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风影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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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呢？”砂风长出了口气，接着将被自己拍在桌子上的情报纸拿了起来，攥在手中问道。
沙门的目光穿过打开的窗子，看向了那片蔚蓝色的天空，在时常会刮起沙尘暴的砂隐村，这样蔚蓝而非昏黄的天空实在是非常罕见的。
砂风看出了沙门眼中的犹豫，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老师？我们...”
“还是原先的计划！”沙门转回了头，看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一直在为木叶新出现的这个高手而头疼，现在终于做出了决定。
砂风皱了下眉头：“原先的计划？和岩隐合作对付木叶？这样冒的风险太大了吧？”
“我们没得选择，砂风！”沙门沉声说道，“现在民众们狂热地想要我们进攻木叶！获得那些我们向他们承诺过的利益！”
沙门站起身来背负着手看向了窗外：“尽管是我们为了转移村子内部的矛盾，挑起了民众对于木叶的仇恨之火，但这股仇恨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操控的了！”
“怎...怎么可能...”砂风愣住了，不太相信地问道，在他看来自己的老师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从没有想过沙门也会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沙门叹了口气：“民意就像是一条河流，在它尚在微弱之际，我们当然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操控和塑造它，让它根据我们的意愿进行发展。”
“但当它强大起来，成为滔天的洪水之后，我们的措施相比之下就太弱小了，只能任由自己被其裹挟着前进到最后的终点！”
砂风艰难地吐露出了自己的想法：“即使...即使那终点的结局是毁灭？”
“毁灭？谁的毁灭？我们的毁灭吗？”沙门看了一眼砂风，“不会的！毁灭只针对那些愚蠢且盲目的民众存在。”
砂风斟酌着问道：“那我们呢？我们这些村子的高层，可以说是一手导致了这场惨烈战争的人呢？”
“我们？当然是继续统治着这个国家和村子了。”沙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砂风感觉有些不自在。
沙门继续说道：“说起来砂风你似乎一直将自己的地位摆在民众的那边，你要知道，这是非常不正确的行为。”
“哪里不正确了？”砂风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沙门没有察觉砂风声音的异常，或许他察觉到了，只是没有在意：“你还没有足够的觉悟，你没有发现自己和那些普通人是不同的吗！”
“有什么不同？”
“你比他们更强，更聪明，更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更具有远大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你什么都要比那些愚蠢的民众好！为何还要让自己受限于他们？”
说着，沙门的声音越发激动起来：“人与人是不同的，砂风！你，我，我们！我们和那些民众是不同的！我们有着更好的天赋和更艰苦的努力，所以理应获得特权！”
“可...可是...”砂风有些磕巴地说道，“民...民众们选择了您成为了风影...”
“不！不是他们！”沙门大声说道，“他们只是一群愚民，你真的以为他们有资格去选择风影？不，真正能够选择风影的不是民众，而是那些忍族！”
“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拥有特权之人！所以他们能够决定风影的人选，能够决定一个国家和一个村子的兴衰！他们才是我们应该拉拢和重视的人！”
砂风盯着沙门没有说话，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必须明白，砂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所以人类是需要差别对待的！”
“而那些民众是最不需要怜悯同情的家伙！他们是一群没有头脑的鱼，没错，他们是一群鱼，只会跟着洪潮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恐惧于拥有自己的想法！”
沙门挥舞着手大声说道，像是一个在演奏音乐拨弄心弦的音乐家：“盲从、轻信、情绪化！这就是民众的特点，他们有着人类的一切缺点，是一群没有自我意识的工具！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这就是...您的想法吗？”砂风的声音没有之前那样的犹豫和颤抖了，变得重新坚定起来，“沙门老师？”
听着砂风对自己的称呼，沙门只觉眼前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那时他才刚刚继任成为第二代风影，正为了尾兽军事化的实验而头疼。
那个时候的砂风还不叫砂风，他站在沙门的面前，脸上就散发着这样坚毅的神采，说要参加死亡率极高的尾兽实验。
最终他成为了唯一一个从实验中活下来的实验体，掌握了原本独属于一尾尾兽守鹤及其人柱力的磁遁，并改名为砂风，成为了如今砂隐村的天才。
不过只是一瞬而已，那坚定的样子在砂风的身上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接着他便低下头去，不再与沙门的眼神正面接触，让沙门甚至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不是我的想法，砂风。”沙门停顿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开口说道，“这是我的选择，不仅是我的选择，而且是整个砂隐村和风之国高层的选择！”
砂风轻声回答道：“我明白了...”
沙门走过来拍了拍砂风的肩膀：“我知道的，这个选择有悖于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和立场，对你来说很艰难，不过你要明白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我的...责任？”砂风有些怀疑地说道。
沙门点点头道：“没错，你的责任就是在我失败后，背负着砂隐村前行，所以不必因为我的想法而感到纠结。”
砂风猛地抬头，看向了沙门：“您...您？”
“身为强者，就要有贯彻自己信念和意志的勇气，即使敌人是你的老师、前辈或者上司也不例外，”沙门沉凝地说道，“所以不要放弃你的抱负和理想，这也是前代风影烈斗大人看好你的地方。”
砂风的脸上再次出现了那股坚守着自己信念的神情，重重地点了点头。
沙门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叹了口气：“只是希望有着不同信念的你我不要有一天兵戎相见吧。”
“老师您？”沙门的话让砂风有些惶恐，立刻出声道。
不过沙门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然后背着手走出了砂风的病房。
砂风呆呆地看着沙门的背影，良久后才长出了口气，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抬起自己的手看着白皙纤细的手臂。
“特权？力量？”
沙门的目光穿过打开的窗子，看向了那片蔚蓝色的天空，在时常会刮起沙尘暴的砂隐村，这样蔚蓝而非昏黄的天空实在是非常罕见的。
砂风看出了沙门眼中的犹豫，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老师？我们...”
“还是原先的计划！”沙门转回了头，看样子像是下定了决心，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一直在为木叶新出现的这个高手而头疼，现在终于做出了决定。
砂风皱了下眉头：“原先的计划？和岩隐合作对付木叶？这样冒的风险太大了吧？”
“我们没得选择，砂风！”沙门沉声说道，“现在民众们狂热地想要我们进攻木叶！获得那些我们向他们承诺过的利益！”
沙门站起身来背负着手看向了窗外：“尽管是我们为了转移村子内部的矛盾，挑起了民众对于木叶的仇恨之火，但这股仇恨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操控的了！”
“怎...怎么可能...”砂风愣住了，不太相信地问道，在他看来自己的老师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从没有想过沙门也会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沙门叹了口气：“民意就像是一条河流，在它尚在微弱之际，我们当然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操控和塑造它，让它根据我们的意愿进行发展。”
“但当它强大起来，成为滔天的洪水之后，我们的措施相比之下就太弱小了，只能任由自己被其裹挟着前进到最后的终点！”
砂风艰难地吐露出了自己的想法：“即使...即使那终点的结局是毁灭？”
“毁灭？谁的毁灭？我们的毁灭吗？”沙门看了一眼砂风，“不会的！毁灭只针对那些愚蠢且盲目的民众存在。”
砂风斟酌着问道：“那我们呢？我们这些村子的高层，可以说是一手导致了这场惨烈战争的人呢？”
“我们？当然是继续统治着这个国家和村子了。”沙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砂风感觉有些不自在。
沙门继续说道：“说起来砂风你似乎一直将自己的地位摆在民众的那边，你要知道，这是非常不正确的行为。”
“哪里不正确了？”砂风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沙门没有察觉砂风声音的异常，或许他察觉到了，只是没有在意：“你还没有足够的觉悟，你没有发现自己和那些普通人是不同的吗！”
“有什么不同？”
“你比他们更强，更聪明，更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更具有远大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你什么都要比那些愚蠢的民众好！为何还要让自己受限于他们？”
说着，沙门的声音越发激动起来：“人与人是不同的，砂风！你，我，我们！我们和那些民众是不同的！我们有着更好的天赋和更艰苦的努力，所以理应获得特权！”
“可...可是...”砂风有些磕巴地说道，“民...民众们选择了您成为了风影...”
“不！不是他们！”沙门大声说道，“他们只是一群愚民，你真的以为他们有资格去选择风影？不，真正能够选择风影的不是民众，而是那些忍族！”
“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拥有特权之人！所以他们能够决定风影的人选，能够决定一个国家和一个村子的兴衰！他们才是我们应该拉拢和重视的人！”
砂风盯着沙门没有说话，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必须明白，砂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所以人类是需要差别对待的！”
“而那些民众是最不需要怜悯同情的家伙！他们是一群没有头脑的鱼，没错，他们是一群鱼，只会跟着洪潮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恐惧于拥有自己的想法！”
沙门挥舞着手大声说道，像是一个在演奏音乐拨弄心弦的音乐家：“盲从、轻信、情绪化！这就是民众的特点，他们有着人类的一切缺点，是一群没有自我意识的工具！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这就是...您的想法吗？”砂风的声音没有之前那样的犹豫和颤抖了，变得重新坚定起来，“沙门老师？”
听着砂风对自己的称呼，沙门只觉眼前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那时他才刚刚继任成为第二代风影，正为了尾兽军事化的实验而头疼。
那个时候的砂风还不叫砂风，他站在沙门的面前，脸上就散发着这样坚毅的神采，说要参加死亡率极高的尾兽实验。
最终他成为了唯一一个从实验中活下来的实验体，掌握了原本独属于一尾尾兽守鹤及其人柱力的磁遁，并改名为砂风，成为了如今砂隐村的天才。
不过只是一瞬而已，那坚定的样子在砂风的身上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接着他便低下头去，不再与沙门的眼神正面接触，让沙门甚至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不是我的想法，砂风。”沙门停顿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开口说道，“这是我的选择，不仅是我的选择，而且是整个砂隐村和风之国高层的选择！”
砂风轻声回答道：“我明白了...”
沙门走过来拍了拍砂风的肩膀：“我知道的，这个选择有悖于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和立场，对你来说很艰难，不过你要明白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我的...责任？”砂风有些怀疑地说道。
沙门点点头道：“没错，你的责任就是在我失败后，背负着砂隐村前行，所以不必因为我的想法而感到纠结。”
砂风猛地抬头，看向了沙门：“您...您？”
“身为强者，就要有贯彻自己信念和意志的勇气，即使敌人是你的老师、前辈或者上司也不例外，”沙门沉凝地说道，“所以不要放弃你的抱负和理想，这也是前代风影烈斗大人看好你的地方。”
砂风的脸上再次出现了那股坚守着自己信念的神情，重重地点了点头。
沙门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叹了口气：“只是希望有着不同信念的你我不要有一天兵戎相见吧。”
“老师您？”沙门的话让砂风有些惶恐，立刻出声道。
不过沙门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然后背着手走出了砂风的病房。
砂风呆呆地看着沙门的背影，良久后才长出了口气，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抬起自己的手看着白皙纤细的手臂。
“特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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