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神的衣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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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的选择（犹格·索托斯1←50:51→100冯世）：1D100=16】
那一天，神灵给予阿比盖尔两个选择：是继续和她的虚假的教父一同生活，还是归于神的荣光。
面对神灵阿比盖尔不敢怠慢，她仔细思考，和冯世相处的一幕幕在她的意识中流过，泛起不快的气味，宛如被工业废水污染的溪流。
被教父吓到，吃好吃的，被教母吓到，吃好吃的，悲被卡莲吓到，和卡莲玩得很开心，被教奇奇怪怪的东西吓到，吃好吃的。教父总是说听不懂的话，家爆炸了，不得不和怪物住在一起，好吃的没了，卡莲昏迷了，提图芭没了，被要求拼命学根本学不会并且没必要学的东西，被问奇奇怪怪问题……
一瞬间，阿比盖尔的眼神死掉了。
这么屑的教父不能要了。
“神灵大人……”
【只要身体健康，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哟。】
“您愿意接纳我真是太好了！”
毫不犹豫，没有一丁点迟疑，阿比盖尔投入塔维尔的灰色织物下！
塔维尔的灰色织物笼罩阿比盖尔，织物起伏描绘出的阿比盖尔的轮廓下一刻坍塌，仿佛下面本就什么都没有，阿比盖尔已经被塔维尔传送到兼顾适宜人类雌性幼崽生长，且能够接受良好教育的地方。
如同齿轮啮合般紧密，这边阿比盖尔刚刚消失，那边冯世紧接着苏醒，他仰望神殿高大灰色的穹顶，眨了眨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次竟然不是在门后的白色空间？
【如果你希望的话也可以。】
“啊，那倒不用了，难得看到新皮肤，阿比盖尔呢？”
【她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嗯哼？竟然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我询问过阿比盖尔的意见，且没有做出诱导，就结果而言相比于你她更喜欢我。】
“……”
回想起自己堪称悲惨的经历（两次性转打底），冯世不由露出微妙的表情，可再一想到自家老板对阿比盖尔的偏爱乃至宠爱，冯世复杂表情里的幸灾乐祸消失不见，余下的情绪大抵是苦闷和嫉妒。
“行吧行吧，家里的萝莉已经够多了……”
【可你似乎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大度。】
“……”
冯世在心里劝说自己“会被打死”和“和这是发工资的”，好半天才咽下这口恶气，咬牙切齿地另起话题：“这次特异点你串通了多少神？”
【正式邀请的只有这个世界的管理者，也就是你所知道的根源，莫尔迪基安和圆环之理只是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你的运气很不错。】
“这种运气还是让给需要的人吧。”冯世叹气，视线追随摇曳的灰色织物，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气，一点也不想动弹。
好半天，他才近乎试探地追问：“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欠你的指标已经完成了？”
【是的。】
仿佛心底某处的重量悄无声息的消失，冯世顿时感觉轻松不少，他透过灰色的织物仰望灰色的穹顶，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不愿意想。
良久，冯世呢喃自语：“我自由了？”
就普遍广义而言并没有。
神灵无言，只是安静地看着冯世，就想坐在摇椅上的老人安详地凝视俯卧在大腿上的猫。
又过了一会，见神灵没有回应，冯世半是迷惘半是欣喜地自语：“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如果你想加班的话……哦，看来你不想。】
面对随意读心（预知未来）的屑神，冯世瞪起一双死鱼眼，然而神灵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冒犯，反而温馨地提醒：
【你可以在此处尽情休息，但你需要知道，你还有未完成的工作。】
“哈？还来？”
灰色的织物蒙住冯世的眼，透过织物纤维细腻的空隙冯世看到悬浮于时间之外的神殿。
无数魔神柱盘根错节，彼此纠缠契合，一层又一层累加在一起，构成一片点缀殷红眼球的黑色岛屿，与之构成强烈对比的白色神殿树立其上，一轮刺痛眼眸等的光圈悬浮于神殿正上方，如同呼吸般脉动旋转。
忽然间魔神柱们躁动起来，它们生长，它们分裂，尖锐的出手末端扎入黑暗，就像是刺入水中的鱼叉，它们要捕获的猎物是一条真正的“大鱼”——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那条世界线上人类最后的希望，也是导致那条世界线人理毁灭的导火索。
冯世的脸顿时挤成一个囧字。
怎么说呢，就很合理。
魔术师大抵逃不掉敌我同源的宿命，这点和魔法少女很相似——越是想要达成某种目的就越会招致同等的绝望，那是魔术师们堕落的本能，亦是星球对“作弊者”的恶意。
想要拯救世界就会先导致世界毁灭；
想要穷尽真理就会迷失前进的道路；
想要维持世间的正义反而自己泯灭人性，成为正义的敌人。
这种事情冯世已经品鉴太多，就目前的趋势判断，未来他还要品鉴更多。
“我明白了，不过现在让我先好好睡一觉吧。”
【如你所愿。】
灰色的织物蠕动起来，把冯世整个包裹进去，世间的一切嘈杂就此远离，灰色的织物更是上好的被褥，冯世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没有重力的太空里，那是再柔软的床铺也无法比拟的超凡体验。
啊！赞美犹格索托斯！这员工福利太棒了！
冯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时间与空间之神的神殿里讨论时间流逝过于盲目痴愚，自家老板的老板都得点个赞。
冯世竭力从一大团灰色的织物中蠕动着钻出一个脑袋，睡眼朦胧地望着神殿灰色的穹顶，单调乏味的颜色配合非欧氏几何的切割线催人欲睡，冯世没有挣扎几下，就顺从心意闭上眼。
没关系，再睡五分钟，就五小时，五天也不是不可以。
犹格索托斯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催促冯世，祂便是看破世间百态的贤者，只有奈亚拉托提普跳脸，亦或纱布尼古拉斯踹门才会让祂的情绪有所波动。
终于，冯世睡通透了，虽然心理还是很想继续赖在舒服的织物中，但身体已然生出长时间不动累积的酸痛，督促冯世起床活动筋骨，疏通气血。
冯世遗憾地和自家老板告别，神灵微微点头，灰色的织物在祂和冯世之间的地面上画出一个圆，于是便有门扉开启。
冯世轻轻惊叹，以为绝妙，而后纵身跳入门中，迎面而来的风声和魔力护盾摩擦爆鸣，迸发出耀眼的火光，那一刻冯世变成了流星。
这样的流星不止一颗，如雨坠落的流星驱散黑暗，漆黑的穹顶此刻宛如白昼，也照亮迦勒底最后的御主前进的方向！
时间刚刚好，冯世赶上从者们集体从天而降的大部队。
正如犹格索托斯曾经告诉冯世那样，时间是他们最坚定的盟友，他们永远不会迟到。
当冯世和踩着蠕动修复的触手跳出撞击坑时，远处熟悉却又陌生的圣女已然举起战旗，向诸天流星呼喊：“听着！聚集于这个领域中的一骑当干万夫不当的英灵们啊!
哪怕本为无法相容的敌人，哪怕本为没有交集的不同时代之人，现在也请互相把后背托付给对方吧!
不是为了阻止人理烧却，而是为吾等的契约者开辟前行的道路!
我的真名乃是贞德！在主的名义下，化为各位的坚实之盾！”
“哇哦，真没想到她也能这么正经，我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诶！”
冯世自来熟地和旁边的临时战友打招呼，可惜那个两米多高，又黑又壮，浑身上下绘有金色条纹的大个子只会发出啊啊啊的怪叫，冯世顿时索然无味。
“嘛，也无所谓就是了。”
冯世摊了摊手，闭眼间震卦微颤，电子颤抖的余音成为冯世双眼，冠位·时间神殿清晰地倒影在冯世眼中，再无秘密可言。
毫不犹豫，冯世朝某个远离冠位·时间神殿中心的方向前进，那是藤丸立香来时的方向，也是迦勒底通往冠位·时间神殿唯一的道路。
这一次他可不会迟到了。
那一天，神灵给予阿比盖尔两个选择：是继续和她的虚假的教父一同生活，还是归于神的荣光。
面对神灵阿比盖尔不敢怠慢，她仔细思考，和冯世相处的一幕幕在她的意识中流过，泛起不快的气味，宛如被工业废水污染的溪流。
被教父吓到，吃好吃的，被教母吓到，吃好吃的，悲被卡莲吓到，和卡莲玩得很开心，被教奇奇怪怪的东西吓到，吃好吃的。教父总是说听不懂的话，家爆炸了，不得不和怪物住在一起，好吃的没了，卡莲昏迷了，提图芭没了，被要求拼命学根本学不会并且没必要学的东西，被问奇奇怪怪问题……
一瞬间，阿比盖尔的眼神死掉了。
这么屑的教父不能要了。
“神灵大人……”
【只要身体健康，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哟。】
“您愿意接纳我真是太好了！”
毫不犹豫，没有一丁点迟疑，阿比盖尔投入塔维尔的灰色织物下！
塔维尔的灰色织物笼罩阿比盖尔，织物起伏描绘出的阿比盖尔的轮廓下一刻坍塌，仿佛下面本就什么都没有，阿比盖尔已经被塔维尔传送到兼顾适宜人类雌性幼崽生长，且能够接受良好教育的地方。
如同齿轮啮合般紧密，这边阿比盖尔刚刚消失，那边冯世紧接着苏醒，他仰望神殿高大灰色的穹顶，眨了眨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次竟然不是在门后的白色空间？
【如果你希望的话也可以。】
“啊，那倒不用了，难得看到新皮肤，阿比盖尔呢？”
【她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嗯哼？竟然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我询问过阿比盖尔的意见，且没有做出诱导，就结果而言相比于你她更喜欢我。】
“……”
回想起自己堪称悲惨的经历（两次性转打底），冯世不由露出微妙的表情，可再一想到自家老板对阿比盖尔的偏爱乃至宠爱，冯世复杂表情里的幸灾乐祸消失不见，余下的情绪大抵是苦闷和嫉妒。
“行吧行吧，家里的萝莉已经够多了……”
【可你似乎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大度。】
“……”
冯世在心里劝说自己“会被打死”和“和这是发工资的”，好半天才咽下这口恶气，咬牙切齿地另起话题：“这次特异点你串通了多少神？”
【正式邀请的只有这个世界的管理者，也就是你所知道的根源，莫尔迪基安和圆环之理只是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你的运气很不错。】
“这种运气还是让给需要的人吧。”冯世叹气，视线追随摇曳的灰色织物，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气，一点也不想动弹。
好半天，他才近乎试探地追问：“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欠你的指标已经完成了？”
【是的。】
仿佛心底某处的重量悄无声息的消失，冯世顿时感觉轻松不少，他透过灰色的织物仰望灰色的穹顶，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不愿意想。
良久，冯世呢喃自语：“我自由了？”
就普遍广义而言并没有。
神灵无言，只是安静地看着冯世，就想坐在摇椅上的老人安详地凝视俯卧在大腿上的猫。
又过了一会，见神灵没有回应，冯世半是迷惘半是欣喜地自语：“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如果你想加班的话……哦，看来你不想。】
面对随意读心（预知未来）的屑神，冯世瞪起一双死鱼眼，然而神灵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冒犯，反而温馨地提醒：
【你可以在此处尽情休息，但你需要知道，你还有未完成的工作。】
“哈？还来？”
灰色的织物蒙住冯世的眼，透过织物纤维细腻的空隙冯世看到悬浮于时间之外的神殿。
无数魔神柱盘根错节，彼此纠缠契合，一层又一层累加在一起，构成一片点缀殷红眼球的黑色岛屿，与之构成强烈对比的白色神殿树立其上，一轮刺痛眼眸等的光圈悬浮于神殿正上方，如同呼吸般脉动旋转。
忽然间魔神柱们躁动起来，它们生长，它们分裂，尖锐的出手末端扎入黑暗，就像是刺入水中的鱼叉，它们要捕获的猎物是一条真正的“大鱼”——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那条世界线上人类最后的希望，也是导致那条世界线人理毁灭的导火索。
冯世的脸顿时挤成一个囧字。
怎么说呢，就很合理。
魔术师大抵逃不掉敌我同源的宿命，这点和魔法少女很相似——越是想要达成某种目的就越会招致同等的绝望，那是魔术师们堕落的本能，亦是星球对“作弊者”的恶意。
想要拯救世界就会先导致世界毁灭；
想要穷尽真理就会迷失前进的道路；
想要维持世间的正义反而自己泯灭人性，成为正义的敌人。
这种事情冯世已经品鉴太多，就目前的趋势判断，未来他还要品鉴更多。
“我明白了，不过现在让我先好好睡一觉吧。”
【如你所愿。】
灰色的织物蠕动起来，把冯世整个包裹进去，世间的一切嘈杂就此远离，灰色的织物更是上好的被褥，冯世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没有重力的太空里，那是再柔软的床铺也无法比拟的超凡体验。
啊！赞美犹格索托斯！这员工福利太棒了！
冯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时间与空间之神的神殿里讨论时间流逝过于盲目痴愚，自家老板的老板都得点个赞。
冯世竭力从一大团灰色的织物中蠕动着钻出一个脑袋，睡眼朦胧地望着神殿灰色的穹顶，单调乏味的颜色配合非欧氏几何的切割线催人欲睡，冯世没有挣扎几下，就顺从心意闭上眼。
没关系，再睡五分钟，就五小时，五天也不是不可以。
犹格索托斯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催促冯世，祂便是看破世间百态的贤者，只有奈亚拉托提普跳脸，亦或纱布尼古拉斯踹门才会让祂的情绪有所波动。
终于，冯世睡通透了，虽然心理还是很想继续赖在舒服的织物中，但身体已然生出长时间不动累积的酸痛，督促冯世起床活动筋骨，疏通气血。
冯世遗憾地和自家老板告别，神灵微微点头，灰色的织物在祂和冯世之间的地面上画出一个圆，于是便有门扉开启。
冯世轻轻惊叹，以为绝妙，而后纵身跳入门中，迎面而来的风声和魔力护盾摩擦爆鸣，迸发出耀眼的火光，那一刻冯世变成了流星。
这样的流星不止一颗，如雨坠落的流星驱散黑暗，漆黑的穹顶此刻宛如白昼，也照亮迦勒底最后的御主前进的方向！
时间刚刚好，冯世赶上从者们集体从天而降的大部队。
正如犹格索托斯曾经告诉冯世那样，时间是他们最坚定的盟友，他们永远不会迟到。
当冯世和踩着蠕动修复的触手跳出撞击坑时，远处熟悉却又陌生的圣女已然举起战旗，向诸天流星呼喊：“听着！聚集于这个领域中的一骑当干万夫不当的英灵们啊!
哪怕本为无法相容的敌人，哪怕本为没有交集的不同时代之人，现在也请互相把后背托付给对方吧!
不是为了阻止人理烧却，而是为吾等的契约者开辟前行的道路!
我的真名乃是贞德！在主的名义下，化为各位的坚实之盾！”
“哇哦，真没想到她也能这么正经，我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诶！”
冯世自来熟地和旁边的临时战友打招呼，可惜那个两米多高，又黑又壮，浑身上下绘有金色条纹的大个子只会发出啊啊啊的怪叫，冯世顿时索然无味。
“嘛，也无所谓就是了。”
冯世摊了摊手，闭眼间震卦微颤，电子颤抖的余音成为冯世双眼，冠位·时间神殿清晰地倒影在冯世眼中，再无秘密可言。
毫不犹豫，冯世朝某个远离冠位·时间神殿中心的方向前进，那是藤丸立香来时的方向，也是迦勒底通往冠位·时间神殿唯一的道路。
这一次他可不会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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