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老人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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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暮秋水放置稳妥后，姜宁和陈秀飞速离开了这里。
陈秀踩在他的狼牙棒上和姜宁并肩飞行，他打趣道：“小宁，现在可以呀，都已经是大名人了。”
姜宁头疼，从暮秋水见到自己便喊出自己的名字，还有陈秀入秘境前的提醒，情况很是有些不容乐观。
“你要不还是离我远点，秘境中说不定就遇到撼山宗的人了。”
陈秀“嗖”的一下打了个旋，意气风发道：“你是不知道，哥如今在撼山宗的地位有多高，那些个长老和掌座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区区十来名弟子而已，我说什么他们敢不从？”
这话有多少水分姜宁还是能猜到几分的，“秀哥，你这性格得改改，容易吃亏的。”
陈秀双手捂住耳朵，直摇晃脑袋，“得得得，打住，怎么还和在小镇一般爱叨叨，你自己才是得改改，烂好人一个，是更容易吃亏的主。”
对于姜宁的唠叨他并没有觉得不好，正是在这种一开始让他觉得特烦人的话语中，在小镇的那段时光中曾一点点的在改变他。
陈秀小时候能不饿肚子对他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了，靠着他爹坑蒙拐骗的那些个铜板，根本上不起小镇上的学塾，他也不想去学。识字什么的还是姜宁硬教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整日说着这样不好，那样不能做...他娘的最关键气人的还是当时完全打不过他...
“你也不用多想，无非就是一些个老头子忌惮灵隐剑诀，怕出现第二位李自成。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远了，中间灵隐宗不是也出了几个修炼剑诀的人吗，都没成什么大气候，大多数的人其实都不怎么在乎了。”
灵隐剑诀对于灵隐宗自己人来说，很多弟子、长老可能都未曾听说过，对其他宗门而言那就更是不甚了解，实在是沉浸了太长的岁月，只能从一些古书当中窥伺到几分真容。
姜宁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从我在宗门大比上第一次使用剑诀，到现在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大比期间宗门可是处于封山的状态，又没有其他势力观礼，这消息未免传的太快了吧。”
“就这还要想？”陈秀直翻白眼，“你该不会进了灵隐宗就一个劲的苦修吧，其他事情啥也不去了解的？”
旋即他又释怀，按照姜宁的性子，想来和自己料想差不多，只要别人不主动招惹到他的面前，他估计都难得理会。
陈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宁呀，有个老头曾与我说过，不会惹事的修士不是个好修士。”
这哪跟哪呀，姜宁纳闷道：“我没猜错的话，无非是灵隐宗有其他势力安插的眼线呗。”
“这就对了，你想呀，四大宗门斗了多少年了，那可真是谁见谁都是不顺眼，不互相插加几个眼线都说不过去，这都快成为明面上的事情了，一一个个都心知肚明，就看那方的人隐藏的更深。要是按照五百年前，这时候的天阳秘境早就打得热火朝天，就看那方杀的人多，然后小的在这里死的差不多了，老的在外面继续斗个头破血流，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杀来杀去、到后来谁都没讨到好。”
姜宁点点头表示认可，突然回过神似想起了什么，双手一拍，“都差点忘记，我们进来的最大目的可是为了修炼和寻找宝物机缘的，还真别说，秘境中的灵药是真的多，我前面还收获了株安魂参...”
两人此时已经不知距离暮秋水的位置有多少里了。
姜宁落地收剑入鞘，陈秀则是扛着他的狼牙大棒，吊儿郎当道：“不知道先天紫气什么时候出现，有了它，我出去后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为观海境界的大修士。”
姜宁试探性问道：“秀哥，你现在是后期还是巅峰？”
“山巅境巅峰啊，咋了？这都卡了好几个月了。”
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姜宁没跟上来，陈秀转过头一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启灵和山巅两个境界突破起来是真没什么难度，多厮杀，多感悟，多修炼，适当的时候多嗑丹药，境界这种东西嗖嗖的往上涨。”
姜宁笑呵呵道：“这话你和其他人说去，看会不会被打。”
当初陈秀也只是比自己早出小镇几个月而已，原本以为自己修行速度已经够快了，结果和他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想了想姜宁未免有些为陈秀担忧，自己启灵境界就是因为“启灵”的时候发生异变，导致过犹不及，在瓶颈上一卡就是两年多...这个中间只忙于苦修，而的确是忽视了实质性的战斗经验。
其中估计也有李叔不想让自己去冒风险，和过多的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的意思，第一次出宗门他可是全程在暗中跟着自己呢，未觉醒的无垢仙体始终是一种隐患。
陈秀有些愧疚道：“我境界提升这么快其实是有很多原因的，放心不存在什么后遗症的，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你知道了反而是件坏事。说真的，你才当真是吓我一跳呢，这修行速度够可以的，不愧是我兄弟！”
姜宁学着陈秀先前的语气道：“也就算马马虎虎，依仗体质的不俗而已。”
“早猜到了，以前在小镇时，你表现出的身体素质等便异于常人。”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之后的几天，姜宁和陈秀所过之处，不留一株灵药...更多的时间都用于修炼上面，灵气浓郁，能比的上天阳秘境的地方实在不多。
奔涌倾泻的瀑布，重重的撞击在崖畔凸起的岩石之上，响起击鼓般的闷响，水花四溅像是下起了一场绵绵细雨，最后缓缓汇流向小溪。
姜宁的身体彻底适应此方世界后，如鱼得水、通体舒畅，每一个毛孔都似乎打开了，修为攀升的很是迅猛。一个月前才到的山巅境界中期，如今有突破到后期的苗头，这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好在并未感觉到什么异常。自从冲破启灵境瓶颈后，身体好似就变成了个无底洞，不管怎么吸收灵气都不会出现饱和感，一但到了某个极限，灵气便会直接溢出体外，周而复始，一直在零界点疯狂循环，修为提升能不快吗。
陈秀如今以到山巅境界的瓶颈，光靠死修炼的效果只能算微乎其微，他又是属于那种待不住的人，正懒散的斜躺在一颗树上，偶尔撇几眼正在打坐修炼的姜宁，很是觉得有些无聊呀，先天紫气咋就还不出现呢？来几个不长眼的傻子也好呀，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情，我可是熟门熟路的很。
不像刚进入秘境的时候，偶尔还能遇到一两个修士，现在几天也遇不上一个人影，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藏匿或者蛰伏起来提升修为。
“嗯？”
陈秀“嚯”的猛然直起身子，望向姜宁，有些咋舌，“金色的灵海！”
姜宁一遍遍运转道长呼吸吐纳，一个个金灿灿的文字显现而出，在他本命气府当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雀跃不已，大道之音不绝于耳。
“道长，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则未来可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长》每个字都蕴含了无上的真义，记载大道之玄奥，可称为是一部仙典，可惜是残篇，只能支撑姜宁修炼至观海境界。
一种奇特玄妙的声响，以姜宁为中心回荡四方，像是海啸声，又似雷鸣声。
姜宁寂静不动，盘坐在那里，身后灵海当中神华绽放、绚烂夺目，如同幻化成了一片金色的星河，缓缓旋转。四周点点灵气向着灵海汇聚，汩汩涌动、神霞漫天，承托这一刻的姜宁如同神砥临尘。
一位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陈秀的身边，飘渺虚幻，神色凝重，他喃喃自语道：“无垢仙体，竟然是无垢仙体！”
生命本源依旧，未曾觉醒！老人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和恍惚，神色复杂无比，看了眼陈秀又望向姜宁，他强压下心中的种种心绪。
陈秀头也不转问道：“老魏，小宁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老人没有回答陈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杀了眼前的这小子，你的仙途便可扶摇直上，从此一片坦途，你杀不杀？”
陈秀没有丝毫犹豫道：“不杀。”
老人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这朋友是无垢仙体，一种极其强横的体质，同时也非常...特别，他的体内天生孕育有一种，可以让普通人也能成为顶尖强者的东西。所谓的先天紫气与它相比简直当最次等的陪衬都不配，你如果一旦拥有，别说是短时间可以成为观海境修士，金身境和逍遥境都不成太大问题，当真不动心？”
陈秀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难道没有我就不能成为强大的修士吗？！为了快速强大起来，踩着唯一认可兄弟的尸体，我宁愿大道从此止步不前。”
老人不为所动，毫无感情道：“如果你两身份反过来，你就能保证他也会和你一般吗？天道本无情，何况追求大道的人呢，古往今来有多少为了自身的仙途好走些，便能毫不犹豫出卖，背叛，杀害兄弟、妻子、甚至父母的人。”
陈秀蓦然神采奕奕，看着姜宁道：“我信他。”
好一个我信他！
老人好似想起了什么往事，怅然若失，老泪纵横，“杀一人，便能换来一个大道登顶，当年为了一颗仙丹，你说你想得长生，半颗仙丹远远不够...一开始你要是说明了，我给你又何妨？一朝苏醒，万载岁月已逝去，你可有得长生啊？”
陈秀踩在他的狼牙棒上和姜宁并肩飞行，他打趣道：“小宁，现在可以呀，都已经是大名人了。”
姜宁头疼，从暮秋水见到自己便喊出自己的名字，还有陈秀入秘境前的提醒，情况很是有些不容乐观。
“你要不还是离我远点，秘境中说不定就遇到撼山宗的人了。”
陈秀“嗖”的一下打了个旋，意气风发道：“你是不知道，哥如今在撼山宗的地位有多高，那些个长老和掌座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区区十来名弟子而已，我说什么他们敢不从？”
这话有多少水分姜宁还是能猜到几分的，“秀哥，你这性格得改改，容易吃亏的。”
陈秀双手捂住耳朵，直摇晃脑袋，“得得得，打住，怎么还和在小镇一般爱叨叨，你自己才是得改改，烂好人一个，是更容易吃亏的主。”
对于姜宁的唠叨他并没有觉得不好，正是在这种一开始让他觉得特烦人的话语中，在小镇的那段时光中曾一点点的在改变他。
陈秀小时候能不饿肚子对他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了，靠着他爹坑蒙拐骗的那些个铜板，根本上不起小镇上的学塾，他也不想去学。识字什么的还是姜宁硬教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整日说着这样不好，那样不能做...他娘的最关键气人的还是当时完全打不过他...
“你也不用多想，无非就是一些个老头子忌惮灵隐剑诀，怕出现第二位李自成。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远了，中间灵隐宗不是也出了几个修炼剑诀的人吗，都没成什么大气候，大多数的人其实都不怎么在乎了。”
灵隐剑诀对于灵隐宗自己人来说，很多弟子、长老可能都未曾听说过，对其他宗门而言那就更是不甚了解，实在是沉浸了太长的岁月，只能从一些古书当中窥伺到几分真容。
姜宁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从我在宗门大比上第一次使用剑诀，到现在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大比期间宗门可是处于封山的状态，又没有其他势力观礼，这消息未免传的太快了吧。”
“就这还要想？”陈秀直翻白眼，“你该不会进了灵隐宗就一个劲的苦修吧，其他事情啥也不去了解的？”
旋即他又释怀，按照姜宁的性子，想来和自己料想差不多，只要别人不主动招惹到他的面前，他估计都难得理会。
陈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宁呀，有个老头曾与我说过，不会惹事的修士不是个好修士。”
这哪跟哪呀，姜宁纳闷道：“我没猜错的话，无非是灵隐宗有其他势力安插的眼线呗。”
“这就对了，你想呀，四大宗门斗了多少年了，那可真是谁见谁都是不顺眼，不互相插加几个眼线都说不过去，这都快成为明面上的事情了，一一个个都心知肚明，就看那方的人隐藏的更深。要是按照五百年前，这时候的天阳秘境早就打得热火朝天，就看那方杀的人多，然后小的在这里死的差不多了，老的在外面继续斗个头破血流，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杀来杀去、到后来谁都没讨到好。”
姜宁点点头表示认可，突然回过神似想起了什么，双手一拍，“都差点忘记，我们进来的最大目的可是为了修炼和寻找宝物机缘的，还真别说，秘境中的灵药是真的多，我前面还收获了株安魂参...”
两人此时已经不知距离暮秋水的位置有多少里了。
姜宁落地收剑入鞘，陈秀则是扛着他的狼牙大棒，吊儿郎当道：“不知道先天紫气什么时候出现，有了它，我出去后用不了多久便能成为观海境界的大修士。”
姜宁试探性问道：“秀哥，你现在是后期还是巅峰？”
“山巅境巅峰啊，咋了？这都卡了好几个月了。”
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姜宁没跟上来，陈秀转过头一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启灵和山巅两个境界突破起来是真没什么难度，多厮杀，多感悟，多修炼，适当的时候多嗑丹药，境界这种东西嗖嗖的往上涨。”
姜宁笑呵呵道：“这话你和其他人说去，看会不会被打。”
当初陈秀也只是比自己早出小镇几个月而已，原本以为自己修行速度已经够快了，结果和他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想了想姜宁未免有些为陈秀担忧，自己启灵境界就是因为“启灵”的时候发生异变，导致过犹不及，在瓶颈上一卡就是两年多...这个中间只忙于苦修，而的确是忽视了实质性的战斗经验。
其中估计也有李叔不想让自己去冒风险，和过多的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的意思，第一次出宗门他可是全程在暗中跟着自己呢，未觉醒的无垢仙体始终是一种隐患。
陈秀有些愧疚道：“我境界提升这么快其实是有很多原因的，放心不存在什么后遗症的，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你知道了反而是件坏事。说真的，你才当真是吓我一跳呢，这修行速度够可以的，不愧是我兄弟！”
姜宁学着陈秀先前的语气道：“也就算马马虎虎，依仗体质的不俗而已。”
“早猜到了，以前在小镇时，你表现出的身体素质等便异于常人。”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之后的几天，姜宁和陈秀所过之处，不留一株灵药...更多的时间都用于修炼上面，灵气浓郁，能比的上天阳秘境的地方实在不多。
奔涌倾泻的瀑布，重重的撞击在崖畔凸起的岩石之上，响起击鼓般的闷响，水花四溅像是下起了一场绵绵细雨，最后缓缓汇流向小溪。
姜宁的身体彻底适应此方世界后，如鱼得水、通体舒畅，每一个毛孔都似乎打开了，修为攀升的很是迅猛。一个月前才到的山巅境界中期，如今有突破到后期的苗头，这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好在并未感觉到什么异常。自从冲破启灵境瓶颈后，身体好似就变成了个无底洞，不管怎么吸收灵气都不会出现饱和感，一但到了某个极限，灵气便会直接溢出体外，周而复始，一直在零界点疯狂循环，修为提升能不快吗。
陈秀如今以到山巅境界的瓶颈，光靠死修炼的效果只能算微乎其微，他又是属于那种待不住的人，正懒散的斜躺在一颗树上，偶尔撇几眼正在打坐修炼的姜宁，很是觉得有些无聊呀，先天紫气咋就还不出现呢？来几个不长眼的傻子也好呀，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情，我可是熟门熟路的很。
不像刚进入秘境的时候，偶尔还能遇到一两个修士，现在几天也遇不上一个人影，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藏匿或者蛰伏起来提升修为。
“嗯？”
陈秀“嚯”的猛然直起身子，望向姜宁，有些咋舌，“金色的灵海！”
姜宁一遍遍运转道长呼吸吐纳，一个个金灿灿的文字显现而出，在他本命气府当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雀跃不已，大道之音不绝于耳。
“道长，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则未来可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长》每个字都蕴含了无上的真义，记载大道之玄奥，可称为是一部仙典，可惜是残篇，只能支撑姜宁修炼至观海境界。
一种奇特玄妙的声响，以姜宁为中心回荡四方，像是海啸声，又似雷鸣声。
姜宁寂静不动，盘坐在那里，身后灵海当中神华绽放、绚烂夺目，如同幻化成了一片金色的星河，缓缓旋转。四周点点灵气向着灵海汇聚，汩汩涌动、神霞漫天，承托这一刻的姜宁如同神砥临尘。
一位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陈秀的身边，飘渺虚幻，神色凝重，他喃喃自语道：“无垢仙体，竟然是无垢仙体！”
生命本源依旧，未曾觉醒！老人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和恍惚，神色复杂无比，看了眼陈秀又望向姜宁，他强压下心中的种种心绪。
陈秀头也不转问道：“老魏，小宁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老人没有回答陈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杀了眼前的这小子，你的仙途便可扶摇直上，从此一片坦途，你杀不杀？”
陈秀没有丝毫犹豫道：“不杀。”
老人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这朋友是无垢仙体，一种极其强横的体质，同时也非常...特别，他的体内天生孕育有一种，可以让普通人也能成为顶尖强者的东西。所谓的先天紫气与它相比简直当最次等的陪衬都不配，你如果一旦拥有，别说是短时间可以成为观海境修士，金身境和逍遥境都不成太大问题，当真不动心？”
陈秀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难道没有我就不能成为强大的修士吗？！为了快速强大起来，踩着唯一认可兄弟的尸体，我宁愿大道从此止步不前。”
老人不为所动，毫无感情道：“如果你两身份反过来，你就能保证他也会和你一般吗？天道本无情，何况追求大道的人呢，古往今来有多少为了自身的仙途好走些，便能毫不犹豫出卖，背叛，杀害兄弟、妻子、甚至父母的人。”
陈秀蓦然神采奕奕，看着姜宁道：“我信他。”
好一个我信他！
老人好似想起了什么往事，怅然若失，老泪纵横，“杀一人，便能换来一个大道登顶，当年为了一颗仙丹，你说你想得长生，半颗仙丹远远不够...一开始你要是说明了，我给你又何妨？一朝苏醒，万载岁月已逝去，你可有得长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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