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划下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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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富刚树立起来的高人形象随着他这一问，碎成一地。
闻履和符汝清原本以为乾富是书院一脉哪位隐世高人的弟子，没想到他居然连怀天书院考核的内容都不知道，但是他又煞有其事的讲了彦圣收徒这种连二人都没有听闻的消息。一时之间感觉乾富的来历愈发神秘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了。
乾富一看二人的表情就明白了，这是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也不多做辩解，只是说：“我是山里来的，不知道秋试考核什么很正常。至于你们二人的事情，最差也有下策可选。”
闻履一想也对，况且乾富也没有理由诓骗他们。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来给乾兄说明一下吧。秋试和春试的考核相同，分为学问和武术两大类。其中学问考核《文藏》理解和实务策论，而武术则考核境界和武术熟练度，因为参加考核的学生中数量最多的为五境，通常都是考核初阶通用术法的运用，四境基本没有希望通过，而六境则是免试武术，武术成绩直接记为甲上。也就是说六境只要学问成绩拿到乙下以上的成绩，就可以加入怀天书院了。”
符汝清也说道：“不错，乾兄不必忧心，以你的修为学问，加入怀天书院不成问题。”
乾富听完也放心不少：武术免试，学问考核对我来说也不是问题，毕竟跟着老爷子花了七年时间系统的学习过《文藏》。实务策论更是鬼谷的拿手好戏，若是真论起来实务事功，鬼谷才是九家里面的魁首，当年老爷子可是有开国之功的人物！
乾富还有一个要紧的问题，他看似随意的问道：“书院一脉的正统武术乃是‘浩然正炁’，难道就没有不修习此武术而加入怀天书院的么？”
闻履笑道：“当然有，书院主张有教无类么，怀天书院作为众书院之首更是如此，只不过书院内主流的修行已然以浩然正炁为主，其他的武术就要看书院内的先生有没有擅长的了，如果没有，就只能自己摸索或者改为修行浩然正炁了，虽然会花费一些时间，但是影响不算太大。毕竟不到八境的修士，有怀天书院作为后盾，即便是从四境重新修行浩然正炁，只要循序渐进，修成七境也并非难事。至于八九两境，那就要看个人的机缘和悟性了。”
符汝清却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听乾富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猜到乾富十有八九不是出自书院一脉，不过就像闻履所说，每年都有不修行浩然正炁的学生加入到怀天书院，倒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乾富如此优秀的弟子，到底是谁培养出来的。
乾富倒是彻底放心了：即便自己不会用浩然正炁的武术也无所谓，天下除了九家之外，还有三千余大大小小的传承，自己只要不暴露鬼谷传人的身份就行，随便挂名一个不知名的传承也没人知道。
乾富打了个哈哈，一挥手，撤去了术法如封似闭。站起身一揖道：“多谢告知，我这儿还得去招待客人，再说也不好继续再打扰你们叙旧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咱们先就此别过如何？”
闻履二人从刚才的一番交谈中知道乾富是个有主见的人，不方便强留，双双起身和他道别，宾主尽欢而散。
待乾富离去之后，符汝清脸色严肃的对闻履说道：“闻郎，乾富这人绝非池中之物，或可为你日后助臂。”
闻履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会诚心与之结交的。”
…………
乾富离开雅间之后，直接找到了老板娘阳彩娥，说是要她帮忙从中作保，谈一笔生意。阳彩娥一听才明白，原来乾富是想定做一身衣服，托她找一家手艺精湛并且信得过的布庄。阳彩娥便说了她常去的“诚盛布庄”，乾富执意要她亲自出面跟着过去。
阳彩娥原本不想去，不过乾富许诺此事若成，分她一成收益。她可是听伙计说了，乾富与闻履和符汝清这样的天才学生在酒桌上相谈甚欢，估计他也不是普通人。而且这是个无本的买卖，又能卖他一个面子，如果他以后真的加入了怀天书院，那就是一份不大不小的香火情分，稳赚不赔，这才领着乾富去了布庄。
阳彩娥是布庄的老顾客了，掌柜的赶紧亲自接待。乾富也不废话，直接要来了笔墨纸砚，现场画了一幅服装示意图，正视、侧视和后视俱全，看得阳彩娥和掌柜目瞪口呆。
乾富画的正是“中山装”，阳彩娥和掌柜自然是从没见过。尤其是掌柜，二话不说叫来了布庄见多识广的老裁缝，老裁缝看了直摇头，表示他也没见过，赶紧向乾富询问这是何种衣裳。乾富详细的讲解完衬衫、腰带、皮鞋和中山装的特点及要求，听得老裁缝两眼发光，直呼此乃千古未有的新式衣裳，将乾富惊为天人，佩服不已，并且答应由他亲手制作这套新式衣裳。乾富直言，老师傅必当与此衣裳共同名垂千古，然后提出了合作方案：他手中还有其他的衣裳想法，布庄可以先试一下这套衣裳是否畅销，但是必须保留他的命名，并且不得隐瞒他这个设计人的姓名，布庄只是负责制作，作为代价，布庄需要免费提供两套服装给他。
掌柜的有些犹豫，这套衣裳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是细节颇多，对材料要求很高，成本不便宜。乾富拿起示意图转身就走，老裁缝赶紧一把拽住，掌柜这才答应下来。
阳彩娥看得一头雾水，询问乾富为何只要了两套服装而已。乾富神秘说道，这不过是牛刀小试，挣钱的事儿在后面。阳彩娥经此一事，确信乾富不是凡人，聪明的没有提“一成收益”的事儿。
乾富继续当着一个快乐的店小二，闻履和符汝清在上次的事情过后，几乎每天都会携手来如意楼和乾富闲谈几句。老板娘阳彩娥也知道了乾富不是普通的学生，只不过见他似乎是乐在其中，也不盘问，只是暗中嘱咐掌柜的每天付给他双倍的工钱，理由是他手脚勤快，客人满意，多出来的是他应得的赏金。
乾富也不客气，拿得心安理得，别的不说，闻履和符汝清每天来这儿消费，主要目的都是来找他的，就算拿分成了。反正这二位都是有钱的主儿，在哪吃饭对他们来说没区别。
到了晚上，乾富就拉着闻履请教学问考核的事儿，比如之前都考过什么内容，拿了甲等评价的应答有哪些，有没有什么技巧等等。闻履也不藏私，耐心给乾富一一解答。
一转眼，明天就是秋试考核的日子了，彦圣那边依然是毫无动静。
乾富有些心急，只好又跑了一趟怀天书院，这次他学聪明了，直接带了一封自己写的书信，请守御修士转交给彦圣。守御修士直接拒绝，乾富也来了狠劲儿，直接告诉他，书信内容事关重大，若不转交，他来日必定禀明彦圣，误了事，后果自负！。说完也不再理会，转身就走。
守御修士看着乾富塞给他的书信，犹豫了一会儿，一跺脚，起身去往抟文书斋，转交书信。
乾富刚走到山脚，就听见耳边响起彦圣的声音：“老夫答应你，前提是你必须取得秋试魁首的成绩，否则免谈。”
乾富听了心里愤愤不平：你不就是想试试自己手里的这把刀锋不锋利么？好！只要你肯划下道来，我乾某人就接下了！
他转身朝着山顶方向一揖道：“乾富不敢辜负彦圣期望，定当尽力！”
站了一会，再无声音传来，他转身返回客栈。
乾富在客栈吃完晚饭，诚盛布庄也如约送来了一个木盒，他打开一看，虽然有些细节还需要继续完善，但总体上来讲还是比较满意的。
回到客房后，闻履也在，两人相约明天一起去参加考核。
然后各自盘坐静修，等待明天到来。
闻履和符汝清原本以为乾富是书院一脉哪位隐世高人的弟子，没想到他居然连怀天书院考核的内容都不知道，但是他又煞有其事的讲了彦圣收徒这种连二人都没有听闻的消息。一时之间感觉乾富的来历愈发神秘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了。
乾富一看二人的表情就明白了，这是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也不多做辩解，只是说：“我是山里来的，不知道秋试考核什么很正常。至于你们二人的事情，最差也有下策可选。”
闻履一想也对，况且乾富也没有理由诓骗他们。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来给乾兄说明一下吧。秋试和春试的考核相同，分为学问和武术两大类。其中学问考核《文藏》理解和实务策论，而武术则考核境界和武术熟练度，因为参加考核的学生中数量最多的为五境，通常都是考核初阶通用术法的运用，四境基本没有希望通过，而六境则是免试武术，武术成绩直接记为甲上。也就是说六境只要学问成绩拿到乙下以上的成绩，就可以加入怀天书院了。”
符汝清也说道：“不错，乾兄不必忧心，以你的修为学问，加入怀天书院不成问题。”
乾富听完也放心不少：武术免试，学问考核对我来说也不是问题，毕竟跟着老爷子花了七年时间系统的学习过《文藏》。实务策论更是鬼谷的拿手好戏，若是真论起来实务事功，鬼谷才是九家里面的魁首，当年老爷子可是有开国之功的人物！
乾富还有一个要紧的问题，他看似随意的问道：“书院一脉的正统武术乃是‘浩然正炁’，难道就没有不修习此武术而加入怀天书院的么？”
闻履笑道：“当然有，书院主张有教无类么，怀天书院作为众书院之首更是如此，只不过书院内主流的修行已然以浩然正炁为主，其他的武术就要看书院内的先生有没有擅长的了，如果没有，就只能自己摸索或者改为修行浩然正炁了，虽然会花费一些时间，但是影响不算太大。毕竟不到八境的修士，有怀天书院作为后盾，即便是从四境重新修行浩然正炁，只要循序渐进，修成七境也并非难事。至于八九两境，那就要看个人的机缘和悟性了。”
符汝清却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听乾富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猜到乾富十有八九不是出自书院一脉，不过就像闻履所说，每年都有不修行浩然正炁的学生加入到怀天书院，倒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乾富如此优秀的弟子，到底是谁培养出来的。
乾富倒是彻底放心了：即便自己不会用浩然正炁的武术也无所谓，天下除了九家之外，还有三千余大大小小的传承，自己只要不暴露鬼谷传人的身份就行，随便挂名一个不知名的传承也没人知道。
乾富打了个哈哈，一挥手，撤去了术法如封似闭。站起身一揖道：“多谢告知，我这儿还得去招待客人，再说也不好继续再打扰你们叙旧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咱们先就此别过如何？”
闻履二人从刚才的一番交谈中知道乾富是个有主见的人，不方便强留，双双起身和他道别，宾主尽欢而散。
待乾富离去之后，符汝清脸色严肃的对闻履说道：“闻郎，乾富这人绝非池中之物，或可为你日后助臂。”
闻履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会诚心与之结交的。”
…………
乾富离开雅间之后，直接找到了老板娘阳彩娥，说是要她帮忙从中作保，谈一笔生意。阳彩娥一听才明白，原来乾富是想定做一身衣服，托她找一家手艺精湛并且信得过的布庄。阳彩娥便说了她常去的“诚盛布庄”，乾富执意要她亲自出面跟着过去。
阳彩娥原本不想去，不过乾富许诺此事若成，分她一成收益。她可是听伙计说了，乾富与闻履和符汝清这样的天才学生在酒桌上相谈甚欢，估计他也不是普通人。而且这是个无本的买卖，又能卖他一个面子，如果他以后真的加入了怀天书院，那就是一份不大不小的香火情分，稳赚不赔，这才领着乾富去了布庄。
阳彩娥是布庄的老顾客了，掌柜的赶紧亲自接待。乾富也不废话，直接要来了笔墨纸砚，现场画了一幅服装示意图，正视、侧视和后视俱全，看得阳彩娥和掌柜目瞪口呆。
乾富画的正是“中山装”，阳彩娥和掌柜自然是从没见过。尤其是掌柜，二话不说叫来了布庄见多识广的老裁缝，老裁缝看了直摇头，表示他也没见过，赶紧向乾富询问这是何种衣裳。乾富详细的讲解完衬衫、腰带、皮鞋和中山装的特点及要求，听得老裁缝两眼发光，直呼此乃千古未有的新式衣裳，将乾富惊为天人，佩服不已，并且答应由他亲手制作这套新式衣裳。乾富直言，老师傅必当与此衣裳共同名垂千古，然后提出了合作方案：他手中还有其他的衣裳想法，布庄可以先试一下这套衣裳是否畅销，但是必须保留他的命名，并且不得隐瞒他这个设计人的姓名，布庄只是负责制作，作为代价，布庄需要免费提供两套服装给他。
掌柜的有些犹豫，这套衣裳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是细节颇多，对材料要求很高，成本不便宜。乾富拿起示意图转身就走，老裁缝赶紧一把拽住，掌柜这才答应下来。
阳彩娥看得一头雾水，询问乾富为何只要了两套服装而已。乾富神秘说道，这不过是牛刀小试，挣钱的事儿在后面。阳彩娥经此一事，确信乾富不是凡人，聪明的没有提“一成收益”的事儿。
乾富继续当着一个快乐的店小二，闻履和符汝清在上次的事情过后，几乎每天都会携手来如意楼和乾富闲谈几句。老板娘阳彩娥也知道了乾富不是普通的学生，只不过见他似乎是乐在其中，也不盘问，只是暗中嘱咐掌柜的每天付给他双倍的工钱，理由是他手脚勤快，客人满意，多出来的是他应得的赏金。
乾富也不客气，拿得心安理得，别的不说，闻履和符汝清每天来这儿消费，主要目的都是来找他的，就算拿分成了。反正这二位都是有钱的主儿，在哪吃饭对他们来说没区别。
到了晚上，乾富就拉着闻履请教学问考核的事儿，比如之前都考过什么内容，拿了甲等评价的应答有哪些，有没有什么技巧等等。闻履也不藏私，耐心给乾富一一解答。
一转眼，明天就是秋试考核的日子了，彦圣那边依然是毫无动静。
乾富有些心急，只好又跑了一趟怀天书院，这次他学聪明了，直接带了一封自己写的书信，请守御修士转交给彦圣。守御修士直接拒绝，乾富也来了狠劲儿，直接告诉他，书信内容事关重大，若不转交，他来日必定禀明彦圣，误了事，后果自负！。说完也不再理会，转身就走。
守御修士看着乾富塞给他的书信，犹豫了一会儿，一跺脚，起身去往抟文书斋，转交书信。
乾富刚走到山脚，就听见耳边响起彦圣的声音：“老夫答应你，前提是你必须取得秋试魁首的成绩，否则免谈。”
乾富听了心里愤愤不平：你不就是想试试自己手里的这把刀锋不锋利么？好！只要你肯划下道来，我乾某人就接下了！
他转身朝着山顶方向一揖道：“乾富不敢辜负彦圣期望，定当尽力！”
站了一会，再无声音传来，他转身返回客栈。
乾富在客栈吃完晚饭，诚盛布庄也如约送来了一个木盒，他打开一看，虽然有些细节还需要继续完善，但总体上来讲还是比较满意的。
回到客房后，闻履也在，两人相约明天一起去参加考核。
然后各自盘坐静修，等待明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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