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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决一死战

小说:魔笛情缘 作者:藍葛 更新时间:2019-06-27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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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生与诗妹离开南宫世家,依计划去看海。送行的是南宫蕾和南宫台,先乘马车送到渡口,再换舟,直驶到离海不到十里的村镇。
  南宫蕾道“舟车劳顿,今晚先找间客栈住下,明朝备妥干粮和饮水便可去海边了。”
  临去,南宫蕾还特别交代要多携些水,因为她担心两人不知海水不能喝!
  蓝生与诗妹寻了半个镇子,只一间客栈有供投宿的房间,且是通铺,不过好几天没人**了,店家愿把其中一间原本仅供女子住的租给两人。
  可看完房间诗妹却沮丧地摇着头,不是嫌陈旧简陋,而是被褥有股扑鼻的霉味,教人作呕。
  趁天色还早两人去街上买了两条新褥子,垫在床上,夜里还并不冷,只消用厚衣裳披盖着便可。
  次日,两人备好水与干粮,便往东直奔海边。
  一路盘问,走了五里余,攀上一小山坡,还未见到海,却已先听到那浩瀚无垠的滩吟…
  翻过坡顶,赫然见到蓝澄澄,一望无际的大海。
  怔了半晌,两人携着手开始疾奔,那感觉就像小时练完功,执手奔往池塘。
  到了滩边,两人不知厉害,没两下就被诡诡伏来的巨浪打成了落汤鸡。
  脱鞋卷裤狠狠玩了个昏天暗地,饿了、渴了便回岸边饮食、稍歇,没一会又携手跑回逐浪…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愕然惊觉这广袤无边的海滩上竟只有他俩人。
  “莫非我俩来到了仙境?这般寂静这般美好。”诗妹道
  “天为父、地为母、那海呢?”蓝生问
  诗妹低头,喃喃道“海也是**,另一个不是生我、育我,可更要慈祥**!”
  “谁还能比**更慈祥?”蓝生想起儿时**慈祥的面容,不禁眶热,可他知诗妹未尝见过生母,养母却百般凌虐,因此从小心中似比自己更渴望能有一个慈爱的**,如海一样的慈爱。
  穿上鞋,两人走至置物的滩边,斜倚在一块巨石上。
  听了会涛声,诗妹要蓝生掏出香包,小心地拿出路非花的鬓发,捧在手上道“路姊姊,妳诗妹和生弟终于来到海边了,你可听到海水浩瀚的呼唤?就像有人始终在我两心底的呼唤!”
  蓝生接道“路姊姊,海真的比天还大,也比天更蓝,可方才生弟寻了半天也没寻着会吹笛的海螺…”
  此刻,诗妹已泪如雨下,将鬓发交给蓝生道“路姊姊,妳不要觉得寂寞,诗妹和生弟的心会永远伴着妳。”说罢诗妹拿出魔笛,吹了曲不知名的曲调。
  蓝生忆起路非花那张诚挚白皙的面孔,当初与诗妹走失,手足无措万念俱灰之际,若不是她陪着找诗妹,自己一人真不知要如何熬过去。
  现在才恍然觉得当初像是在急流中溺水,而路非花是块浮木,不但救了自己,最后还让诗妹上了岸,可她却悲烈地沉于江底…
  想起脸上被打的那巴掌,以及之后她问的那句“还疼么?”前后真判若两人,她从一个跋扈的《女匪》转眼间变成了体贴仗义的《女侠》,这一切却是因何?
  在鬼谷阴姬的利剑下,她不可能有时间考虑,奋不顾身的舍身救了诗妹,又是因何?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曲罢,两人悲不可遏,相拥而泣直至夕阳西沉。
  又回那客栈住了一夜,次日买了匹驴,往北而行,看完海,也玩得尽兴,两人决定上南华山接宝儿回水寒宫了。
  绕过应天,路经滁州,两人玩性又起决定进城上琅琊山一游。
  在城外驿站卖了驴,可滁州不让携剑入城,蓝生依诗妹之计,用魔剑劈开枯竹,做了一个挑材的扁担,将魔剑藏于竹中,再胡乱找了些枯枝当做材薪…,然后,诗妹灵机一动,索性玩起易容术来。
  诗妹将薄薄的一层黏膜小心地敷在脸上,依南宫雪月所授,口里念着心咒,双手掩面并不时上下、左右仔细地揉旋…之后再仔细剪了些碎发粘在唇上,佯作胡须。
  一刻后,诗妹转过身,将手松开的同时,道了声“师弟,认得出我么?”
  蓝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诗妹面容竟然变成了乡下男子模样,再加上含着变音器,声音也是少年的声音。
  “生弟,材砍好了么?”诗妹又学着苏北口音,戏问道。
  诗妹学得惟妙惟肖,太过传神,两人都不觉捧腹大笑。
  走出竹林,二人直奔城门,守城的军士轻忽地一一瞅过,果然没有发觉异样,两人便顺利进了滁州城。
  诗妹到哪都不忘先寻间客栈,滁州街上有好几家供住宿的客栈,扔了干材、稍作修饰,诗妹挑了间干净、有两张床的上房。
  安顿妥当,两人吃了碗面,便往山上走去。
  山上景色甚美,尤其山顶红红的一片,令人神往。
  可走至半山腰便被两名大汉拦下,说不让上山。问原因,只说是白莲教重地,朱元璋已将此地划给白莲教。见蓝生与诗妹这般打扮,一副乡巴佬模样,两人态度甚是倨傲无礼。
  朱元璋本是白莲教下红军部将,因此将此地封予白莲教本无可厚非,只可惜了这天赐的明媚风光。
  只好败兴而归了,往回走,见有一小路似可通往山下,两人决定走走小路。
  走了半里,突听不远处有女子呼喊声,两人即朝声音处飞奔而去。
  翻过一小山坡,赫见树下三名男子围着一名女子,地上还半卧着一中年男子,这男子像是受了伤,身旁还有个被踢翻的装药草的篮子。
  两人趋前至树下,蓝生问道“三位大哥不知何事为难这位姊姊?”
  这三人其中之一较年长,年约三十,身着青衣劲装,腰上插着把没鞘的大刀。
  另两名较年少,不过二十出头,全身脏兮兮油腻腻,一副仗势欺人的嘴脸,教人望而生厌。
  那名青袍劲装的男子道“这是我白莲教之事,你二人也管得着?”
  诗妹转问那半卧着的中年男子,这男子见两人不过寻常村夫模样,忙道“两位小哥,这是小女媛儿与白莲教间之恩怨,你二人帮不上忙,还是快快离去罢。”
  管闲事总不能半途而废罢?诗妹再问那女子道“这位姊姊,不知妳有何难处,不妨说来…”
  诗妹话问了一半,便被打断,青袍男子使了个眼色,另两少年突趋前,二话不说便扑向诗妹,似欲将她捉住。
  诗妹侧身避开,两人正要追上,却已被怒火中烧的蓝生一一用拂尘点中穴道。
  诗妹的目的达到了,她知道没弄清是非之前,再大的闲事也管不得,只好激怒对方,让对方先出手,解了这对父女之危再说。
  青袍男子见蓝只在一招间便点了两人穴道,大骇不已,立即拔出大刀,往蓝生猛挥一阵。
  《泰山刀法!》这刀法两人见过,正是路沙所使的,可眼下这青袍男子不论内力还是刀法都远较路沙高出许多。
  蓝生手中只有拂尘使不出两仪剑法,十余招下来竟落了下风。
  诗妹立即从草边拾了根竹棍扔给蓝生,蓝生接到,可却被青袍男子削去了半截。
  剩下半截虽比魔笛还短,可蓝生已勉强可使。
  情势立即逆转,才五招,青袍男子的刀便被卷落,稍做盘算,此地虽是白莲教的地盘,可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落荒而逃。
  两人谢过蓝生与诗妹,可却脸上惶恐不安,皆说这会得罪了白莲教已无处可容身。
  “不如离开滁州,”诗妹道“我兄弟俩正欲北上,可送两位一段路。”
  可两人不愿,换谁都不愿回到蒙古人的统治之下…
  这时那唤媛儿的女子道“如今之计,我父女可先进城避一避,等事情缓了,再与之周旋,你二人趁早离开滁州才是,白莲教可惹不起。”
  话方说完,蓝生便已听到急促赶来的步履声,有十余人之多,想必是那青袍男子回去搬来的救兵。
  诗妹要两人速从小路回城,决定与蓝生从大路将追兵引至山边。
  来不及分说了,媛儿父女立即转身遁入林中,诗妹与蓝生且停且走,果将追兵全数引来。
  “就是他俩”那青袍男子指着蓝生与诗妹道,众人已迅速将两人围住。
  诗妹本想解释,可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十几人有**、剑的,有使软鞭的,还有几人执木棍,一拥而上。
  蓝生趁方才撤走之际,手中已换了根三、四尺长的竹棍,倾刻间已击倒四、五人,诗妹也点中两人穴道。可剩下几人武功都不凡,尤其一男一女两个年过半百的乞丐,不知使得是何种武功,又黏又阴,身法快捷,内力更是不凡。再加上那青袍男子,蓝生与诗妹明显已陷入苦战。
  那男丐看来是这些人的头,武功也最高,对蓝生与诗妹的武功显得诧异,向女丐使了眼色,从两人中路一阵猛攻,硬将两人分开,无法相互接应。
  这是蓝生最担心的事,诗妹武功虽增进不少,可却难以单独对付这群恶人。
  蓝生见诗妹手中捏着神针却迟迟未发,知道依此情况放倒三四人是无法解围的,何况近战中未必能射中那两名老丐。
  眼见诗妹已被步步逼往山崖,离崖边不过数尺,围攻她的人越战越猛,一寸一寸的近逼…蓝生不敢再大意,大喝一声,使出《天旋地转》,用灌注于拂尘的真气扫向男丐,男丐冷不防,被庞大的真气狠狠扫中,登时吃痛昏倒在地。
  那女丐面对诗妹,只觉身后一股庞大的真气袭来,本能地往左疾闪,再一个翻滚远远避开,见男丐受伤,根本弄不清发生何事,只疑是蓝生的拂尘有何古怪。待她勉强站起,才惊觉自己的左胁甚感烧灼,疼痛难当,原来不知怎么也被蓝生的《竹剑》剑气所伤。
  蓝生收势,立即冲向崖边,五个白莲教众见蓝生一招便击倒那老丐,不知蓝生使何武功,心中生惧不敢和他硬战,纷纷如避火般散开。此时那青袍男子突向诗妹放了枚飞镖,诗妹身子猛旋,惊险躲过,可飞镖竟射中蓝生手臂,而诗妹却因此知失了重心,一个踉跄踩了空,惊呼一声便跌落崖下。
  蓝生大骇,将竹剑奋力掷向那青袍男子,毫不犹豫便飞身跳下山崖,他在半空中一把将诗妹抱住,但坠势甚猛,任凭他如何运气也无法止住。
  这崖深何止二十丈,若真跌下去恐怕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所幸蓝生几次踩到崖边岩石,稍微减缓了跌势,最后砰然一声,坠落到了谷底。
  诗妹立即挣脱蓝生,翻过身来问急问道“怎么,可跌伤了?”
  蓝生咬着牙,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待诗妹将他扶起,准备运气疗伤,却发现大事不妙,他全身的真气已尽散,体力也剩下不到一成。再细看伤口,原来蓝生中的飞镖喂了毒。
  诗妹小心将飞镖拔出,虽然紫微教过一些常见的毒素,可这种泛着黄的毒却没听过。
  想先用神农山的解毒丸试试,可诗妹在衣袋里找了半天,愕然忧心道“糟了,我的神针和药材包不知遗落何处,你中了毒功力又全失,无法运功逼毒…,此地不宜久留,若那帮匪丐寻来,可大大不妙。”
  诗妹撑着蓝生勉强站起,走了几步但感举步维艰,放眼前路毕直无曲,连个藏身处都没。
  再走了几步,见左前侧路旁荒草中有一倾覆废弃的马车,诗妹先去查探,车轮车辕都没了,可车厢虽倒置却尚可容人。
  诗妹扶蓝生进入车厢,要他再试运了几次功,企图将毒先排出,可蓝生运了几轮气,觉得体内空荡荡的,真气仍无法凝聚。勉强再运几伦但感头晕目眩,胸口郁闷得紧,猛然吐了口鲜血,几乎晕了过去。
  诗妹暗道,这毒虽不致命可却难以排出体内,琢磨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趁天黑前我先赶回城里买些解毒的药材和吃的,水也没了…你在此试着疗伤,等入夜我溜出城再来会你。”
  诗妹从怀里拿出瓷瓶道“幸好这粒还魂丹还在,你搁在身上,万一有什么不对劲,便自己服上,功得慢慢地运,你中了毒且内伤极重,真气又全失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我不会有事的,这丹丸还是妳收着。”蓝生勉强挤了个笑容,苦笑道。
  诗妹摇头,眼眶又红又湿,硬将磁瓶塞进蓝生手里,轻抚着他的脸颊道“师弟你安心疗伤,那丹丸该服时便服下,切莫不舍得,你若…记得我俩的诺言,你去哪我就去哪…。”
  说罢诗妹在蓝生脸颊上亲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蓝生望着诗妹离去的背影,摸着诗妹亲过的地方,心下一阵酸一阵甜,心道:“不就是暂时失去体力么,诗妹怎么如此担心?我俩不知经历过多危难,也不都化险为夷?”
  可蓝生哪知道诗妹的心境与自己的处境?诗妹学过医,仔细切了蓝生的脉,心中大为骇愕。蓝生并非只是暂时失去体力,他从悬崖上抱着自己摔下来,几乎摔断了心脉,若非有易筋经护体,早就命丧黄泉。
  可如今他气若游丝真气已全散,再加上那镖毒作梗,使真气无法在体内运转,更糟的是他的心脉随时会断,诗妹身上又没有疗伤的药…所以尽管诗妹心中有一万个不舍,也不得不尽快赶回城里。
  为了怕蓝生担心,诗妹没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她只期待能在城里买到好的药材,紫微的医书上有个方子或许能撑上几天。
  进了城诗妹直奔客栈,房里的行囊依然置于床上,《扁担》也好端端地横在屋角,诗妹思索了一会,决定除去面膜更上女装,换回原来的妆扮。
  翻了下医书,诗妹拿了二十两银子和一件厚衣裳下了楼,去街上买些水煮玉米、鸡蛋、烤馍当作干粮。
  找到店小二说的一家药铺,诗妹匆匆走了进去,没想到这间号称百年老店的药铺,里面的药材竟呼十缺九。
  又找了两家药铺情况仍差不多,问原因才知,原来战事吃紧,好的药材就如马匹般也全都被朱元璋征走了,伤药如此,解毒要亦是奇缺。
  诗妹心里万分着急,真后悔,刚才应该让蓝生把还魂丹服下的。万一此刻他练功岔了气,心脉断了,连手都抬不起,又如何能服丹丸?
  诗妹如失了魂魄般枯立在街头,她不知此刻是该赶去蓝生身旁,还是再去碰碰运气。
  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经过,诗妹忙拦住问“大叔,不知这街上共有几家药铺?”
  这中年男子听诗妹的口音便知她是外地来的,瞅了她好一会,昂首道“要买药自然是《德聚堂》的药最地道,虽然贵了些,怎么说可是百年老店…”
  诗妹没等她说完,叹道“可那儿的药都没了。”
  “你要买何药?普通的病,那儿都抓得到药。”
  “伤药”诗妹没说解毒的。
  “伤药?”这中年男子摇头道“两天前城里的伤药几全都被征走了,剩下的也早卖完,要等新药材进来最快也得三、五天。”
  诗妹正踌躇,但见一老乞丐从对街走来,左手拖着破钵,强挤着沧桑的笑容,露出满口残破不堪的黄牙,向她乞讨。
  诗妹失了神般顺手给了他一锭碎银,正想赶去找蓝生,却听老乞丐指向西边道“西街尾有条乌衣巷,里面有个郎中,不但能治伤,也可医些疑难杂症,姑娘可去瞧瞧。”
  诗妹本已决定放弃,这会心里再燃起一丝希望,问清了路,又给了老乞丐一些碎银,便直奔城西而去。
  诗妹在乌衣巷口犹豫了好一会,里面乌漆抹黑的,若是换做平常,她是绝不会踏进一步,可现在为救蓝生她没得选择。
  “里面可能是个陷阱!”诗妹警惕自己,心好沉,可已无计可施。
  记得上次和蓝生走进刘家砦的黑巷,里面就有两个匪寇埋伏着…
  蓝生不在身旁,也没有无影神针防身,诗妹抽出魔笛,如履薄冰。
  走了三十余步,经过一户人家,里面隐隐闪着微微的光晕,亮度比烛火更微弱。
  突然,半掩的门里泼出了一盆污水,直扑诗妹而来。
  诗妹毫不犹豫,猛一提气,施展绝妙的轻功避过了污水,停在两丈远的另一户人家的门口。
  待诗妹落地,喘着气回头,半掩的门已紧闭。
  可左边那户人家的门里,却有人坐在漆黑第屋角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诗妹先是吃了一惊,再定神看去,此人侧面看来像四十岁,身材适中,眼神虽锐利但不像是个邪恶之徒。
  “请问大叔,这儿可有个郎中?”诗妹向他拱手问道
  这中年男子脸色微沉,他端坐在暗处窥视,万没料到诗妹竟能看清他…
  诗妹走后不久蓝生便继续运功疗伤,可才运两轮,便感血气翻腾,甚是郁闷难耐。不久,翻转加剧,蓝生再运气欲将之压抑,岂知顿时喉头一甜,一股鲜血狂涌而出,浇了他一身。
  蓝生这才知大事不妙,内伤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此刻已是气若游丝,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来。
  更令人担心的是,这时他听到远近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勉强睁开眼,微探头,但见远近摇曳着耀眼的火光。
  “啊!那帮人果然寻来了。”蓝生暗自心惊,不知今日的劫难能否躲得过?
  但这时他却担心着诗妹,他的心境甚是矛盾,她多希望诗妹此刻能伴在身旁,但他又怕诗妹回来撞上这帮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蓝生听到不远处有人吆喝道“你二人仔细搜搜那废弃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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