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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回 一语牢骚激米处 众人分配各车间

小说:我在国企的那些日子 作者:官小不语 更新时间:2019-07-12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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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枕厌长夜,小窗终未明。孤村一犬吠,残月几人行。衰鬓久已白,旅怀空自清。荒园有络纬,虚织竟何成。今天是农历戊戌狗年大年初一,在此我首先向各位读者致以新春的祝福,祝大家:一八行好运,天狗守吉祥!第26回也是2018年农历新年的开年之作。26这个数字本身就不错,加到一起居然还是8。今天进行更新,竟有如此多的吉利数字凑在一起,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狗年的第一回更新,我想开篇诗中应该有这个忠诚的动物,因此我选择了用苏轼带有“犬”字的《倦夜》,当时诗人已被朝廷贬到了海南岛寄居于一所官屋之中,可谓天涯海角了。后朝廷得知此事竟然又把他从官屋中赶走,苏轼在荒园自建住宅三间,名曰桄榔庵。晚年的苏轼耗尽积蓄,穷困潦倒,他自比蟋蟀,整日鸣叫却一事无成,表达了内心的无比绝望。对比苏轼无疑我们还算是幸运的,即便是十七年前的那个夏天...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我们六个人匆匆忙忙赶回人事处,走廊里站满了人。毕建发起了牢骚:“我靠,这咋连屋都不让进呢?”这时,顺着楼梯又走上来一个人,正巧听见了这句。这人眉头一皱也随口说了一句:“走廊里都快站不下了,进屋不是更挤!”声音熟悉,低沉浑厚,略带着几丝不满。我们回头一看,这不是人事处的米英处长嘛。只见她满脸通红,一头大汗,夹着笔记本正往楼上走。看这个情形,她是午饭都没吃刚散会呀!对,座谈会提了重重的困难,我们就走了,钱总不是留下了四位嘛,其中就有米英处长。正巧她散会回来,听见了毕建的这句牢骚。我偷眼看去,米处气色多少有些不正,别吭声不去撞枪口才是上上之策。毕建有些不好意思,刚刚他随口而出,其实多半也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被领导听个正着。他不好意思的看着米处客气的说:“您..您才散会呀?够辛苦的。”米处看了毕建一眼嗯了一声,迅速从我们身边走过,回了办公室了。毕建好尴尬,我们也跟着不好意思。这事儿弄得,真是太郁闷了。我们几个就是年轻,嘴上没啥把门的,平时开玩笑也习惯了。我们真不是上来挑理的,毕建也是随口一说,他能不明白屋里更容纳不下这么多人的道理吗?可米处为什么生气了呢?我们当时想的很简单,因为我们提了一些困难,人家午饭都没吃上,能不憋一肚子火儿吗?毕建此时给自己还打圆场呢,他笑着说:“看来米处是一个饿了就爱发脾气的人儿。”我勒个去,大哥,你的心是真宽啊!什么时候您老都能开得出玩笑来。这时,我一拍毕建说:“你别闹了,其实米处不止生你一个人的气,你的话就是催化剂。”那哥几个不解,纷纷围拢过来问我:“老关,你想说什么?”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把事儿想简单了,我也是刚刚才琢磨明白。”李华不耐烦了,过来搂住了我说:“哎呀,老关呀!你有屁能不能一起放啊!”我笑着看了看他,这次我没有反唇相讥,因为我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我接着说:“咱们第一天来人事处报到,人家米处问没问咱们生活上有没有困难?问了吧!咱们可没说。可是到了座谈会上我们鸡一嘴鸭一嘴一顿乱呛汤,是不是给人家弄了个措手不及。所以米处肯定很生气,生我们所有人的气。再加上小毕的催化剂,才有了刚才这一幕。”刘山和于波在一边,边听边点头,脸上流露出担忧。李华不以为然,他扶了扶黑框眼镜说:“那也不能全怪咱们,开会前也没有人教咱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啊!”毕建也明白了过来,一怼李华骂道:“滚犊子,你多大了,说啥样的话还用人教。”李华看了看我们笑了,眼角三条标志性的鱼尾纹又显现了出来,他用手指着我们骂道:“瞅瞅你们一张张的B脸,一个个的小胆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怕个毛!”我看了看李华,这孩子心是宽,真是啥也不在乎。我拍着李华的肩膀问他:“对联你只说了上联,我告诉你个全套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就把爷难住!”张龙看着这个情景一直没说话,思忖良久说话了:“我觉得我们以后说话办事是得注意。”毕建也从尴尬和懊悔中走出来了,一抱肩膀也来词儿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说啦,爱咋咋地!”我们正在讨论着呢,楼下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个人,神色匆匆地从我们的人群中穿过进了人事处。
  不一会儿,人事处里传来了喊话声:“毕建、于波、冯允进来一下。”这三人赶紧往前走,毕建刚想走被李华一把拉住问道:“这位爷,是不是马上就通知不留你了?”毕建挣脱了李华愤愤地说:“滚犊子,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他们进去没有几分钟,就被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生给带了出来,领到了走廊另一端的办公室。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毕建和于波没说话,冯允我们不熟悉,可毕建一下回过头来冲着我们伸出了四个手指头。李华万分不解过来问我:“老关,毕建伸四个手指什么意思?是不是意味着死定了!”我也伸出四个手指学着毕建的口气对李华说:“滚犊子,你没看出来四个手指是三个‘V’字吗?这代表他们仨成功了!”刘山一下把我们俩分开了,苦口婆心的劝道:“二位爷,能有点真事儿不?我看毕建的意思是他们被分到了四车间了。”于波冲着刘山蹦出了一个字儿:“对!”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说明我们也快了呗,等着吧!就这样我们这一群人被三个三个的叫进去,被不同的人领走。第三组就轮到了我,只听里面喊:“庞仁杰、关宇、张龙进来一下。”我们仨一听赶紧吧,分开前面的人群就进了人事处。只见赵姐、郎老师在里面坐着,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同事不认识,站在赵姐身边。赵姐依旧是和颜悦色的和我们说:“你们三个被分配到五车间实习,五车间是666厂最好的车间,并且有独立销售的权利,希望你们在那里努力工作,认真实习。”然后赵姐转过脸来冲着身边的姐姐说:“小谭,你把他们几个带走吧!”谭姐过来和我三个说:“来,你们跟我走吧。”说着她走出了人事处的门。我们仨跟着她左转再左转走进了一条甬路,这条路的两边都是黑黢黢的厂房,厂房的前面依然是一排参天大树,和我们去销售处的那个甬路基本相似。走到了甬路的尽头,我们看见正前方有个院子,破旧的月亮门洞旁边挂着一个木头牌子。上面写着“职工浴池”四个字。哎呀,坏了,我突然想起了赵姐说的话,她说,五车间是666厂最好的车间,有独立销售的权利。我勒个去啊!难道五车间和其他车间不同,不是做电缆的是洗浴?那我们上这实习啥呀?搓澡、修脚....不敢往下想了。
  可是谭姐带着我们没有直奔浴池而去,而是到了甬路的尽头就右转了。转过来一看,哦,原来销售处对面那片黑黢黢的厂房大门在这呢。我们走进大门一股骚臭味儿铺面而来,往左一看是厕所。行!这厂房设计的挺别致。可是这么大片厂房进来看着就是个小厅,怎么没见到生产区域呢?再说,这厂房外面黑黢黢里面黑洞洞,我瞬间又想到了赵庄、高庄和马家河子。不由我多想,我们被领到了二楼。谭姐刚刚打开二楼的大门,机器的轰鸣声,地板的震动声,工人的劳作声像瀑布般涌出,似乎要把我们推下楼。等我们走进门的时候,感受到的噪音和震动就更明显了。我们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地都在颤抖,谭姐回头大喊了一句:“跟我过来!”看表情和口型她喊得很用力,我们却听不太清楚。此时,我有了离开的冲动,我得逃活命去啊!在666厂干过的同志都知道,这个厂子的人有一大特点就是耳朵背嗓门大。我们666的人说话几乎都跟打雷一样,这要是跟人吵架光凭分贝就能完胜对手。看似是个玩笑,可是嘈杂的噪音环境给人身心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有不少职工因为噪音而产生了职业病,为企业和职工都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表。话说谭姐把我们领进了二楼大门旁边的厂长办公室。在这里有人会问了不是车间吗?怎么又厂长办公室呢?我解释一下,原来我们到666厂的时候,这个企业刚刚经历了一次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改革。把原来的科室改成了处室,把原来的车间改成了分厂。现在的五车间叫五分厂。可是多年来人们的称谓习惯,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过来的。厂长办公室里面有三张桌子,坐着两个人。等关上门的时候,感觉噪音一下子就小了不少。这个办公室还有一个窗子对着车间内部,窗子上的玻璃随着车间的整体震动,发出了轻微嗡嗡声。谭姐冲着里面年长的一位貌似领导的人说:“邓头儿,人我给领来了。”在老国企里面,车间主任的称呼很别致,都是姓氏后面加个“头儿”字。要说人民的智慧是伟大的,总结的真对,车间主任不就是领着干活儿的工头儿嘛,头儿一个字儿包含了诸多含义。几年以后我也成为了车间主任,不用说我是“关头儿”,我怎么听怎么像罐头。不过还好啦,咱这个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要是《鹿鼎记》里的神拳无敌归辛树当了车间主任,您想想他那个称呼,哎....
  闲言少叙,书接正文。邓头儿看见我们,他站了起来和我们热情的打招呼:“来来来,三位你们好!请坐,请坐!”我们也抬头打量这位邓头儿,他有四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大,体态偏胖,身材魁梧,四方大脸,双耳垂轮,小眼睛,双眼皮,嘟噜腮,满面堆笑,一脸的福相儿。另外一位领导和邓头儿坐对面也跟着站了起来,转过身来。这位领导身材瘦小,和我们一样是个白面书生,金丝眼镜通透闪光,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冲着我们挤出了一丝微笑腼腆的说:“你们好!”我们赶紧和二位领导打招呼,向领导们问好。邓头儿示意我们在墙边的长条椅子上坐下,自己拉着他那把椅子坐在了我们对面。邓头儿从工作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红梅牌香烟,一人给我们递过来一支,庞仁杰和张龙顺手接了过去。我其实不会吸烟,我一看感情这俩都是烟枪,我不拿这不显得不团结吗?我顺手也接过了邓头儿递来的香烟。邓头儿燃起了香烟,张龙给我也点上自己又点上,庞仁杰自己也点上了。邓头儿深吸了一口烟,正要说话。办公室的门推开了,进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声音高亢嗷唠就是一嗓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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