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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冬日的相遇

小说:篝火中的小礼裙 作者:盛夏沐瑾 更新时间:2020-04-0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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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充满着美好,因为阴暗只能躲在角落里。
  ——记于2020年4月5日,故事开始
  【第一幕】
  时间:十年后
  地点:冬木市
  初冬的夜晚,天空下起了雪。
  体育场内人头攒动,热闹的氛围要将这冬季的寒意给吹散。
  对于小小的冬木市来说,这是一场十分重要的演出,从现场大量的安保人数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
  “快抓住她!”体育场的入口处,几位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正在追赶着一名女孩。
  “让我进去看一看吧,站着也行啊。”女孩略带埋怨地边跑边喊。她很灵活,在拥挤的人群中也跑的极快,相比之下这些追赶的大人倒是显得颇为狼狈。
  “小鬼!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十多分钟后,在体育场的一处角落,女孩终于被抓到了。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被人拎着脖子,衰衰地被扔了出去。
  “哼!我还会在回来的!”女孩从地上爬了起来,走的时候和保安大叔狠狠对视了一眼。
  她朝着体育场外走去,回头看着场内,炽烈的灯光闪烁,如同星星一样,印在女孩的眼中。
  ……
  冬木市,是他的故乡。
  记忆里眼前这个体育场,原先好像是一处住宅区,小的时候他经常会路过这里。因为在住宅区的尽头,是一家歌舞厅。当时的社会,因为贸易战的缘故,许多企业都破产,像这种歌舞厅,是失意男人消除忧愁的地方。
  作为一名成功的歌曲家,对于今天这种充满铜臭味的演出,已经不需要他的参与。
  这些年,他一直在调查10多年前的案件。
  今天,是山下和也刑满出狱的日子。
  这也是他来到冬木的最重要的原因。
  诚一看了看钟表,点上一口烟,深吸了一口。
  “这位大叔,你也是没有票进去吗?”女孩的声音有些俏皮,传到他的耳中。
  低下头,眼前的女孩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相比较外面的寒冷,女孩的穿着显得有些朴素单薄,青涩略显稚嫩的脸上也被冻得通红。
  似乎是觉得眼前这个傻大叔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女孩使劲地挥着手,指了指远处的体育场。
  见他没有说话,女孩下意识地默认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也可以看。”
  泛黄的荆棘之中,生锈的铁丝网露出一个缺口。缺口并不大,女孩可以轻松穿过,不过这对于他来说穿过去并没有这么轻松。
  或许作为这场演出的负责人,以这种方式进入会场还是第一次。
  他也不知为何会这么做,只是觉得生活太过乏腻,或许只是单纯的好奇,好奇这条荆棘路的终点的结局,究竟是怎样。
  女孩很认真,或者说是很小心地走着。
  诚一从一开始就觉得一切只是徒劳,他已经想好了待会“计划”失败之后,如何去挖苦眼前这个表现“倔强”的女孩。
  所以他走得很慢,故意走得很慢。
  ……
  道路的尽头是一扇废弃的门,不过此时门被人牢牢地锁上。
  “小姑娘,看来你还是输了。”北村靠在墙角,又拿出一根烟点着,烟头的火星在黑夜里发亮。
  他声音很沙哑,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
  “这次演出那些政员可是花了不少钱,它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艺术分享,这是一块插满钱臭的蛋糕,无数人在争着他,你懂吗?”
  诚一扯着嗓子刚说完,心里就感到一丝后悔,他很少会觉得后悔,可能是活得越长,越变得冷漠。
  不过他还是觉得,不该把成人的利益纠纷,告诉眼前还只有10几岁的小孩,因为毕竟在这个年龄,每个人都对这个世界充满过幻想。
  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大叔,其实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目的地。”女孩蹲下身子,用手指着那扇废弃的铁门。
  潮湿带着斑斑锈迹,门缝之中,透着一眼的光亮。光亮里,竟然能够看到体育场的舞台。
  这里,就是她的位置。门缝中的光亮,对于女孩来说,就是她的天堂。
  她哼着歌,脱下鞋子站在废弃的冰冷的铁门边上来回走着。
  她似乎在跳着一首舞蹈,即使脚丫冻得通红。透着门缝中光亮下的女孩,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舞台上一样,发光发热。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支舞,因为这是妈妈写的舞。”
  然而就在此时,偌大的体育场内,清晰的旋律节奏响起,和小女孩尚显生涩的舞步竟然完美的融合。
  男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怔怔地看着女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他伸出手,浑身颤抖着想去抓住女孩,亦或是去抓住隐藏在回忆里的东西。
  “啪—”
  冬木市的夜空,全部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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