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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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凶杀案影响，本应夜夜笙歌的南市区显得有些冷清。捕快们每晚都会提着灯笼逐街巡视。从上周开始，每晚都有一个衣着靓丽的姑娘一步一摇地走在幽暗的街道上，专挑城中最阴暗的小巷穿行，还会走过案发的小巷，就仿佛根本不知道凶杀案的事。不时有好心人提醒她注意安全，她总是回以一笑，也不说话。连续数日，倒是都无事发生。逐渐地，人们似乎都忘却了凶杀案的事，夜晚的南市区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这天，女子如往常一般在街上踱步，不同的是，在她转入一条小巷时，一个黑影也跟了进去……
……
一周前，安平府内。
“好没好吗？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天舞清脆的声音在笛月宿舍外响起。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寒江雪走了出来，却没有笛月的身影。
寒江雪也发现了这一点，回头道：“出来吧，别害羞。”
半晌，笛月一步一摇地走了出来，门外的天舞和秦岚见到他都是一愣，一脸的惊羡。只见他上套鹅黄纱网衫，下罩淡红石榴裙，眉间一点朱砂，一颦一笑尽显妖娆。
“可以啊，我都自惭形秽了。”天舞道。
“我也有点嫉妒这臭小子了。”寒江雪有些幽怨道，“你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这相貌，要是在青楼，怎么说也得是头牌吧。”天舞笑吟吟道，接着拿出了她取衣服时顺便买的香囊，“这个你真的不戴着吗？栀子花味的，很配你的气质呢。”
“不要！你们别笑我了。”笛月有些羞恼，霞飞双颊，清秀的面庞更添抚媚。
“很好，你这样子，只要不说话，没人会发现的。”秦岚面色严肃地说道，并递上一张地图，“从今天起，你每晚都按照这个路线前进，起点是留仙楼，终点是春华苑。这个路线会经过几条最阴暗的小巷，是下手的绝佳地点。我会让巡逻的捕快刻意避开那里，给凶手创造机会。”
寒江雪从怀中拿出一个翠色玉珠，递给了笛月：“一旦出现情况，就打碎这个。”
笛月接过玉珠，看了看：“这是…共鸣玉？”
“知道的还挺多。”寒江雪道。
“没错，另一块在天舞手中，一旦玉碎，她立刻就会前去救你。”秦岚道。
笛月看了看手中的玉珠，又看了看天舞。天舞郑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上前给了笛月一个拥抱。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两人的面颊都有些绯红。
天舞柔声道：“哥，你一定要小心，实在不行，就用这个。”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
笛月接过匕首，揣入怀中，看着天舞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及时赶来的。”
小巷之中，女子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不自主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同时加快，这也使得女子更加紧张。尾行者显然步伐更快，很快就追上了女子，大手啪的拍在了她的肩上。女子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玉珠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抱歉，吓到你了。”温和的男声响起，女子回头，只见一个相貌英俊，书生气十足的青年温文尔雅地笑着看向自己。看穿着，应该是富家子弟。
女子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眼中的惊恐转变为疑惑和紧张。
“小生见姑娘一个人走夜路，担心姑娘安危，便跟了上来。”青年的声音中正平和，给人以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姑娘可能没听说过这里几周前的命案吧？”
“……”女子眼神飘忽，一言不发。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青年继续道，“实不相瞒，在下观察姑娘也有些时日了，对姑娘一见倾心，爱慕已久，今日终于鼓起勇气前来表达爱意，还望姑娘答应。”
女子尴尬地笑了笑，依旧没有开口。
“姑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害羞？”青年上前一步试图接近女子，女子却快速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青年疑惑道：“姑娘这是……”
锵——
话还没说完，但听一声宝剑出鞘的脆响，冰凉的剑锋便已贴在了青年脖颈之上。金铁贴在喉咙上嗡动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受。青年脸色被吓得刷白。
见来人一身官服，煞气凛然，他声音颤抖道：“大…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你，刚才想干什么？”天舞面无表情，声音极为冰冷。少有严肃面庞在清澈的月光下别有一番风韵。
女子面部抽搐了两下，凑到天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天舞立刻忍俊不禁起来。她收起白龙剑，调整了下情绪，强装严肃地对一脸懵逼的青年道：“你可以走了，以后深更半夜的别在外面瞎逛。”
“可是……”
“嗯？！”青年还想说些什么，天舞杏目圆睁，把他的话噎了回去。青年无奈，只好悻悻离开。
待青年走远后，天舞再也无法绷住，哈哈大笑起来。为了降低声音，不打扰邻里，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体不住地颤抖。
“行了，有那么好笑吗？”女装的笛月忿忿说道。
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天舞方才平复下来，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道：“抱歉，我们回去吧。”
案牍室内，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笛月无奈地看着前仰后合的天舞和寒江雪，一脸的黑线。
“行了，别笑了。”秦岚玉手轻握成拳，贴在紧抿的红唇之上，语气虽然严肃，但轻微抽搐的面部肌肉还是说明了她在努力憋笑。
“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笛月一脸幽怨地说道。
“这么多天都没有收获，看来凶手是销声匿迹了。”秦岚道，“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为了恢复精力，也为了摆脱那追求者的纠缠，我们休息几天吧。”
听了这话，天舞和笛月都是眉开眼笑，一同答应道：“是！”
“好。”寒江雪也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
翌夜，悠扬的笛声在安平府内响起，洋洋盈耳，如梦如幻。天舞循着乐声，来到了屋顶，笛月独自坐在那里，举着笛子，陶醉在乐曲之中，连天舞坐在了他身边都没有发现。直到天舞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才有所察觉。
“这么晚了还不睡？”天舞问道。
笛声戛然而止，笛月看着天舞近在咫尺的面庞，不禁宠溺地挂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柔声道：“你不也没睡吗？”
天舞道：“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
“为民除害，义不容辞嘛。”笛月笑道。
“谢谢你一直这么支持我。”
“哥哥支持妹妹不是应该的嘛。”
“哥，我对不起你。”天舞的声音竟因为愧疚而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别哭呀。”笛月有些不知所措道。
“我有个秘密一直瞒着你。”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没必要全告诉别人。”笛月安慰道，“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保持些距离也没什么坏处。”
天舞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自顾自道：“其实我本不姓沛……”
闻言，笛月如见晴天霹雳，脸色的笑意荡然无存。
“……沛珉是我的养父，我本名应是白天舞。”
震惊在笛月的眼中仅出现了一瞬，便转为挣扎，再是释然。他自嘲地摇了摇头，不动声色道：“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天舞又向笛月靠了靠，小鸟般依偎在他身上，“说出来舒服多了。”
笛月轻轻将天舞揽入怀中，没有说话。凝望着那月光般白皙无瑕的脸庞，感受着那幽兰般沁人心脾的气息，笛月的眼中却没有欢喜，反而满是怅然若失。
“你们不是兄妹吗？”秦岚有些疑惑的声音从房下响起，天舞吓得立刻起身，双颊羞红。
“是啊，兄妹不应该亲近一点吗？”笛月回答得理所当然。
秦岚想了想，好似也没什么不妥，便没再说什么，默默离开了。
天舞显然被吓得失去了雅致，羞涩道：“我先回去了。”接着也不等笛月有所反应，轻身跳下了房檐。
笛月愣了片刻，叹了口气，再次把笛子放到嘴边。婉转的笛声再次响起，如哀如怨，如泣如诉……
这天，女子如往常一般在街上踱步，不同的是，在她转入一条小巷时，一个黑影也跟了进去……
……
一周前，安平府内。
“好没好吗？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天舞清脆的声音在笛月宿舍外响起。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寒江雪走了出来，却没有笛月的身影。
寒江雪也发现了这一点，回头道：“出来吧，别害羞。”
半晌，笛月一步一摇地走了出来，门外的天舞和秦岚见到他都是一愣，一脸的惊羡。只见他上套鹅黄纱网衫，下罩淡红石榴裙，眉间一点朱砂，一颦一笑尽显妖娆。
“可以啊，我都自惭形秽了。”天舞道。
“我也有点嫉妒这臭小子了。”寒江雪有些幽怨道，“你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这相貌，要是在青楼，怎么说也得是头牌吧。”天舞笑吟吟道，接着拿出了她取衣服时顺便买的香囊，“这个你真的不戴着吗？栀子花味的，很配你的气质呢。”
“不要！你们别笑我了。”笛月有些羞恼，霞飞双颊，清秀的面庞更添抚媚。
“很好，你这样子，只要不说话，没人会发现的。”秦岚面色严肃地说道，并递上一张地图，“从今天起，你每晚都按照这个路线前进，起点是留仙楼，终点是春华苑。这个路线会经过几条最阴暗的小巷，是下手的绝佳地点。我会让巡逻的捕快刻意避开那里，给凶手创造机会。”
寒江雪从怀中拿出一个翠色玉珠，递给了笛月：“一旦出现情况，就打碎这个。”
笛月接过玉珠，看了看：“这是…共鸣玉？”
“知道的还挺多。”寒江雪道。
“没错，另一块在天舞手中，一旦玉碎，她立刻就会前去救你。”秦岚道。
笛月看了看手中的玉珠，又看了看天舞。天舞郑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上前给了笛月一个拥抱。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两人的面颊都有些绯红。
天舞柔声道：“哥，你一定要小心，实在不行，就用这个。”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
笛月接过匕首，揣入怀中，看着天舞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及时赶来的。”
小巷之中，女子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不自主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同时加快，这也使得女子更加紧张。尾行者显然步伐更快，很快就追上了女子，大手啪的拍在了她的肩上。女子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玉珠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抱歉，吓到你了。”温和的男声响起，女子回头，只见一个相貌英俊，书生气十足的青年温文尔雅地笑着看向自己。看穿着，应该是富家子弟。
女子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眼中的惊恐转变为疑惑和紧张。
“小生见姑娘一个人走夜路，担心姑娘安危，便跟了上来。”青年的声音中正平和，给人以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姑娘可能没听说过这里几周前的命案吧？”
“……”女子眼神飘忽，一言不发。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青年继续道，“实不相瞒，在下观察姑娘也有些时日了，对姑娘一见倾心，爱慕已久，今日终于鼓起勇气前来表达爱意，还望姑娘答应。”
女子尴尬地笑了笑，依旧没有开口。
“姑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害羞？”青年上前一步试图接近女子，女子却快速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青年疑惑道：“姑娘这是……”
锵——
话还没说完，但听一声宝剑出鞘的脆响，冰凉的剑锋便已贴在了青年脖颈之上。金铁贴在喉咙上嗡动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受。青年脸色被吓得刷白。
见来人一身官服，煞气凛然，他声音颤抖道：“大…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你，刚才想干什么？”天舞面无表情，声音极为冰冷。少有严肃面庞在清澈的月光下别有一番风韵。
女子面部抽搐了两下，凑到天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天舞立刻忍俊不禁起来。她收起白龙剑，调整了下情绪，强装严肃地对一脸懵逼的青年道：“你可以走了，以后深更半夜的别在外面瞎逛。”
“可是……”
“嗯？！”青年还想说些什么，天舞杏目圆睁，把他的话噎了回去。青年无奈，只好悻悻离开。
待青年走远后，天舞再也无法绷住，哈哈大笑起来。为了降低声音，不打扰邻里，她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体不住地颤抖。
“行了，有那么好笑吗？”女装的笛月忿忿说道。
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天舞方才平复下来，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道：“抱歉，我们回去吧。”
案牍室内，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笛月无奈地看着前仰后合的天舞和寒江雪，一脸的黑线。
“行了，别笑了。”秦岚玉手轻握成拳，贴在紧抿的红唇之上，语气虽然严肃，但轻微抽搐的面部肌肉还是说明了她在努力憋笑。
“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笛月一脸幽怨地说道。
“这么多天都没有收获，看来凶手是销声匿迹了。”秦岚道，“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为了恢复精力，也为了摆脱那追求者的纠缠，我们休息几天吧。”
听了这话，天舞和笛月都是眉开眼笑，一同答应道：“是！”
“好。”寒江雪也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
翌夜，悠扬的笛声在安平府内响起，洋洋盈耳，如梦如幻。天舞循着乐声，来到了屋顶，笛月独自坐在那里，举着笛子，陶醉在乐曲之中，连天舞坐在了他身边都没有发现。直到天舞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才有所察觉。
“这么晚了还不睡？”天舞问道。
笛声戛然而止，笛月看着天舞近在咫尺的面庞，不禁宠溺地挂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柔声道：“你不也没睡吗？”
天舞道：“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
“为民除害，义不容辞嘛。”笛月笑道。
“谢谢你一直这么支持我。”
“哥哥支持妹妹不是应该的嘛。”
“哥，我对不起你。”天舞的声音竟因为愧疚而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别哭呀。”笛月有些不知所措道。
“我有个秘密一直瞒着你。”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没必要全告诉别人。”笛月安慰道，“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保持些距离也没什么坏处。”
天舞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自顾自道：“其实我本不姓沛……”
闻言，笛月如见晴天霹雳，脸色的笑意荡然无存。
“……沛珉是我的养父，我本名应是白天舞。”
震惊在笛月的眼中仅出现了一瞬，便转为挣扎，再是释然。他自嘲地摇了摇头，不动声色道：“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天舞又向笛月靠了靠，小鸟般依偎在他身上，“说出来舒服多了。”
笛月轻轻将天舞揽入怀中，没有说话。凝望着那月光般白皙无瑕的脸庞，感受着那幽兰般沁人心脾的气息，笛月的眼中却没有欢喜，反而满是怅然若失。
“你们不是兄妹吗？”秦岚有些疑惑的声音从房下响起，天舞吓得立刻起身，双颊羞红。
“是啊，兄妹不应该亲近一点吗？”笛月回答得理所当然。
秦岚想了想，好似也没什么不妥，便没再说什么，默默离开了。
天舞显然被吓得失去了雅致，羞涩道：“我先回去了。”接着也不等笛月有所反应，轻身跳下了房檐。
笛月愣了片刻，叹了口气，再次把笛子放到嘴边。婉转的笛声再次响起，如哀如怨，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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