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回 弄玄虚毕建传信 施计谋巧套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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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将这首唐朝诗人李商隐的《无题》，用作这一回的开篇，我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的。因为李商隐生于崇尚道术的唐朝，十五六岁时被家人送去玉阳山灵都观学道，与同在此处学道的公主侍女宋华阳相识相恋。这首《无题》就是李商隐写他们之间的恋情的。因此，李商隐初期的诗词多与爱情有关，与时政无关。可又因为李商隐诗中寓情太过深沉，被后人在各领域广泛引用。春蚕和蜡烛不就被比作了老师吗？我在这里引用，是因为这一回要写到我刚刚入职666厂，身边就有人要离职了。所以，我只是用这首诗表达一下当时的心情罢了。至于这个多情才子李商隐虽说年少成名，宦海沉浮，但是终因卷入“牛李党争”备受排挤，仅仅活了45岁就撒手人寰郁郁而终了，可谓是人间的又一大悲剧啊！两位师兄就要辞职离开了，这不是我人生第一次经历离别，却是我第一次与同事离别。相聚与离别就像人生乐章中永不休止的音符，这音符如同一杯香甜的美酒，虽说嘴里留下的是辛辣与苦涩，却把甘甜与醇香永远封存在了那美丽的回忆中....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我在水房里洗澡，第二盆凉水还没往下泼呢，毕建这个催命鬼就回来了。只听他嘴里不停的说：“我靠，小关呢？不得了啦，小关在哪里？”当时吓了了我一跳，赶忙喊道：“小毕，我在水房呢？什么事儿啊！”我话音刚落，耳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毕建跑进了水房，拐过了做饭那屋，就跑到了卫生间。等等，有人会问了，你们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布局啊？我在这里多说几句，我们三楼的水房是个套间，外面有个水池子，屋子挺大的，可以做饭。里面是个厕所，这个屋子不大，但是也有个水龙头可以洗澡。说相声的不是说过嘛:“东跨院是厨房带着茅房，西跨院是茅房带着厨房。”我们单身宿舍的布局就颇有这个风格。咱们还说小毕，拐进了卫生间一看我一丝不挂，端着水盆子。毕建似乎忘了他要说什么了，张嘴骂道：“我靠，你个死变态暴露狂，快吃饭了洗哪门子澡啊？”我不屑的看了毕建一眼，接满了水，“哗”的从头顶泼下。然后回骂道：“你个贱人，我请你来看的，你跟催命似的找我干啥呀？”这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毕建一拍脑门子说：“哎呀，我靠！对了，你知道恐怖分子开着飞机把美国世贸大楼给怼了吗？”听完他的问题，我这个泄气啊，这谁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没好气儿的回答道：“小毕你是不是觉得我刚从火星来的，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吗？厂里的同事都议论了一天了。”毕建看我这不屑一顾的态度，不免有些生气。这小子还急了，继续说：“你个犊子玩意儿，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是两件事儿，恐怖袭击是第一件。还有一件我就不告诉你了，你在这洗吧，你个死变态。”说罢，这小子扬长而去。好嘛，您老这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啊？有时，我真的是看不懂毕建的思维，太独特了。
我刚洗完了澡，穿好衣服。于波拎着菜回来了，正好进了水房。今天是周二轮上了于波做饭了。我非常客气的和他打招呼，没想到我们的对话竟然颇具喜感。我客气的和于波说：“回来啦？”于波答：“嗯！”我又寒暄道：“今天轮到你啦？”于波答：“啊！”我本来还想说，“用我给你帮忙吗？”可是这态度就得先改造，要不我总说一堆，他就一个字儿，我受得了吗？我眉头一皱，坏水就涌上心头。我冲着于波不停地重复他刚刚说的两个字儿，节奏是这样滴，吸气说“嗯”呼气说“啊”连接到一块儿就是：“嗯~啊~嗯~啊....”一见我这样学他，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的于波噗嗤一下乐了。他笑着对我说：“小关你的驴叫学的还真像，教教我呗！”嘿嘿！这就对了嘛！小样儿的，我还带不坏你了。想当年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有幸和我们班学习最好的那个兄弟同桌。他曾经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特别内向。经过两年的相处，这小子变得又坏又贫，班级里许多恶作剧都是他搞得，但是无一例外的怀疑到了我的头上。闲言少叙，书接正文。我看于波上路儿了，我赶忙教他学驴叫。于波就是不爱说话，但是他非常聪明，几遍下来就学的惟妙惟肖了。我俩正在水房学的开心呢，毕建和李华蹦跶进来了。毕建一指我的鼻子说：“我靠，你小子是真变态，下班回来就裸奔，完了就学驴叫，还带坏了于波。”李华还在那补充呢说：“哎呀，我说二位呀。我们不像你们俩，门口吃点草就饱了，我们都快饿死了！”于波指着李华的鼻子说：“废话。”又指着饭锅说：“加料！”毕建毫不含糊的骂道：“靠！别总拿加料吓唬人，真加料了，你吃啥？”于波微微一笑，仍然是一个字儿：“草！”然后又“嗯~啊~嗯~啊....”的复习起了驴叫。别看于波话不多，但是绝对把这俩坏小子给堵的一句话没有。自此后，于波和我见面总是要学两声驴叫才能谈话。我们玩的是挺嗨的，可是四楼女生们却吓得不轻，因为三楼总能传来驴叫，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还是不约而同的谈起了美国的恐怖袭击事件。刘山不无担忧的说：“美国本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打击，会不会爆发世界性的战争啊？”毕建夹了一大筷子菜塞进了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靠，不服就干，干死就算！”于波很沉稳，他的意见和大家不一样，于波认为打不起来，世界大战不符合任何一个国家的利益。我对于波的观点十分赞同，地球这么个舞台再也承受不了大国之间的世界性战争了，那样的战争一旦爆发，就意味着毁灭。李华催促说：“咱们快点吃饭，然后去网吧查一查事态发展的动向，在宿舍里瞎研究也不靠谱。”我们都点头赞同，这时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赶忙问小毕说：“我说毕建，你刚刚说话说了一半儿，后面还有件事儿没和我说呢。”毕建一边吃一边翻着眼睛看我说：“滚犊子，就不告诉你！”我看了看小毕说：“你这是癞蛤蟆插鸡毛掸子——楞充大尾巴狼，狗屁消息都没有。”毕建可不傻，轻易地识破了我的激将法，低头吃饭就不说话。没想到，毕建没说话，于波说话了。他说：“我和毕建下班时，看见赵刚师兄了。”毕建此时再也不沉默了，赶忙开口打断了于波。毕建传来的信息是这样的，原来毕建和于波在四分厂技术组实习，地点在二楼，赵刚的办公室在一楼。他俩下班时，看见赵刚从办公室里抱着一个大箱子，出厂时门卫还打开检查了一下。因此，毕建和于波分析，赵刚是不是已经收拾东西要准备辞职了。他们这么一说，也提醒了我。我赶忙补充了一个情况，那就是王鹏师兄虽说一直不太喜欢陶峰，但是平时干活儿还是比较听话的。可今天，王鹏在接受陶峰安排的工作时，表现出的态度是轻慢与不屑。如果王鹏还打算在666厂，至少是五分厂干下去，那他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呢？结合这两个情况，我们分析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就是赵刚和王鹏都要跳槽了。那他们俩会去请我们踢球的那个冯总的企业吗？还是两个人各有出路？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商量了半天，大家仍然没有个结果。刘山说：“赵刚师兄人不错，对咱们没少指点照顾，啥好事儿都想着咱们，真要走了，我们得送送他。”刘山此话一出口就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可是怎么才能得到确切消息呢？经过大家讨论，在屋子里瞎猜没用，不如直接去问问赵刚。这时，我说：“那咱们今天就先别去网吧了，一会儿下去把赵刚叫上来打牌，顺便套一套实话不就得了！”毕建一听连忙点头，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真是个智多星，谁出的主意谁去叫。”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放屁的那就必然少不了扇风的。其余几人一听，纷纷表示毕建言之有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下楼去找赵刚。
来到了201的门前，我没有敲门，而是轻车熟路的推开了门。事情还真凑巧，屋里只有赵刚师兄一人。只见他把床铺收拾的非常整洁，躺在床上，双手抱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进了屋里，他也看见了我。没等他开口，我风轻云淡的说：“龙兄呢？”赵刚依然是老样子答道：“龙兄隆胸去了！”但是言语里没有了往日的喜悦。我又赶忙说：“师兄，你失恋啦，崽儿一个人在这发呆尼！”赵刚坐了起来，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我说：“我都他娘滴没恋过，我上哪失恋尼。你个小兔崽子没事儿干，跑这学我说话揍啥？”我依旧学着赵刚师兄的口音说：“我们这不三缺一嘛，找你来打牌，凑把手儿！”要是放在往日，赵刚准得跟我一起走。没想到今天赵刚听完我说的话，咣当一下又躺在床上了。嘴里悠悠的说：“你们自己玩吧，我今天不去嘞，没有那个心情啊！”我一看赵刚的表现，我就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因为，我能从赵刚的脸上看出那写满的不舍与失落。虽然，我自从大学毕业就到666厂工作，一直未曾离开。但是，我身边的人离开这里时的那番心情我却时常的体会到。现在想起，我第一次经历赵刚师兄的离开，我还是显得幼稚、麻木与无情。因为我是带着兄弟们的任务来套词的。我不能完不成任务，让兄弟们失望啊。我一看赵刚在那躺着不动，没有走的意思。我赶忙改变了策略，也叹了一口气说：“哎，不去玩就不去吧，可别后悔，玩一把就少一把了。”说罢，我就做出了转身离开的动作。这一招果然奏效，一句话戳到了赵师兄的伤心之处。只见他轱辘一下翻身又坐了起来，喊住了我说：“你他娘的别走，你这话是几个意思？”赵刚师兄的话语略带着颤抖，我清晰看见他的眼中有一抹泪光。当时，我的心也翻腾了一下，我也暗自后悔。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呢？诚然，我的确有着与生俱来洞察人心的本领，这个本领随着社会阅历的丰富变得越来越强。但是，我这样对待一个曾经多次真诚帮助过我的师兄，真的好吗？此时，我心里又有些埋怨起毕建他们，非得让我来干这个差事。他们明知道我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可我现在面对师兄，我迷茫了。本来我心中的还有很多方法，继续带着赵刚的情绪肆意的发展，直到套出实话。可我还能这么做吗？我不想让他伤感，可是他无声无息的离去不是更加伤感吗？俗话说得好：“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我牙一咬，心一横，张嘴就又问了一个问题.....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我在水房里洗澡，第二盆凉水还没往下泼呢，毕建这个催命鬼就回来了。只听他嘴里不停的说：“我靠，小关呢？不得了啦，小关在哪里？”当时吓了了我一跳，赶忙喊道：“小毕，我在水房呢？什么事儿啊！”我话音刚落，耳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毕建跑进了水房，拐过了做饭那屋，就跑到了卫生间。等等，有人会问了，你们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布局啊？我在这里多说几句，我们三楼的水房是个套间，外面有个水池子，屋子挺大的，可以做饭。里面是个厕所，这个屋子不大，但是也有个水龙头可以洗澡。说相声的不是说过嘛:“东跨院是厨房带着茅房，西跨院是茅房带着厨房。”我们单身宿舍的布局就颇有这个风格。咱们还说小毕，拐进了卫生间一看我一丝不挂，端着水盆子。毕建似乎忘了他要说什么了，张嘴骂道：“我靠，你个死变态暴露狂，快吃饭了洗哪门子澡啊？”我不屑的看了毕建一眼，接满了水，“哗”的从头顶泼下。然后回骂道：“你个贱人，我请你来看的，你跟催命似的找我干啥呀？”这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毕建一拍脑门子说：“哎呀，我靠！对了，你知道恐怖分子开着飞机把美国世贸大楼给怼了吗？”听完他的问题，我这个泄气啊，这谁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没好气儿的回答道：“小毕你是不是觉得我刚从火星来的，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吗？厂里的同事都议论了一天了。”毕建看我这不屑一顾的态度，不免有些生气。这小子还急了，继续说：“你个犊子玩意儿，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是两件事儿，恐怖袭击是第一件。还有一件我就不告诉你了，你在这洗吧，你个死变态。”说罢，这小子扬长而去。好嘛，您老这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啊？有时，我真的是看不懂毕建的思维，太独特了。
我刚洗完了澡，穿好衣服。于波拎着菜回来了，正好进了水房。今天是周二轮上了于波做饭了。我非常客气的和他打招呼，没想到我们的对话竟然颇具喜感。我客气的和于波说：“回来啦？”于波答：“嗯！”我又寒暄道：“今天轮到你啦？”于波答：“啊！”我本来还想说，“用我给你帮忙吗？”可是这态度就得先改造，要不我总说一堆，他就一个字儿，我受得了吗？我眉头一皱，坏水就涌上心头。我冲着于波不停地重复他刚刚说的两个字儿，节奏是这样滴，吸气说“嗯”呼气说“啊”连接到一块儿就是：“嗯~啊~嗯~啊....”一见我这样学他，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的于波噗嗤一下乐了。他笑着对我说：“小关你的驴叫学的还真像，教教我呗！”嘿嘿！这就对了嘛！小样儿的，我还带不坏你了。想当年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有幸和我们班学习最好的那个兄弟同桌。他曾经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特别内向。经过两年的相处，这小子变得又坏又贫，班级里许多恶作剧都是他搞得，但是无一例外的怀疑到了我的头上。闲言少叙，书接正文。我看于波上路儿了，我赶忙教他学驴叫。于波就是不爱说话，但是他非常聪明，几遍下来就学的惟妙惟肖了。我俩正在水房学的开心呢，毕建和李华蹦跶进来了。毕建一指我的鼻子说：“我靠，你小子是真变态，下班回来就裸奔，完了就学驴叫，还带坏了于波。”李华还在那补充呢说：“哎呀，我说二位呀。我们不像你们俩，门口吃点草就饱了，我们都快饿死了！”于波指着李华的鼻子说：“废话。”又指着饭锅说：“加料！”毕建毫不含糊的骂道：“靠！别总拿加料吓唬人，真加料了，你吃啥？”于波微微一笑，仍然是一个字儿：“草！”然后又“嗯~啊~嗯~啊....”的复习起了驴叫。别看于波话不多，但是绝对把这俩坏小子给堵的一句话没有。自此后，于波和我见面总是要学两声驴叫才能谈话。我们玩的是挺嗨的，可是四楼女生们却吓得不轻，因为三楼总能传来驴叫，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还是不约而同的谈起了美国的恐怖袭击事件。刘山不无担忧的说：“美国本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打击，会不会爆发世界性的战争啊？”毕建夹了一大筷子菜塞进了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靠，不服就干，干死就算！”于波很沉稳，他的意见和大家不一样，于波认为打不起来，世界大战不符合任何一个国家的利益。我对于波的观点十分赞同，地球这么个舞台再也承受不了大国之间的世界性战争了，那样的战争一旦爆发，就意味着毁灭。李华催促说：“咱们快点吃饭，然后去网吧查一查事态发展的动向，在宿舍里瞎研究也不靠谱。”我们都点头赞同，这时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赶忙问小毕说：“我说毕建，你刚刚说话说了一半儿，后面还有件事儿没和我说呢。”毕建一边吃一边翻着眼睛看我说：“滚犊子，就不告诉你！”我看了看小毕说：“你这是癞蛤蟆插鸡毛掸子——楞充大尾巴狼，狗屁消息都没有。”毕建可不傻，轻易地识破了我的激将法，低头吃饭就不说话。没想到，毕建没说话，于波说话了。他说：“我和毕建下班时，看见赵刚师兄了。”毕建此时再也不沉默了，赶忙开口打断了于波。毕建传来的信息是这样的，原来毕建和于波在四分厂技术组实习，地点在二楼，赵刚的办公室在一楼。他俩下班时，看见赵刚从办公室里抱着一个大箱子，出厂时门卫还打开检查了一下。因此，毕建和于波分析，赵刚是不是已经收拾东西要准备辞职了。他们这么一说，也提醒了我。我赶忙补充了一个情况，那就是王鹏师兄虽说一直不太喜欢陶峰，但是平时干活儿还是比较听话的。可今天，王鹏在接受陶峰安排的工作时，表现出的态度是轻慢与不屑。如果王鹏还打算在666厂，至少是五分厂干下去，那他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呢？结合这两个情况，我们分析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就是赵刚和王鹏都要跳槽了。那他们俩会去请我们踢球的那个冯总的企业吗？还是两个人各有出路？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商量了半天，大家仍然没有个结果。刘山说：“赵刚师兄人不错，对咱们没少指点照顾，啥好事儿都想着咱们，真要走了，我们得送送他。”刘山此话一出口就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可是怎么才能得到确切消息呢？经过大家讨论，在屋子里瞎猜没用，不如直接去问问赵刚。这时，我说：“那咱们今天就先别去网吧了，一会儿下去把赵刚叫上来打牌，顺便套一套实话不就得了！”毕建一听连忙点头，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真是个智多星，谁出的主意谁去叫。”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放屁的那就必然少不了扇风的。其余几人一听，纷纷表示毕建言之有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下楼去找赵刚。
来到了201的门前，我没有敲门，而是轻车熟路的推开了门。事情还真凑巧，屋里只有赵刚师兄一人。只见他把床铺收拾的非常整洁，躺在床上，双手抱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进了屋里，他也看见了我。没等他开口，我风轻云淡的说：“龙兄呢？”赵刚依然是老样子答道：“龙兄隆胸去了！”但是言语里没有了往日的喜悦。我又赶忙说：“师兄，你失恋啦，崽儿一个人在这发呆尼！”赵刚坐了起来，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我说：“我都他娘滴没恋过，我上哪失恋尼。你个小兔崽子没事儿干，跑这学我说话揍啥？”我依旧学着赵刚师兄的口音说：“我们这不三缺一嘛，找你来打牌，凑把手儿！”要是放在往日，赵刚准得跟我一起走。没想到今天赵刚听完我说的话，咣当一下又躺在床上了。嘴里悠悠的说：“你们自己玩吧，我今天不去嘞，没有那个心情啊！”我一看赵刚的表现，我就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因为，我能从赵刚的脸上看出那写满的不舍与失落。虽然，我自从大学毕业就到666厂工作，一直未曾离开。但是，我身边的人离开这里时的那番心情我却时常的体会到。现在想起，我第一次经历赵刚师兄的离开，我还是显得幼稚、麻木与无情。因为我是带着兄弟们的任务来套词的。我不能完不成任务，让兄弟们失望啊。我一看赵刚在那躺着不动，没有走的意思。我赶忙改变了策略，也叹了一口气说：“哎，不去玩就不去吧，可别后悔，玩一把就少一把了。”说罢，我就做出了转身离开的动作。这一招果然奏效，一句话戳到了赵师兄的伤心之处。只见他轱辘一下翻身又坐了起来，喊住了我说：“你他娘的别走，你这话是几个意思？”赵刚师兄的话语略带着颤抖，我清晰看见他的眼中有一抹泪光。当时，我的心也翻腾了一下，我也暗自后悔。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呢？诚然，我的确有着与生俱来洞察人心的本领，这个本领随着社会阅历的丰富变得越来越强。但是，我这样对待一个曾经多次真诚帮助过我的师兄，真的好吗？此时，我心里又有些埋怨起毕建他们，非得让我来干这个差事。他们明知道我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可我现在面对师兄，我迷茫了。本来我心中的还有很多方法，继续带着赵刚的情绪肆意的发展，直到套出实话。可我还能这么做吗？我不想让他伤感，可是他无声无息的离去不是更加伤感吗？俗话说得好：“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我牙一咬，心一横，张嘴就又问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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