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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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魔兽的嘶嚎，令人心里发毛。
屋内，昏暗的烛光将楚夜的身形投在墙上，映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他双目紧闭，两手化影，空气中不时响起扑扑的破空声。
良久，楚夜睁开双目，眉头微蹙。
“似乎还是不行。”
“凝之奥义，在于聚力为点，快如闪电，而势之奥义则在于千钧之力，如浪如潮。该怎么合二为一呢？”
“还是说，两者本来就是分开的，没有合二为一的可能？”
“算了，也不急在一时。”
楚夜轻吐一口气，缓缓躺了下去，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楚夜醒来，惊讶地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上了褐色的血痂。
“这金元膏真是奇效啊。”
“左臂还有点疼，但大致的活动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又算是欠了火蚁一个人情。”
摇了摇头，楚夜从一个棕色小木箱里拿出两道符篆揣入了怀里。
“这个点，老李头应该还在那边，得快点。”
一边咕哝着，楚夜快手快脚地走出了屋子。
清水村靠近中央的位置，有一个不知多少年的老树根。
几乎每天早晨，老李头都会在这里给几个小孩讲些故事。
老李头名叫李长元，据他自己说，他曾经是军营里的一个百夫长，但在一次跟紫阳国的纷争战役中，被砍伤了左腿，成了瘸子，所以只好退役了。
本来，拿了朝廷的慰问金，老李头以后的生活不会差，但可悲的是，妻子对瘸腿的他很是嫌弃，后来更是骗走了他的钱财，改嫁了他人。
心伤之下，老李头便开始了流浪生活，到了此地。
村里人一般都直接称李长元为李瘸子，但跟老李头有过几次合作的楚夜却深知老李头的实力，一般都以老李头叫他。
此时，只见李长元捋了捋白色的山羊胡子，微闭着双目，摇头晃脑地道，“小虎子，小红娃，刚才讲到我们威鹰大将，亲自率领了一个几十人的小分队，打算奇袭敌军大营。”
“却万万没想到，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只身陷入紫阳国数百精英的包围之下。”
老李头故意停了下来，眼睛漏出一个小缝，看着小虎两个孩子紧张地神情，颇为得意。
小虎攥着肉肉的小拳头，急着道，“然后呢，快说快说！”
老李头嘿嘿一笑，说道，“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你们猜谁出现了？”
小虎和小红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出现的当然是你这威武帅气的李大人啦。”
楚夜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看见是楚夜，老李头脸色一下板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就你小子聪明！”
“这就生气啦，来，吃个肉包子，王大婶那刚买的，热合着呢。”
老李头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包子，面色缓和了些，手中接过包子，瞪着楚夜道，“下次再打搅我，可就不是一个包子能解决的了！”
“嘿嘿，开个玩笑，这里有谁不知道我们李大人曾经那是英明神武，忠勇双全啊。”
“嗯，这还差不多。”
老李头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肉馅，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小子找我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楚夜略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老李你去过几次白叶岭，想请你带个路。”
“白叶岭？”
老李头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楚夜身旁，面色严肃地道，“小夜子，我不管你去白叶岭想干什么，我都建议你还是不要去。”
“为什么？”
楚夜眉头微蹙，在他原本看来，白叶岭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危险的地方而已，现在自己的实力又提升了些，应该问题不大。
老李头缓缓道，“白叶岭是一群巨狼的领地，这群巨狼是属于同一个族群，经常同时几只一起出没。所以，一旦遭遇，就要同时面对数只巨狼的攻击。更何况……”
楚夜脸色微变，问道，“更何况什么？”
“嘿嘿，据我所知，这群巨狼里，入阶的白狼不止一只。”
深深吸了口气，楚夜脸色犹豫起来。
白狼可不一样，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要比火猪强上不少。
即使是现在，楚夜也没有把握能战胜白狼。
老李头看了楚夜一眼，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想去，也不是不可以。老夫可以带路，但要有三两银子的带路费，再者，必须听从老夫的话，老夫说走哪就走哪，哪里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楚夜眼睛一亮，欣喜道，“那行，就这样了。”
……
虽然老李头走路一瘸一拐，但速度却是丝毫不慢，跟在楚夜身旁一点也没落下。
“原来你是想去采点灵材啊，白叶岭的确是有点灵矿什么的。老夫还捡到过一块绿蛇石。”
“我还记得那天天气不大好，有点小雨，老夫我走着走着，就看见一只巨大的白狼在前面晃悠着。”
“当是我紧张的啊，立马躲在了一片灌木后面。”
“后来你猜怎么着？”
楚夜，“……”
“老夫我脚一滑滚了下去。”
“当老夫再睁开眼睛，就发现头旁边就是一块巴掌大的绿蛇石，绿油油的，还发光……”
楚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李头啥都好，就是一旦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很是啰嗦。
“咦，那边人在闹什么？”
楚夜循声看去，发现就是昨天出现过魔兽的那户人。
只见一位中年妇人披头散发，抱着一个青衣壮汉的腿，嘴里大声哭喊着，“这位老大，您行行好，不要赶我们母女俩走，我们当家的刚死，如果我们再去其他地方，只怕路上就被魔兽吃了啊。”
青衣大汉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腿略一用力，将妇人踢了开来，说道，“你母女俩是死是活关老子啥事，这清水村就这么大地方。我们狼老大说了，今天你们不把地租交出来，就得走人。”
老李头摇了摇头，说道，“啧啧，这母女俩也真是可怜，家里顶梁柱刚死，自己又要被赶出去。”
“这清水村虽然比不上城里，但好歹人多些，魔兽不会经常出现，但要是在野外，就难说了。”
楚夜看着哭泣的娘俩，目光闪烁，心里隐隐有些不忍。
罢了罢了。
他叹了口气，上前了几步，说道，“等一下……”
屋内，昏暗的烛光将楚夜的身形投在墙上，映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他双目紧闭，两手化影，空气中不时响起扑扑的破空声。
良久，楚夜睁开双目，眉头微蹙。
“似乎还是不行。”
“凝之奥义，在于聚力为点，快如闪电，而势之奥义则在于千钧之力，如浪如潮。该怎么合二为一呢？”
“还是说，两者本来就是分开的，没有合二为一的可能？”
“算了，也不急在一时。”
楚夜轻吐一口气，缓缓躺了下去，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楚夜醒来，惊讶地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上了褐色的血痂。
“这金元膏真是奇效啊。”
“左臂还有点疼，但大致的活动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又算是欠了火蚁一个人情。”
摇了摇头，楚夜从一个棕色小木箱里拿出两道符篆揣入了怀里。
“这个点，老李头应该还在那边，得快点。”
一边咕哝着，楚夜快手快脚地走出了屋子。
清水村靠近中央的位置，有一个不知多少年的老树根。
几乎每天早晨，老李头都会在这里给几个小孩讲些故事。
老李头名叫李长元，据他自己说，他曾经是军营里的一个百夫长，但在一次跟紫阳国的纷争战役中，被砍伤了左腿，成了瘸子，所以只好退役了。
本来，拿了朝廷的慰问金，老李头以后的生活不会差，但可悲的是，妻子对瘸腿的他很是嫌弃，后来更是骗走了他的钱财，改嫁了他人。
心伤之下，老李头便开始了流浪生活，到了此地。
村里人一般都直接称李长元为李瘸子，但跟老李头有过几次合作的楚夜却深知老李头的实力，一般都以老李头叫他。
此时，只见李长元捋了捋白色的山羊胡子，微闭着双目，摇头晃脑地道，“小虎子，小红娃，刚才讲到我们威鹰大将，亲自率领了一个几十人的小分队，打算奇袭敌军大营。”
“却万万没想到，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只身陷入紫阳国数百精英的包围之下。”
老李头故意停了下来，眼睛漏出一个小缝，看着小虎两个孩子紧张地神情，颇为得意。
小虎攥着肉肉的小拳头，急着道，“然后呢，快说快说！”
老李头嘿嘿一笑，说道，“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你们猜谁出现了？”
小虎和小红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出现的当然是你这威武帅气的李大人啦。”
楚夜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看见是楚夜，老李头脸色一下板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就你小子聪明！”
“这就生气啦，来，吃个肉包子，王大婶那刚买的，热合着呢。”
老李头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包子，面色缓和了些，手中接过包子，瞪着楚夜道，“下次再打搅我，可就不是一个包子能解决的了！”
“嘿嘿，开个玩笑，这里有谁不知道我们李大人曾经那是英明神武，忠勇双全啊。”
“嗯，这还差不多。”
老李头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肉馅，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小子找我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楚夜略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老李你去过几次白叶岭，想请你带个路。”
“白叶岭？”
老李头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楚夜身旁，面色严肃地道，“小夜子，我不管你去白叶岭想干什么，我都建议你还是不要去。”
“为什么？”
楚夜眉头微蹙，在他原本看来，白叶岭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危险的地方而已，现在自己的实力又提升了些，应该问题不大。
老李头缓缓道，“白叶岭是一群巨狼的领地，这群巨狼是属于同一个族群，经常同时几只一起出没。所以，一旦遭遇，就要同时面对数只巨狼的攻击。更何况……”
楚夜脸色微变，问道，“更何况什么？”
“嘿嘿，据我所知，这群巨狼里，入阶的白狼不止一只。”
深深吸了口气，楚夜脸色犹豫起来。
白狼可不一样，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要比火猪强上不少。
即使是现在，楚夜也没有把握能战胜白狼。
老李头看了楚夜一眼，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想去，也不是不可以。老夫可以带路，但要有三两银子的带路费，再者，必须听从老夫的话，老夫说走哪就走哪，哪里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楚夜眼睛一亮，欣喜道，“那行，就这样了。”
……
虽然老李头走路一瘸一拐，但速度却是丝毫不慢，跟在楚夜身旁一点也没落下。
“原来你是想去采点灵材啊，白叶岭的确是有点灵矿什么的。老夫还捡到过一块绿蛇石。”
“我还记得那天天气不大好，有点小雨，老夫我走着走着，就看见一只巨大的白狼在前面晃悠着。”
“当是我紧张的啊，立马躲在了一片灌木后面。”
“后来你猜怎么着？”
楚夜，“……”
“老夫我脚一滑滚了下去。”
“当老夫再睁开眼睛，就发现头旁边就是一块巴掌大的绿蛇石，绿油油的，还发光……”
楚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李头啥都好，就是一旦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很是啰嗦。
“咦，那边人在闹什么？”
楚夜循声看去，发现就是昨天出现过魔兽的那户人。
只见一位中年妇人披头散发，抱着一个青衣壮汉的腿，嘴里大声哭喊着，“这位老大，您行行好，不要赶我们母女俩走，我们当家的刚死，如果我们再去其他地方，只怕路上就被魔兽吃了啊。”
青衣大汉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腿略一用力，将妇人踢了开来，说道，“你母女俩是死是活关老子啥事，这清水村就这么大地方。我们狼老大说了，今天你们不把地租交出来，就得走人。”
老李头摇了摇头，说道，“啧啧，这母女俩也真是可怜，家里顶梁柱刚死，自己又要被赶出去。”
“这清水村虽然比不上城里，但好歹人多些，魔兽不会经常出现，但要是在野外，就难说了。”
楚夜看着哭泣的娘俩，目光闪烁，心里隐隐有些不忍。
罢了罢了。
他叹了口气，上前了几步，说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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