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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你吃饭了吗？”他问我
“吃过了。”我搪塞他。
上午陈易的事弄的我心很乱，没有时间理会他。
他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眸。
我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见陆祁深手坐在走廊尽头窗台上，窗户敞开着，他向窗外看。
我能看见他的斜侧脸，他的眼神很绝望。
他不会要....
他把窗户开的更大了。
“陆...陆祁深，你在做什么？”
他听到了我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圣母在劝心理有问题的孩子。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脸色苍白如纸，伤疤还未好，看着有些狰狞。
“也许你经过很糟糕的日子...”
我词穷了，脑袋里使劲回忆着以前看的电视剧里劝说的台词。
“嗯...”我正在组织一句能感化他的话。
他听不进去我的话，医院的窗户很大，今天的风也大。
我都怕一阵强风把清瘦的他吹下去。
风劲吹的他零散的碎发乱飞。
估计他没听见我说什么，风那么大估计只能看见我动嘴型了。
趁他看着外面我慢慢磨蹭过去。
现在我离他就剩五米的距离。
“下来吧，那上不安全。”
这次他耳朵动了一下，他转过头。
眼眶微红。
我想喊护士来，但又怕他情绪波动。
我又往那边挪了几步。
“回家。”他小声地说了几个字。
“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他笑了。
那笑容是苦涩。
“你笑什么。”
“我没有家。”他说。
我语塞。
“你先下来我们再说。”
他没听我的反倒在空中伸出了手。
“你跳下去了，你的仇人会很开心，只有在乎你的人才会为了你的死而难过。”
我不知道哪来的套词，好像在演偶像剧。
“没有人在乎我。”他反驳我。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在乎你，也许就是你身边的人”
我这话说的很暧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这句。
我自认不是圣母，可能先开始和他搭讪也只是图个神秘新鲜。
他愣住。
“在乎我.......”他自己默念。
“不在乎你的人你死不死又怎样，只有我在这里劝你。”
趁他愣神，我快速走了几步。
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下来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透。
我给了他一个暖心的微笑。
引导着他慢慢从窗台上下来。
自那之后，他开始和我说话了，但是他比较腼腆，每次都是几个字。
总是去哪、去哪地问我。
说话的时候他还有点习惯性的闪躲。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就来了武警医院。
估计陈易还没醒。
我买了他最爱吃的糖炒栗子。
他住在单人病房，下了电梯，我就听到走廊里乱杂的嘀咕声。
走廊里有很多人，好多我都不认识，但有一个应该是陈易的爸爸，我看过他的照片。
“伯父好，我是来看陈易的。”
“你是....”
他们知道我的存在，这么多年我却一直没和他的父母见过面，他们一直在南方，一年回来几次。
“伯父您好，我是龙微。”
他打量着我。
旁边的人也都看着我。
“伯父，他醒了吗？”
“刚醒，你去看看吧。”他把门打开。
我进去，陈易激动地扯着一个女人的衣袖，说着什么。
“她在哪？她走了对吧。”他神叨地说着。
看来是刚醒的样子。
“我在这。”
他看见了我马上就想下床。
“你想干嘛！”女人马上拦着他，奈何他力气太大。
看这个女人的样子应该是他妈妈。
我连忙跑过去。
“别下来。”我说。
我定住了他。
“上去。”我拉着他的手。
他紧紧环住了我的腰。
“我以为你走了呢。”
他脸贴着我的腹部。
旁边的女人还在看着，有点尴尬。
“你就是龙微吧。”她看着我。
“伯母，我是。”
总感觉她对我的眼神不太友善
陈母很自觉地走了出去。
屋子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躺下吧，这样对伤口不好。”
我挣脱开他的束缚，扶着他躺下。
虽然不愿意，但他还是顺从了我。
“我们...”
“我已经忘了。”他打断我。
我苦笑。
“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忘的。”
“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他又说了一遍，但很没用底气。
“他...是我养父母的儿子....”
陈易很惊讶。
“他无依无靠...只有我......”
“你爱他吗......”他很认真地问我。
“不爱。”我很果断的回答。
“你.......爱我吗？”他小声说。
我迟疑了一下。
他好像说错了什么一样。
“不用说了。”他又自己说着。
“我爱你就好。”他眼圈红了。
“这么多年你陪我走过，我早已经习惯了你了。”我说。
他突然坐起来抱住了我。
“结婚吧，结婚好吗，我们原先计划好的。”
他有点微喘。
“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我等，我可以等，只是可不可以不要太久，我怕...你会变......”他的声音发颤。
我点了点头。
他好像得到了希望一样。
“结婚后我们去文莱吧。”
“买俩吉普，可以去内蒙那边自驾游。”
“毕业了，我想考研，你要考研吗？还是别考了吧，很累，你就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养你。”
“很好奇我们将来的孩子长什么样子。”
“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我男女孩都喜欢。”
他很幸福地说着。
“上次你说想旅行结婚，我就列了一张清单，上面有二十多个国家，是计划想去的，里面有你喜欢的威尼斯。”
他就像聊天一样跟我说着这些，不厌其烦地说，不管得不得的到回复，他都一直在说。
“你说过你想开一家花店，我看北礼那边不错，**量大。”
“你累了吧。”
“不累啊。”
“说这么多话...”
“烦我话多了吗...”他垂下了眼。
“不是，只是觉得说这么多话会累，还是还好养着等好了再说也不迟。”
“我...怕再不和你说就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不知道，我就是害怕，总感觉下一秒你就会不见，什么都不认了。”
“你想多了。”
“我知道......”
“先睡一觉吧。”
“我不想睡，你要是烦我话多，我就不说了，我就躺在这看着你，什么都不说。”
他躺在那看着我，眼神很炙热。
我一直被人盯着也有点不自在，我拿来袋子了的板栗，开始剥板栗。
他真的什么都不说了，很安静。
我剥好了一个送到了他嘴里。
他很高兴我的举动。
“那个孩子...”
他怔了一下。
“被一个半仙带走了很多年，现在神神叨叨地，没办法融入社会。”
“我不能一下子扔了他。”
我看向陈易。
他还是直直的看着我，脸色僵着。
好一会他才开口。
“他...喜欢你。”
“我知道，可我不爱他。”
“可是他和我说你是爱他的。”
我愣了，龙崇那天究竟说了什么。
“我对他只有怜悯。”我很认真。
“真的吗？”
陈易好像大罪得了赦免一样。
“我当时相信了。”他低下头说。
“只要你不爱他，我......我可以接受他的存在...”
他每个字都是困难地说出来。
“只要你不爱他。”他又重复了这句话。
“我不爱他。”
“那...以后呢？”
“以后也不会，永远也不会。”
他信我了，但还是很难过。
他竟然哭了。
“我没办法过没有你的生活，以前和你的点点滴滴我每天都想温习，我知道我很窝囊，但是我...真的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你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我这一辈子的责任...我...”
他抽泣着，以前很少见他流泪，现在的他脆弱的像个孩子。
“我们会走到终点的对吧，无论中途出现了谁。”他还在想得到我的许诺。
我用手擦掉他脸上的泪。
“嗯。”我回应他。
他还是特别没有安全感，他吻住了我的唇，舌头伸进来乱扫，渴望得到我的气息。
他按住我的头，不让我离开。
就这么被舌头纠缠了很久才松开。
我的嘴唇微有些酥麻。
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人，只是感觉什么变了。
那天他几乎隔一会就要吻我一次，我们折腾了很晚，等他累的睡着了我才回去。
我回到了家里，收拾好书本，明天有课还要上，要到月测了，再不好好上课估计要挂科了。
自打龙崇住院后我一次没回来。
地上还有着玻璃碎渣和血迹。
我清理了下地板，累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就收到了电话，是陈易。
“喂。”
“微.....今天来吗，我哥买了些特产，你要来吃吗？”他语气很温柔，特别希望得到我的回应。
“我今天有课。”
“噢，对，我这记性，你周三是有课的，对不起....”我能感到他很失望。
“下课吧，下课我去。”
“好，等你。”
我昨晚做了很多梦，今天精神特别不好。
明明知道是重要的课却还是在一直磕头。
下了课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是龙崇的家属吗？”
“我是。”
“他今早咳嗽的时候有出血的现象。”
“...”
“我想你还是来带他做个检查吧，因为家属不在这我们也不好做决定，估计是因为伤口太接近心脏了，离心脏很近的组织被破坏。”
“我现在去。”
我打车来了中心医院，进屋看见只看见了陆祁深。
他的眼神里有惊喜。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表情。一直以为他是面瘫，原来他也有表情。
“龙崇呢？”我问他。
“出去了。”见我问龙崇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你...”他想说些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龙崇打开了门。
“你去哪了！”
他看见了我，想走过来，却被我问的不敢过来。
“我去走廊的窗户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小声地说。
“护士说你咳嗽的时候...”
“没事。”他连忙说，两只手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打转。
“没事的。”他又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低下头。
“有没有事检查了才能知道。”
我带着他去做了检查。
医生给开了药要输液，可以管肺腔出血。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我打开电话发现未接有十来个，都是陈易。
可能是在忙检查的时候人太多没听到。
我拨了回去。
那面很快的就接了。
“对不起，我失约了。”我说。
对面传来的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小易已经睡了。”
声音里有不悦可以听的出来。
“哦，不好意思，那他好好休...”
还没等我说完那面已经挂断了。
我放下了手机。
要是真嫁给他，这个婆婆也是难搞定的吧。
我自己胡乱想着。
我想去走廊走一走。
发现陆祁深就在走廊站着，他的腿可能好了一点，已经可以直立了。
“你...去哪里了”
他问我，我们俩非亲非故，这么问是很奇怪的，只不过他心理和常人不太一样，是料得定他会说什么。
“...上课。”
我还真就如实的回答了。
“昨晚。”
“在家里。”我又回答。
他得到了回复，看着我的眼神不那么紧了。
这么问的确很奇怪，但是我接受了。
“我...”
“嗯？”
“担心你...”他别过头，没看我。
这是那个一句话都不说的面瘫自闭少年吗？
我很惊讶。
“谢谢，我没事。”我尴尬地笑了笑。
“嗯...”他应了我一声，就转过身走回病房，腿脚虽然好了些但还是有点不利索。
“吃过了。”我搪塞他。
上午陈易的事弄的我心很乱，没有时间理会他。
他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眸。
我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见陆祁深手坐在走廊尽头窗台上，窗户敞开着，他向窗外看。
我能看见他的斜侧脸，他的眼神很绝望。
他不会要....
他把窗户开的更大了。
“陆...陆祁深，你在做什么？”
他听到了我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圣母在劝心理有问题的孩子。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脸色苍白如纸，伤疤还未好，看着有些狰狞。
“也许你经过很糟糕的日子...”
我词穷了，脑袋里使劲回忆着以前看的电视剧里劝说的台词。
“嗯...”我正在组织一句能感化他的话。
他听不进去我的话，医院的窗户很大，今天的风也大。
我都怕一阵强风把清瘦的他吹下去。
风劲吹的他零散的碎发乱飞。
估计他没听见我说什么，风那么大估计只能看见我动嘴型了。
趁他看着外面我慢慢磨蹭过去。
现在我离他就剩五米的距离。
“下来吧，那上不安全。”
这次他耳朵动了一下，他转过头。
眼眶微红。
我想喊护士来，但又怕他情绪波动。
我又往那边挪了几步。
“回家。”他小声地说了几个字。
“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他笑了。
那笑容是苦涩。
“你笑什么。”
“我没有家。”他说。
我语塞。
“你先下来我们再说。”
他没听我的反倒在空中伸出了手。
“你跳下去了，你的仇人会很开心，只有在乎你的人才会为了你的死而难过。”
我不知道哪来的套词，好像在演偶像剧。
“没有人在乎我。”他反驳我。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在乎你，也许就是你身边的人”
我这话说的很暧昧，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这句。
我自认不是圣母，可能先开始和他搭讪也只是图个神秘新鲜。
他愣住。
“在乎我.......”他自己默念。
“不在乎你的人你死不死又怎样，只有我在这里劝你。”
趁他愣神，我快速走了几步。
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下来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透。
我给了他一个暖心的微笑。
引导着他慢慢从窗台上下来。
自那之后，他开始和我说话了，但是他比较腼腆，每次都是几个字。
总是去哪、去哪地问我。
说话的时候他还有点习惯性的闪躲。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就来了武警医院。
估计陈易还没醒。
我买了他最爱吃的糖炒栗子。
他住在单人病房，下了电梯，我就听到走廊里乱杂的嘀咕声。
走廊里有很多人，好多我都不认识，但有一个应该是陈易的爸爸，我看过他的照片。
“伯父好，我是来看陈易的。”
“你是....”
他们知道我的存在，这么多年我却一直没和他的父母见过面，他们一直在南方，一年回来几次。
“伯父您好，我是龙微。”
他打量着我。
旁边的人也都看着我。
“伯父，他醒了吗？”
“刚醒，你去看看吧。”他把门打开。
我进去，陈易激动地扯着一个女人的衣袖，说着什么。
“她在哪？她走了对吧。”他神叨地说着。
看来是刚醒的样子。
“我在这。”
他看见了我马上就想下床。
“你想干嘛！”女人马上拦着他，奈何他力气太大。
看这个女人的样子应该是他妈妈。
我连忙跑过去。
“别下来。”我说。
我定住了他。
“上去。”我拉着他的手。
他紧紧环住了我的腰。
“我以为你走了呢。”
他脸贴着我的腹部。
旁边的女人还在看着，有点尴尬。
“你就是龙微吧。”她看着我。
“伯母，我是。”
总感觉她对我的眼神不太友善
陈母很自觉地走了出去。
屋子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躺下吧，这样对伤口不好。”
我挣脱开他的束缚，扶着他躺下。
虽然不愿意，但他还是顺从了我。
“我们...”
“我已经忘了。”他打断我。
我苦笑。
“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忘的。”
“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他又说了一遍，但很没用底气。
“他...是我养父母的儿子....”
陈易很惊讶。
“他无依无靠...只有我......”
“你爱他吗......”他很认真地问我。
“不爱。”我很果断的回答。
“你.......爱我吗？”他小声说。
我迟疑了一下。
他好像说错了什么一样。
“不用说了。”他又自己说着。
“我爱你就好。”他眼圈红了。
“这么多年你陪我走过，我早已经习惯了你了。”我说。
他突然坐起来抱住了我。
“结婚吧，结婚好吗，我们原先计划好的。”
他有点微喘。
“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我等，我可以等，只是可不可以不要太久，我怕...你会变......”他的声音发颤。
我点了点头。
他好像得到了希望一样。
“结婚后我们去文莱吧。”
“买俩吉普，可以去内蒙那边自驾游。”
“毕业了，我想考研，你要考研吗？还是别考了吧，很累，你就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养你。”
“很好奇我们将来的孩子长什么样子。”
“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我男女孩都喜欢。”
他很幸福地说着。
“上次你说想旅行结婚，我就列了一张清单，上面有二十多个国家，是计划想去的，里面有你喜欢的威尼斯。”
他就像聊天一样跟我说着这些，不厌其烦地说，不管得不得的到回复，他都一直在说。
“你说过你想开一家花店，我看北礼那边不错，**量大。”
“你累了吧。”
“不累啊。”
“说这么多话...”
“烦我话多了吗...”他垂下了眼。
“不是，只是觉得说这么多话会累，还是还好养着等好了再说也不迟。”
“我...怕再不和你说就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不知道，我就是害怕，总感觉下一秒你就会不见，什么都不认了。”
“你想多了。”
“我知道......”
“先睡一觉吧。”
“我不想睡，你要是烦我话多，我就不说了，我就躺在这看着你，什么都不说。”
他躺在那看着我，眼神很炙热。
我一直被人盯着也有点不自在，我拿来袋子了的板栗，开始剥板栗。
他真的什么都不说了，很安静。
我剥好了一个送到了他嘴里。
他很高兴我的举动。
“那个孩子...”
他怔了一下。
“被一个半仙带走了很多年，现在神神叨叨地，没办法融入社会。”
“我不能一下子扔了他。”
我看向陈易。
他还是直直的看着我，脸色僵着。
好一会他才开口。
“他...喜欢你。”
“我知道，可我不爱他。”
“可是他和我说你是爱他的。”
我愣了，龙崇那天究竟说了什么。
“我对他只有怜悯。”我很认真。
“真的吗？”
陈易好像大罪得了赦免一样。
“我当时相信了。”他低下头说。
“只要你不爱他，我......我可以接受他的存在...”
他每个字都是困难地说出来。
“只要你不爱他。”他又重复了这句话。
“我不爱他。”
“那...以后呢？”
“以后也不会，永远也不会。”
他信我了，但还是很难过。
他竟然哭了。
“我没办法过没有你的生活，以前和你的点点滴滴我每天都想温习，我知道我很窝囊，但是我...真的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你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我这一辈子的责任...我...”
他抽泣着，以前很少见他流泪，现在的他脆弱的像个孩子。
“我们会走到终点的对吧，无论中途出现了谁。”他还在想得到我的许诺。
我用手擦掉他脸上的泪。
“嗯。”我回应他。
他还是特别没有安全感，他吻住了我的唇，舌头伸进来乱扫，渴望得到我的气息。
他按住我的头，不让我离开。
就这么被舌头纠缠了很久才松开。
我的嘴唇微有些酥麻。
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人，只是感觉什么变了。
那天他几乎隔一会就要吻我一次，我们折腾了很晚，等他累的睡着了我才回去。
我回到了家里，收拾好书本，明天有课还要上，要到月测了，再不好好上课估计要挂科了。
自打龙崇住院后我一次没回来。
地上还有着玻璃碎渣和血迹。
我清理了下地板，累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就收到了电话，是陈易。
“喂。”
“微.....今天来吗，我哥买了些特产，你要来吃吗？”他语气很温柔，特别希望得到我的回应。
“我今天有课。”
“噢，对，我这记性，你周三是有课的，对不起....”我能感到他很失望。
“下课吧，下课我去。”
“好，等你。”
我昨晚做了很多梦，今天精神特别不好。
明明知道是重要的课却还是在一直磕头。
下了课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是龙崇的家属吗？”
“我是。”
“他今早咳嗽的时候有出血的现象。”
“...”
“我想你还是来带他做个检查吧，因为家属不在这我们也不好做决定，估计是因为伤口太接近心脏了，离心脏很近的组织被破坏。”
“我现在去。”
我打车来了中心医院，进屋看见只看见了陆祁深。
他的眼神里有惊喜。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表情。一直以为他是面瘫，原来他也有表情。
“龙崇呢？”我问他。
“出去了。”见我问龙崇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你...”他想说些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龙崇打开了门。
“你去哪了！”
他看见了我，想走过来，却被我问的不敢过来。
“我去走廊的窗户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小声地说。
“护士说你咳嗽的时候...”
“没事。”他连忙说，两只手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打转。
“没事的。”他又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低下头。
“有没有事检查了才能知道。”
我带着他去做了检查。
医生给开了药要输液，可以管肺腔出血。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我打开电话发现未接有十来个，都是陈易。
可能是在忙检查的时候人太多没听到。
我拨了回去。
那面很快的就接了。
“对不起，我失约了。”我说。
对面传来的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小易已经睡了。”
声音里有不悦可以听的出来。
“哦，不好意思，那他好好休...”
还没等我说完那面已经挂断了。
我放下了手机。
要是真嫁给他，这个婆婆也是难搞定的吧。
我自己胡乱想着。
我想去走廊走一走。
发现陆祁深就在走廊站着，他的腿可能好了一点，已经可以直立了。
“你...去哪里了”
他问我，我们俩非亲非故，这么问是很奇怪的，只不过他心理和常人不太一样，是料得定他会说什么。
“...上课。”
我还真就如实的回答了。
“昨晚。”
“在家里。”我又回答。
他得到了回复，看着我的眼神不那么紧了。
这么问的确很奇怪，但是我接受了。
“我...”
“嗯？”
“担心你...”他别过头，没看我。
这是那个一句话都不说的面瘫自闭少年吗？
我很惊讶。
“谢谢，我没事。”我尴尬地笑了笑。
“嗯...”他应了我一声，就转过身走回病房，腿脚虽然好了些但还是有点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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