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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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内交出方案并不难，思瑶最担心的是交出方案之后，能否顺利拿到剩下的一千块钱！
离开会计公司，思瑶在就近的麦当劳里点了个套餐，又打包了两个汉堡，麦当劳里人头攒动，吵吵嚷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挨着玻璃窗的空位，为了争分夺秒，思瑶拿出简介，旁若无人地边吃边看。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思瑶急匆匆地走出麦当劳，晚风徐徐，吹得思瑶瑟瑟发抖，裹紧外衣，思瑶大步流星地钻进地铁，从繁华的国贸坐地铁倒车回到香山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回到香山的短租房，思瑶脱下外衣，简单洗漱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换上毛茸茸的睡衣，打开电脑登录QQ，张总已经发来了文件和留言。
客户答谢会，名义上是答谢客户，实际上是为了更好的推广企业，思瑶先写好开幕致辞，然后在活动流程里，特地安排了最佳客户颁奖，客户和员工的才艺表演之后，还穿插了“十年之约，牵手辉煌”，主要是为了鼓励客户现场签约，最后是抽奖环节。
夜越深，思瑶就越冷，十一月十五号就开始供暖了，供暖之前的日子最难熬，尤其对于怕冷的人，简直是度日如年。因为没有微波炉，思瑶只能抱着热水杯，喝一口热水，吃一口凉汉堡。
凌晨两点，答谢会的举办时间、地点、场景布置、开场背景音乐等全部出炉。
凌晨四点，做完现场PPT，又做完了签到表……
第二天一早，思瑶吃完冰凉的汉堡，开始设计易拉宝和册页，中午接了个电话，是通州区的一家公司让去面试。晚上十点多，思瑶把做好的文件全部发到张总的QQ邮箱，给张总发文件的时候，思瑶故意留了一手，只发了缩略图，图片只有100KB，只能看不能印刷！
第三天上午十点多，思瑶还没睡醒，就被手机吵醒了，是张总打来的电话。
“喂，我是张总，方案我已经看了，总体都可以，尤其那个签约套餐，包括有奖转介绍，这两个环节都不错，不过……那个企业简介的册页你得改一下，底色不要用绿色，改成以前的天蓝色，字号还要加大，另外，把全体员工的大合照拿掉，放那个照片不好看，然后封底那一页，在公司座机的后面，加上我的手机号码。”
“好的，张总，改好以后马上给您发过去，另外，关于20分钟的自由才艺表演，你们必须提前跟员工或客户确认一下，看是否有人愿意在现场唱唱歌之类的，包括到底买什么样的礼品，花多少钱，你们公司自己定吧。”思瑶边说着，边坐起身来。
“嗯，这个嘛……肯定是我们自己的事儿，还有邀请多少客户，我们都会自己看着办。”
“邀请客户的事儿，可以让前台做。”思瑶只是建议。
“行吧，那就这样，你尽快改完发给我，时间紧迫。”
“好的，没问题。”
挂断电话，思瑶起床洗漱完，冲了杯豆奶粉，连头也没梳就打开电脑改文件，把文件改完好之后立即给张总发过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文件发过去之后，张总一直没动静，思瑶等了一下午，张总还是渺无音讯。
第二天上午，思瑶给张总打了几次电话都无法接通，下午，思瑶又给张总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无法接通！奶奶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吃完一盒泡面，思瑶六神无主地在屋里转悠来转悠去，会不会是张总拿到方案后，不想结算余款？想到这儿，思瑶决定打座机试试！
“您好，麻烦找一下张总。”
“你好，有什么事儿，您打他手机。”前台说。
“他手机打不通。”
“不会吧，我刚才还打通了呢。”前台说漏嘴了。
“我是给你们公司写策划案的王思瑶，麻烦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张总，余款什么时候能给我？”
“这个嘛，很抱歉，我管不了，您最好给他本人打电话。”
“他根本电话打不通。”
“那你再打打试试，好吧！”前台应付了事，还没等思瑶说完就挂了。
他妈的，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思瑶拿着手机气得直哆嗦，但是又不敢冒然从香山跑到国贸去要账，万一张总不在公司呢，万一去了不给结钱呢，万一故意拖延说明天、后天、大后天呢……总不能天天去国贸吧，况且自己没凭没据的！
思瑶的情绪极度低落，可又一想，总比当初在面试时，被张总空手套白狼，傻乎乎的白写方案要好的多，总归是赚回一千是一千！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手机响了，思瑶一看是毛毛打来的。
“喂——”
“思瑶，你干嘛呢？”
“我啊，刚给一个公司写完方案，累得头晕眼花，现在追着要账呢。”思瑶坐在床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啊？你那么牛B啊！”
“哎呦！牛B什么呀，我让人家给忽悠了，面试的时候说是为了考验我的能力，让我白给公司写方案，我灵机一动就做了兼职，因为对方着急用方案，所以答应给我两千块钱写方案，结果我把方案给对方发过去以后，对方的电话竟然打不通了，现在还差我一千块钱呢。”思瑶很无奈。
“啊！写方案那么赚钱啊？”
“多累脑子啊，我现在头还疼呢，简直就是调用所有的脑细胞，人家高手写一套商业计划书，费用都上万！”
“思瑶，我真羡慕你，我要是像你那样什么都会的话，就不会混的这么惨了！”
“怎么了毛毛，你不是挺幸福的吗？”
“幸福什么呀，我跟我男朋友又吵架了！”
“怎么又吵架了？”思瑶觉得毛毛简直不可理喻。
“思瑶，你不知道……呜呜呜——我被骗了！”毛毛突然哭了。
“不会吧，谁骗你啦？”
“都怪我一时心血来潮，昨天去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面试，结果对方让我交1800的培训费，还有一套工服360，押金500！”毛毛哽咽地说。
“然后呢？”思瑶瞪着眼睛。
“然后……我就交了呗，再然后，晚上回家我男朋友知道这事儿，骂我败家娘们，还要跟我分手！”
“我的妈呀，毛毛，你就这智商呀，你傻呀你，我要是你男朋友，我也跟你分手。”
“可是……我不觉得是骗人呀，公司说了，上班之前肯定要培训一下专业知识嘛，而且，买的工服也是我穿啊，就算辞职不干了，工服也能带走，相当于给自己买了一套衣服呗，我觉得不算骗人呐，再说了，我也是着急找工作嘛！”
“毛毛，你就记住我一句话，你是去赚钱的，不是去花钱的，不管是什么公司，不管以什么借口，所有让你交钱的都是骗局，哪怕对方说得天花乱坠，只要是让你掏钱的都是骗子！还有啊，公司培训员工，那是公司的事情，至于工服，就更可笑了，够规模的大公司都是免费给员工发放，不够规模的小公司，穿哪门子的狗屁工服啊！”思瑶越说越生气。
“我打电话要求退款，公司说不给退，哎……烦死了，我现在想想就后悔。”
“傻丫头，要说……钓鱼还得给点儿鱼饵呢，你这可到好，连鱼饵都不用，给你个钩，你就上了！人家好容易骗到手的钱，能退给你嘛！”
“哎呀，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男朋友说今晚去他哥们那住，他说不想见到我！”毛毛越哭越伤心。
“那怎么办？”思瑶也是无语了。
“你来二里庄陪陪我吧！”
“毛毛，都这时候了，我就不过去了，明天我还有面试呢。”
“你去哪儿面试啊？”
“呃……是通州区的一家公司让我过去，说是在孙家坡，那地方我也不熟，好像是五环吧！”
“你是去招聘会了吗？”
“不是，我把简历放到招聘网站的简历库了，所以，时不时的就有公司给我打电话。”
“哦，你几点去面试，要不然面试完直接来二里庄吧。”
“我恐怕去不了二里庄，说来……我也纳闷呢，那家公司竟然让我下午五点半去面试，说是老板外出办事，白天不在，所以让我晚一点儿去。”
“五点半都该下班了呀？”毛毛也很奇怪。
“是啊，但是人家说快下班的时候，老板才能回公司。”
“好吧，那就……祝你面试成功吧！”
“嗯，你也想开点儿，都已经被骗了，就别再因为两千块钱闹出更多的麻烦。”
“知道了。”
“你要是实在腻歪了，就去找你老乡玩儿。”
“她去拍戏了，我在北京也不认识谁，你要是能来二里庄住多好啊，这边儿交通什么的都比香山方便。”
“暂时不行，等我找到工作的时候，再根据上班地点租房子吧！”
“思瑶，现在我男朋友一发脾气，就不给我零花钱，我特别没有安全感，你说我该怎么办呐，就因为想独立一点儿，所以才急着找工作，想自己挣钱吧……又不知道能干什么，我特别恨自己不争气。”
“哎！工作慢慢找吧，都不容易，我倒是自己能挣钱，一天到晚被人家骗来骗去的，日子也不好过！”思瑶也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
“有时候觉得……特别没劲！”
“是啊！毛毛，先这么着吧，我手机都打热了，晚上好好吃饭，等你男朋友气消了就没事儿了。”思瑶感觉手机很烫手。
“好吧，等你不忙了，一起吃饭！”
“OK！”
离开会计公司，思瑶在就近的麦当劳里点了个套餐，又打包了两个汉堡，麦当劳里人头攒动，吵吵嚷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挨着玻璃窗的空位，为了争分夺秒，思瑶拿出简介，旁若无人地边吃边看。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思瑶急匆匆地走出麦当劳，晚风徐徐，吹得思瑶瑟瑟发抖，裹紧外衣，思瑶大步流星地钻进地铁，从繁华的国贸坐地铁倒车回到香山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回到香山的短租房，思瑶脱下外衣，简单洗漱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换上毛茸茸的睡衣，打开电脑登录QQ，张总已经发来了文件和留言。
客户答谢会，名义上是答谢客户，实际上是为了更好的推广企业，思瑶先写好开幕致辞，然后在活动流程里，特地安排了最佳客户颁奖，客户和员工的才艺表演之后，还穿插了“十年之约，牵手辉煌”，主要是为了鼓励客户现场签约，最后是抽奖环节。
夜越深，思瑶就越冷，十一月十五号就开始供暖了，供暖之前的日子最难熬，尤其对于怕冷的人，简直是度日如年。因为没有微波炉，思瑶只能抱着热水杯，喝一口热水，吃一口凉汉堡。
凌晨两点，答谢会的举办时间、地点、场景布置、开场背景音乐等全部出炉。
凌晨四点，做完现场PPT，又做完了签到表……
第二天一早，思瑶吃完冰凉的汉堡，开始设计易拉宝和册页，中午接了个电话，是通州区的一家公司让去面试。晚上十点多，思瑶把做好的文件全部发到张总的QQ邮箱，给张总发文件的时候，思瑶故意留了一手，只发了缩略图，图片只有100KB，只能看不能印刷！
第三天上午十点多，思瑶还没睡醒，就被手机吵醒了，是张总打来的电话。
“喂，我是张总，方案我已经看了，总体都可以，尤其那个签约套餐，包括有奖转介绍，这两个环节都不错，不过……那个企业简介的册页你得改一下，底色不要用绿色，改成以前的天蓝色，字号还要加大，另外，把全体员工的大合照拿掉，放那个照片不好看，然后封底那一页，在公司座机的后面，加上我的手机号码。”
“好的，张总，改好以后马上给您发过去，另外，关于20分钟的自由才艺表演，你们必须提前跟员工或客户确认一下，看是否有人愿意在现场唱唱歌之类的，包括到底买什么样的礼品，花多少钱，你们公司自己定吧。”思瑶边说着，边坐起身来。
“嗯，这个嘛……肯定是我们自己的事儿，还有邀请多少客户，我们都会自己看着办。”
“邀请客户的事儿，可以让前台做。”思瑶只是建议。
“行吧，那就这样，你尽快改完发给我，时间紧迫。”
“好的，没问题。”
挂断电话，思瑶起床洗漱完，冲了杯豆奶粉，连头也没梳就打开电脑改文件，把文件改完好之后立即给张总发过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文件发过去之后，张总一直没动静，思瑶等了一下午，张总还是渺无音讯。
第二天上午，思瑶给张总打了几次电话都无法接通，下午，思瑶又给张总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无法接通！奶奶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吃完一盒泡面，思瑶六神无主地在屋里转悠来转悠去，会不会是张总拿到方案后，不想结算余款？想到这儿，思瑶决定打座机试试！
“您好，麻烦找一下张总。”
“你好，有什么事儿，您打他手机。”前台说。
“他手机打不通。”
“不会吧，我刚才还打通了呢。”前台说漏嘴了。
“我是给你们公司写策划案的王思瑶，麻烦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张总，余款什么时候能给我？”
“这个嘛，很抱歉，我管不了，您最好给他本人打电话。”
“他根本电话打不通。”
“那你再打打试试，好吧！”前台应付了事，还没等思瑶说完就挂了。
他妈的，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思瑶拿着手机气得直哆嗦，但是又不敢冒然从香山跑到国贸去要账，万一张总不在公司呢，万一去了不给结钱呢，万一故意拖延说明天、后天、大后天呢……总不能天天去国贸吧，况且自己没凭没据的！
思瑶的情绪极度低落，可又一想，总比当初在面试时，被张总空手套白狼，傻乎乎的白写方案要好的多，总归是赚回一千是一千！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手机响了，思瑶一看是毛毛打来的。
“喂——”
“思瑶，你干嘛呢？”
“我啊，刚给一个公司写完方案，累得头晕眼花，现在追着要账呢。”思瑶坐在床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啊？你那么牛B啊！”
“哎呦！牛B什么呀，我让人家给忽悠了，面试的时候说是为了考验我的能力，让我白给公司写方案，我灵机一动就做了兼职，因为对方着急用方案，所以答应给我两千块钱写方案，结果我把方案给对方发过去以后，对方的电话竟然打不通了，现在还差我一千块钱呢。”思瑶很无奈。
“啊！写方案那么赚钱啊？”
“多累脑子啊，我现在头还疼呢，简直就是调用所有的脑细胞，人家高手写一套商业计划书，费用都上万！”
“思瑶，我真羡慕你，我要是像你那样什么都会的话，就不会混的这么惨了！”
“怎么了毛毛，你不是挺幸福的吗？”
“幸福什么呀，我跟我男朋友又吵架了！”
“怎么又吵架了？”思瑶觉得毛毛简直不可理喻。
“思瑶，你不知道……呜呜呜——我被骗了！”毛毛突然哭了。
“不会吧，谁骗你啦？”
“都怪我一时心血来潮，昨天去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面试，结果对方让我交1800的培训费，还有一套工服360，押金500！”毛毛哽咽地说。
“然后呢？”思瑶瞪着眼睛。
“然后……我就交了呗，再然后，晚上回家我男朋友知道这事儿，骂我败家娘们，还要跟我分手！”
“我的妈呀，毛毛，你就这智商呀，你傻呀你，我要是你男朋友，我也跟你分手。”
“可是……我不觉得是骗人呀，公司说了，上班之前肯定要培训一下专业知识嘛，而且，买的工服也是我穿啊，就算辞职不干了，工服也能带走，相当于给自己买了一套衣服呗，我觉得不算骗人呐，再说了，我也是着急找工作嘛！”
“毛毛，你就记住我一句话，你是去赚钱的，不是去花钱的，不管是什么公司，不管以什么借口，所有让你交钱的都是骗局，哪怕对方说得天花乱坠，只要是让你掏钱的都是骗子！还有啊，公司培训员工，那是公司的事情，至于工服，就更可笑了，够规模的大公司都是免费给员工发放，不够规模的小公司，穿哪门子的狗屁工服啊！”思瑶越说越生气。
“我打电话要求退款，公司说不给退，哎……烦死了，我现在想想就后悔。”
“傻丫头，要说……钓鱼还得给点儿鱼饵呢，你这可到好，连鱼饵都不用，给你个钩，你就上了！人家好容易骗到手的钱，能退给你嘛！”
“哎呀，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男朋友说今晚去他哥们那住，他说不想见到我！”毛毛越哭越伤心。
“那怎么办？”思瑶也是无语了。
“你来二里庄陪陪我吧！”
“毛毛，都这时候了，我就不过去了，明天我还有面试呢。”
“你去哪儿面试啊？”
“呃……是通州区的一家公司让我过去，说是在孙家坡，那地方我也不熟，好像是五环吧！”
“你是去招聘会了吗？”
“不是，我把简历放到招聘网站的简历库了，所以，时不时的就有公司给我打电话。”
“哦，你几点去面试，要不然面试完直接来二里庄吧。”
“我恐怕去不了二里庄，说来……我也纳闷呢，那家公司竟然让我下午五点半去面试，说是老板外出办事，白天不在，所以让我晚一点儿去。”
“五点半都该下班了呀？”毛毛也很奇怪。
“是啊，但是人家说快下班的时候，老板才能回公司。”
“好吧，那就……祝你面试成功吧！”
“嗯，你也想开点儿，都已经被骗了，就别再因为两千块钱闹出更多的麻烦。”
“知道了。”
“你要是实在腻歪了，就去找你老乡玩儿。”
“她去拍戏了，我在北京也不认识谁，你要是能来二里庄住多好啊，这边儿交通什么的都比香山方便。”
“暂时不行，等我找到工作的时候，再根据上班地点租房子吧！”
“思瑶，现在我男朋友一发脾气，就不给我零花钱，我特别没有安全感，你说我该怎么办呐，就因为想独立一点儿，所以才急着找工作，想自己挣钱吧……又不知道能干什么，我特别恨自己不争气。”
“哎！工作慢慢找吧，都不容易，我倒是自己能挣钱，一天到晚被人家骗来骗去的，日子也不好过！”思瑶也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
“有时候觉得……特别没劲！”
“是啊！毛毛，先这么着吧，我手机都打热了，晚上好好吃饭，等你男朋友气消了就没事儿了。”思瑶感觉手机很烫手。
“好吧，等你不忙了，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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