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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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尚未有鸡鸣，秦羽又如往常一般，天微亮就起来了，尽管在惩戒堂几日未眠，也没有改变他早起的习惯，经过简单的洗簌，背上茶山劳作的工具，就走出了房门。
顺着茶山蜿蜒的山道，秦羽漫步走着，山上茶树碧翠，不时从里面传出几声清脆鸟鸣，六只豺狼狗从山上迎了过来，热情围在他的身边，摇晃着尾巴，不时用狗头争相蹭着他的大腿，来表达内心的欢喜和兴奋。
秦羽微微一笑，避开它们的身体磨蹭，突然一下发力，向着茶山顶就冲了上去，身后豺狼狗很快也反映过来，变得更为兴奋，在后面舔着狗脸，也追了上来，一路上你追我赶，倒是给这静谧，怡然的茶山，带来了些许生气。
如此速度，很快就到了山顶，秦羽放下背篓，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安抚了下身旁的豺狼狗的情绪，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站在茶山顶上，目光远放，远处群山环抱，藏匿在一片朦脓的雾气之中，隐约能看到一条大河，彷如一条天然玉带般，从群山之中蜿蜒淌过，在大河的两旁，众多屋舍林立，虽看着有些杂乱，但也算渐成规模，不时有农人出没，开始时而走动，忙活，透露出悠然的乡野气息。
秦羽收回目光，稍微整理了下心绪，在那些豺狼狗趴着的地方，找了个位置，盘腿坐着，双目轻闭，感受着身边的一切，天地之间，一片宁静，怡然。
在天色渐亮的时候，茶山上也逐渐有了人走动，都是带着笑意，点头打起招呼，三三两两，笑语欢颜。
“山伯伯，您还是少抽几口，这种烟草对您的身体，没什么好处。”秦羽慢慢地道
秦山哈哈一笑，将手中的旱烟放下，道“本还想趁着你修炼的时候，偷抽几口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秦羽双目张开，侧头看了过去，在离他丈许来远的一颗老树下，一个约莫半百的老伯蹲在下面，背部依靠在树干上面，笑眯眯的抽着旱烟，一口接着一口。
秦羽故作严厉，道“山伯伯，您还抽？”
秦山笑着摇了摇头，道“就这两口了，抽完我就不抽了。”说着又深深的用力吸了一口。
秦羽缓缓站起，走了过去，老伯又是连忙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烟，将烟杆在手上敲了敲，倒出里面的残渣，笑道“你看，没有了，说抽两口就两口。”
秦羽道“山伯伯，这烟草虽有止痛的作用，但抽多了，对经脉也会有麻痹的副作用，这样只会增加您达到通脉境界的难度，有害无益，但是只要成为了修士，您的身体也都会重新恢复健康的。”
秦山叹了口气，道“小羽，山伯伯没有仙缘，修炼了大半辈子，也只是勉强能够感应灵气，现在已经认命了，哪还会奢望自己能够成为修士，能够普普通通，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就心满意足了。”
“倒是你呀，还很年轻，现在还有足够的资本，去拼搏自己的人生，你虽没有灵力，可不能轻言放弃，不然是会后悔的。”
秦羽看着秦山，认真的道“您也说不能轻言放弃，怎么自己就放弃了呢？”说着伸出小指，又道“我们拉钩，一起努力，决不会轻言放弃，您以后也别再抽这烟草了。”
“我给您保证，若是我以后，学有所成，我一定将您身上的病痛全部治好。”
秦山闻言一愣，心中突然有些感动，然后看了眼手中烟杆，迟疑了一阵，扬手丢了出去，然后伸出了小指，勾在秦羽的小指上，道“好，我们就做个约定，都不要轻言放弃，拉了钩，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承诺，可是要说到做到的。”
秦羽点了点头，欢笑道“嗯，以后可不能失信了哦。”
秦山微微一笑，站了起来，道“走吧，我们也快去帮忙吧，不然他们可就要说话了。”
茶山的劳作每天都是那样千篇一律，担水，除草，施肥，剪枝，虽然算不上繁重，但每天都要面对着这漫山遍野的茶树，日复一日，极为考验人的耐心和细心。
只是今天的茶园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除去每日忙活在这里的熟人，更是多了些秦氏负责狩猎的族人，他们修为参差，但面对着这些凡人，眼中或多或少都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特别是在看到秦羽的时候，更是多了一丝丝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敌视。
秦山看在眼里，就怕他们来找秦羽的麻烦，休息的时候，悄悄地将秦羽拉到一个角落，远远的避开他们的视野，免得有什么冲突，只是就是如此示弱，被他们看在眼里，更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那份隐隐的悸动。
“秦羽，我听我家烁儿说，你在我们秦氏向来是最为勤奋的，今天怎么没去武练场修炼了。”
“秦季，小羽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何必跟他过不去。”秦山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站着的中年男子道
秦季哼了一声，道“山叔你不要紧张，我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烁儿在家里说了些这小子的事情，一时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果然如他说的一般，是个有娘生，没娘教，只会靠旁人撑腰的家伙。”
秦山一下站到秦羽面前，喝道“秦季，你这话说的过份了，都是秦氏子弟，坦坦荡荡，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就说出来，没必要这样冷嘲热讽的骂人。”
秦季嘴角轻扬，蔑笑道“那山叔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掖着藏着，心中也确实有些想法，什么时候我们秦氏变得这么迂腐，势力了，不错，他确是主母的亲传弟子，但这是不是太过不公平了，明明是秦羽技不如人，怎么受罚的却是我家烁儿，明明是他这人没有自知自明，惹事生非，受罚的还是我们，就算是这样，我们稍微表达些许不满，却总有人在为他打抱不平，难不成还是我们的不对，都是在欺辱他不成？”
“什么时候，在我们秦氏，弱者变得这样的理所应当，需要这么多人，来用扭曲的呵护，来照顾他了？”
“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人在外面拼命，你们哪里能有这样悠闲的生活？”
秦季这些话说的掷地有声，极大的引起了其他有修为族人的共鸣，在他们心中大多也都是这样想的，这也正是他们心中优越感的由来，就是秦山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里确实也还是有些道理，至少他知道，没有他们这些秦氏的修士，在这样动荡的世道，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过不上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方今之世，仙道昌盛，玄门遍布，备受尊崇，虽没有明文规定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但不可否认，那些没有仙缘的凡人，已经成为这世间最为底层的一类，他们实力弱小，地位卑微，经过岁月的洗礼，每个人都已经磨去了锋芒，只能沉默着，无可奈何的承受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内心或也有不甘过，或也曾经抗争过，但到最后都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氏族强大，亲眷子弟能够出人头地，不然等待他们的便是难以想象的无尽苦难。
眼见秦山哑口无言，秦季冷笑一声，沉声质问道“山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在一片沉默中，继而人群之中，有着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乍然响起，道“当然是错的了，说了这么多，原来你是对我的处理不满啊。”
顺着茶山蜿蜒的山道，秦羽漫步走着，山上茶树碧翠，不时从里面传出几声清脆鸟鸣，六只豺狼狗从山上迎了过来，热情围在他的身边，摇晃着尾巴，不时用狗头争相蹭着他的大腿，来表达内心的欢喜和兴奋。
秦羽微微一笑，避开它们的身体磨蹭，突然一下发力，向着茶山顶就冲了上去，身后豺狼狗很快也反映过来，变得更为兴奋，在后面舔着狗脸，也追了上来，一路上你追我赶，倒是给这静谧，怡然的茶山，带来了些许生气。
如此速度，很快就到了山顶，秦羽放下背篓，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安抚了下身旁的豺狼狗的情绪，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站在茶山顶上，目光远放，远处群山环抱，藏匿在一片朦脓的雾气之中，隐约能看到一条大河，彷如一条天然玉带般，从群山之中蜿蜒淌过，在大河的两旁，众多屋舍林立，虽看着有些杂乱，但也算渐成规模，不时有农人出没，开始时而走动，忙活，透露出悠然的乡野气息。
秦羽收回目光，稍微整理了下心绪，在那些豺狼狗趴着的地方，找了个位置，盘腿坐着，双目轻闭，感受着身边的一切，天地之间，一片宁静，怡然。
在天色渐亮的时候，茶山上也逐渐有了人走动，都是带着笑意，点头打起招呼，三三两两，笑语欢颜。
“山伯伯，您还是少抽几口，这种烟草对您的身体，没什么好处。”秦羽慢慢地道
秦山哈哈一笑，将手中的旱烟放下，道“本还想趁着你修炼的时候，偷抽几口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秦羽双目张开，侧头看了过去，在离他丈许来远的一颗老树下，一个约莫半百的老伯蹲在下面，背部依靠在树干上面，笑眯眯的抽着旱烟，一口接着一口。
秦羽故作严厉，道“山伯伯，您还抽？”
秦山笑着摇了摇头，道“就这两口了，抽完我就不抽了。”说着又深深的用力吸了一口。
秦羽缓缓站起，走了过去，老伯又是连忙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烟，将烟杆在手上敲了敲，倒出里面的残渣，笑道“你看，没有了，说抽两口就两口。”
秦羽道“山伯伯，这烟草虽有止痛的作用，但抽多了，对经脉也会有麻痹的副作用，这样只会增加您达到通脉境界的难度，有害无益，但是只要成为了修士，您的身体也都会重新恢复健康的。”
秦山叹了口气，道“小羽，山伯伯没有仙缘，修炼了大半辈子，也只是勉强能够感应灵气，现在已经认命了，哪还会奢望自己能够成为修士，能够普普通通，安安稳稳的过完余生，就心满意足了。”
“倒是你呀，还很年轻，现在还有足够的资本，去拼搏自己的人生，你虽没有灵力，可不能轻言放弃，不然是会后悔的。”
秦羽看着秦山，认真的道“您也说不能轻言放弃，怎么自己就放弃了呢？”说着伸出小指，又道“我们拉钩，一起努力，决不会轻言放弃，您以后也别再抽这烟草了。”
“我给您保证，若是我以后，学有所成，我一定将您身上的病痛全部治好。”
秦山闻言一愣，心中突然有些感动，然后看了眼手中烟杆，迟疑了一阵，扬手丢了出去，然后伸出了小指，勾在秦羽的小指上，道“好，我们就做个约定，都不要轻言放弃，拉了钩，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承诺，可是要说到做到的。”
秦羽点了点头，欢笑道“嗯，以后可不能失信了哦。”
秦山微微一笑，站了起来，道“走吧，我们也快去帮忙吧，不然他们可就要说话了。”
茶山的劳作每天都是那样千篇一律，担水，除草，施肥，剪枝，虽然算不上繁重，但每天都要面对着这漫山遍野的茶树，日复一日，极为考验人的耐心和细心。
只是今天的茶园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除去每日忙活在这里的熟人，更是多了些秦氏负责狩猎的族人，他们修为参差，但面对着这些凡人，眼中或多或少都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特别是在看到秦羽的时候，更是多了一丝丝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敌视。
秦山看在眼里，就怕他们来找秦羽的麻烦，休息的时候，悄悄地将秦羽拉到一个角落，远远的避开他们的视野，免得有什么冲突，只是就是如此示弱，被他们看在眼里，更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那份隐隐的悸动。
“秦羽，我听我家烁儿说，你在我们秦氏向来是最为勤奋的，今天怎么没去武练场修炼了。”
“秦季，小羽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何必跟他过不去。”秦山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站着的中年男子道
秦季哼了一声，道“山叔你不要紧张，我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烁儿在家里说了些这小子的事情，一时好奇过来看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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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一下站到秦羽面前，喝道“秦季，你这话说的过份了，都是秦氏子弟，坦坦荡荡，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就说出来，没必要这样冷嘲热讽的骂人。”
秦季嘴角轻扬，蔑笑道“那山叔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掖着藏着，心中也确实有些想法，什么时候我们秦氏变得这么迂腐，势力了，不错，他确是主母的亲传弟子，但这是不是太过不公平了，明明是秦羽技不如人，怎么受罚的却是我家烁儿，明明是他这人没有自知自明，惹事生非，受罚的还是我们，就算是这样，我们稍微表达些许不满，却总有人在为他打抱不平，难不成还是我们的不对，都是在欺辱他不成？”
“什么时候，在我们秦氏，弱者变得这样的理所应当，需要这么多人，来用扭曲的呵护，来照顾他了？”
“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人在外面拼命，你们哪里能有这样悠闲的生活？”
秦季这些话说的掷地有声，极大的引起了其他有修为族人的共鸣，在他们心中大多也都是这样想的，这也正是他们心中优越感的由来，就是秦山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里确实也还是有些道理，至少他知道，没有他们这些秦氏的修士，在这样动荡的世道，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过不上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方今之世，仙道昌盛，玄门遍布，备受尊崇，虽没有明文规定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但不可否认，那些没有仙缘的凡人，已经成为这世间最为底层的一类，他们实力弱小，地位卑微，经过岁月的洗礼，每个人都已经磨去了锋芒，只能沉默着，无可奈何的承受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内心或也有不甘过，或也曾经抗争过，但到最后都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氏族强大，亲眷子弟能够出人头地，不然等待他们的便是难以想象的无尽苦难。
眼见秦山哑口无言，秦季冷笑一声，沉声质问道“山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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