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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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昊吃完晚饭，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便与凌虚子秉烛夜谈。
凌虚子道:“昊儿，此番入蜀山执行封印妖界之门任务，按照原定计划，最多五天即可完成，为何整整迟了半月？可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云昊点头道:“实不相瞒，正如义父所言，我们在封印妖界之门之时，妖界之门崩塌，众弟子伤亡无数，我亦被妖界之门爆发的时空乱流卷入妖界。”
“你到了妖界？”凌虚子惊讶道。“妖界乃妖族地盘，危机四伏，你又是如何脱身的呢？”
云昊道:“此事说来话长，说来也巧，正因为我误入妖界，这才终于找到梦瑶，并将她带回昆仑山。”
云昊把妖界之行的经过告诉了凌虚子，凌虚子沉吟片刻，道:“想不到妖界局势竟如此复杂。好在如今明君当政，实乃妖界之福，也是我人界之幸啊。这次妖界之旅，你做的很好，着实令为父刮目相看！”
云昊淡淡道:“虽然如今人妖两界太平安定，然而人妖两族积怨已久，此番休战，不过是至尊女王的权宜之计。蜀山无主，百废待兴，有朝一日我必将重新振兴蜀山派，让蜀山的香火在我手中延续下去。”
凌虚子道:“昊儿所言极是，妖族势大，不得不防。你志向远大，勇于担当，想必你尊师蜀山掌门泉下有知，亦是十分欣慰的。”
“师父……”云昊叹息一声，当日蜀山掌门不幸惨死的场面历历在目，不由得心中一阵哀伤。
云昊若有所思，问道:“方才义父提到昆仑八派寻找神荒剑碎片，可有线索？”
凌虚子摇头道:“一筹莫展。”
云昊一脸茫然道:“茫茫六界，何其之大？若无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又该何去何从？”
凌虚子问道:“昊儿，你可知神荒剑的来历？”
云昊道:“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十年前，太渊族世代守护神荒剑，却遭大荒六大门派与魔族四大护法联手屠灭，我父母也在那场浩劫中不幸身亡。与此同时，六大门派为争夺神荒剑，最终导致神剑崩裂为七块碎片散落六界，而断裂的神荒剑却被蜀山掌门带到蜀山，封印剑冢之中。”
凌虚子道:“没错，当年散仙六门派受魔族蛊惑利用，屠杀太渊族，折断神荒剑，搅乱六界秩序，致使天下动荡，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云昊心中怒火汹涌，他握紧拳头，问道:“义父可知，当年屠杀我族的六大门派，究竟是何门何派？”
凌虚子道:“说起那散仙六门派，我倒有所耳闻。仙门百家之中，以昆仑八派，蜀山派，以及蓬莱仙岛为当世最大修真正派。除了三大修真正派外，也有着无数二三流的小门小派，其中六大散仙门派异军突起，实力大增，联合对抗三大修真门派，那便是望月宗，血刀门，万毒谷，蝶仙岛，天剑阁，魇月教。”
凌虚子顿了顿，接着道:“六大散仙门派原是仙门百家之中最不起眼的小派，实力低微，备受排挤。然而，近些年来，不知何故，那六大散仙门派纷纷破旧立新，改修六大黑暗邪法，广收门徒，实力大增，又于仙门百家论战大会锋芒毕露，跻身仙门强者之列，一时间名声大噪。然而，六大散仙门派所修功法太过阴邪歹毒，同时行事偏执乖张，为我修真正派所不容，久而久之，三大修真正派与六大散仙门派势同水火，冲突不断，逐渐有了正邪之分。”
云昊愤慨道:“六大门派屠我族人，丧尽天良，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凌虚子道:“神荒剑始断于太渊族所在的云荒岛，追根溯源，唯有前往云荒岛，一探究竟，揭开当年事情真相，才能找到神剑碎片的线索。”
云昊点头道:“义父所言甚是，明日一早我便动身前往云荒岛。”
夜入三更，凌虚子与云昊二人边喝边聊，直到二人喝得是酩酊大醉，凌虚子辞别云昊，乘着清冷的月色，御剑离去。
云昊送别凌虚子后，转身回到北辰殿，坐于石床旁，安静地端详着梦瑶，脑海中记忆纷浮现，纷至沓来，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之中。
梦里，云昊再一次置身血海，无尽的痛苦与愤怒如滔天巨浪，将云昊淹没。无数惨死的熟悉面孔从血海之中爬上来，死死抓住他的腿，往血海深处拖去……
云昊挣脱死尸的纠缠，冲天而起，然后他又见到了梦瑶孤单无助的背影，渐渐沉沦，渐渐消失。
云昊拼命向梦瑶追去，却终还是晚了一步，梦瑶深陷血海漩涡之中，绝望地呼喊着云昊的名字，却越陷越深，直到她整个身体完全被血海吞噬……
“云师哥。”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云昊从睡梦中惊醒，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裙，容颜俏丽的女子正静静站在自己面前，而那女子竟是梦瑶！
“梦瑶？是你么？你醒了？”云昊望着梦瑶，心中一阵狂喜，他伸开双臂便向梦瑶抱去，却是扑了个空。
只见石床上躺着的梦瑶依旧昏迷不醒，一动不动，云昊惊讶无比，环顾四周，只见烛光微微，空空荡荡，哪里有梦瑶的身影，不禁思索道:“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云师哥。”
梦瑶的声音再次响起，云昊转身看去，只见梦瑶泛着微微灵光的虚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微笑地望着云昊，柔声道:“云师哥，是我。”
“梦瑶，你，我……”云昊激动万分，心中既是兴奋又是疑惑，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开口。
梦瑶道:“云师哥，此刻出现在你面前的，是我的灵魂。”
“灵魂？”云昊呆呆地凝望着眼前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爱人，眼中深情款款，愧疚道:“梦瑶，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梦瑶微笑道:“云师哥，你已经尽力了，我没有怪你。”
云昊坚定道:“梦瑶，你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找回神荒剑碎片，重铸神兵，将你复活，你等我！”
“我相信你。”梦瑶微笑点头，又道:“云师哥，我想你。”
云昊心中感动不已，顿时潸然泪下，回应道:“梦瑶，我也好想你。”
这时，窗外晨曦初露，梦瑶灵魂虚影逐渐消失不见，云昊泪流满面，依依不舍。
云昊从睡梦中醒来，他缓缓坐起身，望着石床上静静躺着的梦瑶，这才意识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凌虚子道:“昊儿，此番入蜀山执行封印妖界之门任务，按照原定计划，最多五天即可完成，为何整整迟了半月？可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云昊点头道:“实不相瞒，正如义父所言，我们在封印妖界之门之时，妖界之门崩塌，众弟子伤亡无数，我亦被妖界之门爆发的时空乱流卷入妖界。”
“你到了妖界？”凌虚子惊讶道。“妖界乃妖族地盘，危机四伏，你又是如何脱身的呢？”
云昊道:“此事说来话长，说来也巧，正因为我误入妖界，这才终于找到梦瑶，并将她带回昆仑山。”
云昊把妖界之行的经过告诉了凌虚子，凌虚子沉吟片刻，道:“想不到妖界局势竟如此复杂。好在如今明君当政，实乃妖界之福，也是我人界之幸啊。这次妖界之旅，你做的很好，着实令为父刮目相看！”
云昊淡淡道:“虽然如今人妖两界太平安定，然而人妖两族积怨已久，此番休战，不过是至尊女王的权宜之计。蜀山无主，百废待兴，有朝一日我必将重新振兴蜀山派，让蜀山的香火在我手中延续下去。”
凌虚子道:“昊儿所言极是，妖族势大，不得不防。你志向远大，勇于担当，想必你尊师蜀山掌门泉下有知，亦是十分欣慰的。”
“师父……”云昊叹息一声，当日蜀山掌门不幸惨死的场面历历在目，不由得心中一阵哀伤。
云昊若有所思，问道:“方才义父提到昆仑八派寻找神荒剑碎片，可有线索？”
凌虚子摇头道:“一筹莫展。”
云昊一脸茫然道:“茫茫六界，何其之大？若无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又该何去何从？”
凌虚子问道:“昊儿，你可知神荒剑的来历？”
云昊道:“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十年前，太渊族世代守护神荒剑，却遭大荒六大门派与魔族四大护法联手屠灭，我父母也在那场浩劫中不幸身亡。与此同时，六大门派为争夺神荒剑，最终导致神剑崩裂为七块碎片散落六界，而断裂的神荒剑却被蜀山掌门带到蜀山，封印剑冢之中。”
凌虚子道:“没错，当年散仙六门派受魔族蛊惑利用，屠杀太渊族，折断神荒剑，搅乱六界秩序，致使天下动荡，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云昊心中怒火汹涌，他握紧拳头，问道:“义父可知，当年屠杀我族的六大门派，究竟是何门何派？”
凌虚子道:“说起那散仙六门派，我倒有所耳闻。仙门百家之中，以昆仑八派，蜀山派，以及蓬莱仙岛为当世最大修真正派。除了三大修真正派外，也有着无数二三流的小门小派，其中六大散仙门派异军突起，实力大增，联合对抗三大修真门派，那便是望月宗，血刀门，万毒谷，蝶仙岛，天剑阁，魇月教。”
凌虚子顿了顿，接着道:“六大散仙门派原是仙门百家之中最不起眼的小派，实力低微，备受排挤。然而，近些年来，不知何故，那六大散仙门派纷纷破旧立新，改修六大黑暗邪法，广收门徒，实力大增，又于仙门百家论战大会锋芒毕露，跻身仙门强者之列，一时间名声大噪。然而，六大散仙门派所修功法太过阴邪歹毒，同时行事偏执乖张，为我修真正派所不容，久而久之，三大修真正派与六大散仙门派势同水火，冲突不断，逐渐有了正邪之分。”
云昊愤慨道:“六大门派屠我族人，丧尽天良，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凌虚子道:“神荒剑始断于太渊族所在的云荒岛，追根溯源，唯有前往云荒岛，一探究竟，揭开当年事情真相，才能找到神剑碎片的线索。”
云昊点头道:“义父所言甚是，明日一早我便动身前往云荒岛。”
夜入三更，凌虚子与云昊二人边喝边聊，直到二人喝得是酩酊大醉，凌虚子辞别云昊，乘着清冷的月色，御剑离去。
云昊送别凌虚子后，转身回到北辰殿，坐于石床旁，安静地端详着梦瑶，脑海中记忆纷浮现，纷至沓来，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之中。
梦里，云昊再一次置身血海，无尽的痛苦与愤怒如滔天巨浪，将云昊淹没。无数惨死的熟悉面孔从血海之中爬上来，死死抓住他的腿，往血海深处拖去……
云昊挣脱死尸的纠缠，冲天而起，然后他又见到了梦瑶孤单无助的背影，渐渐沉沦，渐渐消失。
云昊拼命向梦瑶追去，却终还是晚了一步，梦瑶深陷血海漩涡之中，绝望地呼喊着云昊的名字，却越陷越深，直到她整个身体完全被血海吞噬……
“云师哥。”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云昊从睡梦中惊醒，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裙，容颜俏丽的女子正静静站在自己面前，而那女子竟是梦瑶！
“梦瑶？是你么？你醒了？”云昊望着梦瑶，心中一阵狂喜，他伸开双臂便向梦瑶抱去，却是扑了个空。
只见石床上躺着的梦瑶依旧昏迷不醒，一动不动，云昊惊讶无比，环顾四周，只见烛光微微，空空荡荡，哪里有梦瑶的身影，不禁思索道:“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云师哥。”
梦瑶的声音再次响起，云昊转身看去，只见梦瑶泛着微微灵光的虚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微笑地望着云昊，柔声道:“云师哥，是我。”
“梦瑶，你，我……”云昊激动万分，心中既是兴奋又是疑惑，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开口。
梦瑶道:“云师哥，此刻出现在你面前的，是我的灵魂。”
“灵魂？”云昊呆呆地凝望着眼前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爱人，眼中深情款款，愧疚道:“梦瑶，我对不起你，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梦瑶微笑道:“云师哥，你已经尽力了，我没有怪你。”
云昊坚定道:“梦瑶，你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找回神荒剑碎片，重铸神兵，将你复活，你等我！”
“我相信你。”梦瑶微笑点头，又道:“云师哥，我想你。”
云昊心中感动不已，顿时潸然泪下，回应道:“梦瑶，我也好想你。”
这时，窗外晨曦初露，梦瑶灵魂虚影逐渐消失不见，云昊泪流满面，依依不舍。
云昊从睡梦中醒来，他缓缓坐起身，望着石床上静静躺着的梦瑶，这才意识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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