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回 伏天实习空调组 吸烟室中叹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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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心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这首《无题》应该是爱听郭德纲相声的人非常熟悉的，郭老师经常拿这首诗作为定场诗。相传这首诗的作者是马季之子马东二十岁在澳洲留学时恋爱失败所做的。我之所以引用这么一首诗开篇，就是看中了诗中表达出的无聊、寂寞、纠结的心情。这就像我们当年那些有如苦苦追求爱情般去苦苦追求事业的年轻人一样，当我们真正步入到事业中，我们感受到的是无聊、寂寞和千篇一律的生活。在学校的时候，好好学习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工作。而你真正的参加了工作的时候你才发现，大学时学了五十多门课程，其实到了具体岗位上也许就用几个章节或者几张纸。当你认为工作会像学校一样上课需要点名时，其实上了班你会发现国企的劳动纪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严格。尤其是我们实习的那三个月，八小时的工作单调无聊至极。那时，我们经常感怀的一句名言就是：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无聊中变态...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陶峰副厂长把我带到一个小组以后，他并没有领着我们参观。而是和组长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张龙走了，把我和庞仁杰交给了这位组长。这位组长是为四十多岁的大姐，滨海人，为人热情，处事干练。她把我们领进了那个小破木头门儿，然后笑眯眯的和我们说：“陶头儿说话音儿倍小儿吧？”我和庞仁杰连忙点头，非常赞同这位大姐的观点。这位大姐接着说：“我姓陆叫陆凤琴，你们就叫我凤姐吧！”“凤姐”不是应该是陆姐吗？我心说，怎么称呼这么奇怪呢？滨海人有时称呼人就是这么有特点，同事之间互相称呼有时就取了名字里的一个字儿。尤其在车间的工人们之间，这就算好的了。用绰号称呼对方的，才是最普遍的现象。比如：柱子、盆子、发面饼、大发糕等等...五花八门，最搞笑的是他们还会在绰号里取一个字儿，如某人外号大发糕，他可能就被戏称为糕师傅。这些外号、戏称、中间取字儿的习惯可把我们这些新来的外地大学生们坑苦了，多长时间对不上人头儿不说，还无意间得罪了不少人，闹出了不少笑话呢！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凤姐还想接着介绍，我却打断了她。我非常识趣的说：“凤姐，我打断您一下，屋外又湿又热，这屋里怎么凉快干爽啊？”凤姐乐了笑着说：“哟，介孩子真灵，一教就会喊姐姐我了。咱这小组是个特殊工序，因为产品的需要，我们这个小组是有空调的。”我和小庞相视一笑，喜上眉梢。我们俩的潜台词就是别看陶峰这个人不苟言笑，说话声音不大，但是他心里有数，我和小庞从心里往外感谢他。组长凤姐带着我们简单的参观了她的生产小组，这个小组就是黑黢黢的那个厂房最靠南的一间了。小组长方形东西通透有前后门，呈“目”字形分成了三个隔间。靠西的两间是生产区，靠东的一间是休息区。两个生产区就是成品扶绕工序和一个特殊的挤出工序，休息区更简单了两个一米三长。二十公分宽的长条木头凳子，中间放了一个电缆木轴当桌子，上面摆了一个破铁皮盒子做烟缸。墙上贴了一个白底红字儿的牌子分外显眼，上书三个大字名曰吸烟点。凤姐把我们最后带到了休息区，递给了我们一个蓝皮夹子的塑料本，白色的标签写着签到本儿。她说：“咱这个小组一人一个工位，也没有你俩的地方，你俩平时就在休息区呆着，有活儿喊你俩。记着上下班签到就行。”说罢这位大姐风风火火扬长而去。我勒个去呀！这啥时候有活儿啊？我看着这四面破旧的墙壁和屋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陈设，我怎么想起了八路军的禁闭室呢！也不对，禁闭室是不是还有张床啊？我记得是有的，可这屋子里这两个破旧窄小的长条椅也没法躺着啊！少林大学毕业的也许行吧？哎！还是别抱怨了，最起码这屋子里还有庞仁杰这个伴儿呢，关禁闭还得一个人不是。从那时起，我就常常感怀那句名言：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这扯淡的人生....
还好还好，小庞和我一样不仅是天生的乐天派，更是一个话匣子，我们俩在一起关禁闭也不算寂寞。只见他左右观望了一下，一把拉过长凳子坐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靠！这他妈的就是玩咱俩呀！这屋里啥也没有，就让咱们干坐着，还不得把我们活活憋屈死！”说着从兜里拿出了烟，随手递给了我一支。我那时真是不会吸烟，刚刚在邓头儿那办公室里碍于情面抽了好几颗烟，到现在我还有头昏脑涨的感觉呢。我慌忙摆手说：“谢谢，我不能再抽了，我的烟量是有限的。”小庞看着我乐了：“哥们儿你还真幽默，咱俩在这不抽烟不聊天还不得无聊死，抽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接过了烟，由于我不太想抽烟，我就拿着烟端详了起来。香烟上印字是红河，我的思维又发散了。让我想起了好多关于烟的顺口溜：混的不如人，就抽哈德门。感情受挫折，来根小红河。爱情迷了路，买包黄果树。还有什么，抽根烟，解心宽，解馋解懒解腰酸，就是不解妻管严...我现在感情受没受挫折不知道，反正这事业正在挫折中。还没等我再多想，小庞的火已经递到了嘴边，我赶忙点上烟，下意识的点了他手背三下以示谢意。别看咱不会抽烟，可礼节咱懂！这和喝茶的谢倒茶的不说谢谢，轻轻用手指点三下桌子一个道理。点上了烟，我和小庞打开了话匣子。我问小庞刚刚画那个电流表是几个意思？是不是嫌陶厂长讲的不好，声音小，速度快，记不下来故意画画气气他呢？小庞口打唉声：“哎！小关你真是脑袋太灵活了。我其实没啥别的意思，我进了车间看了那些设备仪表真的跟看天书一样的。本来就是理化不行选的文科，这么多年早还给老师了。我看你挺熟悉的？怎么做到的！”我看着小庞一脸虔诚的样子，我笑了。我心说我熟悉个屁啊！我大学四年能接触的生产车间也无非是1个月的金工实习和1个月生产实习，其实这电缆厂的车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好多设备的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但是，我心里清楚这种走马观花的参观就是简单了解。真要是想仔细了解，那真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反正拿来图咱看得懂，和设备对的上，所以我也没太细致的听陶峰的讲解，再说了我是真的听不见啊！我看小庞出于至诚，我也不想忽悠他，我就把我刚刚真实的想法告诉了他。结果小庞听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对我说：“你这样也太狠了，学电气的不干专业和我们学销售的抢饭碗，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吗？”我赶忙说：“小庞你可别这么说，我没有系统的学过销售方面的专业知识，短板还是挺大的。”小庞不以为然，我依旧是使劲儿的抽烟，跟我讲出了一番道理。我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跟我讲的。首先，他肯定了我的说法那就是我说的销售专业知识上的短板。其次，他告诉我销售真正到了实战中专业知识就没太大作用了，成为一个好的销售人员最起码要具备九项能力：观察力、分析力、执行力、沟通能力、工作欲望、新鲜事物接受能力、冷静的头脑、阳光的性格和自信、持久的耐力和毅力。第三，市场营销专业大学四年，专业知识学了不少，可是在我们现在这个市场环境下就用不上多少了。比如说传销，在国外本来是客户传播式销售，目的就是降低成本。可是到了我国成为亲戚骗亲戚，朋友骗朋友的手段，逐渐变成了违法的勾当！小庞越说越激动，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把烟头儿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一撵。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张嘴又说：“这最后呀...”正在此时，里屋传来了一声叫喊：“新来的那俩，过来帮个忙！”这一句叫喊打断了小庞，但我们却很开心，因为不用关禁闭了，有活儿干了。
我们赶紧打开“禁闭室”的门进了里屋，一个年轻的工人一指地下的四个料袋子，让我们俩都给搬到机位上去。我和庞仁杰都属于细胳膊细腿的白面书生，要说动动笔、耍耍嘴那不在话下，可是体力活儿却是我们的短板。无论如何再怎么说也是爷们儿啊，我们不能张嘴说我们搬不动啊！咬着后槽牙干吧，50斤一袋的料要扛起来走五米放到机位上。还好是50斤啊！还好是五米远啊！还好...要是100斤扛起来走50米，一个来回就吐血了！我们很快扛完了料，年轻工人把手一挥，让我们回了休息室。虽说这活儿工作量不大，料也不沉，但是多长时间不干活儿的人，这偶尔一动，抻的浑身肌肉疼，得缓一会儿。我本来个子就不高，小庞还略微比我瘦小些。刚刚这两趟，他也有点吃不住劲儿了。坐在那里揉着肩膀晃着胳膊，估计是也是抻着筋了吧？我稍好些，我得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啊。我赶忙问小庞：“你最后一点还没和我说呢，你讲的不错，你得让我学全了呀！”小庞龇牙咧嘴愁眉苦脸的看着我，揉着肩膀说：“我靠，这最后一点我他妈的想说啥来的？哟哟哟还是疼！嗯...对了，最后一点就是学他妈的啥专业都没个毛用，这不咱俩就成了力巴了！！”我一听这最后一点，我是哈哈大笑，看来小庞同志是真的抻疼了，这前后说的都哪挨哪啊！我过去帮着小庞揉着肩膀说：“你也不要太郁闷了，万事开头难嘛。朱元璋要过饭，姜子牙卖过面，孙猴子喂过马，刘邦曾经是混蛋！”小庞一听我说话也乐了，这一乐不要紧，又开始哎哟了...
我们的实习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我和小庞从不认识到成为了好朋友。虽说我们在一个部门工作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俩互相关照，相互熟悉，情同兄弟。这正是因为有了在五车间实习的三个月时光，无聊的时间中我们在一起聊得太多，可能比在一起工作了三年的同事沟通的还透彻呢。话说眼前，我宽慰了小庞几句，他也笑了。我们这不就是苦中作乐吗？这实习才刚刚开始了几个小时就已经牢骚满腹了，这怎么能行呢！小庞还是揉着肩膀对我说：“小关，我觉得你将来能做好销售，最起码我现在知道你很乐观！”我一脸无所谓对他的说：“我们实习就是在实践中长经验，经验从哪里来？经验那是从痛苦中淬炼出来的。你看我们现在不就...”话还没说完，里屋传来了一句尖利的女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把我和小庞惊的是目瞪口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陶峰副厂长把我带到一个小组以后，他并没有领着我们参观。而是和组长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张龙走了，把我和庞仁杰交给了这位组长。这位组长是为四十多岁的大姐，滨海人，为人热情，处事干练。她把我们领进了那个小破木头门儿，然后笑眯眯的和我们说：“陶头儿说话音儿倍小儿吧？”我和庞仁杰连忙点头，非常赞同这位大姐的观点。这位大姐接着说：“我姓陆叫陆凤琴，你们就叫我凤姐吧！”“凤姐”不是应该是陆姐吗？我心说，怎么称呼这么奇怪呢？滨海人有时称呼人就是这么有特点，同事之间互相称呼有时就取了名字里的一个字儿。尤其在车间的工人们之间，这就算好的了。用绰号称呼对方的，才是最普遍的现象。比如：柱子、盆子、发面饼、大发糕等等...五花八门，最搞笑的是他们还会在绰号里取一个字儿，如某人外号大发糕，他可能就被戏称为糕师傅。这些外号、戏称、中间取字儿的习惯可把我们这些新来的外地大学生们坑苦了，多长时间对不上人头儿不说，还无意间得罪了不少人，闹出了不少笑话呢！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凤姐还想接着介绍，我却打断了她。我非常识趣的说：“凤姐，我打断您一下，屋外又湿又热，这屋里怎么凉快干爽啊？”凤姐乐了笑着说：“哟，介孩子真灵，一教就会喊姐姐我了。咱这小组是个特殊工序，因为产品的需要，我们这个小组是有空调的。”我和小庞相视一笑，喜上眉梢。我们俩的潜台词就是别看陶峰这个人不苟言笑，说话声音不大，但是他心里有数，我和小庞从心里往外感谢他。组长凤姐带着我们简单的参观了她的生产小组，这个小组就是黑黢黢的那个厂房最靠南的一间了。小组长方形东西通透有前后门，呈“目”字形分成了三个隔间。靠西的两间是生产区，靠东的一间是休息区。两个生产区就是成品扶绕工序和一个特殊的挤出工序，休息区更简单了两个一米三长。二十公分宽的长条木头凳子，中间放了一个电缆木轴当桌子，上面摆了一个破铁皮盒子做烟缸。墙上贴了一个白底红字儿的牌子分外显眼，上书三个大字名曰吸烟点。凤姐把我们最后带到了休息区，递给了我们一个蓝皮夹子的塑料本，白色的标签写着签到本儿。她说：“咱这个小组一人一个工位，也没有你俩的地方，你俩平时就在休息区呆着，有活儿喊你俩。记着上下班签到就行。”说罢这位大姐风风火火扬长而去。我勒个去呀！这啥时候有活儿啊？我看着这四面破旧的墙壁和屋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陈设，我怎么想起了八路军的禁闭室呢！也不对，禁闭室是不是还有张床啊？我记得是有的，可这屋子里这两个破旧窄小的长条椅也没法躺着啊！少林大学毕业的也许行吧？哎！还是别抱怨了，最起码这屋子里还有庞仁杰这个伴儿呢，关禁闭还得一个人不是。从那时起，我就常常感怀那句名言：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这扯淡的人生....
还好还好，小庞和我一样不仅是天生的乐天派，更是一个话匣子，我们俩在一起关禁闭也不算寂寞。只见他左右观望了一下，一把拉过长凳子坐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靠！这他妈的就是玩咱俩呀！这屋里啥也没有，就让咱们干坐着，还不得把我们活活憋屈死！”说着从兜里拿出了烟，随手递给了我一支。我那时真是不会吸烟，刚刚在邓头儿那办公室里碍于情面抽了好几颗烟，到现在我还有头昏脑涨的感觉呢。我慌忙摆手说：“谢谢，我不能再抽了，我的烟量是有限的。”小庞看着我乐了：“哥们儿你还真幽默，咱俩在这不抽烟不聊天还不得无聊死，抽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接过了烟，由于我不太想抽烟，我就拿着烟端详了起来。香烟上印字是红河，我的思维又发散了。让我想起了好多关于烟的顺口溜：混的不如人，就抽哈德门。感情受挫折，来根小红河。爱情迷了路，买包黄果树。还有什么，抽根烟，解心宽，解馋解懒解腰酸，就是不解妻管严...我现在感情受没受挫折不知道，反正这事业正在挫折中。还没等我再多想，小庞的火已经递到了嘴边，我赶忙点上烟，下意识的点了他手背三下以示谢意。别看咱不会抽烟，可礼节咱懂！这和喝茶的谢倒茶的不说谢谢，轻轻用手指点三下桌子一个道理。点上了烟，我和小庞打开了话匣子。我问小庞刚刚画那个电流表是几个意思？是不是嫌陶厂长讲的不好，声音小，速度快，记不下来故意画画气气他呢？小庞口打唉声：“哎！小关你真是脑袋太灵活了。我其实没啥别的意思，我进了车间看了那些设备仪表真的跟看天书一样的。本来就是理化不行选的文科，这么多年早还给老师了。我看你挺熟悉的？怎么做到的！”我看着小庞一脸虔诚的样子，我笑了。我心说我熟悉个屁啊！我大学四年能接触的生产车间也无非是1个月的金工实习和1个月生产实习，其实这电缆厂的车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好多设备的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但是，我心里清楚这种走马观花的参观就是简单了解。真要是想仔细了解，那真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反正拿来图咱看得懂，和设备对的上，所以我也没太细致的听陶峰的讲解，再说了我是真的听不见啊！我看小庞出于至诚，我也不想忽悠他，我就把我刚刚真实的想法告诉了他。结果小庞听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对我说：“你这样也太狠了，学电气的不干专业和我们学销售的抢饭碗，这不是不给我们活路吗？”我赶忙说：“小庞你可别这么说，我没有系统的学过销售方面的专业知识，短板还是挺大的。”小庞不以为然，我依旧是使劲儿的抽烟，跟我讲出了一番道理。我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跟我讲的。首先，他肯定了我的说法那就是我说的销售专业知识上的短板。其次，他告诉我销售真正到了实战中专业知识就没太大作用了，成为一个好的销售人员最起码要具备九项能力：观察力、分析力、执行力、沟通能力、工作欲望、新鲜事物接受能力、冷静的头脑、阳光的性格和自信、持久的耐力和毅力。第三，市场营销专业大学四年，专业知识学了不少，可是在我们现在这个市场环境下就用不上多少了。比如说传销，在国外本来是客户传播式销售，目的就是降低成本。可是到了我国成为亲戚骗亲戚，朋友骗朋友的手段，逐渐变成了违法的勾当！小庞越说越激动，把最后一口烟抽完，把烟头儿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一撵。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张嘴又说：“这最后呀...”正在此时，里屋传来了一声叫喊：“新来的那俩，过来帮个忙！”这一句叫喊打断了小庞，但我们却很开心，因为不用关禁闭了，有活儿干了。
我们赶紧打开“禁闭室”的门进了里屋，一个年轻的工人一指地下的四个料袋子，让我们俩都给搬到机位上去。我和庞仁杰都属于细胳膊细腿的白面书生，要说动动笔、耍耍嘴那不在话下，可是体力活儿却是我们的短板。无论如何再怎么说也是爷们儿啊，我们不能张嘴说我们搬不动啊！咬着后槽牙干吧，50斤一袋的料要扛起来走五米放到机位上。还好是50斤啊！还好是五米远啊！还好...要是100斤扛起来走50米，一个来回就吐血了！我们很快扛完了料，年轻工人把手一挥，让我们回了休息室。虽说这活儿工作量不大，料也不沉，但是多长时间不干活儿的人，这偶尔一动，抻的浑身肌肉疼，得缓一会儿。我本来个子就不高，小庞还略微比我瘦小些。刚刚这两趟，他也有点吃不住劲儿了。坐在那里揉着肩膀晃着胳膊，估计是也是抻着筋了吧？我稍好些，我得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啊。我赶忙问小庞：“你最后一点还没和我说呢，你讲的不错，你得让我学全了呀！”小庞龇牙咧嘴愁眉苦脸的看着我，揉着肩膀说：“我靠，这最后一点我他妈的想说啥来的？哟哟哟还是疼！嗯...对了，最后一点就是学他妈的啥专业都没个毛用，这不咱俩就成了力巴了！！”我一听这最后一点，我是哈哈大笑，看来小庞同志是真的抻疼了，这前后说的都哪挨哪啊！我过去帮着小庞揉着肩膀说：“你也不要太郁闷了，万事开头难嘛。朱元璋要过饭，姜子牙卖过面，孙猴子喂过马，刘邦曾经是混蛋！”小庞一听我说话也乐了，这一乐不要紧，又开始哎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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