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召见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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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月十二。
诸夏，汉城山，帝都汉城。
汉城是座极有历史的古城，有将近千年的悠久历史。
整座城池傍山而建，众多民居府宅环绕着山体盘旋而上，最顶端便是汉城宫。汉城始建于成君帝国之前的虢周王朝，那时还不是都城，不过汉城宫已有雏形，被当作虢周皇帝夏日避暑的行宫。
三百多年前，成君开国皇帝君履覆领兵与虢周末代皇帝决战于此，兵胜后便将汉城定为都城，在旧朝宫室的基础上起了一座辉煌的宫殿。
辅助君履覆拿下汉城的，是夏氏的先祖夏徨。
夏渊亦在此大败君武，建立了诸夏帝国，不禁让人唏嘘历史是如此雷同。
汉城山不似别的山脉那般陡峭崎岖，它虽然高耸，却随处可见平坦之处。最为可道的便是山顶那将近两里的平坦之地，为建造宫殿形成了绝好的地势。
它的山体规划大致可分为三处，腰部以下的大片区域，外加山脚下十多里均为居民区，半山腰则是官员所住之地，平坦开阔的山顶方为汉城宫。
离山三里范围为内城，建有十丈之高的城墙，三里以后为外城，城墙仅有五丈。
汉城山身处一片大山脉，周围大大小小的峰头不下十处，其中最高的便是宫殿所在的主峰和六里外的祭祀峰。两者实为一体，从远处看去，宛若在中央被凿崩了一道缺口。
汉城山日照充足，四季适宜。山脚下十数里处便是西起遮天山脉，东至九牧北都的荒土第一河流芜江的分流。
正因为如此种种天然优势，汉城最终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山脉之城。
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国家，将城池，将皇宫建造在山脉之上。城中大部分建筑，包括皇宫都是石质结构，建材便取自于山脉自身，所以汉城又被称作磐石城。
磐石城被磐石军攻下，倒也是有些妙趣……
夏渊一身织锦黑龙袍，独自站在山崖旁，俯瞰着底下鳞次栉比的建筑。冷峭的山风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似乎要将他推下山崖。
说实话，这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内城的城墙高达十丈，城池后方是大山环伺，真正需要建造防御设施的，只有城池正面。
便是十万大军来袭，只稍一万兵马便能守住。
但是，夏渊根本没有攻的打算，外城在内应的帮助下，轻而易举便下了。而内城，他才用赫连于当年的谋略——断其水粮，屯兵围之。
三月之内，下了这座天下第一城。
当然，最终的胜利包含了很多因素。首先，常平仓设立在外城，那内城的城墙再高，又有何用？
其次，汉城没有等到任何一方援军。而且，早在攻入汉城前，成君的所有其他兵马都被夏渊弄垮了。
就连汉城后方的崎岖山道也被他提前派人堵截了起来。
君武连逃跑的后路都没有。
“陛下！”
夏渊回头，是赫连于。他抬手打断了男人想说的话。
“赫连于，你可知我心中在想些什么？”夏渊负起手，又回过身去。
他将目光一直拉长，直到浩渺的天地相衔处，那里白茫茫一片，苍青色的山脉交融成虚幻模糊的影子。
“大皇子殿下？”赫连于顿了顿，伸进衣袖里的手又拿了出来，他想到了失踪十几日的夏渊长子。
在兵卒翻遍了汉城都找不到人之后，陛下认为大皇子是出了诸夏的地界，便派出了曾沥去寻找，却依旧没有音讯传。
“错了，此刻我脑中是那位女孩。”夏渊的嗓音蕴藏着低低的叹息。
“我会不会太残忍了些，三支箭便剥夺了那孩子生存的权利，也剥夺了羽儿的一切。”
“斩草除根，陛下做的是正确的事，对敌人慈悲怀仁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
“敌人？”夏渊的轻声喃喃，大风吹动他的黑发漫天飞扬，衣袍上的黑龙凌空舞动。他忽然猛地一振双臂，宛如空中展翅的鹰隼，将天穹都纳入怀中。
“我的敌人，是整个天下啊！”
“这是方才信鹰送达的密信。”等了好半响，不见夏渊传来下文，赫连于才从袖口取出那道拇指粗细的纸卷，双手呈上。
夏渊稍稍平复心情，他回身捻起纸卷，火漆封缄完好无损。
良久，他才重新抬起头。
“是那里传来的密信吧？”赫连于在夏渊开口前问道。
夏渊将纸条递过去，示意他自己阅读。
赫连于看完后立即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其点燃，火星沫在风中闪烁，不多时便化作片片黑絮飘散于空中。
“陛下如何看待？”
“如何？自然是要插一脚。”夏渊冷笑。
“当真是有趣，赫连于，你稍作试想啊……”夏渊的语气轻挑起来，“八国统帅云集，倘若尽皆留在那荒渺无际的海上，诸国拿什么抵御我诸夏的黑沙暴？”
“陛下是想？”赫连于的瞳孔猛然骤缩，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是想，是要！你可懂得那九星坠海的意谕？”
“星相不是臣所擅之长。”
“也是。”夏渊轻声一笑，“傅敖捣鼓的那些能杀人的豆子，如今也该派上用途了。等今年月夕节的时候，你便和他回一趟偏西十二域，如若成熟了，也好带些回来给我瞧瞧威力。”
说傅敖，傅敖便到了。
赫连于正打算回复夏渊，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洪厚的嗓音。
“陛下，赫连将军。”
两人同时回头。
傅敖对着夏渊抱拳施礼，“陛下，汉城首富屈门锦已经抵达议事殿。”
傅敖是几年前突然来到偏西十二域的，他本是北都灵修塔的一名植灵修，听闻偏西十二域有植物疯长的怪事，才来到那片偏陋之地的。
为报答傅敖的辅助，夏渊封了他为圣灵修。
然而，所谓的圣灵修不过是他们两人的一厢情愿，北都的灵修塔并未承认傅敖的身份。
甚至许多人都不知晓，傅敖是被北都灵修塔逐名的弟子。
夏渊看了傅敖一眼，再看向赫连于，“走吧，该去会会那些所谓的行商巨贾了！”
……
屈门锦面前温的酒已经加了两次炭火，然而偌大的议事殿内依旧只有他和几位伺候的内监，他百无聊赖之下，便想和那些面容白净得如同小生的内监攀谈。
“偏西十二域竟然还有生得如此白净俊俏的人儿？”屈门锦以为这些内监都是夏渊从偏西十二域带来的。
哪知内监面色赧然，却不理睬他。
屈门锦尝试了千方百计，也未能从那几人身上撬出哪怕一个字。实在不甘心的他开始描述自己行商天下的奇异见闻，企图勾起某个人的好奇，以便能开始一场谈话。
但那群人宛若雕塑，除了脸色会变，嘴唇根本不会动。
“陛下驾到！”给事中高昂的嗓音忽然在殿门口响起。
屈门锦兀地从坐席弹起，由于动作过于剧烈，身上的赘肉一圈圈震颤起来，险些将他带跌。
内监急忙上前扶住他的一只手臂，本来十分稀罕那些内监的理会的屈门锦，却恼怒地甩开对方，以不符合他身形的敏捷冲到大殿中央的过道上。
拜服而下，三呼万岁。
屈门锦感受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在自己身前停了一瞬。
由于低着头，血液倒流进他的脑颅内，一种几欲撑破头骨的撕裂感让他极度难受，但他却仍不敢抬头。
“起来找个案席坐下吧，这么胖还弯得下腰，也是为难你了。”
“谢陛下！”
屈门锦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感情皇帝嫌弃自己的身材太胖了？
夏渊跨过屈门锦，坐上议事殿的上首，傅敖站在他的右首，屈门锦站到了左下方。
议事殿并非苍銮殿，最多能容纳十数人共同谈论，本就是皇帝与重臣私下商讨的地方，并没有朝政殿那么多繁琐的禀奏礼节，臣子在坐席上和皇帝交谈即可。
但屈门锦可不敢真的坐……虽然皇帝喊他坐。而且，案席并没有椅子，跪着，可比站着难受多了。
夏渊落座后便仔细打量起那个所谓的汉城首富。
体型臃肿，面部赘肉堆叠，五官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双瞳狭小，宛若米粒般了不可见，眉毛短浅，鼻梁歪塌，嘴唇却厚重翘高，耳垂肥大，脸若圆盘头如瓜。
愚弄世人，奸佞之相。
这是每个人初见屈门锦面相时的印象，尽管这八字评论在日后的相处中被证实为无稽之谈，但这张肥腻的胖脸，确实让人无法联系到好的事物。
屈门锦不敢直视夏渊。
“来的路上大辅宰大人已经和我说过了你。”夏渊缓缓道：“天下富贾不计其数，你可知我为何独独召见你？”
“无非是小人孑然一身，没有雄厚的背景罢了！”屈门锦自嘲一笑，拱手道。
这个皇帝为何自称“我”？而不称“朕”？
屈门锦忽然感觉到一阵疑惑。
“听闻你出身贫困，十二岁便行经商之道，三十余年便成为了首富，说你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吧。”夏渊不知道屈门锦心中所想，他赞叹了一句。
“世家贵族掌握着天下八成以上的财富，他们尽皆家族传承，绵延数百年。但你却身家清白，身后没有靠山，哪怕贵为首富，同行也不看不起你。
我很疑惑，既然如此，你为何从未没有想过投靠他人，以你掌握的财富，哪怕君武也要动容罢。
我更疑惑的是，你身后没有任何高官作靠山，仍旧能创下这偌大的家业，倒也不得不让人钦佩。”
诸夏，汉城山，帝都汉城。
汉城是座极有历史的古城，有将近千年的悠久历史。
整座城池傍山而建，众多民居府宅环绕着山体盘旋而上，最顶端便是汉城宫。汉城始建于成君帝国之前的虢周王朝，那时还不是都城，不过汉城宫已有雏形，被当作虢周皇帝夏日避暑的行宫。
三百多年前，成君开国皇帝君履覆领兵与虢周末代皇帝决战于此，兵胜后便将汉城定为都城，在旧朝宫室的基础上起了一座辉煌的宫殿。
辅助君履覆拿下汉城的，是夏氏的先祖夏徨。
夏渊亦在此大败君武，建立了诸夏帝国，不禁让人唏嘘历史是如此雷同。
汉城山不似别的山脉那般陡峭崎岖，它虽然高耸，却随处可见平坦之处。最为可道的便是山顶那将近两里的平坦之地，为建造宫殿形成了绝好的地势。
它的山体规划大致可分为三处，腰部以下的大片区域，外加山脚下十多里均为居民区，半山腰则是官员所住之地，平坦开阔的山顶方为汉城宫。
离山三里范围为内城，建有十丈之高的城墙，三里以后为外城，城墙仅有五丈。
汉城山身处一片大山脉，周围大大小小的峰头不下十处，其中最高的便是宫殿所在的主峰和六里外的祭祀峰。两者实为一体，从远处看去，宛若在中央被凿崩了一道缺口。
汉城山日照充足，四季适宜。山脚下十数里处便是西起遮天山脉，东至九牧北都的荒土第一河流芜江的分流。
正因为如此种种天然优势，汉城最终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山脉之城。
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国家，将城池，将皇宫建造在山脉之上。城中大部分建筑，包括皇宫都是石质结构，建材便取自于山脉自身，所以汉城又被称作磐石城。
磐石城被磐石军攻下，倒也是有些妙趣……
夏渊一身织锦黑龙袍，独自站在山崖旁，俯瞰着底下鳞次栉比的建筑。冷峭的山风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似乎要将他推下山崖。
说实话，这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内城的城墙高达十丈，城池后方是大山环伺，真正需要建造防御设施的，只有城池正面。
便是十万大军来袭，只稍一万兵马便能守住。
但是，夏渊根本没有攻的打算，外城在内应的帮助下，轻而易举便下了。而内城，他才用赫连于当年的谋略——断其水粮，屯兵围之。
三月之内，下了这座天下第一城。
当然，最终的胜利包含了很多因素。首先，常平仓设立在外城，那内城的城墙再高，又有何用？
其次，汉城没有等到任何一方援军。而且，早在攻入汉城前，成君的所有其他兵马都被夏渊弄垮了。
就连汉城后方的崎岖山道也被他提前派人堵截了起来。
君武连逃跑的后路都没有。
“陛下！”
夏渊回头，是赫连于。他抬手打断了男人想说的话。
“赫连于，你可知我心中在想些什么？”夏渊负起手，又回过身去。
他将目光一直拉长，直到浩渺的天地相衔处，那里白茫茫一片，苍青色的山脉交融成虚幻模糊的影子。
“大皇子殿下？”赫连于顿了顿，伸进衣袖里的手又拿了出来，他想到了失踪十几日的夏渊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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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夏渊的轻声喃喃，大风吹动他的黑发漫天飞扬，衣袍上的黑龙凌空舞动。他忽然猛地一振双臂，宛如空中展翅的鹰隼，将天穹都纳入怀中。
“我的敌人，是整个天下啊！”
“这是方才信鹰送达的密信。”等了好半响，不见夏渊传来下文，赫连于才从袖口取出那道拇指粗细的纸卷，双手呈上。
夏渊稍稍平复心情，他回身捻起纸卷，火漆封缄完好无损。
良久，他才重新抬起头。
“是那里传来的密信吧？”赫连于在夏渊开口前问道。
夏渊将纸条递过去，示意他自己阅读。
赫连于看完后立即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其点燃，火星沫在风中闪烁，不多时便化作片片黑絮飘散于空中。
“陛下如何看待？”
“如何？自然是要插一脚。”夏渊冷笑。
“当真是有趣，赫连于，你稍作试想啊……”夏渊的语气轻挑起来，“八国统帅云集，倘若尽皆留在那荒渺无际的海上，诸国拿什么抵御我诸夏的黑沙暴？”
“陛下是想？”赫连于的瞳孔猛然骤缩，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是想，是要！你可懂得那九星坠海的意谕？”
“星相不是臣所擅之长。”
“也是。”夏渊轻声一笑，“傅敖捣鼓的那些能杀人的豆子，如今也该派上用途了。等今年月夕节的时候，你便和他回一趟偏西十二域，如若成熟了，也好带些回来给我瞧瞧威力。”
说傅敖，傅敖便到了。
赫连于正打算回复夏渊，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洪厚的嗓音。
“陛下，赫连将军。”
两人同时回头。
傅敖对着夏渊抱拳施礼，“陛下，汉城首富屈门锦已经抵达议事殿。”
傅敖是几年前突然来到偏西十二域的，他本是北都灵修塔的一名植灵修，听闻偏西十二域有植物疯长的怪事，才来到那片偏陋之地的。
为报答傅敖的辅助，夏渊封了他为圣灵修。
然而，所谓的圣灵修不过是他们两人的一厢情愿，北都的灵修塔并未承认傅敖的身份。
甚至许多人都不知晓，傅敖是被北都灵修塔逐名的弟子。
夏渊看了傅敖一眼，再看向赫连于，“走吧，该去会会那些所谓的行商巨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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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西十二域竟然还有生得如此白净俊俏的人儿？”屈门锦以为这些内监都是夏渊从偏西十二域带来的。
哪知内监面色赧然，却不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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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群人宛若雕塑，除了脸色会变，嘴唇根本不会动。
“陛下驾到！”给事中高昂的嗓音忽然在殿门口响起。
屈门锦兀地从坐席弹起，由于动作过于剧烈，身上的赘肉一圈圈震颤起来，险些将他带跌。
内监急忙上前扶住他的一只手臂，本来十分稀罕那些内监的理会的屈门锦，却恼怒地甩开对方，以不符合他身形的敏捷冲到大殿中央的过道上。
拜服而下，三呼万岁。
屈门锦感受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在自己身前停了一瞬。
由于低着头，血液倒流进他的脑颅内，一种几欲撑破头骨的撕裂感让他极度难受，但他却仍不敢抬头。
“起来找个案席坐下吧，这么胖还弯得下腰，也是为难你了。”
“谢陛下！”
屈门锦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感情皇帝嫌弃自己的身材太胖了？
夏渊跨过屈门锦，坐上议事殿的上首，傅敖站在他的右首，屈门锦站到了左下方。
议事殿并非苍銮殿，最多能容纳十数人共同谈论，本就是皇帝与重臣私下商讨的地方，并没有朝政殿那么多繁琐的禀奏礼节，臣子在坐席上和皇帝交谈即可。
但屈门锦可不敢真的坐……虽然皇帝喊他坐。而且，案席并没有椅子，跪着，可比站着难受多了。
夏渊落座后便仔细打量起那个所谓的汉城首富。
体型臃肿，面部赘肉堆叠，五官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双瞳狭小，宛若米粒般了不可见，眉毛短浅，鼻梁歪塌，嘴唇却厚重翘高，耳垂肥大，脸若圆盘头如瓜。
愚弄世人，奸佞之相。
这是每个人初见屈门锦面相时的印象，尽管这八字评论在日后的相处中被证实为无稽之谈，但这张肥腻的胖脸，确实让人无法联系到好的事物。
屈门锦不敢直视夏渊。
“来的路上大辅宰大人已经和我说过了你。”夏渊缓缓道：“天下富贾不计其数，你可知我为何独独召见你？”
“无非是小人孑然一身，没有雄厚的背景罢了！”屈门锦自嘲一笑，拱手道。
这个皇帝为何自称“我”？而不称“朕”？
屈门锦忽然感觉到一阵疑惑。
“听闻你出身贫困，十二岁便行经商之道，三十余年便成为了首富，说你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吧。”夏渊不知道屈门锦心中所想，他赞叹了一句。
“世家贵族掌握着天下八成以上的财富，他们尽皆家族传承，绵延数百年。但你却身家清白，身后没有靠山，哪怕贵为首富，同行也不看不起你。
我很疑惑，既然如此，你为何从未没有想过投靠他人，以你掌握的财富，哪怕君武也要动容罢。
我更疑惑的是，你身后没有任何高官作靠山，仍旧能创下这偌大的家业，倒也不得不让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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