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开水与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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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王子坚和刘悦明吹牛推杯时，孙智轩顺势装醉，趴在了桌上。
两人聊了很久才注意到了“不省人事”的孙智轩。
“这孙经理啊，喝酒就是爽快，我喜欢跟他喝。子坚，你还有很多该向他学习的地方，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那是那是。”王子坚赶紧又敬了他几杯。
孙智轩就趴在桌上听着他俩说话，过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刘悦明去上卫生间。
孙智轩抬起头对王子坚说道：“子坚，我不行了，我跟你说，你过来点。”
王子坚见他“醒来”，连忙凑上去。
“这里我已经结好账了。我看他还能喝，我听其他人说一场根本满足不了他，还得换场，但是我不行了。”孙智轩低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
“我的信用卡你拿去，密码上次借你用过，你应该还记得，你就带他去酒吧嗨一下。为了明天我们部门的单据都能通过，就再辛苦你了。”孙智轩说完把信用卡递给了王子坚。
王子坚收好了信用卡，担心地问道：“那你怎么办？”
孙智轩故作无力地摇摇手：“不用管我，我留了一手清醒的意识。自己外面去打车，没问题的。待会你跟他说，你看我不舒服，先送我回去了。”
“好的好的，你早点休息，我送你到门口吧。”王子坚说完扶着他一起走到了店门口。
“你赶紧回去吧，他一会就从厕所回来了。”孙智轩挥手让他回去。
“好，那你慢点。”
孙智轩假装摇摇摆摆地走出店门，再回头看，王子坚已经转身进去。他就不装了，快步钻进了旁边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
为了能更快地到家，孙智轩决定从空中抄近路，变成老鹰，张开双翅从巷子里出发了。
深夜，没人注意到天上这只庞然大物，熊孩子也都睡着了。他不用再担心有人欺负了。
小叮铃正坐在床上玩着草莓猫布偶，听到了门口“啪嗒”一声，赶紧起身下床，摇摇晃晃小跑到了门口。
柳菱初已经打开了门，孙智轩到家了。
“爸——爸！”小叮铃冲上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喝了很多吧？”柳菱初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还清醒，看我状态就知道。已经吐过两次了。”孙智轩指着自己的脸，确实脸没有以前那么红。
柳菱初还是想搀着他。
“我没事，不用。”孙智轩摆开了她的手，显示自己还行。
孙智轩俯身抱起女儿:“我想你了，来，举高高。”把小叮铃举到最高，逗得她咯咯笑。
举了几次后，他把孩子抱给了母亲：“你先带孩子休息。我依旧到另一个房间挥发一下酒气。”
柳菱初抱着还沉浸在举高高兴奋中的女儿进卧室了。
孙智轩摸到另一个房间的床躺下。即使换了牛胃，还是一样吸收了部分酒精。
而这一丁点的酒精，也足够让他沉睡。
“起床了。”
孙智轩模模糊糊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转头，枕边还是那张大圆脸——满脸胶原蛋白的韩孝理。
怎么又是他？
孙智轩注意到头顶的蚊帐，自己又睡到了大学的床上。
“你睡太熟了，怎么叫都不醒。”韩孝理见孙智轩醒了，就爬下去。
孙智轩掀开被子起身，嘟囔着：“怎么又是这个梦？”
“说什么呢？你还在梦中没醒呀？”韩孝理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孙智轩往床下看，宿舍还是剩他和韩孝理两个人，韩孝理在自己桌前整理着书包，这场景跟上次的梦一模一样。
难道这梦境又要重来一次？
“是不是上课要迟到了。大家又都走了？”孙智轩挠挠头。
“你记忆都混乱了，今天下午没课。他们两个睡醒打球去了。信煌说早上看比赛学了科比一招，要去球场练练。”韩孝理从书包拿出了文具和作业本，准备开始写作业。
确认没课，孙智轩就不着急了，慢慢地爬下床，移步到阳台的镜子前。
怎么梦境还有续集？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而且上一部分的梦也都记得住，所有细节都忘不了。
来做个实验吧。
孙智轩突然想起什么，从浴室拿出自己的脸盆，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装满了整整一盆。
既然是梦，那就赶快醒吧。
孙智轩一头扎进脸盆里，屏住呼吸憋气。憋了半分钟，实在忍不住，开始张口，最后嘴巴鼻子都进了水。他赶紧把脸抬上来，一直咳嗽吐水，擤鼻涕。
韩孝理听到声响，看到了他的操作，开玩笑道：“你想自杀吗？”
“对！咳咳咳！”孙智轩回应。
韩孝理一脸纳闷。
孙智轩以前在梦境里遭遇威胁生命的险情就会惊醒。今天呛了许多水还醒不了梦。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孙智轩感到非常困惑，但也不得其解。
他擦干脸回到自己书桌前，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桌面上没什么东西，也就OO这种聊天工具了。自从五年后手机通讯软件O信推出后，OO逐渐被人遗忘。
孙智轩尝试着登陆，输入十几年不变的登陆密码，果然进去了。
界面上齐刷刷的一整排好友，因为名字都没备注，能记起来的没几个。孙智轩注意到了其中一位，目前头像亮着显示为上线状态，网名“一杯开水”，头像是一只猫。
这个好像有点印象，孙智轩绞尽脑汁回忆着，此人好像是高中同学张恒，以前玩得挺好的哥们。
先找张恒聊聊，他点开“一杯开水”的头像敲打着键盘：“在吗？”
“嘀嘀嘀滴。”熟悉的信息声响起。一杯开水很快就回复“在呀。”
“还记得我吗？”孙智轩试探哥们有没给他做备注。
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信息：“记得呢。”
孙智轩觉得这语气太娘们，质疑张恒是不是上大学后路线走偏了？
“最近有点奇怪。”孙智轩忍不住发了这行字。
一杯开水又回复得很快：“怎么奇怪了？”
孙智轩想想，毕竟在梦里，跟对方讲了也没用，回复：“没什么事。”
“有什么烦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说哦。”一杯开水的字里行间洋溢着关心。
孙智轩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好意：“有你这位朋友。感觉真可靠，其实也没什么事，应该是我想多了。”
“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一杯开水回复。
“好的，下次聊，我要先下了，再见。”孙智轩的“再见”就是“再见”，沉浸在职场多年，他恪守着书面语言规范。
“886。”一杯开水的“再见”符合了那个新兴网络时代的特质。
孙智轩正要关闭OO。突然一个灰色的猫头像弹出来，之前隐身着。那猫头像跟一杯开水的一模一样。
孙智轩定睛一看，这个人的名字是“一桶井水”，对他发了：“兄弟，在吗？”
一杯开水？一桶井水？
一杯开水？一桶井水！
完蛋，记错了，这才是张恒。那刚才那个是谁，名字太像了。
两人聊了很久才注意到了“不省人事”的孙智轩。
“这孙经理啊，喝酒就是爽快，我喜欢跟他喝。子坚，你还有很多该向他学习的地方，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那是那是。”王子坚赶紧又敬了他几杯。
孙智轩就趴在桌上听着他俩说话，过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刘悦明去上卫生间。
孙智轩抬起头对王子坚说道：“子坚，我不行了，我跟你说，你过来点。”
王子坚见他“醒来”，连忙凑上去。
“这里我已经结好账了。我看他还能喝，我听其他人说一场根本满足不了他，还得换场，但是我不行了。”孙智轩低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
“我的信用卡你拿去，密码上次借你用过，你应该还记得，你就带他去酒吧嗨一下。为了明天我们部门的单据都能通过，就再辛苦你了。”孙智轩说完把信用卡递给了王子坚。
王子坚收好了信用卡，担心地问道：“那你怎么办？”
孙智轩故作无力地摇摇手：“不用管我，我留了一手清醒的意识。自己外面去打车，没问题的。待会你跟他说，你看我不舒服，先送我回去了。”
“好的好的，你早点休息，我送你到门口吧。”王子坚说完扶着他一起走到了店门口。
“你赶紧回去吧，他一会就从厕所回来了。”孙智轩挥手让他回去。
“好，那你慢点。”
孙智轩假装摇摇摆摆地走出店门，再回头看，王子坚已经转身进去。他就不装了，快步钻进了旁边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
为了能更快地到家，孙智轩决定从空中抄近路，变成老鹰，张开双翅从巷子里出发了。
深夜，没人注意到天上这只庞然大物，熊孩子也都睡着了。他不用再担心有人欺负了。
小叮铃正坐在床上玩着草莓猫布偶，听到了门口“啪嗒”一声，赶紧起身下床，摇摇晃晃小跑到了门口。
柳菱初已经打开了门，孙智轩到家了。
“爸——爸！”小叮铃冲上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喝了很多吧？”柳菱初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还清醒，看我状态就知道。已经吐过两次了。”孙智轩指着自己的脸，确实脸没有以前那么红。
柳菱初还是想搀着他。
“我没事，不用。”孙智轩摆开了她的手，显示自己还行。
孙智轩俯身抱起女儿:“我想你了，来，举高高。”把小叮铃举到最高，逗得她咯咯笑。
举了几次后，他把孩子抱给了母亲：“你先带孩子休息。我依旧到另一个房间挥发一下酒气。”
柳菱初抱着还沉浸在举高高兴奋中的女儿进卧室了。
孙智轩摸到另一个房间的床躺下。即使换了牛胃，还是一样吸收了部分酒精。
而这一丁点的酒精，也足够让他沉睡。
“起床了。”
孙智轩模模糊糊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转头，枕边还是那张大圆脸——满脸胶原蛋白的韩孝理。
怎么又是他？
孙智轩注意到头顶的蚊帐，自己又睡到了大学的床上。
“你睡太熟了，怎么叫都不醒。”韩孝理见孙智轩醒了，就爬下去。
孙智轩掀开被子起身，嘟囔着：“怎么又是这个梦？”
“说什么呢？你还在梦中没醒呀？”韩孝理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孙智轩往床下看，宿舍还是剩他和韩孝理两个人，韩孝理在自己桌前整理着书包，这场景跟上次的梦一模一样。
难道这梦境又要重来一次？
“是不是上课要迟到了。大家又都走了？”孙智轩挠挠头。
“你记忆都混乱了，今天下午没课。他们两个睡醒打球去了。信煌说早上看比赛学了科比一招，要去球场练练。”韩孝理从书包拿出了文具和作业本，准备开始写作业。
确认没课，孙智轩就不着急了，慢慢地爬下床，移步到阳台的镜子前。
怎么梦境还有续集？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而且上一部分的梦也都记得住，所有细节都忘不了。
来做个实验吧。
孙智轩突然想起什么，从浴室拿出自己的脸盆，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装满了整整一盆。
既然是梦，那就赶快醒吧。
孙智轩一头扎进脸盆里，屏住呼吸憋气。憋了半分钟，实在忍不住，开始张口，最后嘴巴鼻子都进了水。他赶紧把脸抬上来，一直咳嗽吐水，擤鼻涕。
韩孝理听到声响，看到了他的操作，开玩笑道：“你想自杀吗？”
“对！咳咳咳！”孙智轩回应。
韩孝理一脸纳闷。
孙智轩以前在梦境里遭遇威胁生命的险情就会惊醒。今天呛了许多水还醒不了梦。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孙智轩感到非常困惑，但也不得其解。
他擦干脸回到自己书桌前，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桌面上没什么东西，也就OO这种聊天工具了。自从五年后手机通讯软件O信推出后，OO逐渐被人遗忘。
孙智轩尝试着登陆，输入十几年不变的登陆密码，果然进去了。
界面上齐刷刷的一整排好友，因为名字都没备注，能记起来的没几个。孙智轩注意到了其中一位，目前头像亮着显示为上线状态，网名“一杯开水”，头像是一只猫。
这个好像有点印象，孙智轩绞尽脑汁回忆着，此人好像是高中同学张恒，以前玩得挺好的哥们。
先找张恒聊聊，他点开“一杯开水”的头像敲打着键盘：“在吗？”
“嘀嘀嘀滴。”熟悉的信息声响起。一杯开水很快就回复“在呀。”
“还记得我吗？”孙智轩试探哥们有没给他做备注。
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信息：“记得呢。”
孙智轩觉得这语气太娘们，质疑张恒是不是上大学后路线走偏了？
“最近有点奇怪。”孙智轩忍不住发了这行字。
一杯开水又回复得很快：“怎么奇怪了？”
孙智轩想想，毕竟在梦里，跟对方讲了也没用，回复：“没什么事。”
“有什么烦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说哦。”一杯开水的字里行间洋溢着关心。
孙智轩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好意：“有你这位朋友。感觉真可靠，其实也没什么事，应该是我想多了。”
“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一杯开水回复。
“好的，下次聊，我要先下了，再见。”孙智轩的“再见”就是“再见”，沉浸在职场多年，他恪守着书面语言规范。
“886。”一杯开水的“再见”符合了那个新兴网络时代的特质。
孙智轩正要关闭OO。突然一个灰色的猫头像弹出来，之前隐身着。那猫头像跟一杯开水的一模一样。
孙智轩定睛一看，这个人的名字是“一桶井水”，对他发了：“兄弟，在吗？”
一杯开水？一桶井水？
一杯开水？一桶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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