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鬼谷护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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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于次日清晨到达南京，无双公主在数十名锦衣卫护送下返往皇宫禁城。临走，与蓝生相约十日后来宫外接她，再同上云龙山，不过，前提是须皇上不反对。
无双公主派了辆马车送三人回云龙山，朱婷朱玉在车上一路胡闹，可让蓝生见识了这两个小妖精的本事。
不过幸好疯归疯、闹归闹，她二人却能守得分际，动口不动手脚。
可一到云龙山，进入了霜儿的眼皮下，两人立即噤若寒蝉，变了人似的，乖得像两个失宠的小媳妇。
一群人都在堂前等着蓝生，见三人平安归来，皆甚感欣慰，喜形于色。
蓝生将经过向大伙简述，谜团仍是谜团，谁也解不开，于是蓝生只能与银霓去抱方方。
鬼谷阴姬诡笑道“方方现在除了蓝掌门，已不让别人抱了。”
“是么？”蓝生装傻，其实他早听一剑说了。“不是说婴孩只喜欢美女么？”
“是蓝掌门的气场太强了。”鬼谷阴姬道
蓝生没多说闲话，直接开问了。
鬼谷阴姬先回答了其中一个“那人魔，鬼谷之人都称他嫪毐，就是吕不韦找来给秦皇赢政之母赵姬当面首的嫪毐，他算是我妹妹的～姘头吧。他虽不会武功，却有着和银霓姑娘一样的能力，这点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想不透的是，鬼谷有一种药草，再配上几种奇花，浸泡一日便能改变人身上的气味。”
鬼谷阴姬没多说，想也知道这必又是鬼谷宝典所载，因此蓝生也不好多问，否则他迟早得娶方方。
蓝生将方方还给鬼谷阴姬，道了声：“谢谢妳。”
鬼谷阴姬与银霓相视而笑，笑蓝生有时竟分不出人说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至于左护法无魂，”鬼谷阴姬转而肃穆“我与他有旧交，他是个死过好几次，命运比我更悲惨百倍的人，我不能说他的事。”
鬼谷阴姬没说原因，蓝生也决不强人所难，知道他是鬼谷的左护法已经够了。
“什么样的人生，会比鬼谷阴姬更悲惨百倍？”
本来无魂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如今蓝生全部的心思都只在想这问题。
回到议事厅，蓝生把问到的事向大家说了，对上次驿馆之事皇上始终未对鬼谷取行动采，对汉王却不罚反赏，而此次鬼谷又如此低调，凤姊提出警语，怀疑鬼谷是否与皇上有了密议。
会散，霜儿与凤姊就要离去，蓝生拦住凤姊，说有事要对她说。
凤姊怎会不知蓝生想说什么？一切本都在不言中，可蓝生执意要说，凤姊便在庭院与蓝生坐在石椅上。
“凤姊，我知道妳有话要说，”蓝生未眼眶已红“若这世上最爱诗妹的，就属我俩了，妳不但是她姊，更像**般呵护她，而生弟更愿为她生为她死。可如今，生弟不得不与公主订下盟约…，生弟欠她太多，但凤姊妳宽心，生弟决不会辜负诗妹的。”
凤姊起身，仰天望地，叹道“我俩此世都为她俩而生，不只是你亏欠她，凤姊欠她更多，却要你一次次用生命来填补。”
蓝生万没想到凤姊会这么说，其实凤姊与霜儿早就从子母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谶语中悟出了答案，只是基于爱诗妹，她俩始终不愿接受三只蝴蝶的结果。
可就在上次，蓝生舍命去救无双，众目睽睽下，无双噙着泪水轻抚着他的脸庞…
这一幕憾动了多少人的铁石心肠，谁还忍心让悲剧一次一次的重演？
还是那句，不甘心又奈何？
蓝生也立起，淌着泪水道“凤姊，妳和霜儿为何不骂我，不说我？妳俩不要对我如此冷漠，生弟心里好难受。”
凤姊道“生弟你不要多想，若凤姊与霜儿对你不满，这次也不会去救她了。”
此时，始终在一旁的霜儿走来，拉起蓝生的手道“哥哥，那百劫十厄，霜儿与凤姊都想帮你渡过，哥哥只要记得，哥哥每次的劫难都会烙印在凤姊与霜儿心坎。”
霜儿与凤姊走了，本欲将朱婷朱玉带走，不过蓝生之前有答应朱玉，帮她俩求情，让她俩能多待十天。
霜儿答应了，但十天不能再延。
银霓也与她俩约法三章，除了不能使媚术，行为要有分寸，说风话也得有底限。
“什么是底限？”朱玉好奇，带着淡淡狯诘的笑意。
“例如，不得和哥哥扯嫪毐的事，那是做兄妹的底限。”银霓冷峻道
“如哥哥主动问呢？”朱婷问
银霓“让他来问我。”
欧阳世家事败，整个武林最后知道的，竟是深处云南的欧阳世家余众。
因为他们才迁往汉王安排的云南庄院，信鸽无法传信，须经过原庄院养鸽的人转传。但汉王突然下了密令，一切转传的信都说没收到。
月上楼之役，欧阳世家派出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包括伏图与孙芳浩在内，一共只有八人生离。贺爽不知所踪，几人回了老家耕地暂避风头，回到云南的只剩两人。
欧阳湘屹还是从他俩口中得到的消息，但他心里早有数，若是顺利除掉蓝生，并帮鬼谷得到魔笛，信早就来了。
愿赌服输，但欧阳湘屹决不坐以待毙。鬼谷、汉王已视他如敝屣，他现在唯一能投靠的只剩四川唐门了。
五十年来，欧阳世家最少嫁了十个女儿到唐门，光嫁妆就在十万两以上。这预付的十万两，就是欧阳世家的救命钱。
没有知会任何人，欧阳湘屹连夜带着残余的二十八人，分三批，悄悄的离开了云南。
四川唐门，位于巴山，离长江约百里，离神农山无名峰也不过百里，六十年前蓝生与诗妹初闯江湖时，那时欧阳世家还没崛起，唐门与南海门及鬼谷并称武林最神秘的三个门派。
如今六十年过去了，欧阳世家兴起了，却由极盛到突然覆亡。南海门从出世到入世，已俨然曾为江湖第一大帮派。鬼谷的神秘面纱也逐渐揭开，而唐门却还是唐门，依然令人望而生畏，闻而丧胆。
每个门派，哪怕是有千年以上历史的如南海门，南宫世家与鬼谷，都可追本溯源，查出创始者及每一代掌门、派中重要成员的史料，唯独唐门例外。
唐门像是突然于巴山夜雨后，无声无息地从肥沃的土壤中窜出的笋子，当人们发现四川巴山有个唐门时，一片竹林已屹立在哪儿不知数十百年了。
不过与其说唐门是江湖帮派，不如说他不过是个与世无争的唐姓家族，他更像是血统纯正，处事低调的南宫世家，而非大杂烩般飞扬跋扈的欧阳世家。而唐门也有一点极像南宫世家，便是由女子掌权。
九十年前的一场飞来的横祸，导致唐门与南宫世家展开了近三十年的殊死战，双方你来我往，两个家族的精英几乎死伤殆尽。
后来，被视为唐门百年来最出类拔萃的唐青竹，也在开封为南宫雪雪所杀，从此唐门便彻底退出江湖，采取闭关政策。
逐渐打开唐门大门的是欧阳世家，欧阳世家以联姻手段，送出丰厚的嫁妆，缓步取得了唐门的情谊与信任。
尤其在近二十年，当欧阳世家有求时，唐门便会派出高手暗暗相助。
这天，唐门正召开着家族重要的会议，与会的人都忧心地讨论着关于明年立少主之事。
唐门有个极特殊，甚而可说是残忍的“选孤主”的传承，就是当掌门满三十岁那年的五月，挑出七名零至二岁的女婴，将她们分别置于竹篮内，然后从瞿塘峡放流而下…。
“五月不可触，猿鸣天上哀！”
四、五月是瞿塘峡水势最盛的时候，连船只都不敢过，何况是尚不知人事，毫无应变能力的女婴。
结论是，能安然渡过瞿塘峡的，便视为受到天佑，将成为未来的掌门。当这女婴满十岁时，便为她举行隆重的立少主仪式，从此在唐门，她的地位便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可这选孤方式九年前却发生了离奇的意外，那年的水势特别磅礡，浩浩荡荡如银河泻落，七名女婴进入湍急的瞿塘峡，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全都追撞上了滟滪堆，再也没竹篮的影子。
可唯独最后一个竹篮，于惊涛骇浪中载沉载浮，竟绕开了主流道，避开了巨石，以白驹过隙般的速度神奇浮驰，终于安然渡过了瞿塘峡。
可这婴孩避过了巨石，却也以令人想不到的速度与流向，漂过唐门派出拦截的两艄快船。
两艄船一路急追，可江水湍急，竟先后翻覆，眼睁睁地看着竹篮漂向未知前程。
九年来，唐门于长江沿岸明察暗访，却始终探寻不到女婴的下落。
而眼看明年就要立少主了，唐门怎能不忧心？
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另择少主，再选一次孤？这问题已讨论了七、八年，仍无结论。
若不是这女婴与现任掌门唐滟同天生日，又刚巧差了三十岁，她可能早做出另立新少主的决定。这女婴生得极是可人，唐滟也特别衷爱于她，从一开始她就相信这女婴能安然渡过瞿塘峡，将来能顺利当上唐门掌门。
议事未决，欧阳世家的人到了。
世人不知，其实唐门本是极讲情重义的，欧阳世家如今如瘟疫般教世人避之唯恐不及，放眼武林，也只有唐门愿意收留他们。
无双公主派了辆马车送三人回云龙山，朱婷朱玉在车上一路胡闹，可让蓝生见识了这两个小妖精的本事。
不过幸好疯归疯、闹归闹，她二人却能守得分际，动口不动手脚。
可一到云龙山，进入了霜儿的眼皮下，两人立即噤若寒蝉，变了人似的，乖得像两个失宠的小媳妇。
一群人都在堂前等着蓝生，见三人平安归来，皆甚感欣慰，喜形于色。
蓝生将经过向大伙简述，谜团仍是谜团，谁也解不开，于是蓝生只能与银霓去抱方方。
鬼谷阴姬诡笑道“方方现在除了蓝掌门，已不让别人抱了。”
“是么？”蓝生装傻，其实他早听一剑说了。“不是说婴孩只喜欢美女么？”
“是蓝掌门的气场太强了。”鬼谷阴姬道
蓝生没多说闲话，直接开问了。
鬼谷阴姬先回答了其中一个“那人魔，鬼谷之人都称他嫪毐，就是吕不韦找来给秦皇赢政之母赵姬当面首的嫪毐，他算是我妹妹的～姘头吧。他虽不会武功，却有着和银霓姑娘一样的能力，这点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想不透的是，鬼谷有一种药草，再配上几种奇花，浸泡一日便能改变人身上的气味。”
鬼谷阴姬没多说，想也知道这必又是鬼谷宝典所载，因此蓝生也不好多问，否则他迟早得娶方方。
蓝生将方方还给鬼谷阴姬，道了声：“谢谢妳。”
鬼谷阴姬与银霓相视而笑，笑蓝生有时竟分不出人说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至于左护法无魂，”鬼谷阴姬转而肃穆“我与他有旧交，他是个死过好几次，命运比我更悲惨百倍的人，我不能说他的事。”
鬼谷阴姬没说原因，蓝生也决不强人所难，知道他是鬼谷的左护法已经够了。
“什么样的人生，会比鬼谷阴姬更悲惨百倍？”
本来无魂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如今蓝生全部的心思都只在想这问题。
回到议事厅，蓝生把问到的事向大家说了，对上次驿馆之事皇上始终未对鬼谷取行动采，对汉王却不罚反赏，而此次鬼谷又如此低调，凤姊提出警语，怀疑鬼谷是否与皇上有了密议。
会散，霜儿与凤姊就要离去，蓝生拦住凤姊，说有事要对她说。
凤姊怎会不知蓝生想说什么？一切本都在不言中，可蓝生执意要说，凤姊便在庭院与蓝生坐在石椅上。
“凤姊，我知道妳有话要说，”蓝生未眼眶已红“若这世上最爱诗妹的，就属我俩了，妳不但是她姊，更像**般呵护她，而生弟更愿为她生为她死。可如今，生弟不得不与公主订下盟约…，生弟欠她太多，但凤姊妳宽心，生弟决不会辜负诗妹的。”
凤姊起身，仰天望地，叹道“我俩此世都为她俩而生，不只是你亏欠她，凤姊欠她更多，却要你一次次用生命来填补。”
蓝生万没想到凤姊会这么说，其实凤姊与霜儿早就从子母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谶语中悟出了答案，只是基于爱诗妹，她俩始终不愿接受三只蝴蝶的结果。
可就在上次，蓝生舍命去救无双，众目睽睽下，无双噙着泪水轻抚着他的脸庞…
这一幕憾动了多少人的铁石心肠，谁还忍心让悲剧一次一次的重演？
还是那句，不甘心又奈何？
蓝生也立起，淌着泪水道“凤姊，妳和霜儿为何不骂我，不说我？妳俩不要对我如此冷漠，生弟心里好难受。”
凤姊道“生弟你不要多想，若凤姊与霜儿对你不满，这次也不会去救她了。”
此时，始终在一旁的霜儿走来，拉起蓝生的手道“哥哥，那百劫十厄，霜儿与凤姊都想帮你渡过，哥哥只要记得，哥哥每次的劫难都会烙印在凤姊与霜儿心坎。”
霜儿与凤姊走了，本欲将朱婷朱玉带走，不过蓝生之前有答应朱玉，帮她俩求情，让她俩能多待十天。
霜儿答应了，但十天不能再延。
银霓也与她俩约法三章，除了不能使媚术，行为要有分寸，说风话也得有底限。
“什么是底限？”朱玉好奇，带着淡淡狯诘的笑意。
“例如，不得和哥哥扯嫪毐的事，那是做兄妹的底限。”银霓冷峻道
“如哥哥主动问呢？”朱婷问
银霓“让他来问我。”
欧阳世家事败，整个武林最后知道的，竟是深处云南的欧阳世家余众。
因为他们才迁往汉王安排的云南庄院，信鸽无法传信，须经过原庄院养鸽的人转传。但汉王突然下了密令，一切转传的信都说没收到。
月上楼之役，欧阳世家派出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死的死，被俘的被俘，包括伏图与孙芳浩在内，一共只有八人生离。贺爽不知所踪，几人回了老家耕地暂避风头，回到云南的只剩两人。
欧阳湘屹还是从他俩口中得到的消息，但他心里早有数，若是顺利除掉蓝生，并帮鬼谷得到魔笛，信早就来了。
愿赌服输，但欧阳湘屹决不坐以待毙。鬼谷、汉王已视他如敝屣，他现在唯一能投靠的只剩四川唐门了。
五十年来，欧阳世家最少嫁了十个女儿到唐门，光嫁妆就在十万两以上。这预付的十万两，就是欧阳世家的救命钱。
没有知会任何人，欧阳湘屹连夜带着残余的二十八人，分三批，悄悄的离开了云南。
四川唐门，位于巴山，离长江约百里，离神农山无名峰也不过百里，六十年前蓝生与诗妹初闯江湖时，那时欧阳世家还没崛起，唐门与南海门及鬼谷并称武林最神秘的三个门派。
如今六十年过去了，欧阳世家兴起了，却由极盛到突然覆亡。南海门从出世到入世，已俨然曾为江湖第一大帮派。鬼谷的神秘面纱也逐渐揭开，而唐门却还是唐门，依然令人望而生畏，闻而丧胆。
每个门派，哪怕是有千年以上历史的如南海门，南宫世家与鬼谷，都可追本溯源，查出创始者及每一代掌门、派中重要成员的史料，唯独唐门例外。
唐门像是突然于巴山夜雨后，无声无息地从肥沃的土壤中窜出的笋子，当人们发现四川巴山有个唐门时，一片竹林已屹立在哪儿不知数十百年了。
不过与其说唐门是江湖帮派，不如说他不过是个与世无争的唐姓家族，他更像是血统纯正，处事低调的南宫世家，而非大杂烩般飞扬跋扈的欧阳世家。而唐门也有一点极像南宫世家，便是由女子掌权。
九十年前的一场飞来的横祸，导致唐门与南宫世家展开了近三十年的殊死战，双方你来我往，两个家族的精英几乎死伤殆尽。
后来，被视为唐门百年来最出类拔萃的唐青竹，也在开封为南宫雪雪所杀，从此唐门便彻底退出江湖，采取闭关政策。
逐渐打开唐门大门的是欧阳世家，欧阳世家以联姻手段，送出丰厚的嫁妆，缓步取得了唐门的情谊与信任。
尤其在近二十年，当欧阳世家有求时，唐门便会派出高手暗暗相助。
这天，唐门正召开着家族重要的会议，与会的人都忧心地讨论着关于明年立少主之事。
唐门有个极特殊，甚而可说是残忍的“选孤主”的传承，就是当掌门满三十岁那年的五月，挑出七名零至二岁的女婴，将她们分别置于竹篮内，然后从瞿塘峡放流而下…。
“五月不可触，猿鸣天上哀！”
四、五月是瞿塘峡水势最盛的时候，连船只都不敢过，何况是尚不知人事，毫无应变能力的女婴。
结论是，能安然渡过瞿塘峡的，便视为受到天佑，将成为未来的掌门。当这女婴满十岁时，便为她举行隆重的立少主仪式，从此在唐门，她的地位便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可这选孤方式九年前却发生了离奇的意外，那年的水势特别磅礡，浩浩荡荡如银河泻落，七名女婴进入湍急的瞿塘峡，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全都追撞上了滟滪堆，再也没竹篮的影子。
可唯独最后一个竹篮，于惊涛骇浪中载沉载浮，竟绕开了主流道，避开了巨石，以白驹过隙般的速度神奇浮驰，终于安然渡过了瞿塘峡。
可这婴孩避过了巨石，却也以令人想不到的速度与流向，漂过唐门派出拦截的两艄快船。
两艄船一路急追，可江水湍急，竟先后翻覆，眼睁睁地看着竹篮漂向未知前程。
九年来，唐门于长江沿岸明察暗访，却始终探寻不到女婴的下落。
而眼看明年就要立少主了，唐门怎能不忧心？
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另择少主，再选一次孤？这问题已讨论了七、八年，仍无结论。
若不是这女婴与现任掌门唐滟同天生日，又刚巧差了三十岁，她可能早做出另立新少主的决定。这女婴生得极是可人，唐滟也特别衷爱于她，从一开始她就相信这女婴能安然渡过瞿塘峡，将来能顺利当上唐门掌门。
议事未决，欧阳世家的人到了。
世人不知，其实唐门本是极讲情重义的，欧阳世家如今如瘟疫般教世人避之唯恐不及，放眼武林，也只有唐门愿意收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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