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手一件，入账十万两雪花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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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城内，位于及第街中段的宏图典当行，一辆马车停到典当行的铺子门前。
四名身穿家丁服的男子立于马车两侧，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
大汉站定后，伸手撩起门帘，一名束发挽巾，身穿白衣长衫的俊美男子，手拿折扇信步下马车。
“大聪哥，这家当铺好气派！”
“背挺直了，咱是来谈大买卖的，气势不能丢。”
“嗯嗯！”
没错，这俩位便是，长相俊美，一袭白衣的王聪，腰杆挺直，虎背熊腰的幺弟。
王聪从那箱子宝贝里挑挑拣拣后，拿着东西开始找买主。经过几天的层层筛选，最后定下这家财大气粗，对外做当铺行当，内里却有乾坤的宏图典当行。
王聪上下将幺弟瞧了个遍，然后满意的点头，不错。
幺弟被瞧得不好意思，傻笑的摸了下发髻，又摸了摸身上的新衣裳，他家老娘要是瞅见现在他，肯定不敢相信自家儿子居然这么的，壮硕又俊朗。
“走！”
王聪手中折扇一展，信步走进当铺。
幺弟侧身朝家丁招手道：“把马车里的东西抬下来。”
当铺的伙计见客人上门，快步迎上前，先探头看了看来人。
一名气势不凡的公子，身后跟着一名高壮的随从，再后面，四名家丁抬着一件雕花大木箱。
这仗势，有好东西上门！
“给公子请安！您是有东西要当还是……”
伙计点头哈腰，拿不准眼前这位公子想做什么买卖。
“我要见你家掌柜，带路。”
王聪神情淡然的瞥了一眼伙计，沉声说道。
“是是，公子里面请。”
伙计带路，将王聪几人带进内室。
一间摆着各种精美物件，比外面当铺还大的内室映入眼帘。
“公子，您稍做歇息，在下去请掌柜出来。”
“嗯。”
王聪颔首一声，坐到太师椅上，环顾起内室里的藏品。
西洋钟，陶瓷器皿，玉雕，还有柜子里摆的各类小摆件。
“大聪哥，这些东西好多都是洋货，都能听见银子哗啦啦响。”背手站在王聪身侧的幺弟，低着头小声的叨念着，临了还总结道：“真有钱！”
这些东西，船队以前运过不少，对此，王聪的反应倒是不大，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带来的东西能卖多少银子。
“哎呀，公子久等了，在下来迟，恕罪恕罪！”
掌柜从连着内室的一道门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满脸歉意，抱拳朗声道。
脸上戴着一副西域眼镜，这可是刚从西域传过来的稀罕物，可见这位留须，精神饱满，满面红光的掌柜是个走前沿的弄潮儿。
“掌柜，您客气了。”王聪抱拳回礼，淡笑道：“客套话，咱一会说，先见见物件吧。”
掌柜走到王聪旁边的太师椅坐下，浅笑的问道：“公子贵姓？”
“免贵姓王。”
“行，那王公子，咱们先看东西。”
掌柜说完，招手叫人搬来一张桌案。
桌案摆放在内室中间，四名家丁将木箱抬上桌子，开盖后再卸下三面木板。
三尺见方的物件，让人眼前一亮的绚丽色彩，以及精美绝伦的原始面貌。
“呀！这不是海里的东西吗！这是珊瑚？”
掌柜绕着桌案转圈看，这么大的珊瑚礁石，他还是第一次见。
“掌柜，好眼力！”
王聪淡笑的点头，赞一句。
漂亮的紫色珊瑚礁，触角带点粉，粉色中又透着亮彩金，模样似花似兽，让人遐想联翩。
不过，看没意思，要配上讲解，王聪给幺弟使了个眼色。
站在一旁的幺弟，点头示意收到，然后走到掌柜身侧，手指向珊瑚，开始讲解此件珊瑚的不凡。
“掌柜，您看这里。”幺弟的表情很认真，朗声说：“一只口衔明珠，栩栩如生的玄鹤，此鹤乃仙鹤也，寓意富贵，健康长寿。还有，您再来看这边。”
一番话说完，幺弟拉着掌柜的手走到另一头。
“掌柜的您看这里。”这一头，幺弟看珊瑚的眼神变了，一股崇敬之意油然而生：“貔貅神兽，腾云驾雾，多么的惟妙惟肖，此神兽寓意，天赐福禄之意！”
幺弟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站回王聪身侧，低头耳语：“哥，我说得如何，有没有漏掉词句。”
这两段话，幺弟背了三天，同时还要配上表情，如今看来，表现很好。王聪斜眼一瞥，默默的朝幺弟竖起大拇指。
“妙啊妙哉！这一前一后，两只神兽，果然栩栩如生！”
掌柜戴着眼镜，弯腰凑近看了许久，越瞧越逼真，连连点头赞道。
“掌柜的眼力不俗。”
坐在太师椅上，王聪端起茶抿了一口，不吝啬的回赞一句。
“王公子，这东西哪儿来的？据我所知，人在海里憋气不长，这东西可不好拿取。以前在下倒是瞧过一件，比这小多了，颜色也不好，王公子您这东西不多见，稀罕得紧啊！”
掌柜的双眸被珊瑚深深的吸引，特别是上面的神兽模样，让他心动不已。
“东西的来处，掌柜确实该知晓，那本公子就和掌柜说道说道。”王聪泰然处之，侃侃道来：“二十年前，我家老太爷与好友出海，在琉球附近的海域，见到它。当时老太爷爱不释手，命家里的三个水性好的家丁下海捞起。虽此珊瑚所在的海域不深，奈何这东西镶嵌得深，很难托出海面，为此，这东西还让我王家折了三人，哎！”
故事禁不起推敲，不过实物摆在这里，过程似乎不重要，掌柜是真真切切看到实物，而王聪在意的是结果。
“确实，这么一大块珊瑚，要从海里取出，很难。”
“嗯。”王聪赞同的点头，继续说道：“从这东西被抬回家后，家里做什么都顺风顺水，我父亲也喜爱得紧，可如今嘛……”
王聪迟疑了一下，没再往下说。
见王公子脸色有些温怒，掌柜的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问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心想，吉祥物变质那可不成。
“我王家在通州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能出什么事！”王聪一听，恼怒的睨了掌柜一眼说道。
“是是是，在下说错话，王公子见谅！”
掌柜一听，急忙致歉，这位王公子不好惹。
“我父亲偏爱大儿，对我这个小儿……”王聪停顿一下，满脸不悦的又道：“这王家的东西我也有一份，拿出来周转，很正常。”
“哦，明白了。”掌柜的讪笑道：“本是同根生嘛，东西人人有份，了解了解。”
“嗯，掌柜是个明白人。”
“那王公子是要当还是要卖断？”
嗯，进正题了，王聪淡淡一笑，指着珊瑚说道：“当然是卖断，做大事就不能留念想，断了之后，好东西就会随之而来。”
这一脸的混不吝，纨绔子弟模样，掌柜心里笃定这王公子是个败家子。
“那倒是，旧的去新的来。”
掌柜的讪笑的附和道。
“正解。”
“那请问，王公子打算卖多少？您心里有数吗？”
掌柜侧身，微微探向王聪，轻声问道。
“掌柜的打算出多少银子买下？”
王聪反问，其实他真不知道能卖多少，心想越多越好。
掌柜的想了想，伸出三个手指头：“这个数。”
第一次卖东西，王聪看不懂比的这手指头是多少，但是他也没开口，而是平静的扫了一眼掌柜，端起茶喝了起来。
嫌少？
掌柜有些为难了，皱着眉头，琢磨一番，又伸出手指，这回是一个巴掌。
王聪这一回有点看明白了，但是他依然不做声。
“这……要不公子说个数吧，在下看看能不能拍板定下。”
五万两都不行，掌柜干脆让王聪开价。
王聪伸出巴掌，然后上下翻动，都是比手势，他这样应该没错吧。
哪知道，掌柜瞪大眼睛惊呼：“十万两！这这这……”这手掌一翻就是一倍，价抬得有些高。
王聪一听，眼底闪过一抹意外，暗暗的吞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后，淡淡的开口道：这东西可是独一份，你就是拿去外面造也弄不出原样来，最重要的是，这两只神兽可是吉祥之物，掌柜拿去京城卖，能翻几翻你心里有数吧。”
王聪说完就悠哉的喝着茶，这位掌柜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心里估摸一下出手的价，不打扰他。
半晌后，掌柜拍大腿，咬牙道：“行，十万就十万，不过王公子，我想让铺里的老师傅再来掌掌眼，可否？”
“当然可，请随意。”
王聪淡定的点头，心里已经乐开花，这东西是他在星塘附近的海域瞧见，原来是想拿箱子里的宝贝出来，后来考虑了一下，先拿珊瑚探探路，不行再卖珠宝。
嗯，现在这个价钱，让他很满意。
很快的，两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出来，接着就是盯着珊瑚看很久，临了，仨人在后头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看表情是没问题。
果然，仨人说完话，掌柜就走到王聪跟前问道：“王公子是要银票还是现银？”
“银票吧。”
“行，那请王公子稍等，在下去去就回。”
“嗯，请便。”
四名身穿家丁服的男子立于马车两侧，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
大汉站定后，伸手撩起门帘，一名束发挽巾，身穿白衣长衫的俊美男子，手拿折扇信步下马车。
“大聪哥，这家当铺好气派！”
“背挺直了，咱是来谈大买卖的，气势不能丢。”
“嗯嗯！”
没错，这俩位便是，长相俊美，一袭白衣的王聪，腰杆挺直，虎背熊腰的幺弟。
王聪从那箱子宝贝里挑挑拣拣后，拿着东西开始找买主。经过几天的层层筛选，最后定下这家财大气粗，对外做当铺行当，内里却有乾坤的宏图典当行。
王聪上下将幺弟瞧了个遍，然后满意的点头，不错。
幺弟被瞧得不好意思，傻笑的摸了下发髻，又摸了摸身上的新衣裳，他家老娘要是瞅见现在他，肯定不敢相信自家儿子居然这么的，壮硕又俊朗。
“走！”
王聪手中折扇一展，信步走进当铺。
幺弟侧身朝家丁招手道：“把马车里的东西抬下来。”
当铺的伙计见客人上门，快步迎上前，先探头看了看来人。
一名气势不凡的公子，身后跟着一名高壮的随从，再后面，四名家丁抬着一件雕花大木箱。
这仗势，有好东西上门！
“给公子请安！您是有东西要当还是……”
伙计点头哈腰，拿不准眼前这位公子想做什么买卖。
“我要见你家掌柜，带路。”
王聪神情淡然的瞥了一眼伙计，沉声说道。
“是是，公子里面请。”
伙计带路，将王聪几人带进内室。
一间摆着各种精美物件，比外面当铺还大的内室映入眼帘。
“公子，您稍做歇息，在下去请掌柜出来。”
“嗯。”
王聪颔首一声，坐到太师椅上，环顾起内室里的藏品。
西洋钟，陶瓷器皿，玉雕，还有柜子里摆的各类小摆件。
“大聪哥，这些东西好多都是洋货，都能听见银子哗啦啦响。”背手站在王聪身侧的幺弟，低着头小声的叨念着，临了还总结道：“真有钱！”
这些东西，船队以前运过不少，对此，王聪的反应倒是不大，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带来的东西能卖多少银子。
“哎呀，公子久等了，在下来迟，恕罪恕罪！”
掌柜从连着内室的一道门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满脸歉意，抱拳朗声道。
脸上戴着一副西域眼镜，这可是刚从西域传过来的稀罕物，可见这位留须，精神饱满，满面红光的掌柜是个走前沿的弄潮儿。
“掌柜，您客气了。”王聪抱拳回礼，淡笑道：“客套话，咱一会说，先见见物件吧。”
掌柜走到王聪旁边的太师椅坐下，浅笑的问道：“公子贵姓？”
“免贵姓王。”
“行，那王公子，咱们先看东西。”
掌柜说完，招手叫人搬来一张桌案。
桌案摆放在内室中间，四名家丁将木箱抬上桌子，开盖后再卸下三面木板。
三尺见方的物件，让人眼前一亮的绚丽色彩，以及精美绝伦的原始面貌。
“呀！这不是海里的东西吗！这是珊瑚？”
掌柜绕着桌案转圈看，这么大的珊瑚礁石，他还是第一次见。
“掌柜，好眼力！”
王聪淡笑的点头，赞一句。
漂亮的紫色珊瑚礁，触角带点粉，粉色中又透着亮彩金，模样似花似兽，让人遐想联翩。
不过，看没意思，要配上讲解，王聪给幺弟使了个眼色。
站在一旁的幺弟，点头示意收到，然后走到掌柜身侧，手指向珊瑚，开始讲解此件珊瑚的不凡。
“掌柜，您看这里。”幺弟的表情很认真，朗声说：“一只口衔明珠，栩栩如生的玄鹤，此鹤乃仙鹤也，寓意富贵，健康长寿。还有，您再来看这边。”
一番话说完，幺弟拉着掌柜的手走到另一头。
“掌柜的您看这里。”这一头，幺弟看珊瑚的眼神变了，一股崇敬之意油然而生：“貔貅神兽，腾云驾雾，多么的惟妙惟肖，此神兽寓意，天赐福禄之意！”
幺弟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站回王聪身侧，低头耳语：“哥，我说得如何，有没有漏掉词句。”
这两段话，幺弟背了三天，同时还要配上表情，如今看来，表现很好。王聪斜眼一瞥，默默的朝幺弟竖起大拇指。
“妙啊妙哉！这一前一后，两只神兽，果然栩栩如生！”
掌柜戴着眼镜，弯腰凑近看了许久，越瞧越逼真，连连点头赞道。
“掌柜的眼力不俗。”
坐在太师椅上，王聪端起茶抿了一口，不吝啬的回赞一句。
“王公子，这东西哪儿来的？据我所知，人在海里憋气不长，这东西可不好拿取。以前在下倒是瞧过一件，比这小多了，颜色也不好，王公子您这东西不多见，稀罕得紧啊！”
掌柜的双眸被珊瑚深深的吸引，特别是上面的神兽模样，让他心动不已。
“东西的来处，掌柜确实该知晓，那本公子就和掌柜说道说道。”王聪泰然处之，侃侃道来：“二十年前，我家老太爷与好友出海，在琉球附近的海域，见到它。当时老太爷爱不释手，命家里的三个水性好的家丁下海捞起。虽此珊瑚所在的海域不深，奈何这东西镶嵌得深，很难托出海面，为此，这东西还让我王家折了三人，哎！”
故事禁不起推敲，不过实物摆在这里，过程似乎不重要，掌柜是真真切切看到实物，而王聪在意的是结果。
“确实，这么一大块珊瑚，要从海里取出，很难。”
“嗯。”王聪赞同的点头，继续说道：“从这东西被抬回家后，家里做什么都顺风顺水，我父亲也喜爱得紧，可如今嘛……”
王聪迟疑了一下，没再往下说。
见王公子脸色有些温怒，掌柜的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问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心想，吉祥物变质那可不成。
“我王家在通州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能出什么事！”王聪一听，恼怒的睨了掌柜一眼说道。
“是是是，在下说错话，王公子见谅！”
掌柜一听，急忙致歉，这位王公子不好惹。
“我父亲偏爱大儿，对我这个小儿……”王聪停顿一下，满脸不悦的又道：“这王家的东西我也有一份，拿出来周转，很正常。”
“哦，明白了。”掌柜的讪笑道：“本是同根生嘛，东西人人有份，了解了解。”
“嗯，掌柜是个明白人。”
“那王公子是要当还是要卖断？”
嗯，进正题了，王聪淡淡一笑，指着珊瑚说道：“当然是卖断，做大事就不能留念想，断了之后，好东西就会随之而来。”
这一脸的混不吝，纨绔子弟模样，掌柜心里笃定这王公子是个败家子。
“那倒是，旧的去新的来。”
掌柜的讪笑的附和道。
“正解。”
“那请问，王公子打算卖多少？您心里有数吗？”
掌柜侧身，微微探向王聪，轻声问道。
“掌柜的打算出多少银子买下？”
王聪反问，其实他真不知道能卖多少，心想越多越好。
掌柜的想了想，伸出三个手指头：“这个数。”
第一次卖东西，王聪看不懂比的这手指头是多少，但是他也没开口，而是平静的扫了一眼掌柜，端起茶喝了起来。
嫌少？
掌柜有些为难了，皱着眉头，琢磨一番，又伸出手指，这回是一个巴掌。
王聪这一回有点看明白了，但是他依然不做声。
“这……要不公子说个数吧，在下看看能不能拍板定下。”
五万两都不行，掌柜干脆让王聪开价。
王聪伸出巴掌，然后上下翻动，都是比手势，他这样应该没错吧。
哪知道，掌柜瞪大眼睛惊呼：“十万两！这这这……”这手掌一翻就是一倍，价抬得有些高。
王聪一听，眼底闪过一抹意外，暗暗的吞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后，淡淡的开口道：这东西可是独一份，你就是拿去外面造也弄不出原样来，最重要的是，这两只神兽可是吉祥之物，掌柜拿去京城卖，能翻几翻你心里有数吧。”
王聪说完就悠哉的喝着茶，这位掌柜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心里估摸一下出手的价，不打扰他。
半晌后，掌柜拍大腿，咬牙道：“行，十万就十万，不过王公子，我想让铺里的老师傅再来掌掌眼，可否？”
“当然可，请随意。”
王聪淡定的点头，心里已经乐开花，这东西是他在星塘附近的海域瞧见，原来是想拿箱子里的宝贝出来，后来考虑了一下，先拿珊瑚探探路，不行再卖珠宝。
嗯，现在这个价钱，让他很满意。
很快的，两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拄着拐杖走出来，接着就是盯着珊瑚看很久，临了，仨人在后头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看表情是没问题。
果然，仨人说完话，掌柜就走到王聪跟前问道：“王公子是要银票还是现银？”
“银票吧。”
“行，那请王公子稍等，在下去去就回。”
“嗯，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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