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剑圣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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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义父刚成名之时，可谓是风流倜傥。无数少女为之倾慕，其中不乏绝代佳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义父他当时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没什么经验，自然敌不住无数糖衣炮弹。
但他虽然处处留情，却也很是小心，从不过火。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人能让他真正动心，直到遇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姑娘。”
“谁？”
“她叫易水湄，是一名来自娥眉的剑客。他们在各自游历时相遇，意气相投，又都是少年豪侠，便结伴而行。二人时常切磋剑法，她实力远不及你义父，但你义父为了不让她心生挫败，总是仅以半招胜之。
易姑娘也是初出茅庐，心思单纯，自然敌不过你义父的魅力，早就芳心暗许。而你义父也逐渐被她的单纯善良所打动，第一次动了真情。二人在万侠山下互诉衷肠，而后便一同游历名山大川，在江湖上留下了一段佳话。”
“那义父他现在怎会孤身一人？”
梦仙儿神色暗淡下来，仿佛对故事中的主角感同身受：“后来，易姑娘不知为何染上异疾，你义父遍访名医，千金散尽，却依旧无计可施。”
“那后来呢？”
“后来，终于有一位赤脚郎中识得此疾，开出解药。可这药引全是绝世珍宝，你义父当时却早已身无分文。”
说道这里，梦仙儿顿了一下，轻叹一声：“无奈之下，他只好做起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
“父亲他……成了杀手？”天舞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梦仙儿无奈地点了点头：“以你义父的身手，很快就在杀手界名声鹊起，因常在月下杀人，被称为月夜寒影。”
“月夜寒影！”听到这个名号，天舞惊呼出声。
“你知道？”
“在安平府中听人谈起过，十六年前销声匿迹的顶级杀手，没想到居然就是我父亲。”
“这些事，他只和我提起过。”
“父亲说过，他最讨厌那些为钱杀人的家伙……”
“你也别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
“那…后来钱够了吗？”
梦仙儿摇了摇头：“杀手虽然报酬奇高，但你父亲只杀恶人，相对而言收入便低得多。对于那些药引所需的天材地宝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
后来，兵部的人找上了门，以为他买下所有需要的药材为报酬，让他去杀一个被诬陷治罪之人。你义父本不想接受，但想到病榻之上饱受折磨的爱人，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动之时，他受到良心谴责，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但还是将其重创。本有机会击杀目标的他因为良心上不安，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本想着它日再想办法，却在回家后发现易姑娘已经没了气息。你父亲万念俱灰，将遗体带回他们定情之处埋葬，就此封剑，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我也是那时结识你义父的。”
梦仙儿眼中真情流露：“他说我长得和易姑娘很像。我本非江湖中人，剑圣之事也仅是略有耳闻。我本以为他和所有人一样，只是垂涎美色，便并未对他上心。他当时几乎每天都来，却只是与我交心，似乎真的只想找个人倾诉。每每喝得烂醉，都和我讲起他的往事。
也或是被他的故事所染，也或是被他的坚持所感，我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我开始每天期待他的到来。每夜为他起舞，陪他喝酒，听他倾诉成了我一天之中最快乐的事。
虽然他每次喝醉之后叫的都是她的名字，我也知道我只是个替代品。但我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哪怕只是朋友，我也心甘情愿。”
梦仙儿哂然一笑：“闺女，你说娘是不是有病？”
“妈，您别这么说，我相信父亲心中是有您的。”天舞此时也是泪眼婆娑。
梦仙儿自嘲地摇了摇头：“他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了。他的心早就随着易姑娘一起死了。我处见他时，他每天就如行尸走肉一般。直到你的到来，才有了一些改变。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他真正把你当成了她的孩子。我能看得出，你是他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寄托。”
天舞抿着嘴唇，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的专情，也许正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吧。”梦仙儿看着天舞娟秀的面庞，“你愿认我为娘，我和他也算是有了那么一层关系了吧。这辈子，能这么远远地看着他，就够了。”
“妈，这天下倾慕您的人比比皆是，您又何必执着于父亲呢？”
梦仙儿苦笑着道：“倾慕者虽多，可无一不是为了这具皮囊。娘年华已逝，这碗青春饭，吃不了多久了。”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梦仙儿再次开口道：“此次任务，不如娘和你一同前去吧。”
天舞闻言大惊：“那怎么行？此行必然凶险万分，您……”
“你瞧不起娘？娘和你父亲相识数年，也学得了一招半式，自保足矣。”梦仙儿叹了口气，“娘在这风流之所待了大半辈子，永远都要对人笑面相迎，早就倦了。趁着还有精力，娘也想体验体验这江湖之事，经历经历你父亲曾经那快意恩仇的日子。”
“这……”天舞依旧表情犹豫。
“娘的这点心愿，你都不愿满足吗？”
“……好吧。那您千万要小心，一切以安全为重。”
“难道不应该以任务为重吗？”梦仙儿笑道。
天舞却是一脸严肃：“娘的安全比天舞的乌纱要重要得多。”
梦仙儿嫣然一笑：“好闺女，娘不会拖你后腿的。对了，我打探到的情报还没跟你说呢。”
天舞看了看舷窗外的夜色：“亥时将过，我们子时要在宁远驿站与人接头，边走边说吧。”
“好。”梦仙儿从柜子里拿了件斗篷披在身上，遮住了那引人注目的曼妙身姿和绝世容颜，“我们走。”
但他虽然处处留情，却也很是小心，从不过火。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人能让他真正动心，直到遇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姑娘。”
“谁？”
“她叫易水湄，是一名来自娥眉的剑客。他们在各自游历时相遇，意气相投，又都是少年豪侠，便结伴而行。二人时常切磋剑法，她实力远不及你义父，但你义父为了不让她心生挫败，总是仅以半招胜之。
易姑娘也是初出茅庐，心思单纯，自然敌不过你义父的魅力，早就芳心暗许。而你义父也逐渐被她的单纯善良所打动，第一次动了真情。二人在万侠山下互诉衷肠，而后便一同游历名山大川，在江湖上留下了一段佳话。”
“那义父他现在怎会孤身一人？”
梦仙儿神色暗淡下来，仿佛对故事中的主角感同身受：“后来，易姑娘不知为何染上异疾，你义父遍访名医，千金散尽，却依旧无计可施。”
“那后来呢？”
“后来，终于有一位赤脚郎中识得此疾，开出解药。可这药引全是绝世珍宝，你义父当时却早已身无分文。”
说道这里，梦仙儿顿了一下，轻叹一声：“无奈之下，他只好做起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
“父亲他……成了杀手？”天舞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梦仙儿无奈地点了点头：“以你义父的身手，很快就在杀手界名声鹊起，因常在月下杀人，被称为月夜寒影。”
“月夜寒影！”听到这个名号，天舞惊呼出声。
“你知道？”
“在安平府中听人谈起过，十六年前销声匿迹的顶级杀手，没想到居然就是我父亲。”
“这些事，他只和我提起过。”
“父亲说过，他最讨厌那些为钱杀人的家伙……”
“你也别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
“那…后来钱够了吗？”
梦仙儿摇了摇头：“杀手虽然报酬奇高，但你父亲只杀恶人，相对而言收入便低得多。对于那些药引所需的天材地宝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
后来，兵部的人找上了门，以为他买下所有需要的药材为报酬，让他去杀一个被诬陷治罪之人。你义父本不想接受，但想到病榻之上饱受折磨的爱人，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动之时，他受到良心谴责，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但还是将其重创。本有机会击杀目标的他因为良心上不安，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本想着它日再想办法，却在回家后发现易姑娘已经没了气息。你父亲万念俱灰，将遗体带回他们定情之处埋葬，就此封剑，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我也是那时结识你义父的。”
梦仙儿眼中真情流露：“他说我长得和易姑娘很像。我本非江湖中人，剑圣之事也仅是略有耳闻。我本以为他和所有人一样，只是垂涎美色，便并未对他上心。他当时几乎每天都来，却只是与我交心，似乎真的只想找个人倾诉。每每喝得烂醉，都和我讲起他的往事。
也或是被他的故事所染，也或是被他的坚持所感，我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我开始每天期待他的到来。每夜为他起舞，陪他喝酒，听他倾诉成了我一天之中最快乐的事。
虽然他每次喝醉之后叫的都是她的名字，我也知道我只是个替代品。但我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哪怕只是朋友，我也心甘情愿。”
梦仙儿哂然一笑：“闺女，你说娘是不是有病？”
“妈，您别这么说，我相信父亲心中是有您的。”天舞此时也是泪眼婆娑。
梦仙儿自嘲地摇了摇头：“他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了。他的心早就随着易姑娘一起死了。我处见他时，他每天就如行尸走肉一般。直到你的到来，才有了一些改变。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他真正把你当成了她的孩子。我能看得出，你是他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寄托。”
天舞抿着嘴唇，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的专情，也许正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吧。”梦仙儿看着天舞娟秀的面庞，“你愿认我为娘，我和他也算是有了那么一层关系了吧。这辈子，能这么远远地看着他，就够了。”
“妈，这天下倾慕您的人比比皆是，您又何必执着于父亲呢？”
梦仙儿苦笑着道：“倾慕者虽多，可无一不是为了这具皮囊。娘年华已逝，这碗青春饭，吃不了多久了。”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梦仙儿再次开口道：“此次任务，不如娘和你一同前去吧。”
天舞闻言大惊：“那怎么行？此行必然凶险万分，您……”
“你瞧不起娘？娘和你父亲相识数年，也学得了一招半式，自保足矣。”梦仙儿叹了口气，“娘在这风流之所待了大半辈子，永远都要对人笑面相迎，早就倦了。趁着还有精力，娘也想体验体验这江湖之事，经历经历你父亲曾经那快意恩仇的日子。”
“这……”天舞依旧表情犹豫。
“娘的这点心愿，你都不愿满足吗？”
“……好吧。那您千万要小心，一切以安全为重。”
“难道不应该以任务为重吗？”梦仙儿笑道。
天舞却是一脸严肃：“娘的安全比天舞的乌纱要重要得多。”
梦仙儿嫣然一笑：“好闺女，娘不会拖你后腿的。对了，我打探到的情报还没跟你说呢。”
天舞看了看舷窗外的夜色：“亥时将过，我们子时要在宁远驿站与人接头，边走边说吧。”
“好。”梦仙儿从柜子里拿了件斗篷披在身上，遮住了那引人注目的曼妙身姿和绝世容颜，“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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