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出茅庐 (第一节 初次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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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
“外面太阳好大啊！妈，我该走啦！”思瑶瞟了一眼天上悬着的大火球，拉开衣柜后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挑出一套淡蓝色的纯棉褶皱套裙，利落地换上后走出卧室。
“妈——看着还行吧，感觉能通过吗？”说完，思瑶对着客厅的镜子梳了梳披肩长发，涂上粉色的唇彩。
“绝对行，我闺女拿的出去门！祝我闺女面试成功，凯旋归来！”思瑶妈妈坐在沙发上，很满意地看着漂亮的思瑶。
“我可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啊，白纸一张！哈哈——”
“哪个公司录用我闺女，是他们的福气！我闺女干什么都认真负责，从来一丝不苟的！”
“嗨！听天由命吧，借妈妈吉言，等我好消息啊！”说完，思瑶把简历装进包里，换上黑色高跟鞋，相当麻利地拎包下楼了。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把自己晾出去，思瑶心里很没底，总觉得未来的人生就像一团迷雾，不但神秘莫测，而且没有方向，一片白茫茫……
奶奶的，晒死人了，八月份还这么热！撑起伞，思瑶心里边犯嘀咕边走向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微风轻抚着思瑶飘逸的长发，思瑶沉浸在青春稚气的喜悦之中。
面试的公司是一个离家不远的小家具厂，职务是文员。初入社会的思瑶，怀着忐忑的心情猜测着面试的种种大结局。
半小时过去了，闻着一阵阵的沥青味儿，公交车终于懒懒洋洋不紧不慢地爬过来！
思瑶像个假小子猴急地跳上车，跟那一身淑女的装扮完全不符。
虽然才五站地，但车可不太好等！
下了车，思瑶立马凌乱了，看着那荒凉又狭窄的马路不由得嘟囔，“天啊，根本就是个村儿嘛！”
视线范围内根本就没有家具厂，眼前的路也算是唯一的大马路了，郊区就是郊区！
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思瑶，立马瘪茄子了，失望地看着马路两边稀稀拉拉的小土楼突然想回家！思瑶琢磨了一下，既然来了，还是试试看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快餐店都没有，路边有小杂货铺、修理铺，还一个小吃摊。思瑶很疑惑，传说中的家具公司是在这吗？
“师傅您好！请问这里有一个新源家具厂吗？”思瑶问了问小吃摊上的师傅。
“那边儿，瞧见没？马路对面喽，往里走一站地左右就到喽，左手边的红楼就是新源家具厂喽！”在小吃摊吃饭的南方人往马路西面指了指。
“哦，谢谢师傅喽！”
思瑶小跑着过了马路一直往里走，长发和裙摆在风中轻盈地飘着，思瑶走到一幢红色楼前，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映入眼帘，院子很大，敞开的大门里一个胖胖的中年南方人站在那，看上去也就五十岁，旁边还有几个瘦猴似的工人，其中一个长的特像类人猿。
“您好！请问这是新源家具厂吗？”思瑶问。
“是啊！你找谁？”说着，中年男人打量着眼前的思瑶，五官精致、二十出头、非常阳光大方的一个女孩子，看着就一副让人放心的样儿！
中年男人一张方圆的脸，顶着一头羊毛卷的头发，胸前的衣服已经湿成了一块地图，挺着孕妇一样的肚子正在跟几个工人交代着什么事情，看样子像是管事儿的！
“您好！我是来面试文员的，请问办公室在哪儿呀？”思瑶瞄了一眼院子里的红色大楼。
“哦？你看着没多大吧，办公软件会用吗？”羊毛卷说完，擦了把额头的汗。
胖人就是汗多！
“呵呵！我是长的显小，办公软件我都没问题啊，设计软件也都会！”思瑶心跳加速，唯恐自己不达标！
“是嘛，那就好！这的工资不高，又是单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羊毛卷一副很乐意让思瑶上班的样子。
“哦？是什么样待遇呀？”思瑶暗自一惊，心里突然没底了。
“一个月八百块钱，早上八点半上班，晚上六点下班，其他没有任何补助！”
天啊！思瑶觉得当头一棒，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中午食堂给烧菜，自己带大米，隔一天吃一次馒头！”羊毛卷很热情地继续说。
“啊？自己带大米？”思瑶没听懂。
“食堂不管饭，只管菜！自己吃多少米饭就带多少米，厨房的大婶给蒸熟。”
“哦，知道了，哪天来上班呢？”思瑶心里琢磨着，食堂只管菜，竟然上班还要自己带大米！
“明天后天都行。”
“好的！那我就明天过来吧。”思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想好来不来，为了掌握主动权，就先口头答应了。毕竟，答应了可以反悔，但是不答应就彻底没机会了。
“好，明天见！”
“怎么称呼您呀？您是负责人吗？”思瑶赶紧证实羊毛卷的身份。
“我姓赵，负责这里！”
“好的！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第一次面试，连办公室什么样儿都不知道，晒着太阳，在大院子里聊了聊就完事儿了，简历都没拿出来，思瑶白打印了一张简历！
回家的时候，等车又等了很久，思瑶一看手机，等了26分钟才来车！这里只有一趟公交，估计每次都要千年等一回了！
“妈，我回来啦！”刚一进屋思瑶就迫不及待地大喊。
“怎么样啊？”
“我——的——妈——呀——你猜猜？”说完，思瑶把拎包一扔，立马瘫在沙发上。
“哎呀快点吧，直接说结果！”
皇上不急太监急！
“条件不怎么样！妈，你说去吗？一个月才八百块钱呀，还单休，太要命了也！”说完，思瑶跟霜打了似的蜷缩在沙发上，心里拔凉拔凉地，感觉一切都凝结成了霜。
“要不再找找？可……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呢？怕你又着急，干点什么都爱急，想上班就得立马的！”思瑶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哎呀......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怎么找啊！不过，这个小家具厂好像都是工人，应该不那么复杂！”
“嗯！你脑瓜子简单，一点儿心眼儿都没有，复杂的地方根本呆不了，要不就先去试试？”
思瑶在沙发上把头歪到一边，无助地闭着眼，像天塌了似的！
“要不，管他工资多少呢，先干着吧！练练手呗，等再换公司，咱就是有工作经验的人啦，啥事儿赶早不赶晚嘛，再等下去我就老了——”说完，思瑶一下子弹起来，为了给自己搞点工作经验，思瑶不想继续找下去了。
“嗯，倒也是！先去看看，不行就再找，你自己拿主意吧！”思瑶妈妈一直是思瑶的军师，平日里，母女俩绝对肝胆相照！
“嘿嘿！世上只有娘亲好！”说完，思瑶又一头倒在沙发上。
“一天到晚，屁了吧唧的......”
“外面太阳好大啊！妈，我该走啦！”思瑶瞟了一眼天上悬着的大火球，拉开衣柜后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挑出一套淡蓝色的纯棉褶皱套裙，利落地换上后走出卧室。
“妈——看着还行吧，感觉能通过吗？”说完，思瑶对着客厅的镜子梳了梳披肩长发，涂上粉色的唇彩。
“绝对行，我闺女拿的出去门！祝我闺女面试成功，凯旋归来！”思瑶妈妈坐在沙发上，很满意地看着漂亮的思瑶。
“我可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啊，白纸一张！哈哈——”
“哪个公司录用我闺女，是他们的福气！我闺女干什么都认真负责，从来一丝不苟的！”
“嗨！听天由命吧，借妈妈吉言，等我好消息啊！”说完，思瑶把简历装进包里，换上黑色高跟鞋，相当麻利地拎包下楼了。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把自己晾出去，思瑶心里很没底，总觉得未来的人生就像一团迷雾，不但神秘莫测，而且没有方向，一片白茫茫……
奶奶的，晒死人了，八月份还这么热！撑起伞，思瑶心里边犯嘀咕边走向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微风轻抚着思瑶飘逸的长发，思瑶沉浸在青春稚气的喜悦之中。
面试的公司是一个离家不远的小家具厂，职务是文员。初入社会的思瑶，怀着忐忑的心情猜测着面试的种种大结局。
半小时过去了，闻着一阵阵的沥青味儿，公交车终于懒懒洋洋不紧不慢地爬过来！
思瑶像个假小子猴急地跳上车，跟那一身淑女的装扮完全不符。
虽然才五站地，但车可不太好等！
下了车，思瑶立马凌乱了，看着那荒凉又狭窄的马路不由得嘟囔，“天啊，根本就是个村儿嘛！”
视线范围内根本就没有家具厂，眼前的路也算是唯一的大马路了，郊区就是郊区！
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思瑶，立马瘪茄子了，失望地看着马路两边稀稀拉拉的小土楼突然想回家！思瑶琢磨了一下，既然来了，还是试试看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快餐店都没有，路边有小杂货铺、修理铺，还一个小吃摊。思瑶很疑惑，传说中的家具公司是在这吗？
“师傅您好！请问这里有一个新源家具厂吗？”思瑶问了问小吃摊上的师傅。
“那边儿，瞧见没？马路对面喽，往里走一站地左右就到喽，左手边的红楼就是新源家具厂喽！”在小吃摊吃饭的南方人往马路西面指了指。
“哦，谢谢师傅喽！”
思瑶小跑着过了马路一直往里走，长发和裙摆在风中轻盈地飘着，思瑶走到一幢红色楼前，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映入眼帘，院子很大，敞开的大门里一个胖胖的中年南方人站在那，看上去也就五十岁，旁边还有几个瘦猴似的工人，其中一个长的特像类人猿。
“您好！请问这是新源家具厂吗？”思瑶问。
“是啊！你找谁？”说着，中年男人打量着眼前的思瑶，五官精致、二十出头、非常阳光大方的一个女孩子，看着就一副让人放心的样儿！
中年男人一张方圆的脸，顶着一头羊毛卷的头发，胸前的衣服已经湿成了一块地图，挺着孕妇一样的肚子正在跟几个工人交代着什么事情，看样子像是管事儿的！
“您好！我是来面试文员的，请问办公室在哪儿呀？”思瑶瞄了一眼院子里的红色大楼。
“哦？你看着没多大吧，办公软件会用吗？”羊毛卷说完，擦了把额头的汗。
胖人就是汗多！
“呵呵！我是长的显小，办公软件我都没问题啊，设计软件也都会！”思瑶心跳加速，唯恐自己不达标！
“是嘛，那就好！这的工资不高，又是单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羊毛卷一副很乐意让思瑶上班的样子。
“哦？是什么样待遇呀？”思瑶暗自一惊，心里突然没底了。
“一个月八百块钱，早上八点半上班，晚上六点下班，其他没有任何补助！”
天啊！思瑶觉得当头一棒，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中午食堂给烧菜，自己带大米，隔一天吃一次馒头！”羊毛卷很热情地继续说。
“啊？自己带大米？”思瑶没听懂。
“食堂不管饭，只管菜！自己吃多少米饭就带多少米，厨房的大婶给蒸熟。”
“哦，知道了，哪天来上班呢？”思瑶心里琢磨着，食堂只管菜，竟然上班还要自己带大米！
“明天后天都行。”
“好的！那我就明天过来吧。”思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想好来不来，为了掌握主动权，就先口头答应了。毕竟，答应了可以反悔，但是不答应就彻底没机会了。
“好，明天见！”
“怎么称呼您呀？您是负责人吗？”思瑶赶紧证实羊毛卷的身份。
“我姓赵，负责这里！”
“好的！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第一次面试，连办公室什么样儿都不知道，晒着太阳，在大院子里聊了聊就完事儿了，简历都没拿出来，思瑶白打印了一张简历！
回家的时候，等车又等了很久，思瑶一看手机，等了26分钟才来车！这里只有一趟公交，估计每次都要千年等一回了！
“妈，我回来啦！”刚一进屋思瑶就迫不及待地大喊。
“怎么样啊？”
“我——的——妈——呀——你猜猜？”说完，思瑶把拎包一扔，立马瘫在沙发上。
“哎呀快点吧，直接说结果！”
皇上不急太监急！
“条件不怎么样！妈，你说去吗？一个月才八百块钱呀，还单休，太要命了也！”说完，思瑶跟霜打了似的蜷缩在沙发上，心里拔凉拔凉地，感觉一切都凝结成了霜。
“要不再找找？可……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呢？怕你又着急，干点什么都爱急，想上班就得立马的！”思瑶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哎呀......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怎么找啊！不过，这个小家具厂好像都是工人，应该不那么复杂！”
“嗯！你脑瓜子简单，一点儿心眼儿都没有，复杂的地方根本呆不了，要不就先去试试？”
思瑶在沙发上把头歪到一边，无助地闭着眼，像天塌了似的！
“要不，管他工资多少呢，先干着吧！练练手呗，等再换公司，咱就是有工作经验的人啦，啥事儿赶早不赶晚嘛，再等下去我就老了——”说完，思瑶一下子弹起来，为了给自己搞点工作经验，思瑶不想继续找下去了。
“嗯，倒也是！先去看看，不行就再找，你自己拿主意吧！”思瑶妈妈一直是思瑶的军师，平日里，母女俩绝对肝胆相照！
“嘿嘿！世上只有娘亲好！”说完，思瑶又一头倒在沙发上。
“一天到晚，屁了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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