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Av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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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着一肚子的火和满腔的不明所以回到家中，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便一头扎进书房，将门反锁，所幸，妻子正哄着孩子入睡，没看见我狼狈至极的样子。
可是，就算我现在已经坐在了自己家中的书房里，灌下了好几杯水，猛抽了好几颗烟，我还是气的浑身发抖，心里头翻来覆去的琢磨，却怎样都是郁郁不解，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夜，无眠。
爬起床，悄然出门，驾车回到DIANA酒吧，在离开稍远的地方停车熄火，酒吧还在营业，只是看得出，已近尾声。
等了一个多小时，陆陆续续客人都走光了，之后，又有像员工模样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而出，当最后一个走出大门的男孩骑着助力车离去的时候，我看了下表，凌晨3点50分，仍未见Ava的身影。停车场内还剩下一台白色的奥迪轿车，我知道那是Ava的车，而且从大门隙开的缝隙中隐约还可以看见灯火，我估算着，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于是，我下车关门，徒步走近，轻轻拉开酒吧的大门，立在门口，探身而望。
昏暗的灯光下，Ava独自一人轻倚吧台，幽幽啜饮着面前的一杯红酒，从台上独独一个酒杯和已然基本见底的酒瓶判断，这死丫头喝了不少。
我踩着计算好的步子踱步过去，不轻不重，Ava似是听到声响，回头，但只是看了我一眼，微微一愕，没吱声，又转回身去继续端起手中酒杯喝了一口。
我原地思考了一下，终还是走了过去，在其一旁坐下。
“你还敢回来？”Ava未抬头，晃动着杯中的液体说道。
“为什么不敢？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扫地出门，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吧？”我略显沮丧的抱怨道。
Ava抬眼，半认真半戏谑的看着我：“解释？你跟我装傻啊？”
我冷笑一声，自嘲道：“我是觉得我挺傻的，否则，我也不至于深更半夜睡不着觉又跑回来自取其辱了。”
Ava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斥道：“少来！不想跟你多烦，回去问你的兄弟去。”
我不知所谓，反问一句：“我兄弟？我哪个兄弟？”
Ava冷哼，轻蔑的道：“你兄弟还挺多的啊！”
我一抬眉：“你是指我弟弟，马建军？”
Ava将酒杯重重放下，恨声道：“废话！明知故问，我最讨厌你这种虚伪的人了！”
我忽然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觉得我弟弟的失踪十有八九真的与之有着关联，因此，我便直言不讳的说道：“问不了，他失踪了。”
Ava听闻后蓦然有一些诧异，但随即便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活该！最好是死了，下到地狱再受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我很难将所听到的如此恶毒的言语和眼前这个如此楚楚美丽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而且，对方说的还是我至亲的弟弟。
所以，我铁青了脸，沉声道：“请你自重，不要出口伤人。”
“自重？”
Ava呵呵一笑：“自重个屁！你怎么不让你那亲爱的弟弟自重一点呢？为了一点点钱，做出那种下贱的事来，说是人渣他都不配！”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了，不过，听她的语气看她的神情，却不像是在无中生有。
我脑子飞快的转着，联想到我弟留下的书信，确实有提到要洗涤自己肮脏的灵魂之类的话，难道他果如她所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开始有些心慌，因为，此刻在我的脑中，慢慢的凝聚出一种假设，而这假设万一成立的话，那么，无论是季敏的死，还是梁雨舟的变化，甚至包括艾虎的死等等等等......这一切的发生都有可能和我弟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
凌厉的冷风撞击着大门，呼啸着像要撕开门缝猛冲进来，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但我的额头却渗出了汗。
Ava枕着臂弯趴在桌上，盯着手中的酒杯出神，红色的液体似血一般鲜红，我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却渐渐的阖上了眼帘，睡着了。
......
清晨，我被窗外的鸽哨声警醒，睁开眼，几只无名的雀鸟正站在引擎盖上鸣叫，我刚一挪动身子，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你醒了？”
身旁传来悦耳的声音，我转头望去，Ava已经醒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前方，美目流盼，纵然是醉酒之后，依然显得那么清澈明亮。
“嗯。”
“谢谢。”
说着，Ava将我披在其身上的大衣取下，折挂在左臂上，伸向我。
我取回大衣，往后排座位上一丢，说道：“没事，你感觉怎样？有没有很难受？”
她浅浅一笑，微微摇一摇头。
我侧目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遂道：“昨晚你喝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又吐，我怕你会着凉，就把你扶到车子里来了，车子没熄火，会暖和些，不过，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也不知道那大门该怎么锁，所以......”
“我知道，所以我刚才说了，谢谢。”Ava接过我的话，说道。
我抿抿嘴，耸了耸肩。
Ava没说话，而是将脸转到了另一边，凝望着窗外西湖的一角，怔怔出神。
我不敢打扰她，所以就等着。
过了一会儿，她依然对着窗，幽然的说道：“其实，你人还不错。”
我嘴角一抽，尴尬的笑了笑，道了一声：“谢谢。”
“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你有心还是无心，结果已经那样，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她映在朝辉里的一张侧脸实在美得让我窒息，我竟然忘了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静静地听着，无所谓的等待着。
也许，她自己会说的，我想。
可是，她似乎并没有要把话解释清楚的意图，而是继续着那种忧伤闇然的情绪，轻轻的一声叹息，道：“哎，如果Diana没死，如果Rain哥哥还在，那该有多好啊。”
我好像被她的伤感影响，感觉车厢内的空气都有些变得稀薄了，莫名很想抽烟，但突然想起个问题，便转而问她：“你有去看过他吗？”
Ava回过头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看谁？”
也许是对刚才那一刹那的出神而感觉有些不自在，我转过脸避开她的视线，说道：“梁雨舟啊。”
说完，心里还有些纳纳，但即刻，便感觉到两道犀利的目光直射而来。
“你知道他在哪里？”
“你不知道吗？”我有些奇怪地反问道。
然后，就扭头看到了她咬着嘴唇、眼里秋波潋滟、脸上都是惊喜的样子，我这才知道，她真的是不知道。
“他在监狱里。”我如实说道。
......
可是，就算我现在已经坐在了自己家中的书房里，灌下了好几杯水，猛抽了好几颗烟，我还是气的浑身发抖，心里头翻来覆去的琢磨，却怎样都是郁郁不解，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夜，无眠。
爬起床，悄然出门，驾车回到DIANA酒吧，在离开稍远的地方停车熄火，酒吧还在营业，只是看得出，已近尾声。
等了一个多小时，陆陆续续客人都走光了，之后，又有像员工模样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而出，当最后一个走出大门的男孩骑着助力车离去的时候，我看了下表，凌晨3点50分，仍未见Ava的身影。停车场内还剩下一台白色的奥迪轿车，我知道那是Ava的车，而且从大门隙开的缝隙中隐约还可以看见灯火，我估算着，时机应该差不多了。
于是，我下车关门，徒步走近，轻轻拉开酒吧的大门，立在门口，探身而望。
昏暗的灯光下，Ava独自一人轻倚吧台，幽幽啜饮着面前的一杯红酒，从台上独独一个酒杯和已然基本见底的酒瓶判断，这死丫头喝了不少。
我踩着计算好的步子踱步过去，不轻不重，Ava似是听到声响，回头，但只是看了我一眼，微微一愕，没吱声，又转回身去继续端起手中酒杯喝了一口。
我原地思考了一下，终还是走了过去，在其一旁坐下。
“你还敢回来？”Ava未抬头，晃动着杯中的液体说道。
“为什么不敢？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扫地出门，你总得给我个解释吧？”我略显沮丧的抱怨道。
Ava抬眼，半认真半戏谑的看着我：“解释？你跟我装傻啊？”
我冷笑一声，自嘲道：“我是觉得我挺傻的，否则，我也不至于深更半夜睡不着觉又跑回来自取其辱了。”
Ava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斥道：“少来！不想跟你多烦，回去问你的兄弟去。”
我不知所谓，反问一句：“我兄弟？我哪个兄弟？”
Ava冷哼，轻蔑的道：“你兄弟还挺多的啊！”
我一抬眉：“你是指我弟弟，马建军？”
Ava将酒杯重重放下，恨声道：“废话！明知故问，我最讨厌你这种虚伪的人了！”
我忽然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觉得我弟弟的失踪十有八九真的与之有着关联，因此，我便直言不讳的说道：“问不了，他失踪了。”
Ava听闻后蓦然有一些诧异，但随即便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活该！最好是死了，下到地狱再受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我很难将所听到的如此恶毒的言语和眼前这个如此楚楚美丽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而且，对方说的还是我至亲的弟弟。
所以，我铁青了脸，沉声道：“请你自重，不要出口伤人。”
“自重？”
Ava呵呵一笑：“自重个屁！你怎么不让你那亲爱的弟弟自重一点呢？为了一点点钱，做出那种下贱的事来，说是人渣他都不配！”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了，不过，听她的语气看她的神情，却不像是在无中生有。
我脑子飞快的转着，联想到我弟留下的书信，确实有提到要洗涤自己肮脏的灵魂之类的话，难道他果如她所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开始有些心慌，因为，此刻在我的脑中，慢慢的凝聚出一种假设，而这假设万一成立的话，那么，无论是季敏的死，还是梁雨舟的变化，甚至包括艾虎的死等等等等......这一切的发生都有可能和我弟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
凌厉的冷风撞击着大门，呼啸着像要撕开门缝猛冲进来，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但我的额头却渗出了汗。
Ava枕着臂弯趴在桌上，盯着手中的酒杯出神，红色的液体似血一般鲜红，我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却渐渐的阖上了眼帘，睡着了。
......
清晨，我被窗外的鸽哨声警醒，睁开眼，几只无名的雀鸟正站在引擎盖上鸣叫，我刚一挪动身子，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你醒了？”
身旁传来悦耳的声音，我转头望去，Ava已经醒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前方，美目流盼，纵然是醉酒之后，依然显得那么清澈明亮。
“嗯。”
“谢谢。”
说着，Ava将我披在其身上的大衣取下，折挂在左臂上，伸向我。
我取回大衣，往后排座位上一丢，说道：“没事，你感觉怎样？有没有很难受？”
她浅浅一笑，微微摇一摇头。
我侧目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遂道：“昨晚你喝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又吐，我怕你会着凉，就把你扶到车子里来了，车子没熄火，会暖和些，不过，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也不知道那大门该怎么锁，所以......”
“我知道，所以我刚才说了，谢谢。”Ava接过我的话，说道。
我抿抿嘴，耸了耸肩。
Ava没说话，而是将脸转到了另一边，凝望着窗外西湖的一角，怔怔出神。
我不敢打扰她，所以就等着。
过了一会儿，她依然对着窗，幽然的说道：“其实，你人还不错。”
我嘴角一抽，尴尬的笑了笑，道了一声：“谢谢。”
“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你有心还是无心，结果已经那样，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她映在朝辉里的一张侧脸实在美得让我窒息，我竟然忘了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静静地听着，无所谓的等待着。
也许，她自己会说的，我想。
可是，她似乎并没有要把话解释清楚的意图，而是继续着那种忧伤闇然的情绪，轻轻的一声叹息，道：“哎，如果Diana没死，如果Rain哥哥还在，那该有多好啊。”
我好像被她的伤感影响，感觉车厢内的空气都有些变得稀薄了，莫名很想抽烟，但突然想起个问题，便转而问她：“你有去看过他吗？”
Ava回过头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看谁？”
也许是对刚才那一刹那的出神而感觉有些不自在，我转过脸避开她的视线，说道：“梁雨舟啊。”
说完，心里还有些纳纳，但即刻，便感觉到两道犀利的目光直射而来。
“你知道他在哪里？”
“你不知道吗？”我有些奇怪地反问道。
然后，就扭头看到了她咬着嘴唇、眼里秋波潋滟、脸上都是惊喜的样子，我这才知道，她真的是不知道。
“他在监狱里。”我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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