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重返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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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正、李娇娇离开万兽谷，乘骛船穿越蛮族虺部、兕部地界，跨过黑鸦山脉进入天魔宗属地。
贺正有穆卡库所赠骨雕，在兽人地界肆无忌惮，踏入魔宗后变得小心翼翼，他乔装成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妇人，看上去像是李娇娇的长辈。
李娇娇的穿着也朴素了很多，宽大的细支麻布服，不施粉黛。即使如此，贺正仍特意为其炼制了一副姿色普通的面具，在必要时可穿戴出门，面具虽然精致，但李娇娇从未习过匿迹易容的法术，也只能去平山那样的地方混混，后天级的武者断断是骗不过去的了。
二人自凉州南下，在大月门月谷镇稍事休息，补充了些丹药和物品，继续向南，历时将近一月，终于来到了平山镇。
两人租下一座普通庭院，直接付了两年的租金，出租的老板察觉到贺正雄浑的后天期法力，嘴上仙姑仙姑叫个不停，若不是贺正事先反复叮嘱，李娇娇极可能会咯咯笑出声来。
小院子闹中取静，高高的银桦探出院墙，青石砖缝透出莹莹绿草，几株山茶含苞待放，青砖瓦房特别的干净整洁。
“这地方不错，你得住上一阵，没事不要出门，呆屋里只管安心修炼。”
贺正留下一叠符箓，“这些是为你精选的符箓，警戒符、雷爆珠、圣光法盾、腾云符，即便有后天初期的武者为难，你也能自保逃生。”
李娇娇颇为感动，“贺大哥为何对娇娇这么好，娇娇拖累你了。”
李娇娇一路改称贺正为大哥，她担心太过亲蜜的称呼反而会吓跑贺正，欲速而不达。
“谈不上拖累，其实你资质法力出众，二十三的年纪能有如此武力相当了得，我只不过运气更好点而已。我既同意你跟来，总不想发生糟糕的事情，给你预留点手段也很正常。”
“现今你丹药充足，再修炼几年即可炼至顶峰，运气好的话得枚天成丹，即使灵丹难求，多花点时间一样晋级。”
贺正说完，在砖房檐角涂了半瓶味道奇特的液体，从灵宠袋中唤出红嘴雀隼，雀隼闻过怪味，乖乖停上了他的肩膀。
“这木片你留着，我回九色安顿后，会遣雀隼送信过来，紧急时你让其闻闻木片上的气味，雀隼就会飞回九色，传递讯息。”
李娇娇瞪大眼睛，对贺正层出不穷的花样咋舌不已。
……
九色披霞峰，演武场。
演武场外圈，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九色弟子。靠近崖壁的一面，嵌山而建的阁廊里同样坐满了人，九色的高层们正紧张的注视着场中央激斗的两人。
演武场的大动静早引起了贺正的注意，他借助浓云的掩护，飞速靠近。巡山的演武堂弟子揉了揉眼睛，问起身旁的同伴:“好像有个人影飞过，你看见了吗？”
“哪里啊，你眼花吧。唉，算咱哥俩倒霉，无福观看九色门大比的终试。”
贺正悄悄降落在演武场边，演武场位于演武堂西侧半山的平台，占地十亩，是九色最重要的比练场所。
无人注意到他的到来，贺正戴上人皮面具，压制住法海的气息，挤进人群观战。
场中央霍煌和夏恽缠斗得难解难分，贺正想了半晌方记起黄面的夏恽，那个当年在雪岭差点与自己生死相博的藏经阁弟子。
二人皆是武徒大成顶峰，已苦苦缠斗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胜负将分的紧要关口。霍煌大喝一声，章鱼触手状的魔舞藤分击五路，碗口粗细的蔓藤啪啦啦或抽或扫，夏恽上下左右俱是深绿色蔓藤的影子。
夏恽手中倏然多出一柄灰黑色长剑，长剑猛然一搅，凌厉的剑气激荡开来，形成螺旋风口向外旋转扩张。贺正凝睛一看，夏恽手里的剑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他想起曾听闻过的万耀春打造铁香剑、修炼卷风剑雨的传说。
卷风口一瞬间涨大，锯齿型的剑芒绞切开蔓藤，无数的碎藤纷扬而起，霍煌不慌不忙，口诀再起，新的三根魔舞藤重重抽打在卷风口上，粗大的蔓藤在卷风的锐齿上赫然折断，而卷风仅微微一顿，逼卷吞噬之势几乎保持不变。
夏恽连续搅动铁香剑，他面如金纸，嘴角溢出鲜血，卷风剑耗费法力极大，前几轮比试夏恽强忍不用，等的就是最后时刻出奇制胜。
夏恽是万耀春名下唯一的弟子，万耀春一十三柄铁香剑由王可当制成，除了铁香木，还加了恙鞪、阕栗金、硝砂三样灵材，在柏纹狮子鼎中烧炼了六个月方成。
魔宗逼换贺正天青剑之时，万耀春分得一枚胤神丹，靠丹药之助升级后天后期。几年下来他的卷风剑突破到第九层，已可驱动六柄铁香剑，待炼至大成，七剑同舞，卷风携带剑雨，攻击力暴强。
……
“即使不能使用爆弹，也应该以爆炸型法术攻击螺旋风口中心，炸开卷风。”观战的贺正念头一闪，而霍煌仿佛已读懂了他的心思。
霍煌口吐“疾”字诀，掌心金光一起，一杆三尺金色短枪，疾速刺进了螺旋风口的中心!
短枪去势极快，穿过两道螺旋，只需再进一道即能刺入风心。夏恽脸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那短枪戛然停止不前，风心正前的空气凝滞无比，枪尖嗡嗡颤鸣，再也不能前移半寸!
而此时卷风已到了霍煌身前，最前的螺旋像一只长满倒刺的布袋，张开大口，便要将霍煌吞入，绞成碎片。
“完了!”贺正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以霍煌的实力注定已来不及逃脱。
观战者中已有人扭开头去，不忍看到血腥的一幕。
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霍煌骤然间抱膝缩成一团，钻入卷风，他穿过两道螺旋，握住金色短枪，狠狠的戳了进去!
“啊”、“哇”、“天啊！”...
“霍师兄真拼啊!此招惊险无以复加，稍有闪失即魂飞天外，宗门比试犯得着吗？！”贺正大为错愕，完全不明白霍煌为何用上赌命的险招。
他当然不知，霍煌确实将本次比试，看得比性命都更加重要!
霍煌十五岁进入九色，因武脉平平，历经四十载方炼至武徒大成。
贺正出走的次年，霍煌迎来了夺取天成丹，晋级后天的良机，可惜时运不济，五宗门大比之时分组不利，三轮后面对实力超强的对手，痛失灵丹饮恨而归。
月余前，魔宗突发通告，额外拿出数十年来存下的五枚天成丹，奖励五大宗门，各宗门比试第一者可获灵丹。
于霍煌来说，这是他夺取天成丹最好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本门比试对手较少，最强的裘立轩，魔宗大试时运气不错喜得丹药，已退出竞争。而通常年逾花甲的武徒，法海开始衰减，霍煌再不晋级后天，便要和那些万千无法晋级的武徒一样，在漫漫武道上掉队，再也追赶不上。
霍煌的劲敌仅有屈指可数的几人:莫人杰、孙云姗、夏恽。他力压莫人杰，夏恽则击败孙云姗，两人进行最后一场较量，争夺一枚灵丹。
……
短枪戳破风心，卷风剑轰隆隆溃散开来，霍煌兴奋焦急的面孔已然扭曲变形，数十年来孜孜以求的天成丹仿佛正向他招手!
霍煌的手臂猛然一顿，短枪似乎戳中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一道灰光蓦然亮起，刺穿他的护体光盾，扎进了他的肩胛!
大力带着他远远飞出，重重摔落在地。
贺正看得分明，那是夏恽袖口中穿出的又一支铁香剑。
“哈哈，我前几轮比试愈不出卷风剑，你便愈当我要留在最后，你一定以为我果然在按你的预想出招。你以奇招行险攻击风心，欲取我性命，确实差点刺穿了我预先准备好的盾片。你一定没有想到，我不但修补掉弱点，而且还炼成了驱动第二支剑的卷风剑第二层的功法!”
霍煌面如死灰，他甚至没完全听清夏恽在说什么，他脑海里浮现出数十年来修武生涯的点点滴滴，那些如烟往事在这一刻显得是那样的清晰，触手可及。
插在他肩胛骨的铁香剑霍然抽出，闪电般插了下来。
霍煌看见一道灰光，他知道那是铁香剑尖的光芒，他的万千念想尽皆灰飞烟灭，丝毫没有躲闪的欲望。
所有人都听到了惊呼和尖叫，无论是自己或是别人发出的声音。
铁香剑离霍煌的眉心已不到半尺，阁廊里的人们或是因为距离较远，或是因为担心伤及围观，无一人出手。
一道雷光击中剑尖，铁香剑空中连翻几个跟斗，远远落在地上。
贺正扶起霍煌，冷厉的目光直视夏恽，“你既已赢下，为何要取同门性命!”
此时他已收起人皮面具，释放出滚滚灵压。
……
“贺正!”
“天啊，是贺正!”
“后天中期!”
整个演武场大哗，随即彻底沸腾。
“签了生死状的…”夏恽喃呢的回答不再有人关心，一群人已围上贺正，夏恽机械的拾起铁香剑，站在那不知所措。
贺正有穆卡库所赠骨雕，在兽人地界肆无忌惮，踏入魔宗后变得小心翼翼，他乔装成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妇人，看上去像是李娇娇的长辈。
李娇娇的穿着也朴素了很多，宽大的细支麻布服，不施粉黛。即使如此，贺正仍特意为其炼制了一副姿色普通的面具，在必要时可穿戴出门，面具虽然精致，但李娇娇从未习过匿迹易容的法术，也只能去平山那样的地方混混，后天级的武者断断是骗不过去的了。
二人自凉州南下，在大月门月谷镇稍事休息，补充了些丹药和物品，继续向南，历时将近一月，终于来到了平山镇。
两人租下一座普通庭院，直接付了两年的租金，出租的老板察觉到贺正雄浑的后天期法力，嘴上仙姑仙姑叫个不停，若不是贺正事先反复叮嘱，李娇娇极可能会咯咯笑出声来。
小院子闹中取静，高高的银桦探出院墙，青石砖缝透出莹莹绿草，几株山茶含苞待放，青砖瓦房特别的干净整洁。
“这地方不错，你得住上一阵，没事不要出门，呆屋里只管安心修炼。”
贺正留下一叠符箓，“这些是为你精选的符箓，警戒符、雷爆珠、圣光法盾、腾云符，即便有后天初期的武者为难，你也能自保逃生。”
李娇娇颇为感动，“贺大哥为何对娇娇这么好，娇娇拖累你了。”
李娇娇一路改称贺正为大哥，她担心太过亲蜜的称呼反而会吓跑贺正，欲速而不达。
“谈不上拖累，其实你资质法力出众，二十三的年纪能有如此武力相当了得，我只不过运气更好点而已。我既同意你跟来，总不想发生糟糕的事情，给你预留点手段也很正常。”
“现今你丹药充足，再修炼几年即可炼至顶峰，运气好的话得枚天成丹，即使灵丹难求，多花点时间一样晋级。”
贺正说完，在砖房檐角涂了半瓶味道奇特的液体，从灵宠袋中唤出红嘴雀隼，雀隼闻过怪味，乖乖停上了他的肩膀。
“这木片你留着，我回九色安顿后，会遣雀隼送信过来，紧急时你让其闻闻木片上的气味，雀隼就会飞回九色，传递讯息。”
李娇娇瞪大眼睛，对贺正层出不穷的花样咋舌不已。
……
九色披霞峰，演武场。
演武场外圈，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九色弟子。靠近崖壁的一面，嵌山而建的阁廊里同样坐满了人，九色的高层们正紧张的注视着场中央激斗的两人。
演武场的大动静早引起了贺正的注意，他借助浓云的掩护，飞速靠近。巡山的演武堂弟子揉了揉眼睛，问起身旁的同伴:“好像有个人影飞过，你看见了吗？”
“哪里啊，你眼花吧。唉，算咱哥俩倒霉，无福观看九色门大比的终试。”
贺正悄悄降落在演武场边，演武场位于演武堂西侧半山的平台，占地十亩，是九色最重要的比练场所。
无人注意到他的到来，贺正戴上人皮面具，压制住法海的气息，挤进人群观战。
场中央霍煌和夏恽缠斗得难解难分，贺正想了半晌方记起黄面的夏恽，那个当年在雪岭差点与自己生死相博的藏经阁弟子。
二人皆是武徒大成顶峰，已苦苦缠斗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胜负将分的紧要关口。霍煌大喝一声，章鱼触手状的魔舞藤分击五路，碗口粗细的蔓藤啪啦啦或抽或扫，夏恽上下左右俱是深绿色蔓藤的影子。
夏恽手中倏然多出一柄灰黑色长剑，长剑猛然一搅，凌厉的剑气激荡开来，形成螺旋风口向外旋转扩张。贺正凝睛一看，夏恽手里的剑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他想起曾听闻过的万耀春打造铁香剑、修炼卷风剑雨的传说。
卷风口一瞬间涨大，锯齿型的剑芒绞切开蔓藤，无数的碎藤纷扬而起，霍煌不慌不忙，口诀再起，新的三根魔舞藤重重抽打在卷风口上，粗大的蔓藤在卷风的锐齿上赫然折断，而卷风仅微微一顿，逼卷吞噬之势几乎保持不变。
夏恽连续搅动铁香剑，他面如金纸，嘴角溢出鲜血，卷风剑耗费法力极大，前几轮比试夏恽强忍不用，等的就是最后时刻出奇制胜。
夏恽是万耀春名下唯一的弟子，万耀春一十三柄铁香剑由王可当制成，除了铁香木，还加了恙鞪、阕栗金、硝砂三样灵材，在柏纹狮子鼎中烧炼了六个月方成。
魔宗逼换贺正天青剑之时，万耀春分得一枚胤神丹，靠丹药之助升级后天后期。几年下来他的卷风剑突破到第九层，已可驱动六柄铁香剑，待炼至大成，七剑同舞，卷风携带剑雨，攻击力暴强。
……
“即使不能使用爆弹，也应该以爆炸型法术攻击螺旋风口中心，炸开卷风。”观战的贺正念头一闪，而霍煌仿佛已读懂了他的心思。
霍煌口吐“疾”字诀，掌心金光一起，一杆三尺金色短枪，疾速刺进了螺旋风口的中心!
短枪去势极快，穿过两道螺旋，只需再进一道即能刺入风心。夏恽脸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那短枪戛然停止不前，风心正前的空气凝滞无比，枪尖嗡嗡颤鸣，再也不能前移半寸!
而此时卷风已到了霍煌身前，最前的螺旋像一只长满倒刺的布袋，张开大口，便要将霍煌吞入，绞成碎片。
“完了!”贺正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以霍煌的实力注定已来不及逃脱。
观战者中已有人扭开头去，不忍看到血腥的一幕。
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霍煌骤然间抱膝缩成一团，钻入卷风，他穿过两道螺旋，握住金色短枪，狠狠的戳了进去!
“啊”、“哇”、“天啊！”...
“霍师兄真拼啊!此招惊险无以复加，稍有闪失即魂飞天外，宗门比试犯得着吗？！”贺正大为错愕，完全不明白霍煌为何用上赌命的险招。
他当然不知，霍煌确实将本次比试，看得比性命都更加重要!
霍煌十五岁进入九色，因武脉平平，历经四十载方炼至武徒大成。
贺正出走的次年，霍煌迎来了夺取天成丹，晋级后天的良机，可惜时运不济，五宗门大比之时分组不利，三轮后面对实力超强的对手，痛失灵丹饮恨而归。
月余前，魔宗突发通告，额外拿出数十年来存下的五枚天成丹，奖励五大宗门，各宗门比试第一者可获灵丹。
于霍煌来说，这是他夺取天成丹最好或许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本门比试对手较少，最强的裘立轩，魔宗大试时运气不错喜得丹药，已退出竞争。而通常年逾花甲的武徒，法海开始衰减，霍煌再不晋级后天，便要和那些万千无法晋级的武徒一样，在漫漫武道上掉队，再也追赶不上。
霍煌的劲敌仅有屈指可数的几人:莫人杰、孙云姗、夏恽。他力压莫人杰，夏恽则击败孙云姗，两人进行最后一场较量，争夺一枚灵丹。
……
短枪戳破风心，卷风剑轰隆隆溃散开来，霍煌兴奋焦急的面孔已然扭曲变形，数十年来孜孜以求的天成丹仿佛正向他招手!
霍煌的手臂猛然一顿，短枪似乎戳中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一道灰光蓦然亮起，刺穿他的护体光盾，扎进了他的肩胛!
大力带着他远远飞出，重重摔落在地。
贺正看得分明，那是夏恽袖口中穿出的又一支铁香剑。
“哈哈，我前几轮比试愈不出卷风剑，你便愈当我要留在最后，你一定以为我果然在按你的预想出招。你以奇招行险攻击风心，欲取我性命，确实差点刺穿了我预先准备好的盾片。你一定没有想到，我不但修补掉弱点，而且还炼成了驱动第二支剑的卷风剑第二层的功法!”
霍煌面如死灰，他甚至没完全听清夏恽在说什么，他脑海里浮现出数十年来修武生涯的点点滴滴，那些如烟往事在这一刻显得是那样的清晰，触手可及。
插在他肩胛骨的铁香剑霍然抽出，闪电般插了下来。
霍煌看见一道灰光，他知道那是铁香剑尖的光芒，他的万千念想尽皆灰飞烟灭，丝毫没有躲闪的欲望。
所有人都听到了惊呼和尖叫，无论是自己或是别人发出的声音。
铁香剑离霍煌的眉心已不到半尺，阁廊里的人们或是因为距离较远，或是因为担心伤及围观，无一人出手。
一道雷光击中剑尖，铁香剑空中连翻几个跟斗，远远落在地上。
贺正扶起霍煌，冷厉的目光直视夏恽，“你既已赢下，为何要取同门性命!”
此时他已收起人皮面具，释放出滚滚灵压。
……
“贺正!”
“天啊，是贺正!”
“后天中期!”
整个演武场大哗，随即彻底沸腾。
“签了生死状的…”夏恽喃呢的回答不再有人关心，一群人已围上贺正，夏恽机械的拾起铁香剑，站在那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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