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像一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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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耶！你小婶不要你了，你叫我怎么弄？.......哎呀！......!”大姑坐在长椅上，一脸纠结的看着站在门口安安静静低着头的我。
“峦峦，你说，你叫我怎么弄？”
我沉默......将头低的不能再低。
“我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接你走。”大姑按着电话。
“峦峦跟我一起上厕所去。”楠楠姐说。
我默默的低着头跟在她的后面想一个犯错的孩子——我确实犯了错，我有些心虚，因为我让她的妈妈难过成那样，她一定讨厌我吧？
“峦峦你过来了。”高雪看见了我，笑着向我打招呼。她的胳膊亲昵的环在妈妈脖子上，整个人趴在妈妈背后。
我呆呆的看着她，我的眼里闪着水光——这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渴望妈妈............渴望她带我走......“妈，带我走吧！是啊，妈你回来带我走吧，我不想给大姑添麻烦了，我不想给俺爷添麻烦了，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了，带我走吧妈.......呜呜呜呜呜......!”
我刚走进堂屋，就听喃喃姐问：“妈，咋样耶？”
大姑低着头一脸的气愤，一时不能言语.....“嗯~别提嘞！.....峦峦你妈还真是哩，知道我打电话让她把你接走耶，所以一个电话也不接嘞，每次说过年过年把你接走，可是每到过年我给她打电话，她电话都是关机哩，不想接你走不想要你嘞所以每到过年知道人要把你给她嘞，所以她就关机嘞............!”大姑在滔滔不绝着，然而我却聋了，我的心好像被人锤了一拳，我突然陷进了无法言喻的悲伤里，我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很悲伤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终于在人前哭了，我终于毫无避讳的的哭了，我哭得不可抑制，我哭得泣不成声，我终于毫无掩饰的哭了，我终于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呜呜呜呜呜呜！我抱着头哭得不成样子，我把我的脸，我的头发都哭湿了，谁说我不在乎呢？同学说我是被妈妈抛弃的孩子，我在乎，高雪奶奶说，你该打电话让你妈带你回去嘞，说实话你已经待在这够久了。她的这句话我是在乎的......大姑说妈妈不接电话是因为妈妈不想接我过去，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我是在乎的———呜呜呜呜呜呜！我哭的颤抖，小拳头颤抖着紧握着，我终于忍不住的肆无忌惮的哭了，我哭得酣畅淋漓，我不再想着，我不再时时刻刻的想着掩饰自己的脆弱了，所有的伤心我都埋在心里，所有的伤心我都是在心里哭泣，我，假扮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想在这送来送去中显得这么狼狈，不想......让爱我的爷爷这么操心，所以我在他面前仍就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说着傻里傻气的话，我就是想让他知道，爷，你不要为我难过，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然而，谁知道我心里是有多苦，有多难过——我终于肆无忌惮的哭了，终于......
楠楠姐摸着我的头满是同情，“峦峦你别哭嘞，你别哭嘞好吧，你别哭嘞好吧。”
“别哭嘞，有啥好哭哩。”大姑心疼的说。“喃喃你快拿纸给这傻妮儿擦擦。”
楠楠姐把我拉起来，抬起我的下巴把我的眼泪一通乱擦。
我抽抽搭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姑走过来，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一脸心疼的看着我，“你哭啥？你妈不要你嘞还有我要你哩，你说你哭啥，呜呜呜.....!”
大姑说着说着，看着我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爱的大姑竟然为我哭了，我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我哭的很凶很凶.........
“俺妈你也咋跟着哭嘞？唉！”楠楠姐为大姑擦着眼泪，“妈，你别哭嘞，别哭嘞行呗？你在哭我马上就要也跟着你们哭嘞。”
“俺大姑俺大姑，你别哭嘞。”我努力让自己止住泪，我想绽出一抹笑，却咧的很丑。
吃过饭大姑说：“峦峦我和你一起到你小叔家，给你小婶道个歉，想来她也是一时生气，给她道个歉就应该完事嘞。”
“好。”
我跟在大姑后面走进地里。小婶她正低着头种菜。
小婶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笑着跟大姑打招呼：“你来了，今天咋有空嘞？”
“哼～种菜啥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没空我也要挤出空来，带峦峦来这儿给你道歉，她知道错嘞她跟我说。”
“我是不想养她嘞，我把她送到你那嘞你看着办。”
“峦峦你看你把你小婶气哩，你赶紧给她道歉!”
我一直站在与大姑有一米的距离里，低着头。
大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小婶面前。大姑指腹摩擦着我的手掌，眼神示意我道歉。
我低着头正在酝酿，大姑急切的拉着我的胳膊说：“快道啊!你这孩子，你这不听话的孩子，哎呀!”
我张着嘴就要开口……
小婶却比我嘴快的开了口：“我不要她跟我道歉，我是铁了心不养她嘞。”
“哎呀!你跟一个孩子怄啥气啊。”
“我不是跟她怄气我是觉得不能养她嘞，我才没说说她几句，她就气哩给我走嘞，你说说我还能养她吗？还敢养她吗？我再也不敢养她嘞。”
我带着很浓重的伤心开口：“小婶对不起，我知道错嘞。”
“你看她都主动向你道歉嘞，你该原谅她嘞吧？哈!你气消消。”
“我跟你说，无论她再跟我道歉，你再好说歹说我都再不可能养她嘞，你说我要那回再说她她再跑走，不见了我到哪找，她妈不怨恨我一辈子!”
大姑沉默……“那你不养她就不养她吧，干啥把她送到俺家？你该把她送到她妈哪啊，你不是答应她妈养她吗？你就是不想养她嘞，最起码也要养完她一年吧？”
世界陷入沉默中。
过了好一会儿，大姑突兀的开口：“这样吧，咱们俩一起把她送到她四姑家，她四姑有钱，咱没有钱咱穷。”
“好，啥时候送？”
“就今天吧。”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大姑和小婶欢声笑语的谈天，我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们。
“峦峦到时候到你小姑家生活你会不会想我啊？”大姑想着说。
她是那样的高兴，那样的热火朝天。
我看着她好像也跟她一样很开心地笑着，“会。”我咧嘴笑得很开心，这样回答，然而心在滴血。
“我看你不会想我吧，在你小姑家生活她哩生活水平比我好透嘞我想你不会想我吧。”
我没有说话，我的心真的很沉很沉，这样带着孩子般开心的笑着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没有力气再假装一个开心得热火朝天的孩子。
“峦峦你在你小姑家生活，我啥时候赶集哩时候会去看你哩，等俺家里红萝卜长大了我背一袋子到她家去看你，你不是最喜欢吃红萝卜吗？”
我仰着头对她很开心地笑着______(小小的我笑容真是无懈可击，从来没有人看出我是装出来的。）
我仰着头对她那样开心地笑，可是谁知道啊，我心里在滴血，“大姑倘若我真哩没有掩饰自己哩脆弱哭嘞，你会心疼我留下我吗？我想我再也不是那个不懂事哩女孩嘞，我再也不会傻兮兮哩故意穿哩很薄，渴望你关心哩呵责;我再也不是那个不懂事哩女孩嘞，我再也不会死皮赖脸哩哭得很凶牢牢的抓着你的门框不肯离开的女孩嘞......大姑对不起，我曾经那样死皮赖脸哩不肯离开你，我往后不会嘞。”我在心里对大姑说着话，我的脑里浮现着那个场景——我死死的抠着门框不肯离开，要死要活的哭着不肯离开大姑家，无论姐姐怎么拉我，尽管我的手指都抠出血来了，仍然死死的抠着门框不肯离开大姑家——“大姑我不会哭着不肯离开你嘞，尽管我是有多么哩舍不得——我为什么哭？哭只会让我更难看而已，所以我不会哭哩，我安峦不会哭。”
小婶，大姑一前一后的走进小姑的店里，我如丧家之犬弯着腰低着头跟在她们的后面——她们在说着关于我的事，我窘迫的涨红着一张脸。
“…………咱大咱娘都老嘞，尤其是咱娘病嘞，咱大顾不了养峦峦嘞，大家都知道都心知肚明他们有一件心事，就是峦峦她搁谁照顾，她妈没良心狠心不养她，但咱忍不下心啊!峦峦她懂事要是俺人他愿意我养她，俺媳妇愿意我养她俺儿子愿意我养她，要是她们都不反对我养她，我愿意养她长大成人，可是他们不愿意啊，反对啊他们咋办？小妹啊，我和你哥都养了她不少时间嘞，你也该尽一份你哩力嘞。”
“姐，我愿意养她……但是你看看我屋里都是货，除了我和奎爸屋里外还有两间屋子，一个是李奎哩屋子，一个是李明哩屋子，李奎没有媳妇还好李奎李明可以一个屋子啊，但是，关键是李奎他有媳妇嘞，这就没法嘞。”
“行，我懂，我也懂你哩难处，确实有理啊！……走!嫂子咱走!”
我慢吞吞的跟在她们的后面。
“峦峦我跟你小婶商量嘞，俺们一替一个月养你。走跟我回家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像做一个美梦一样，就这样结束嘞吗？我又有一个落脚哩地方嘞吗？我有落脚哩地方嘞，最主要哩是我又可以待在大姑家嘞，我又可以回到大姑家嘞……大姑，大姑，大姑……我开心的在心里叫她。
“峦峦，你说，你叫我怎么弄？”
我沉默......将头低的不能再低。
“我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接你走。”大姑按着电话。
“峦峦跟我一起上厕所去。”楠楠姐说。
我默默的低着头跟在她的后面想一个犯错的孩子——我确实犯了错，我有些心虚，因为我让她的妈妈难过成那样，她一定讨厌我吧？
“峦峦你过来了。”高雪看见了我，笑着向我打招呼。她的胳膊亲昵的环在妈妈脖子上，整个人趴在妈妈背后。
我呆呆的看着她，我的眼里闪着水光——这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渴望妈妈............渴望她带我走......“妈，带我走吧！是啊，妈你回来带我走吧，我不想给大姑添麻烦了，我不想给俺爷添麻烦了，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了，带我走吧妈.......呜呜呜呜呜......!”
我刚走进堂屋，就听喃喃姐问：“妈，咋样耶？”
大姑低着头一脸的气愤，一时不能言语.....“嗯~别提嘞！.....峦峦你妈还真是哩，知道我打电话让她把你接走耶，所以一个电话也不接嘞，每次说过年过年把你接走，可是每到过年我给她打电话，她电话都是关机哩，不想接你走不想要你嘞所以每到过年知道人要把你给她嘞，所以她就关机嘞............!”大姑在滔滔不绝着，然而我却聋了，我的心好像被人锤了一拳，我突然陷进了无法言喻的悲伤里，我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很悲伤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终于在人前哭了，我终于毫无避讳的的哭了，我哭得不可抑制，我哭得泣不成声，我终于毫无掩饰的哭了，我终于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呜呜呜呜呜呜！我抱着头哭得不成样子，我把我的脸，我的头发都哭湿了，谁说我不在乎呢？同学说我是被妈妈抛弃的孩子，我在乎，高雪奶奶说，你该打电话让你妈带你回去嘞，说实话你已经待在这够久了。她的这句话我是在乎的......大姑说妈妈不接电话是因为妈妈不想接我过去，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我是在乎的———呜呜呜呜呜呜！我哭的颤抖，小拳头颤抖着紧握着，我终于忍不住的肆无忌惮的哭了，我哭得酣畅淋漓，我不再想着，我不再时时刻刻的想着掩饰自己的脆弱了，所有的伤心我都埋在心里，所有的伤心我都是在心里哭泣，我，假扮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想在这送来送去中显得这么狼狈，不想......让爱我的爷爷这么操心，所以我在他面前仍就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说着傻里傻气的话，我就是想让他知道，爷，你不要为我难过，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然而，谁知道我心里是有多苦，有多难过——我终于肆无忌惮的哭了，终于......
楠楠姐摸着我的头满是同情，“峦峦你别哭嘞，你别哭嘞好吧，你别哭嘞好吧。”
“别哭嘞，有啥好哭哩。”大姑心疼的说。“喃喃你快拿纸给这傻妮儿擦擦。”
楠楠姐把我拉起来，抬起我的下巴把我的眼泪一通乱擦。
我抽抽搭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姑走过来，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一脸心疼的看着我，“你哭啥？你妈不要你嘞还有我要你哩，你说你哭啥，呜呜呜.....!”
大姑说着说着，看着我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爱的大姑竟然为我哭了，我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我哭的很凶很凶.........
“俺妈你也咋跟着哭嘞？唉！”楠楠姐为大姑擦着眼泪，“妈，你别哭嘞，别哭嘞行呗？你在哭我马上就要也跟着你们哭嘞。”
“俺大姑俺大姑，你别哭嘞。”我努力让自己止住泪，我想绽出一抹笑，却咧的很丑。
吃过饭大姑说：“峦峦我和你一起到你小叔家，给你小婶道个歉，想来她也是一时生气，给她道个歉就应该完事嘞。”
“好。”
我跟在大姑后面走进地里。小婶她正低着头种菜。
小婶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笑着跟大姑打招呼：“你来了，今天咋有空嘞？”
“哼～种菜啥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没空我也要挤出空来，带峦峦来这儿给你道歉，她知道错嘞她跟我说。”
“我是不想养她嘞，我把她送到你那嘞你看着办。”
“峦峦你看你把你小婶气哩，你赶紧给她道歉!”
我一直站在与大姑有一米的距离里，低着头。
大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小婶面前。大姑指腹摩擦着我的手掌，眼神示意我道歉。
我低着头正在酝酿，大姑急切的拉着我的胳膊说：“快道啊!你这孩子，你这不听话的孩子，哎呀!”
我张着嘴就要开口……
小婶却比我嘴快的开了口：“我不要她跟我道歉，我是铁了心不养她嘞。”
“哎呀!你跟一个孩子怄啥气啊。”
“我不是跟她怄气我是觉得不能养她嘞，我才没说说她几句，她就气哩给我走嘞，你说说我还能养她吗？还敢养她吗？我再也不敢养她嘞。”
我带着很浓重的伤心开口：“小婶对不起，我知道错嘞。”
“你看她都主动向你道歉嘞，你该原谅她嘞吧？哈!你气消消。”
“我跟你说，无论她再跟我道歉，你再好说歹说我都再不可能养她嘞，你说我要那回再说她她再跑走，不见了我到哪找，她妈不怨恨我一辈子!”
大姑沉默……“那你不养她就不养她吧，干啥把她送到俺家？你该把她送到她妈哪啊，你不是答应她妈养她吗？你就是不想养她嘞，最起码也要养完她一年吧？”
世界陷入沉默中。
过了好一会儿，大姑突兀的开口：“这样吧，咱们俩一起把她送到她四姑家，她四姑有钱，咱没有钱咱穷。”
“好，啥时候送？”
“就今天吧。”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大姑和小婶欢声笑语的谈天，我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们。
“峦峦到时候到你小姑家生活你会不会想我啊？”大姑想着说。
她是那样的高兴，那样的热火朝天。
我看着她好像也跟她一样很开心地笑着，“会。”我咧嘴笑得很开心，这样回答，然而心在滴血。
“我看你不会想我吧，在你小姑家生活她哩生活水平比我好透嘞我想你不会想我吧。”
我没有说话，我的心真的很沉很沉，这样带着孩子般开心的笑着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没有力气再假装一个开心得热火朝天的孩子。
“峦峦你在你小姑家生活，我啥时候赶集哩时候会去看你哩，等俺家里红萝卜长大了我背一袋子到她家去看你，你不是最喜欢吃红萝卜吗？”
我仰着头对她很开心地笑着______(小小的我笑容真是无懈可击，从来没有人看出我是装出来的。）
我仰着头对她那样开心地笑，可是谁知道啊，我心里在滴血，“大姑倘若我真哩没有掩饰自己哩脆弱哭嘞，你会心疼我留下我吗？我想我再也不是那个不懂事哩女孩嘞，我再也不会傻兮兮哩故意穿哩很薄，渴望你关心哩呵责;我再也不是那个不懂事哩女孩嘞，我再也不会死皮赖脸哩哭得很凶牢牢的抓着你的门框不肯离开的女孩嘞......大姑对不起，我曾经那样死皮赖脸哩不肯离开你，我往后不会嘞。”我在心里对大姑说着话，我的脑里浮现着那个场景——我死死的抠着门框不肯离开，要死要活的哭着不肯离开大姑家，无论姐姐怎么拉我，尽管我的手指都抠出血来了，仍然死死的抠着门框不肯离开大姑家——“大姑我不会哭着不肯离开你嘞，尽管我是有多么哩舍不得——我为什么哭？哭只会让我更难看而已，所以我不会哭哩，我安峦不会哭。”
小婶，大姑一前一后的走进小姑的店里，我如丧家之犬弯着腰低着头跟在她们的后面——她们在说着关于我的事，我窘迫的涨红着一张脸。
“…………咱大咱娘都老嘞，尤其是咱娘病嘞，咱大顾不了养峦峦嘞，大家都知道都心知肚明他们有一件心事，就是峦峦她搁谁照顾，她妈没良心狠心不养她，但咱忍不下心啊!峦峦她懂事要是俺人他愿意我养她，俺媳妇愿意我养她俺儿子愿意我养她，要是她们都不反对我养她，我愿意养她长大成人，可是他们不愿意啊，反对啊他们咋办？小妹啊，我和你哥都养了她不少时间嘞，你也该尽一份你哩力嘞。”
“姐，我愿意养她……但是你看看我屋里都是货，除了我和奎爸屋里外还有两间屋子，一个是李奎哩屋子，一个是李明哩屋子，李奎没有媳妇还好李奎李明可以一个屋子啊，但是，关键是李奎他有媳妇嘞，这就没法嘞。”
“行，我懂，我也懂你哩难处，确实有理啊！……走!嫂子咱走!”
我慢吞吞的跟在她们的后面。
“峦峦我跟你小婶商量嘞，俺们一替一个月养你。走跟我回家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像做一个美梦一样，就这样结束嘞吗？我又有一个落脚哩地方嘞吗？我有落脚哩地方嘞，最主要哩是我又可以待在大姑家嘞，我又可以回到大姑家嘞……大姑，大姑，大姑……我开心的在心里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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