的。而这喝酒的花和尚可不是个普通弟子，我很早便听说过他的名头了，他酒壶里装的，既是酒，又不是酒;心里喜好的，既是色，又不是色。这醉僧去过太多地方，有过太多的事，别看他醉醺醺的狼狈样子，境界有多高我是看不出来。以后你遇到他能避则避，一旦喝了他的酒，便是想避都避不了了。”小师兄开口说道。
“陶夭，你还记得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同样吃酒好色的老和尚吗？你说他会不会也是什么境界高深的仙人啊？”凤梧对着陶夭说道。
陶夭想了想，摇了摇头，回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仙人，天天让我们碰到。”说着下意识地回了回头，蓝衣女子已是不在身后。
“嗯，说得也对。”凤梧点了点头，又向着青石台望去。
青石台上的测试又是开始了，上去的小青年，妙女子抑或是半大童子，都是差不多的结局，能上得铜阶的人是少之又少。
陶夭起床的时候，凤梧竟已经在楼下用完了早饭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举着半大碗茶水，凤梧对着陶夭高声笑道：“小弟，你这比大哥起的还晚，可不是个好习惯，以后可得改改这坏毛病了。”喝了一口茶水，看着陶夭还愣在楼梯磨蹭，便抿了抿嘴，又高声道，“你可得快着点了，那边收徒之事很早就开始了，再晚了可就看不到好戏了。你那小娘子可是早就过去了，不当心着点，那么漂亮的女人要是被别人揩了油，迷了心了，我都觉得可惜。”贼眼眯着笑意，淫贱般笑到。
陶夭见他胡咧咧，满嘴胡话，反正也是闭不上他的嘴，便由他去说了，洗漱完了，拿着硬馒头将就了一口，笑着问道：“昨日那青石柱不是坏了吗？这么快就修好了？”
“你懂什么？听小师兄说，那青叶门昨晚便叫人送来了测灵之物，今早就将那青石柱换下了。”凤梧小声对着陶夭说道，“这两馒头拿着路上吃吧，赶紧走了。”说完，便催促着一手一个大馒头的陶夭向着城中央跑去。
到了城中央，便见与昨日一样，青石台四周全是人，天气虽是阴沉，但那修仙之心却是火热地紧啊。陶夭和凤梧刚一脚踏入人群之中，便听到远处一个稚嫩声音高叫着他们的名字，陶夭使劲踮脚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不点骑在一个高个道人身上，远远地向着他们挥手，正是小葫芦，陶夭大声回应了一下，便和凤梧一头向着小不点的方向扎去。
足足硬挤了一刻钟，才终于是与小葫芦他们走到了一起，陶夭看着坐在小师兄肩膀上的小葫芦，小葫芦屁股下的小师兄，小葫芦一脸天真笑意，小师兄满头无可奈何，心想到，小师兄竟也是如此地可爱，修仙中人，也有如此趣味。
小葫芦笑吟吟地对着陶夭说道：“哥哥，我眼睛尖吧，你和大话精一来我就看到你了。”
凤梧正踮脚看着青石台呢，一听这话，大声骂道：“你说谁是大话精呢？小心我揍你。”说着摸了摸拳头，愤愤地看着小葫芦。
小葫芦也是不甘示弱，两只大眼睛直直的瞪着凤梧，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青石台上，青色的石柱又被立了起来，其上的八卦痕却是不见了，换作了一个扁平圆形的小器物，非铜非镜，测试方法也是和八卦痕一般，以光验灵，只是那光不从青石台来，而是从圆形小器物上来了。
流程和昨日一样，结果也是差不了多少，几批人过了，而能站在台上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时间缓缓过去，灵根还在测试中，却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既没有昨日的光柱冲天，也没有仙人揽徒，甚是无聊。
天空中飘起了零散雨丝，模糊间，东南天边，竟似传来了佛声吟唱，乱衣翻动，从雨幕中走出了几个人，确切地说，应是几个和尚，来人头上都是光秃秃的，其中大多身着蓝色僧袍，脚穿深色僧鞋，只前面一个摇摇晃晃的僧人身上穿着白色的僧袍，僧鞋，白澄澄的光头脑袋，一身从头到脚都是雪白。
几个呼吸间，原本很远的僧人便到了眼前，径直向着青石台而去。
身穿白色僧衣的少年僧人，浓眉大眼，一派正气宝像，却是眯着双眼，脸色红润，僧衣稍乱，只见他将手中的酒壶别到了僧衣上，并从僧衣中拿出了一串小小的念珠，拿在手中，单手把弄，向着四周漂在空中的各仙人们稍躬身行了一礼，打了个酒嗝，便赔着笑开口说道：“各位道友，贫僧来的迟了，先行向大家赔个不是，不知各位今日什么时候到的？竟来得如此之快。”
“大师说笑了。”坤虚派的颜岩小青年回了一礼，将身旁的位置空了出来，做出邀请的姿势，郎朗开口道：“大师岂会不知定好的日期是昨日，昨天未见到神犀寺的各位大师们，我还以为大师们不会来到半截城招徒了呢，竟是擅自开始了收徒，应该是我向大师赔罪才行。”
白衣僧人脸色更红了，摸了摸光头，笑着说道：“原来是昨日就到了，喝酒误事啊，我竟是醉得忘了日子了，罪过罪过。”挥了挥手，将身后的一个小沙弥叫到身前，将僧衣上别着的酒壶交到他说上，低声说道，“将这酒壶扔了去，从今日起我无酒不再饮酒了。”
“无酒大师何必如此呢？人人皆知你可是没了酒，不修仙的人物，你这有酒逍遥的境界可是我们这些人求都求不来的。”盘坐在空中的银发男子开口说道。
“不敢不敢，小僧只是虚度光阴，仙姿太差，连这些凡尘世间的酒肉恶习都免不了，哪有什么境界可言？王师兄你又在笑话小僧了。”向着四周再行了一礼，白衣僧人摇摇晃晃地领着身后的蓝衣小僧们盘坐在坤虚派小青年的旁边。
白衣僧人稍稍盘坐了会儿，便又懒散的岔开了双腿，瘫在上面，看了看青石台上的小凡俗，笑道：“不知各位师兄可收得了什么聪慧的弟子了没有？若是有看不上的灵根，尽可送来我神犀寺，我神犀寺这些年来佛祖前面的香火都是少了很多了。“
秦仙子向着僧人稍稍施礼，软糯糯的说道：“哪有收到什么好弟子，倒是王师兄的了个好姑娘。”说着指了指王师兄，调笑到，“那姑娘可聪慧的紧，又是漂亮可爱，仙姿卓悦的，让人很是喜欢呢。”
王师兄清了清嗓子，话还未出口，僧人便是抢先说道：“再可爱漂亮怕是也比不上秦仙子你啊，你的曼妙身材最是让人魂牵梦萦了。”说完便又将目光转向王师兄，笑道，“剑阁这种仙缘倒是真让人羡慕的紧啊。”
话音刚落，空中忽起了半阵迷雾，香风拂过，几滴豆大黑色水珠便是落在了少年僧人的光头上，半迷的眼神，红润的脸色，加上黑色的光头，显得很是滑稽。
僧人摸了摸头顶，手上便是一片黑水，转头看看笑盈盈的秦仙子，也不生气，笑骂到：“这么多年了，没想到秦仙子还是喜欢这些小孩子的把戏，真是可爱的女孩子。”僧人快速施了个净尘咒，光头便又变得白皙透亮。
秦仙子斥了一声“酒色贼和尚”，便不再与这僧人说话了。
“这女人穿着那么难看的衣服，脸蛋一般，不就屁股和胸大点，这也能叫可爱？这和尚是真瞎了眼。”陶夭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女子骂声，还以为是挽月姑娘，心里一惊，回头一看，竟是昨日在台上就驳了秦仙子的女子，穿着很普通的蓝色衣裙，看不出身材，长发随意扎了一道，脸上不施粉黛，却也是俏丽无双，此时皱着眉眼骂人的模样竟也很是可爱。
陶夭想着以后便都是剑阁的人了，也算是师姐弟了吧，便对着女子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女子看着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对着她笑，两眼一瞪，狠狠说道：“你笑什么笑，小鬼头。”
陶夭还没开口，凤梧倒是听见声音回了头，看到女子愠怒的表情，便已了然，笑着说道：“姐姐，我这小弟，一见了漂亮姑娘便只会笑，不会说话了，您也不能怪他无礼，只能怪您自己太过漂亮。”
“你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以后肯定不是个好东西。”女子脸色不变，对着凤梧骂道。陶夭见凤梧吃瘪，忍不住又是笑了一笑。女子稍移了一下目光，对着陶夭也是骂道，“你更不是个好东西。”
陶夭和凤梧对视了一眼，便齐回头，不再与女子争辩什么了，“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凤梧淫笑着附在陶夭耳边说道。
“唉”，陶夭一阵无语，想来自己在凤梧眼中喜好美色的形象是根深蒂固了。
“小师兄，如此贪酒好色也能做僧人而成仙吗？这十万大山里面竟还有神僧？北莽朝不是不信佛的吗？”凤梧看着青石台边上的醉僧人，开口问道。
“北莽虽不信佛，但来这十万大山学仙的可是不止北莽的人，更是有那中原，江南之人不远万里前来求道，这神犀寺虽说比不上那些流传了千万年的大庙，但其中尚有佛陀在，也是不可小觑的。而这喝酒的花和尚可不是个普通弟子，我很早便听说过他的名头了，他酒壶里装的，既是酒，又不是酒;心里喜好的，既是色，又不是色。这醉僧去过太多地方，有过太多的事，别看他醉醺醺的狼狈样子，境界有多高我是看不出来。以后你遇到他能避则避，一旦喝了他的酒，便是想避都避不了了。”小师兄开口说道。
“陶夭，你还记得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同样吃酒好色的老和尚吗？你说他会不会也是什么境界高深的仙人啊？”凤梧对着陶夭说道。
陶夭想了想，摇了摇头，回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仙人，天天让我们碰到。”说着下意识地回了回头，蓝衣女子已是不在身后。
“嗯，说得也对。”凤梧点了点头，又向着青石台望去。
青石台上的测试又是开始了，上去的小青年，妙女子抑或是半大童子，都是差不多的结局，能上得铜阶的人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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