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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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发丝映出朝阳的颜色，仿佛一团燃烧着的炉火。荒野中的各种生灵从睡梦中复苏，哈鲁/安晴的胸口也难免不感受到一股灼热。
心情激荡的情况下，她的人格主导在两种身份间疯狂跳跃，而稍有模糊的记忆已然重叠在了一起，让她瞬间理解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母亲，无论对安晴还是哈鲁来说都是一个无比陌生的词汇，代表着她近乎忘却的人生起始。所有生灵都有其根源，而少女也曾苦苦追寻自己的开始。
这穿着像修女cos服一样的人，就是生下我的母亲吗……
不对！这一切都应该是虚拟的，安晴，不要被观测到的“可能性”蒙蔽了！
心中想法激烈挣扎时，少女终于注意到了拉瑞萨话语中蕴含的信息。她怎么知道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这种概念明明是超出想象力范畴的东西！
不管眼前这人和自己的真实关系如何，确定她语意这件事都要放在首要地位！于是秉持着这种想法的安晴/哈鲁坐起身来，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另一个…‘世界’？”
“装的挺像嘛～”拉瑞萨却是一副笃定样子。不知道怎么突破“圣灵”限制到达这里的她就地蹲下，以和少女同等高度的姿态回应道：“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嘻嘻，那当然是因为我，人见人爱的‘金瞳’剑士拉瑞萨，也是从‘外面’进来的啦！”
安晴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金瞳”？是那个传说中的“先天”级工程师顶点，十来年前突然失踪的“金瞳”剑士吗？！
似是为了彻底打消黑发少女的顾虑，拉瑞萨在背后的腰包中掏出一团包裹，边在手中展开边说道：“看了这个你应该就明白了…哎呀，虽然不知道十几年后‘外面’的技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但这东西的基本原理应该还是一样的……”
高等金色丝绸织成的包裹里，是几块破损分散的金属装置。这坨机械一看就是彻底损坏、不能再使用了，但它原本的大致形状还稍有保留——一只银色的金属眼。
除了花纹颜色与安晴见过的“真实之眼”不同，这东西确实是那种用于穿梭世界的神奇装置没错！
望着这前不久刚刚接触到的装置，少女心中的震撼不由得是更加澎湃了。可在稍微相信拉瑞萨的前提下，她依然还保留着几分疑惑、总结出了几个疑点。
首先，按照之前“阎罗殿”中孤儿院“大姐”的介绍，此处是由她的意识观测而来的“可能性世界”。既然如此，为什么拉瑞萨的意识也出现在了这里？
如果说秋水和夜她们是借助了自己的进入而“偷渡”进来的，那拉瑞萨呢？根据她话中的信息判断，这位前辈至少是在这里待了十来年了。
时间流速不对等？观测上的巧合？还是完全的意外情况？
这些可能的原因先不提，少女的第二个疑问倒是更好解决一些：为什么拉瑞萨的传送装置是在她自己手上？
穿过那黑色漩涡的只有意识体而已，而“真实之眼”应该也保持在原地不动吧？不然如何维持机械的运转？
这可能就跟拉瑞萨提到的“技术发展”有关了。可能安晴所使用的“真实箱子”并不是“阎罗殿”研究出来的第一代产品，而是“金瞳”手中的机械报废后优化出来的版本。
这种情报可以直接薅！下定决心的少女直接问道：“这东西…我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你手里的是原始版本？”
拉瑞萨爽快地回应道：“嘻，我就说嘛，这不好使的东西早该更新一下了。要不是当初我急性子等不及……”
虽然这位女士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略显黯淡的脸色已经让少女脑补出了不止一万字的坑爹剧情。
沉默了几秒后，一直用手指给头发打旋的拉瑞萨喃喃道：“总之就是这样，我来到这里后没能回去。所以说……”
说到这里，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伸出双臂，紧紧握住了安晴/哈鲁的右手。不等少女反应过来，拉瑞萨女士就用无比真诚的眼神望着她，嗓音沙哑地恳切说道：“所以说，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啊！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求求你带我回去啊！”
安晴/哈鲁愣在原地几秒，缓缓地吐出一声：“啊？”
…………
与此同时，黎明城大教堂的大门前，夜正抬头观察着那些历经千年时光的浮雕。
如果夜是来自“现实”中旧古年代的宗教人士，一定会觉得这些浮雕滑稽可笑、不成体统。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毕竟现今“圣灵”教会的信仰体系就是一种把所有事象归于“恩赐”的唯一论万解法，毫无逻辑可言。
可这种混乱却是颇对夜女士的胃口。望着一具十字架缠绕海怪的雕塑，她十分感兴趣地啧啧几声，甚至有了将它搬回家里当装饰品的冲动。
这种审美倾向自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而起早来打扫卫生的见习修女梅丽莎更是觉得疑惑。望着这位一大早就矗在教堂门口的神秘女士，她有些犹豫地想道：要不要请她进去坐坐？
可惜的是，还未获得传教资格的她只能如此问道：“‘圣灵’在上，这位女士，不知道有什么是可以帮你的？”
“嗯？”
被打断专注的夜转头望去，似乎是刚刚发现修女的存在。察觉到对方表现出的些许不自在，她不由地轻声笑道：“谢谢你，我只是在观察这些有趣的雕像而已。”
梅丽莎下意识地觉得对方有些不够虔诚，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只能是这样回应道：“如果你想了解这些雕塑背后的典故和意义，随时可以和教堂内的牧师们交流。”
“哦？”玩心稍起的夜故意戏弄道：“你是觉得我对‘圣灵典’不够了解吗？”
“我、我并没有这么说……”
望着黑发女孩儿的窘迫模样，夜“哈哈”大笑了几声，并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梅丽莎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怜的见习修女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士并不是那么不好说话。于是她提起一丝勇气，试探性地询问道：“女士，你为什么觉得这些雕像有趣呢？”
“嗯，这么说吧，你真的相信这些雕像描述的神话故事吗？”
梅丽莎朝四周转了转头，确定没人偷听后才有些心跳加速地说道：“我…我觉得它们的象征意义多更一些……”
夜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没错，有的时候，即使是亲眼看到的也并非真实……”
心情激荡的情况下，她的人格主导在两种身份间疯狂跳跃，而稍有模糊的记忆已然重叠在了一起，让她瞬间理解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母亲，无论对安晴还是哈鲁来说都是一个无比陌生的词汇，代表着她近乎忘却的人生起始。所有生灵都有其根源，而少女也曾苦苦追寻自己的开始。
这穿着像修女cos服一样的人，就是生下我的母亲吗……
不对！这一切都应该是虚拟的，安晴，不要被观测到的“可能性”蒙蔽了！
心中想法激烈挣扎时，少女终于注意到了拉瑞萨话语中蕴含的信息。她怎么知道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这种概念明明是超出想象力范畴的东西！
不管眼前这人和自己的真实关系如何，确定她语意这件事都要放在首要地位！于是秉持着这种想法的安晴/哈鲁坐起身来，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另一个…‘世界’？”
“装的挺像嘛～”拉瑞萨却是一副笃定样子。不知道怎么突破“圣灵”限制到达这里的她就地蹲下，以和少女同等高度的姿态回应道：“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嘻嘻，那当然是因为我，人见人爱的‘金瞳’剑士拉瑞萨，也是从‘外面’进来的啦！”
安晴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金瞳”？是那个传说中的“先天”级工程师顶点，十来年前突然失踪的“金瞳”剑士吗？！
似是为了彻底打消黑发少女的顾虑，拉瑞萨在背后的腰包中掏出一团包裹，边在手中展开边说道：“看了这个你应该就明白了…哎呀，虽然不知道十几年后‘外面’的技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但这东西的基本原理应该还是一样的……”
高等金色丝绸织成的包裹里，是几块破损分散的金属装置。这坨机械一看就是彻底损坏、不能再使用了，但它原本的大致形状还稍有保留——一只银色的金属眼。
除了花纹颜色与安晴见过的“真实之眼”不同，这东西确实是那种用于穿梭世界的神奇装置没错！
望着这前不久刚刚接触到的装置，少女心中的震撼不由得是更加澎湃了。可在稍微相信拉瑞萨的前提下，她依然还保留着几分疑惑、总结出了几个疑点。
首先，按照之前“阎罗殿”中孤儿院“大姐”的介绍，此处是由她的意识观测而来的“可能性世界”。既然如此，为什么拉瑞萨的意识也出现在了这里？
如果说秋水和夜她们是借助了自己的进入而“偷渡”进来的，那拉瑞萨呢？根据她话中的信息判断，这位前辈至少是在这里待了十来年了。
时间流速不对等？观测上的巧合？还是完全的意外情况？
这些可能的原因先不提，少女的第二个疑问倒是更好解决一些：为什么拉瑞萨的传送装置是在她自己手上？
穿过那黑色漩涡的只有意识体而已，而“真实之眼”应该也保持在原地不动吧？不然如何维持机械的运转？
这可能就跟拉瑞萨提到的“技术发展”有关了。可能安晴所使用的“真实箱子”并不是“阎罗殿”研究出来的第一代产品，而是“金瞳”手中的机械报废后优化出来的版本。
这种情报可以直接薅！下定决心的少女直接问道：“这东西…我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你手里的是原始版本？”
拉瑞萨爽快地回应道：“嘻，我就说嘛，这不好使的东西早该更新一下了。要不是当初我急性子等不及……”
虽然这位女士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略显黯淡的脸色已经让少女脑补出了不止一万字的坑爹剧情。
沉默了几秒后，一直用手指给头发打旋的拉瑞萨喃喃道：“总之就是这样，我来到这里后没能回去。所以说……”
说到这里，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伸出双臂，紧紧握住了安晴/哈鲁的右手。不等少女反应过来，拉瑞萨女士就用无比真诚的眼神望着她，嗓音沙哑地恳切说道：“所以说，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啊！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求求你带我回去啊！”
安晴/哈鲁愣在原地几秒，缓缓地吐出一声：“啊？”
…………
与此同时，黎明城大教堂的大门前，夜正抬头观察着那些历经千年时光的浮雕。
如果夜是来自“现实”中旧古年代的宗教人士，一定会觉得这些浮雕滑稽可笑、不成体统。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毕竟现今“圣灵”教会的信仰体系就是一种把所有事象归于“恩赐”的唯一论万解法，毫无逻辑可言。
可这种混乱却是颇对夜女士的胃口。望着一具十字架缠绕海怪的雕塑，她十分感兴趣地啧啧几声，甚至有了将它搬回家里当装饰品的冲动。
这种审美倾向自然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而起早来打扫卫生的见习修女梅丽莎更是觉得疑惑。望着这位一大早就矗在教堂门口的神秘女士，她有些犹豫地想道：要不要请她进去坐坐？
可惜的是，还未获得传教资格的她只能如此问道：“‘圣灵’在上，这位女士，不知道有什么是可以帮你的？”
“嗯？”
被打断专注的夜转头望去，似乎是刚刚发现修女的存在。察觉到对方表现出的些许不自在，她不由地轻声笑道：“谢谢你，我只是在观察这些有趣的雕像而已。”
梅丽莎下意识地觉得对方有些不够虔诚，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只能是这样回应道：“如果你想了解这些雕塑背后的典故和意义，随时可以和教堂内的牧师们交流。”
“哦？”玩心稍起的夜故意戏弄道：“你是觉得我对‘圣灵典’不够了解吗？”
“我、我并没有这么说……”
望着黑发女孩儿的窘迫模样，夜“哈哈”大笑了几声，并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梅丽莎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怜的见习修女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位女士并不是那么不好说话。于是她提起一丝勇气，试探性地询问道：“女士，你为什么觉得这些雕像有趣呢？”
“嗯，这么说吧，你真的相信这些雕像描述的神话故事吗？”
梅丽莎朝四周转了转头，确定没人偷听后才有些心跳加速地说道：“我…我觉得它们的象征意义多更一些……”
夜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没错，有的时候，即使是亲眼看到的也并非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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