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以鞭打驱策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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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书馆借用了一下电话，几经辗转，终于是找到了正在桶底屋喝酒的爱西欧。
“……啊啊，稍等一下，有人找我。”
爱西欧接起电话，从盘子上将一颗酸梅丢给了小精灵。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说道：“这里是爱西欧·科德，哪位找我。”
“是我，佐恩斯。”
爱西欧酒醒了一半，问道：“什么事。”
“我有个小忙需要你帮我一下。”
“多小。”
“这两天你抽空来一趟倒冕大图书馆，然后在三楼的教授指定参考书区找一本叫做《白山女王的仇与爱》的书。在这本书的封底夹层里有一张纸，你看完之后再去一趟教务处。最好告诉我你拿到了什么就好。”
摸不着头脑的爱西欧没有急着答复佐恩斯，反问道：“不会让我惹上什么麻烦吧。你这种说话方式总让我想起家乡那帮走私火晶的人。”
“不是犯法的事情。是和五项竞赛有关，不过刚好这件事需要一个没有非参加者。没有风险，还有好处。”
“该死，你这样一说就更像那帮走私犯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爱西欧搔了搔脑壳，说道：“我现在喝了酒，我清醒了再给你答复好了。”
“没问题，这次麻烦你了。我欠你一次。”
“哈。我有预感我总是会用到你这次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佐恩斯这样做，目的有三。第一，是他的确想知道所谓的小礼物是什么。第二，是他尝试在寻找这个游戏有没有可能存在漏洞。
第三个，目前只是猜测，还不好说。
处理完这件事，今天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克里夫的出现让他节省了很多时间，如今距离晚餐还有一些功夫。他打算再好好看一下那本言情小说，看看里面是否还隐藏着些什么其他东西。
一转眼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正在离离屋吃饭的佐恩斯从一个接了寻人任务的同学手中拿到了一封信。
署名是麦克斯·凡·康雅。信的内容是一张学院地图和一个地址。
“第四集中宿舍区十八号。”
艾俄伦萨一共有九个集中宿舍区，佐恩斯住在三区，地点在雄鹿和群狮的交界。根据地图上所见，第四集中宿舍区应该在群狮和孤星的交界。
他在单子上签了名，让送信人可以回去交差。收到信的他没有急着出发，然而是继续对付餐点。
大概二十五分钟后，佐恩斯敲响了第四区十八号的门。
砰砰砰。
等了十几秒，麦克斯打开了房门，佐恩斯往里头瞄了一眼，问道：“你的主意”
“我们总需要一个共同的落脚点，打电话太麻烦了。”
步入屋内，这里的格局和自己家几乎没差，也是，本来就是相同的户型。三层独栋建筑，自带一个小后院。价格亲民，十分适合平民和小贵族的学生入住。
“她不反对”
“我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为理由拒绝了以她的家为基地的请求。”佐恩斯看了一眼麦克斯，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确认不是自己的问题后，这才说道：“的确，否则她的屋子里会有一股散不干净的汗臭味。”
麦克斯对此毫不在乎，他住过比这里臭百倍的军营，也在充满了蚊虫的野外露宿。
况且，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不会流汗的男人。
“所以，今天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回忆一下自己家还没布置前的样子”
麦克斯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对佐恩斯说道：“不，我打算找你来处理一些事情。”
佐恩斯顺势坐在对面，问道：“例如”
“例如为什么昨天斯麦尔会刻意去找你，和艾梅利特会面又聊了些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讲那份名单的名字更我们分享，以及剩下那些你隐藏起来，我暂时还不知道的秘密。”
会被「察觉」一点也不让佐恩斯意外，如今面对麦克斯的逼问也不会让他感到慌张。
吊灯悬在哪儿，灯光橙黄，异常高大的麦克斯在灯光下，只露出了半张脸。另外那半张隐藏在了阴影中。即便如此，佐恩斯还是能看到对方的那一双目光。
有点刺眼。
咿呀...
吊灯开始晃动起了，一会偏向佐恩斯，一会又偏向麦克斯。无声中，两个人皆不由自主的激发着体内的斗气。
也不知道这件房子够不够他们拆的。
“怎么，你是专门租了个地方打算揍我吗，这种待遇我之前倒是没享受过。”
麦克斯没有接佐恩斯的话茬，只是说道：“我只是认为为了这次的比赛，我们该改善合作的关系了。”
“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遇到的一个税务官。他那天拿了一张领主的宣告来我们家，对我父亲说：‘为了更好的抵御森林里的欧克，我们要加税了’而我记忆中，我们镇子重来都和森林没关系……我想表达的观点是，你口中的我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佐恩斯总是这种态度，城府深沉，语带嘲讽。就像佐恩斯不喜欢梅根一样，麦克斯也对他没什么好感。
见他又是如此，他带着点怒气说道：“你至今还在生一个小姑娘的气”
“看，这次不尊重她的是你。”既然打算聊，佐恩斯就打算一次把话都说开，“她是一个接受了良好教育，在法学上有着惊人天赋的艾俄伦萨学生，和你我一样。她或许曾经是，但现在肯定不只是一个小姑娘。”
“所以，作为请不要再把她自动归入在没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弱势甚至弱智的角色里。那这不是什么风度，只是你的自大。”
“不过你有一点说的没错，我的确还是有点“生她的气”。正是把她当做一个与我对等的人，我才会讨厌她。”
“这不是在赌气，更不要在此时和我说什么男人应该大气一点这类的话。而且，你眼中我的不合作，和我讨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有关系的是你们的作为。”
“合作也好，信任也罢，都是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你今天的态势和话语，本身是在审讯和要求我，不是在寻求所谓的合作。”
“回想起这次比赛的过往，从我加入开始算。字谜是我解开的，昨天的歌剧线索是我提供的，艾梅利特和那份名单上的人都是我找到的。你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确。可，又有多少呢。
你能告诉，你们都做了什么吗我好像...没怎么听说。你们要么什么都没做，要么没有做了但是都没有告诉我。
如果是前者，你们两个目前表现出来的，基本上是一无是处，凭什么有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如果是后者，你那里来的颜面让我开诚布公。
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和我加强所谓的合作关系，就不会是用一种鞭打骡马让它加把劲的态度。”
从始至终佐恩斯的语调都异常冷静，几乎没什么起伏，他就只是在陈述一些事实罢了。
麦克斯沉默着，佐恩斯结语道：“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也并非不能说。只是，麻烦你手里最好也有一些东西。否则，会显得你们很没用。”
“你们和我，现在还远没到可以称作我们的时候。”
也正在此时，屋门猛然被打开，一股高亢而充满兴奋的女声传了进来：“考核结束，我回来啦啦啦啦！”
“……啊啊，稍等一下，有人找我。”
爱西欧接起电话，从盘子上将一颗酸梅丢给了小精灵。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说道：“这里是爱西欧·科德，哪位找我。”
“是我，佐恩斯。”
爱西欧酒醒了一半，问道：“什么事。”
“我有个小忙需要你帮我一下。”
“多小。”
“这两天你抽空来一趟倒冕大图书馆，然后在三楼的教授指定参考书区找一本叫做《白山女王的仇与爱》的书。在这本书的封底夹层里有一张纸，你看完之后再去一趟教务处。最好告诉我你拿到了什么就好。”
摸不着头脑的爱西欧没有急着答复佐恩斯，反问道：“不会让我惹上什么麻烦吧。你这种说话方式总让我想起家乡那帮走私火晶的人。”
“不是犯法的事情。是和五项竞赛有关，不过刚好这件事需要一个没有非参加者。没有风险，还有好处。”
“该死，你这样一说就更像那帮走私犯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爱西欧搔了搔脑壳，说道：“我现在喝了酒，我清醒了再给你答复好了。”
“没问题，这次麻烦你了。我欠你一次。”
“哈。我有预感我总是会用到你这次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佐恩斯这样做，目的有三。第一，是他的确想知道所谓的小礼物是什么。第二，是他尝试在寻找这个游戏有没有可能存在漏洞。
第三个，目前只是猜测，还不好说。
处理完这件事，今天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克里夫的出现让他节省了很多时间，如今距离晚餐还有一些功夫。他打算再好好看一下那本言情小说，看看里面是否还隐藏着些什么其他东西。
一转眼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正在离离屋吃饭的佐恩斯从一个接了寻人任务的同学手中拿到了一封信。
署名是麦克斯·凡·康雅。信的内容是一张学院地图和一个地址。
“第四集中宿舍区十八号。”
艾俄伦萨一共有九个集中宿舍区，佐恩斯住在三区，地点在雄鹿和群狮的交界。根据地图上所见，第四集中宿舍区应该在群狮和孤星的交界。
他在单子上签了名，让送信人可以回去交差。收到信的他没有急着出发，然而是继续对付餐点。
大概二十五分钟后，佐恩斯敲响了第四区十八号的门。
砰砰砰。
等了十几秒，麦克斯打开了房门，佐恩斯往里头瞄了一眼，问道：“你的主意”
“我们总需要一个共同的落脚点，打电话太麻烦了。”
步入屋内，这里的格局和自己家几乎没差，也是，本来就是相同的户型。三层独栋建筑，自带一个小后院。价格亲民，十分适合平民和小贵族的学生入住。
“她不反对”
“我以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为理由拒绝了以她的家为基地的请求。”佐恩斯看了一眼麦克斯，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确认不是自己的问题后，这才说道：“的确，否则她的屋子里会有一股散不干净的汗臭味。”
麦克斯对此毫不在乎，他住过比这里臭百倍的军营，也在充满了蚊虫的野外露宿。
况且，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不会流汗的男人。
“所以，今天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回忆一下自己家还没布置前的样子”
麦克斯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对佐恩斯说道：“不，我打算找你来处理一些事情。”
佐恩斯顺势坐在对面，问道：“例如”
“例如为什么昨天斯麦尔会刻意去找你，和艾梅利特会面又聊了些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讲那份名单的名字更我们分享，以及剩下那些你隐藏起来，我暂时还不知道的秘密。”
会被「察觉」一点也不让佐恩斯意外，如今面对麦克斯的逼问也不会让他感到慌张。
吊灯悬在哪儿，灯光橙黄，异常高大的麦克斯在灯光下，只露出了半张脸。另外那半张隐藏在了阴影中。即便如此，佐恩斯还是能看到对方的那一双目光。
有点刺眼。
咿呀...
吊灯开始晃动起了，一会偏向佐恩斯，一会又偏向麦克斯。无声中，两个人皆不由自主的激发着体内的斗气。
也不知道这件房子够不够他们拆的。
“怎么，你是专门租了个地方打算揍我吗，这种待遇我之前倒是没享受过。”
麦克斯没有接佐恩斯的话茬，只是说道：“我只是认为为了这次的比赛，我们该改善合作的关系了。”
“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遇到的一个税务官。他那天拿了一张领主的宣告来我们家，对我父亲说：‘为了更好的抵御森林里的欧克，我们要加税了’而我记忆中，我们镇子重来都和森林没关系……我想表达的观点是，你口中的我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佐恩斯总是这种态度，城府深沉，语带嘲讽。就像佐恩斯不喜欢梅根一样，麦克斯也对他没什么好感。
见他又是如此，他带着点怒气说道：“你至今还在生一个小姑娘的气”
“看，这次不尊重她的是你。”既然打算聊，佐恩斯就打算一次把话都说开，“她是一个接受了良好教育，在法学上有着惊人天赋的艾俄伦萨学生，和你我一样。她或许曾经是，但现在肯定不只是一个小姑娘。”
“所以，作为请不要再把她自动归入在没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弱势甚至弱智的角色里。那这不是什么风度，只是你的自大。”
“不过你有一点说的没错，我的确还是有点“生她的气”。正是把她当做一个与我对等的人，我才会讨厌她。”
“这不是在赌气，更不要在此时和我说什么男人应该大气一点这类的话。而且，你眼中我的不合作，和我讨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有关系的是你们的作为。”
“合作也好，信任也罢，都是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你今天的态势和话语，本身是在审讯和要求我，不是在寻求所谓的合作。”
“回想起这次比赛的过往，从我加入开始算。字谜是我解开的，昨天的歌剧线索是我提供的，艾梅利特和那份名单上的人都是我找到的。你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确。可，又有多少呢。
你能告诉，你们都做了什么吗我好像...没怎么听说。你们要么什么都没做，要么没有做了但是都没有告诉我。
如果是前者，你们两个目前表现出来的，基本上是一无是处，凭什么有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如果是后者，你那里来的颜面让我开诚布公。
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和我加强所谓的合作关系，就不会是用一种鞭打骡马让它加把劲的态度。”
从始至终佐恩斯的语调都异常冷静，几乎没什么起伏，他就只是在陈述一些事实罢了。
麦克斯沉默着，佐恩斯结语道：“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也并非不能说。只是，麻烦你手里最好也有一些东西。否则，会显得你们很没用。”
“你们和我，现在还远没到可以称作我们的时候。”
也正在此时，屋门猛然被打开，一股高亢而充满兴奋的女声传了进来：“考核结束，我回来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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