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美须公明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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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观老四明月，如今叫明夜白，江湖人称：美须公。
分别多年，能在马六甲重逢，这让邓九喜出望外。
“四哥，下巴的胡子怎么剪了？
还有，您怎么会在马六甲？”
他家四哥被赋予美须公的美誉，现在再看，邓九有点不习惯。
明夜白摸了摸八字胡，神色淡然的说：
“别转移话题，几年不见，你是出息见长啊。”
邓九笑得开怀，眉飞色舞的打马虎眼：“四哥，咱有八九年没见了吧，说说，您这几年跑了几个地方。”
明夜白弹了下邓九的脑瓜崩儿，佯怒道：“没大没小，我跑几个地方，也是你该问的？哼！”
“哎呦！”
邓九捂着脑门，讪笑出声，喏喏说道：“我不是好奇嘛。”
以往，在外人看来，沉着冷静，杀伐果断的邓九，如今，在明夜白面前，邓九笑得像个孩童，乖巧，乐天。
明夜白深深的看着邓九，一脸的欣慰，温声说道：
“你二哥和三哥很挂念你，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邓九一怔，眼眶渐红，鼻子酸涩，瓮声点头：“嗯。”
“哎！”明夜白见状，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大哥，六哥的死，你一直耿耿于心。
但这不是你的错，当初为了师傅的道教传承，为了彰显能力，在贫瘠的半山腰盖那么一座宏伟华丽的道观，本身就既张扬又高调，是咱们的行事招人眼红，才让人惦记上。
有错也是我们这些做决定的人，和你无关。
所以啊，你也在外跑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该放下了。”
“四哥。”
邓九走到明夜白面前，双膝跪地，低着头哽咽道：“大哥为了救我，才被压在木柱之下，六哥也是……空有一身武艺，却没能将人救出，是小九无能……四哥……”
十年了，那场大火在邓九心里烙下心病，每年一到两位哥哥的忌辰，他都难受无比，懊悔莫及。
屋里的气氛，稍显沉重。
片晌。
“起来，坐下说。”明夜白上前一步，将邓九拉起，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温声说：
“知道你有愧，也知道你是想混个风生水起再回去，但是二哥三哥年纪大了，很是惦记你。
再说了，我看你这几年游山玩水，游手好闲，倆老头估计等不到你混出名堂，所以啊，回大明就到山上看看他们。”
话说到最后，明夜白用相对揶揄的口气说话，缓解缓解邓九的心情。
“二哥，三哥身体可好？”
邓九前两年偷偷回去瞧过，两位哥哥重建了道观，俩人一边守着道观传道，一边悬壶济世，完成师傅和师兄的夙愿。
“好着呢，就是常常念叨你。”
“四哥来马六甲多久了？”
明夜白眯起眼睛，一副了然的神情，幽幽地道：
“老子就是三年回去看一回，也比你小子强！
哼，套我话！”
“嘿嘿嘿……”
邓九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说说吧，你来马六甲干什么，打算游手好闲到什么时候。”
明夜白斜眼一瞥，唠完家常，话入正题。
“四哥怎知，小九现在不是干正事？”
明夜白眉峰微扬，玩味一笑，反问：“当海盗，也算干正事？”
邓九一愣，赧然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在外走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如今这世道，貌似成立海帮，当海商，好像不错，所以……收不住脚了，四哥。”
邓九开始回答得有些迟疑，临了，最后一句坦言。
“嗯。”
明夜白先是表情明了的点头，然后沉声说：“打野擂，到怡红院找赛天仙，码头茶馆雇人，三条线一起推进，你想干什么？
就凭你带的这几个人，就想将乌托的势力瓦解，连根拔？
野心不小，但刚愎自用，太轻敌！”
被呵斥了，邓九没沮丧，反而来精神了，身体前倾，倚着扶手，一脸雀跃的问：“四哥，你要帮我？！”
明夜白伸手一挡，撇嘴道：“你哪只眼睛见到我要帮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
“切，知道我进怡红楼，知道我派人去茶馆，了解得……”邓九话说一半，顿了顿，眼睛一亮，恍然道：“四哥去角斗场看我打擂，与赛夫人相熟，码头茶馆的东家……要不就是您认识，要不就是……”
没想到，他家四哥居然在马六甲混得不错，邓九表示自叹不如。
明夜白冷哼一声，一脸不满的说：“自己的事都没搞明白，撩我的事，倒是很起劲。”
“四哥，您放心，没把握的战，我是不会打的。”
邓九一脸正色的说道，虽然没开口说，但就是笃定自家四哥会帮忙，否则他不会现在露面。
“说说看，你都有什么计划，还有，这几年你都遇到什么人。”
“遇到什么人……”
久别重逢的两兄弟，一人简要的讲解，这几年遇到的人和事，一个认真聆听，海上的事和人。
夜深了，其他房间都熄灯歇息，只有邓九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
明夜白认真的听完邓九说的事，起身，房间里来回渡步。
“芥子？
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
千百年来，各类神仙，神山传说，比比皆是，然，所有一切，也只是神话了的传说。”
明夜白摸着八字胡，渡着步，脸上正容亢色的喃喃自语。
“居然真有神兽……”
明夜白忽地止步，转身坐回椅子，看着邓九，慎重的问道：
“那王聪可有说，神兽为何临世？
既是神兽，为何临世？”
明夜白一脸的正色，邓九有些担心的说：
“芥子戒裂缝，兽将出逃。
四哥在担心什么？”
明夜白蹙眉，深深的叹道：
“各自安好千万年，人神不同界，如今不免担心，人兽纷争起。”
“王聪有芥子戒在手，又有蛟龙护身，但愿有，遇神杀神，遇佛挡佛之能。”
“小九。”明夜白眼神锐利，神情严肃道：
“眼界要广，心中要有数。”
“四哥？”
“好，我帮你拿下乌托，另外，从现在起，你们要开始布局。
布天下局！”
分别多年，能在马六甲重逢，这让邓九喜出望外。
“四哥，下巴的胡子怎么剪了？
还有，您怎么会在马六甲？”
他家四哥被赋予美须公的美誉，现在再看，邓九有点不习惯。
明夜白摸了摸八字胡，神色淡然的说：
“别转移话题，几年不见，你是出息见长啊。”
邓九笑得开怀，眉飞色舞的打马虎眼：“四哥，咱有八九年没见了吧，说说，您这几年跑了几个地方。”
明夜白弹了下邓九的脑瓜崩儿，佯怒道：“没大没小，我跑几个地方，也是你该问的？哼！”
“哎呦！”
邓九捂着脑门，讪笑出声，喏喏说道：“我不是好奇嘛。”
以往，在外人看来，沉着冷静，杀伐果断的邓九，如今，在明夜白面前，邓九笑得像个孩童，乖巧，乐天。
明夜白深深的看着邓九，一脸的欣慰，温声说道：
“你二哥和三哥很挂念你，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邓九一怔，眼眶渐红，鼻子酸涩，瓮声点头：“嗯。”
“哎！”明夜白见状，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大哥，六哥的死，你一直耿耿于心。
但这不是你的错，当初为了师傅的道教传承，为了彰显能力，在贫瘠的半山腰盖那么一座宏伟华丽的道观，本身就既张扬又高调，是咱们的行事招人眼红，才让人惦记上。
有错也是我们这些做决定的人，和你无关。
所以啊，你也在外跑这么多年了……是时候该放下了。”
“四哥。”
邓九走到明夜白面前，双膝跪地，低着头哽咽道：“大哥为了救我，才被压在木柱之下，六哥也是……空有一身武艺，却没能将人救出，是小九无能……四哥……”
十年了，那场大火在邓九心里烙下心病，每年一到两位哥哥的忌辰，他都难受无比，懊悔莫及。
屋里的气氛，稍显沉重。
片晌。
“起来，坐下说。”明夜白上前一步，将邓九拉起，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温声说：
“知道你有愧，也知道你是想混个风生水起再回去，但是二哥三哥年纪大了，很是惦记你。
再说了，我看你这几年游山玩水，游手好闲，倆老头估计等不到你混出名堂，所以啊，回大明就到山上看看他们。”
话说到最后，明夜白用相对揶揄的口气说话，缓解缓解邓九的心情。
“二哥，三哥身体可好？”
邓九前两年偷偷回去瞧过，两位哥哥重建了道观，俩人一边守着道观传道，一边悬壶济世，完成师傅和师兄的夙愿。
“好着呢，就是常常念叨你。”
“四哥来马六甲多久了？”
明夜白眯起眼睛，一副了然的神情，幽幽地道：
“老子就是三年回去看一回，也比你小子强！
哼，套我话！”
“嘿嘿嘿……”
邓九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
“说说吧，你来马六甲干什么，打算游手好闲到什么时候。”
明夜白斜眼一瞥，唠完家常，话入正题。
“四哥怎知，小九现在不是干正事？”
明夜白眉峰微扬，玩味一笑，反问：“当海盗，也算干正事？”
邓九一愣，赧然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在外走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如今这世道，貌似成立海帮，当海商，好像不错，所以……收不住脚了，四哥。”
邓九开始回答得有些迟疑，临了，最后一句坦言。
“嗯。”
明夜白先是表情明了的点头，然后沉声说：“打野擂，到怡红院找赛天仙，码头茶馆雇人，三条线一起推进，你想干什么？
就凭你带的这几个人，就想将乌托的势力瓦解，连根拔？
野心不小，但刚愎自用，太轻敌！”
被呵斥了，邓九没沮丧，反而来精神了，身体前倾，倚着扶手，一脸雀跃的问：“四哥，你要帮我？！”
明夜白伸手一挡，撇嘴道：“你哪只眼睛见到我要帮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
“切，知道我进怡红楼，知道我派人去茶馆，了解得……”邓九话说一半，顿了顿，眼睛一亮，恍然道：“四哥去角斗场看我打擂，与赛夫人相熟，码头茶馆的东家……要不就是您认识，要不就是……”
没想到，他家四哥居然在马六甲混得不错，邓九表示自叹不如。
明夜白冷哼一声，一脸不满的说：“自己的事都没搞明白，撩我的事，倒是很起劲。”
“四哥，您放心，没把握的战，我是不会打的。”
邓九一脸正色的说道，虽然没开口说，但就是笃定自家四哥会帮忙，否则他不会现在露面。
“说说看，你都有什么计划，还有，这几年你都遇到什么人。”
“遇到什么人……”
久别重逢的两兄弟，一人简要的讲解，这几年遇到的人和事，一个认真聆听，海上的事和人。
夜深了，其他房间都熄灯歇息，只有邓九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
明夜白认真的听完邓九说的事，起身，房间里来回渡步。
“芥子？
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
千百年来，各类神仙，神山传说，比比皆是，然，所有一切，也只是神话了的传说。”
明夜白摸着八字胡，渡着步，脸上正容亢色的喃喃自语。
“居然真有神兽……”
明夜白忽地止步，转身坐回椅子，看着邓九，慎重的问道：
“那王聪可有说，神兽为何临世？
既是神兽，为何临世？”
明夜白一脸的正色，邓九有些担心的说：
“芥子戒裂缝，兽将出逃。
四哥在担心什么？”
明夜白蹙眉，深深的叹道：
“各自安好千万年，人神不同界，如今不免担心，人兽纷争起。”
“王聪有芥子戒在手，又有蛟龙护身，但愿有，遇神杀神，遇佛挡佛之能。”
“小九。”明夜白眼神锐利，神情严肃道：
“眼界要广，心中要有数。”
“四哥？”
“好，我帮你拿下乌托，另外，从现在起，你们要开始布局。
布天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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