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甩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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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立刻便明白了里德的意思，后者是想把一切责任都栽在小巴蒂头上。
在自身处理失当并造成恶劣后果的时候，甩锅给他人及时转移视线，虽然是一种极其无耻手段，却往往很有用。
而当被甩锅的对象是一直以来的敌人的时候，也不存在什么心理负担。
甚至于，当斯内普“回想”起在这起事件中的种种不合理之处，便发现小巴蒂也可能确实并不无辜：
比如，那封将他调离霍格沃茨的信，无疑为布莱克偷窃魔法石创造了时机，但写那封信的人是乌姆里奇，她为何会配合凤凰社的行动？
再比如格雷伯克拿假魔法石的行为，吸引了守卫的绝大部分火力，因此常规情况下难以混入的实验室才会被布莱克轻易地突破，但格雷伯克又不是凤凰社，为何双方能如此默契？
再联想到从布莱克箱子里钻出来的小矮星彼得，以及其口中的那个“他”，“一切都是小巴蒂克劳奇的阴谋”这个可能性看起来似乎很有说服力。
他甚至可以立即就找到几个证据支持这个说法，比如：乌姆里奇是罗道夫斯派来的，而莱斯特兰奇兄弟又和小巴蒂克劳奇不清不楚，因此乌姆里奇的行动很可能本身就是出自小巴蒂的授意。
此外，格雷伯克本身就是小巴蒂的人，小矮星彼得很可能同样也是。
以小巴蒂为中心，将这事件中的三个关键人物联系起来，事情的脉络就变得十分清晰，那一个个古怪之处也豁然开朗，事实仿佛呼之欲出：
那个聪明又疯狂的可怕对手设置下了一连串的陷阱，他利用了凤凰社，利用了所有人，就是为了将魔法石从斯内普手中夺走！
而其目的，也是不言自明的——他想要借用此事打击斯内普的声望，甚至可能还会安排一出“找回魔法石”的戏码以赢得黑魔王的宠信，还可以借此挑起魔法部与反抗军的矛盾……
甚至于里德所说乌姆里奇要杀他的事情也能被佐证了——毕竟在这样的事件中死掉一两个人很正常，小巴蒂完全可以除掉里德这个仇家而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一切似乎都说的通。
甚至于，除去逻辑通顺这一点外，这个可能性也是对斯内普最为有利的解释：不是我管理的不好，而实在是有内鬼作祟。
相比于“两个凤凰社潜伏在霍格沃茨克服重重困难毁掉了魔法石”这个说法，“因为小巴蒂的阻挠和陷害，导致两个凤凰社毁掉了魔法石”这个解释，不仅可以削弱对斯内普“管理能力堪忧”的质疑，还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小巴蒂身上。作为公关手段显然更加有效。
对斯内普来说，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
却未必是事实。
校长俯下身，盯住里德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你想让我相信是小巴蒂造成了这一切？”
里德：“这是最好的摆脱麻烦的方法。”
“也是掩盖真相的好办法，”斯内普眯起眼睛，“你是想掩盖什么吗，里德？”
里德一愣，“掩盖？您……怀疑我？”
他脸上的惊讶并非全是伪装。
里德并不奇怪自己被怀疑，毕竟他是除斯内普外接触魔法石最多的人，本身嫌疑就很大，但他却没想到斯内普会直接把这话问出来。
这说明两个事实。
一，校长确实怀疑到了自己。
斯内普的问题直指真相，里德的确是准备通过小巴蒂来掩盖自己在魔法石事件中的作用。他需要这个故事来让事件平稳的结束。
虽然他已经消除了很多证据，却不可能抹掉一切，一个虚假的真相可以安抚很多人，在为斯内普减轻压力的同时也能帮他挡掉许多关注的目光。
二，校长对自己的怀疑并不很深。
直接把猜疑说出来，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如果斯内普真的把里德当做嫌犯来怀疑，他该做的是直接把人抓起来用吐真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草惊蛇。
很显然，这只是一次试探。
里德直视校长的眼睛，他几乎可以肯定后者现在正在使用一些诸如摄魂取念之类的技巧，如果他没有大脑防火墙的话，此时已经暴露。
但即便不会被读取思想，面对智商一直在线的斯内普，他依然需要谨慎的选择自己的回答。
“好吧，您对我的怀疑是有道理的，”里德突然叹了口气，“我确实打过魔法石的主意，毕竟能够点石成金和长生不老谁不喜欢呢，而且它还是万能催化剂，对我的魔药研究大有用处……”
“如果魔法石被人偷了，您把我抓去阿兹卡班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没抓错人。但您刚才说魔法石被摧毁了？如果那是真的，这件事就不可能是我做的。一个毁掉的魔法石，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
斯内普沉默了，他对里德的怀疑是一种直觉，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里德对魔法石的渴望，那是掩藏不住的。
但，很难想象一个人那么渴望某件事物，就是为了得到它之后将其销毁。
“我知道您现在很失望，教授，”里德接着道，“不过魔法石并不是唯一的路径，我们总会找到其他办法的。在这之前，我们只需要解决眼前的麻烦。”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里德的话没头没尾，但他却听懂了。
对他而言，来自魔法部和黑魔王的压力其实都不算什么真正的大问题，斯内普真正在意的，同时也是失去魔法石令他最痛苦的地方在于：他失去了复活莉莉的希望。
虽然这个希望本就很渺茫，但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够看到的希望了。
现在连这点希望也已经完全破碎，斯内普没有破罐子破摔陷入自闭已经算意志坚强了。
此刻，听里德提到这个，斯内普深出了一口气，却没在这个问题上深谈，而是问：“怎么解决？靠诬陷小巴蒂？”
“对，如果魔法石已经毁掉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及时止损，避免更大的麻烦产生。调查事件的真相是有必要的，但更重要的却是避免来自敌人的落井下石。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我们的敌人进攻之前，先发制人！”
里德没有讳言自己对真相的不重视。在晓之以理，说明了自己对摧毁魔法石缺少动机，并动之以情，化解了部分和校长之间的信任危机之后，站在一个盟友的角度，这本就是他该表现出的应对方式。
“我们？”斯内普看着他，“我还可以信任你吗，里德？”
“您永远可以，教授。”
在自身处理失当并造成恶劣后果的时候，甩锅给他人及时转移视线，虽然是一种极其无耻手段，却往往很有用。
而当被甩锅的对象是一直以来的敌人的时候，也不存在什么心理负担。
甚至于，当斯内普“回想”起在这起事件中的种种不合理之处，便发现小巴蒂也可能确实并不无辜：
比如，那封将他调离霍格沃茨的信，无疑为布莱克偷窃魔法石创造了时机，但写那封信的人是乌姆里奇，她为何会配合凤凰社的行动？
再比如格雷伯克拿假魔法石的行为，吸引了守卫的绝大部分火力，因此常规情况下难以混入的实验室才会被布莱克轻易地突破，但格雷伯克又不是凤凰社，为何双方能如此默契？
再联想到从布莱克箱子里钻出来的小矮星彼得，以及其口中的那个“他”，“一切都是小巴蒂克劳奇的阴谋”这个可能性看起来似乎很有说服力。
他甚至可以立即就找到几个证据支持这个说法，比如：乌姆里奇是罗道夫斯派来的，而莱斯特兰奇兄弟又和小巴蒂克劳奇不清不楚，因此乌姆里奇的行动很可能本身就是出自小巴蒂的授意。
此外，格雷伯克本身就是小巴蒂的人，小矮星彼得很可能同样也是。
以小巴蒂为中心，将这事件中的三个关键人物联系起来，事情的脉络就变得十分清晰，那一个个古怪之处也豁然开朗，事实仿佛呼之欲出：
那个聪明又疯狂的可怕对手设置下了一连串的陷阱，他利用了凤凰社，利用了所有人，就是为了将魔法石从斯内普手中夺走！
而其目的，也是不言自明的——他想要借用此事打击斯内普的声望，甚至可能还会安排一出“找回魔法石”的戏码以赢得黑魔王的宠信，还可以借此挑起魔法部与反抗军的矛盾……
甚至于里德所说乌姆里奇要杀他的事情也能被佐证了——毕竟在这样的事件中死掉一两个人很正常，小巴蒂完全可以除掉里德这个仇家而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一切似乎都说的通。
甚至于，除去逻辑通顺这一点外，这个可能性也是对斯内普最为有利的解释：不是我管理的不好，而实在是有内鬼作祟。
相比于“两个凤凰社潜伏在霍格沃茨克服重重困难毁掉了魔法石”这个说法，“因为小巴蒂的阻挠和陷害，导致两个凤凰社毁掉了魔法石”这个解释，不仅可以削弱对斯内普“管理能力堪忧”的质疑，还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小巴蒂身上。作为公关手段显然更加有效。
对斯内普来说，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
却未必是事实。
校长俯下身，盯住里德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你想让我相信是小巴蒂造成了这一切？”
里德：“这是最好的摆脱麻烦的方法。”
“也是掩盖真相的好办法，”斯内普眯起眼睛，“你是想掩盖什么吗，里德？”
里德一愣，“掩盖？您……怀疑我？”
他脸上的惊讶并非全是伪装。
里德并不奇怪自己被怀疑，毕竟他是除斯内普外接触魔法石最多的人，本身嫌疑就很大，但他却没想到斯内普会直接把这话问出来。
这说明两个事实。
一，校长确实怀疑到了自己。
斯内普的问题直指真相，里德的确是准备通过小巴蒂来掩盖自己在魔法石事件中的作用。他需要这个故事来让事件平稳的结束。
虽然他已经消除了很多证据，却不可能抹掉一切，一个虚假的真相可以安抚很多人，在为斯内普减轻压力的同时也能帮他挡掉许多关注的目光。
二，校长对自己的怀疑并不很深。
直接把猜疑说出来，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如果斯内普真的把里德当做嫌犯来怀疑，他该做的是直接把人抓起来用吐真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草惊蛇。
很显然，这只是一次试探。
里德直视校长的眼睛，他几乎可以肯定后者现在正在使用一些诸如摄魂取念之类的技巧，如果他没有大脑防火墙的话，此时已经暴露。
但即便不会被读取思想，面对智商一直在线的斯内普，他依然需要谨慎的选择自己的回答。
“好吧，您对我的怀疑是有道理的，”里德突然叹了口气，“我确实打过魔法石的主意，毕竟能够点石成金和长生不老谁不喜欢呢，而且它还是万能催化剂，对我的魔药研究大有用处……”
“如果魔法石被人偷了，您把我抓去阿兹卡班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没抓错人。但您刚才说魔法石被摧毁了？如果那是真的，这件事就不可能是我做的。一个毁掉的魔法石，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
斯内普沉默了，他对里德的怀疑是一种直觉，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里德对魔法石的渴望，那是掩藏不住的。
但，很难想象一个人那么渴望某件事物，就是为了得到它之后将其销毁。
“我知道您现在很失望，教授，”里德接着道，“不过魔法石并不是唯一的路径，我们总会找到其他办法的。在这之前，我们只需要解决眼前的麻烦。”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里德的话没头没尾，但他却听懂了。
对他而言，来自魔法部和黑魔王的压力其实都不算什么真正的大问题，斯内普真正在意的，同时也是失去魔法石令他最痛苦的地方在于：他失去了复活莉莉的希望。
虽然这个希望本就很渺茫，但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够看到的希望了。
现在连这点希望也已经完全破碎，斯内普没有破罐子破摔陷入自闭已经算意志坚强了。
此刻，听里德提到这个，斯内普深出了一口气，却没在这个问题上深谈，而是问：“怎么解决？靠诬陷小巴蒂？”
“对，如果魔法石已经毁掉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及时止损，避免更大的麻烦产生。调查事件的真相是有必要的，但更重要的却是避免来自敌人的落井下石。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我们的敌人进攻之前，先发制人！”
里德没有讳言自己对真相的不重视。在晓之以理，说明了自己对摧毁魔法石缺少动机，并动之以情，化解了部分和校长之间的信任危机之后，站在一个盟友的角度，这本就是他该表现出的应对方式。
“我们？”斯内普看着他，“我还可以信任你吗，里德？”
“您永远可以，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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