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离去

　　杜宁与皮卡德回到了裁缝店取到了定制好的衣物，又去寻找了一番后终于买到了地图，
　　马不停蹄，杜宁与皮卡德便离开了葳里。
　　他们要去普雷西典。在听过米微与莫兰迪大师的话之后，杜宁认为自己可能会在哪里找到一些答案。关于自身，关于宁。不过又为了躲避米微的再次到来，杜宁与皮卡德在看过地图之后，决定先去巴鲁鄂，在坐船前去普雷西典。
　　而恰好，当他们到达码头时，正巧有一艘小船准备前往巴鲁鄂，在给出一个银币的价格后，船夫便慷慨的让他们上了船。
　　巴鲁鄂与葳里只相差一个海峡，而杜宁两人乘坐的便是一艘普通的渔船而已。依照船夫的说话，如是运气好，风向帮助，只需要半日便可以达到，而若是运气差了，即使在这平日安稳的海峡内也有可能丧命。每年，都会有几个不幸儿长眠于这条宽大的海峡。不过船夫相信，身为初生之土的孩子，死亡不过是去到了另一个地方。
　　万物均衡，坏人下地狱，好人入天堂。
　　这是船夫的认知，即使皮卡德感到可笑，但却没有嘲讽。
　　“大叔，你知道均衡到底是什么吗？”杜宁忍不住问道，因为无论是平民还是僧侣，都时刻注意着这个词。
　　“均衡？就是真确的事情吧，反正所有事情都应当均衡，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生活。就比如坏人做了坏事便会有人出来逮捕，树木冬天落叶，夏天便会再次长出来。我们每日捕鱼，但我们每日也在祈祷。并且我们重来不会捕捉鱼苗，这就是均衡。”船夫说道，对于杜宁的问题他并没有多想。他也非常的健谈，同时喜欢询问杜宁其他地方的情况。而询问之后，感叹一番，还是认为艾欧尼亚是最好的地方。
　　一路行驶。杜宁也不断地问着船夫大叔一些事情，而大叔也是又问必答，不过皮卡德倒是没有这些兴趣，已然倒在船舱内睡觉。
　　阳光从天空中照射下来，海水反着光芒。一条条的鱼被船夫一网网住，船夫并没有着急将杜宁两人送往巴鲁鄂，而是一边捕鱼一边随着海流飘荡，缓缓地向着巴鲁鄂前进。杜宁没有和皮卡德一样回到船舱休息。因为船舱内除了床，还堆满了装鱼的大桶，而船舱外也置放了许多。
　　“大叔，你为什么不在葳里将这些鱼卖了？而已前往巴鲁鄂呢？”杜宁问道。
　　“那时我这几个月留下来的好鱼，在葳里卖不出好价钱，巴鲁鄂的价格更高。”大叔笑着说道。不过杜宁却是有些疑惑。
　　“那你生活没问题吗？还是说大叔你可以轻松地捕到很多鱼？”
　　“一天少吃点就行了，我准备买头牛的。没办法，只能把这老活计干起来了。”
　　“老活计？”
　　“是呀，年轻时不知天高地厚，差点死在了水里，于是便不再上船。谁知道十几年后我还是要回到这条路上。连这艘船都是去借的。我的那艘船十几年前就已经沉了。”船夫大叔乐观地说道。
　　“哦！”杜宁突然感觉手中的鱼竿剧烈震动，差点就脱手而去。杜宁立刻使劲，将鱼竿握紧，随后等待鱼跑累之后，才缓缓地收线。
　　一条鱼鳞银色，细长，线条优美的鱼就被杜宁悬浮在了空中。
　　“哦！银鱼。你运气真是好呀。我怎么多年来就没有捕到过几只银鱼。没想到竟然被你就这样吊起来了。”船夫大叔看过来后略带惊讶地说道。
　　“这种鱼很稀少吗？”杜宁问道。
　　“那也不算，银鱼很多，但它生活的深度太深了，很少会来到海面附近。并且你知道它为什么被称作银鱼吗。因为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一条成年银鱼可以卖到一个金币。”船夫大叔有些羡慕地说道。
　　“那它肉质一定很好吃了。大叔，你吃过银鱼吗？”杜宁问道。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不试试呢？”杜宁笑着说道。船夫大叔有些惊讶，在劝解杜宁几次无果之后，便咽了咽口水说：“那我可以给我家人带一点回去吗？”
　　杜宁发愣。
　　“那这样吧，大叔，这条银鱼就送给你了。我再钓一条就好了。”
　　听着杜宁的话，大叔立刻连忙否定。
　　“不用，不用。你钓起来的。不用送给我，这可是你的鱼。”
　　杜宁感觉手中的线有又有了动静，不知哪里来的信心，杜宁开口硕大。
　　“如果我再钓起来一条银鱼你就把这条银鱼收下，不过你必须带回家吃掉，而不准卖了。如何？”
　　听着杜宁的话，船夫大叔最终同意了。于是下一刻，杜宁便拉起了鱼竿。
　　一条更大的银鱼出现在了杜宁的挂钩之上。
　　...
　　皮卡德从船舱内醒来，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太阳逐渐下落，黄色的光芒已经照在了船边。
　　“大哥，你船上有什么吃的吗？还有，有酒吗？我可以买。”
　　“有一些浊酒，还有一些面包。不过这酒挺好喝的，配着面包更棒。”杜宁接下话语。
　　皮卡德定眼看去，杜宁的身边便摆放着几个铁罐，还有一箩筐面包放在一旁。
　　“你醒了吗？快来吃点东西吧，为明天早上留一点早饭就好了。今天的风向很好。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到达巴鲁鄂的普耶。”
　　不需要大叔开口，皮卡德便立刻上前来，夺过杜宁送到嘴边的铁罐，大口的灌了起来。几大口入肚，还品尝似的砸吧了一下嘴，
　　“还挺好喝的。”皮卡德说道，却是受到了杜宁的白眼。
　　“睡醒就吃，吃了又睡。还有一个好地方，这便也是我曾经的追求吧。”略带嘲讽地说道，却是受到了嘲讽。
　　“在诺克萨斯，只会有那些下水道里的混混才会这样想，太没有前途了。“
　　杜宁听着皮卡德的话，却是不想去反驳。但也不想再去理皮卡德了。再次拉起身旁颤动的鱼竿，一条鱼又在大叔逐渐习惯的眼神之中被钓了出来。不过却是有些瘦小，以至于杜宁将之放生了。
　　夕阳已然落下，群星开始点缀在了天空之上，微风吹拂而过，皮卡德就躺在在船舱之外，在这夏日的夜晚里，再次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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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宁才进入门派没多久时，仍旧是一个无知的热学少年。
　　虽然他的天赋千人难得一见，但吃苦却是必须的修行。但这对于少年来说，终是最难的。他们不愿意长久地停留，他们需要快熟的进步，他们也渴求快速地进步。但无论是魔法还是剑道，都需要时间的磨练与积累，才能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同时，不仅仅渴求实力上的进步。少年们还希望能够拥有玩伴。
　　而门派之中的同龄人少的可怜，而能够合在一起的又更是稀少。同时因为宁的天赋，他常常被门派长老独自教导，这也让其实力快速地超越了同龄人。以至于宁感觉到，自己被无形地排挤在外。
　　冥想可以暂时缓解心中的焦虑，但终归不能永远。
　　直到门外另一位少年的到来。他也是天赋异禀，他也是进步飞速。长老的厚望也开始转移到他的身上。他的名字叫：易。
　　他们一同练习，一同进步。一同交谈心中的秘密，一同谈论发生的事情。
　　时间飞速流走，转眼。三年时间过去。他们也逐渐成长，有了自己的逐渐，也有了自己的认知与分歧。
　　宁渐渐的意识到，相比于自己，易更好传承发扬门派。而自己却是依旧静不下心来。他无法理解突袭的更高一成，多兰大师说的那层境界，但冥想却让长老们惊讶。他想要去探索外面的世界，本来应该浮躁的心却能够将冥想练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虽然这是长老的夸张说话，但宁冥想的效果确实让人震惊，而这完全与宁不符合。
　　“易。我们来比试一下吧。使出全力，不要害怕受伤如何！”一日，宁向着易问道。易比宁晚来门派两年，但如今宁和易已然是门派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甚至一些长老也敌不过他们。
　　“宁，你我并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失手，造成巨大的伤害。并且这种试炼是被禁止的。”易平静地说道，毅然决然地否定了宁的提议。
　　但下一刻，冥想停止。刀剑碰撞的金属声响起，当画面清晰时，宁已然手持长剑砍向了易，而易也抽出自己的剑挡住了宁的进攻。
　　“我要离开了。易，我知道你也想要去外面看看，但你不会离去，至少现在如此。可我很快就要离开了。所以我想要和你比划一下。毕竟这一次离开，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又或者能否回来。而当我走后，你就要承担起这第一人的职责了。我可要试一试你是否有资格。”宁笑着说道。
　　易没有说话，只是摆起了战斗的姿势。宁的嘴角再次勾了起来。随后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一瞬间，似乎是风吹落了院里的树叶，窗户微微地动了一下。
　　宁与易消失在了原地，两者中心的空中，刀光剑影闪烁，而下一刻，宁和易已然交换了位置。
　　刀剑的碰撞声在房间中响起。
　　宁与易已然冥想了起来。魔法气体在他们的身边环绕，两人悬浮在空中。
　　“若是痛下死手，我如今已然是一具尸体。”宁开口说道。
　　“我也一样。”易也开口说道。
　　“不，我是必死，但你却不一定了。”宁否定道。“我明明比你先来门派两年，但如今却是被你超越了。哈哈”
　　宁大笑，随后停止了冥想，向着门外走去。
　　易眼睛紧闭，许久之后才停止冥想，睁开双眼。宁已然消失。
　　“每人的天赋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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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易便看着宁再次否定长老们的话语之后，走下了山去，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同时，易也感受到长老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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