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魔药铺的折扣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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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地平线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阿尔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昨天带走的一大包行李又原封不动地搬了回来，看起来真的很傻。讨伐血腥食人魔用不到所有的东西，趁着夜色整理出所需之物后，阿尔打算趁早去艾尔利亚魔药铺购置一些材料和药水。
经过昨日一天的事情，安莉还有些闹别扭，对话间刻意疏远了很多，不过姑且还是和阿尔一起行动着。
正在走过的小路并没有铺设石砖或是砾石，还记得第一次走过这里时对泥泞小路不断咋舌的光景，事后铲去鞋底的烂泥都花了不少时间。
如今因为寒气，整个地面冻得硬邦邦地走起来倒没有了那样的问题。
清晨的街道算不上熙攘，走在路边，看到有一些小摊小贩正在张罗着贩卖的商品，其中以食物居多，也有少数卖碗具酒器的。
就这么走着却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种奇妙的违和感骚扰着阿尔的心头。
仔细辨认，那应该是一种声音，违和感就来自那里，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就像是打喷嚏打不出那样让人不自在。
眼光扫过两边的摊贩，一丝灵光闪过大脑，阿尔就这么保持身体向前的体势将头扭向身后，轻易便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那是琥珀正在咀嚼白薯的声音，因为听惯了所以才没有马上察觉吧。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手上没有这个吧。”阿尔停下了脚步。
沐浴恐怖视线的琥珀全身像遭遇电击般一颤，明明鼠类不存在汗腺，却有种浑身溢出冷汗的感觉。
“不、不是的……一不小心条件反射……”
“我昨天反复叮嘱过你了吧……”
（所以才不想带着这个家伙上街啊，不，在这之前以土拨鼠为使役兽就已经很逊了。）
阿尔无奈摇了摇头，与此同时无情手刀一挥而下，在琥珀毛茸茸的头顶空留下一个冒烟大包。
随后阿尔与安莉两人一起回到失窃的摊贩处不停低头道歉。
摊贩的主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倒是很好说话，说只是一个白薯的话就算送给他们也无所谓。但在这一问题上安莉毫不退让，最终还是在老婆婆在收下赔礼后这一战斗才算画上句号。
接过铜币时阿尔看向老婆婆的手，那是一双勤劳的手，经年累月的风霜与日晒才能在人类的手上留下那样的皱纹。眼神不经意间流向那些在一日伊始便忙碌着的男男女女们。
边陲小镇，大家都是朴实的劳动人民。
……
继续走过小路，然后再向左转，越过了两个崎岖的弯道，穿过小巷就到了佩德罗最正儿八经的大街，艾尔利亚魔药铺便坐落在不远处的拐角
初次造访时的记忆尚且犹新，如今已然过了三个月，阿尔抬起头，望向古朴木门之上那块印着药剂标志的看板有种时光荏苒之感，将琥珀留在其下后两人步入店中。
“早上好，吉利扎姆先生。”
正在埋头登记这账目的营业员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在琳琅满目的药品中有一些草药是按株计算的，而有一些是按克，制作成药剂之后则要换算成毫升。记录药剂店每日的账目进出意外的是一件消耗精力的工作。
“吉利扎姆先生，如果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话我可就要顺手牵羊了哦。”
阿尔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小瓶，也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药水，随便在空中晃了晃。
“给我等一下！！”
大厅另一边，那埋在厚重书页中的光亮额头猛地探起，半带些神经质似的大吼一声，等看清来者后才大大吐了口气。
“什么啊，原来是阿尔啊。”
吉利扎姆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向这边挥了挥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应该是昨晚又熬夜整理资料了吧。看着为店铺操碎心的营业小哥，阿尔不禁想提醒他注意发际线那边传来的危险信号。
一个多月前才知道这位胃疼的营业员其实只有19岁，阿尔将视线移开尽量不让对方察觉到眼中的怜悯神色，然后以轻松的口气开口。
“艾尔利亚大人又外出了吗？”
“可不是嘛，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啊~”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又“啊！”地一声扑倒在账目堆上。
“没、没事吧、吉利扎姆先生……”
对纤柔的女子声音做出反应，吉利扎姆歪过头，这才看到阿尔身后那一脸担心模样的少女。
“喔……喔喔，安、安莉酱也来了啊。”
如同打了一剂肾上腺素，直到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加西亚.吉利扎姆猛地从柜台后站起，因为熬夜而深陷的眼窝谎言一般换发出神采。
“嗯，有一些需要购置的东西呢。”
“喔！这次总算是来购物了吗？”加西亚摩拳擦掌地问道。
三个月前阿尔从店铺的所有者艾尔利亚口中获得了九折的承诺，不过自那以来精打细算的阿尔从未在此购置过任何药品。
反倒是以九折的优惠为交换，获取了向魔药铺供给草药的门路。
佩德罗虽然也有不少冒险者，但大多是凭借身体力量蛮干的粗人。拥有学识的冒险者非常稀少，而对草药学有研究的就更少了。
阿尔凭借着这个身体的强大记忆力，在扫过一遍艾尔利亚魔药铺珍藏的草药图谱之后便产生了做这桩买卖的想法。
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草药学，但仅仅是对比植物样子的事还是能够做到的。从一开始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正确率，一直到最近采集草药的正确率已经接近百分之七十。
“咳咳”阿尔假装轻咳一声，将加西亚的目光转变过来“那么之前艾尔利亚大人说过的……购买药品可以……九折……对吗？”
“那不是被你换成供应草药的许可了吗？”加西亚打断了阿尔的发言“以这张九折的贵宾卡作为交换，请允许我向你们供货！这不是你说的吗？而且顺带一提，你那张自制的九折卡也已经被我处理掉了所以没什么能还你了喔。”
追忆着两个月前的情形加西亚装模作样模仿着阿尔那时的动作，阿尔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不过他还不打算就此放弃，于是搬出杀手锏。
阿尔钻过柜台的隔板，一手搭在加西亚肩上，加西亚却是警戒着闪到一旁。
“这里可是工作人员以外立入禁止的哟。”
“不要这么说嘛……吉利扎姆先生。给您送货的时候不是进来过很多次了嘛。”一边说着阿尔一边进一步拉近彼此距离。
“我说吉利扎姆先生也老大不小了吧……”阿尔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分贝低语“难道不是已经到了需要找对象的年龄了吗？”
加西亚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针见血狠狠扎了下去。这个世界男性到了十六岁，女性到了十四岁就意味着成年，同时也意味着已经步入婚姻的市场。
虽然曾经听艾尔利亚小姐说过大都市的男男女女婚配较晚，但在这个位于世界最最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异性的结合永远是低于这个数的。
而到了十九岁不要说找到情投意合的异性了，加西亚.吉利扎姆一年之中交谈的女性个数都能用一双手数出来。
说起来最近每次经过熟悉的小摊小贩的时候都能听到对他低声议论的闲言碎语声。
恐怕不是设身处地，绝对无法想象这在一位正值青春年华的有为青年心中会形成多大的心里阴影面积。
“诶？难道说吉利扎姆先生还没有女朋友吗？”阿尔故意夸大其词地以手掩口，加西亚的脸庞则涨得通红。
阿尔看准了机会用眼神指向正在外面端详各种药剂的安莉趁热打铁地说道。
“所有女性都是喜欢落落大方的男人的吧、若总是在一些小地方斤斤计较的话可是会被认为非常没有吸引力的哟。”
加西亚随着阿尔的眼光移动视线，仿佛能够听到他咽了下口水的声音。
“可、可店里有店里的规矩……”
“吉利扎姆先生你就是这样才找不到女朋友的哟。而且我听说如果一开始就找不到女朋友的话以后就会越来越没女人缘呢。”阿尔细指轻摇，啧啧出声。
“请你回想一下大街上与你相同年龄的青年们是不是总是成双成对的？如果他们都能做到的话，吉利扎姆先生也一定是没问题的。再说店里的规矩不就是艾尔利亚小姐定的吗？那可是她亲口说的哟，我来购买的话可以打九折对吧。”
“这、这么说好像也是，供货权与九折的权限完全是我们私下的交易。其实真要说的话阿尔供的货也不比其他的货源差，根本就没有与九折优惠交换的必要啊。”
“是啊，我就说本来就该这样。”
加西亚的自我说服真是帮了阿尔的大忙，谈话不断往阿尔有利的方向偏移。确认到加西亚这边没有问题后，阿尔回到柜台之外如同舞台剧演员一般开始表演。
“咳咳”像往常一样他以假咳为开场白“吉利扎姆先生，我和安莉来贵店购买药品，艾尔利亚小姐承诺我能以九折的贵宾优惠购买没有问题吧？”
“当然了。”加西亚郑重点了点头，随后阿尔也和他一样点头。
“那么我们总共需要十株艾琳红花，50克丹皮，两个酸瓶，还有四瓶D级治疗魔药。”
“什……”加西亚一瞬间惊讶地目瞪口呆，“你真的是阿尔？”
“哈？你在说些什么？”
“阿尔是那种会大买特买的人吗？你这家伙一定是冒牌的吧！？我们小鸡肚肠，爱财如命，一毛不拔的阿尔才不会买这些东西！而且你们的冒险者等级不才E级吗？要D级治疗药做什么？”
阿尔邹紧眉头，眯起了双眼，尽其所能释放出名为杀气的气息。
“昨天已经升到D级了。”
尽管对方说出的完全就是事实，可被其他人这么说出来还是会觉得有些沮丧。
加西亚以一种诈骗案受骗者特有的眼神打量起阿尔，看到阿尔背后鼓起脸颊的安莉，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半放弃似的把话接了下去。
“不、不过客户要怎么使用药剂不是我们该管的。那什么时候要货呢？”
“现在就需要，吉利扎姆先生，没有现货的部分就请从清单中去除吧。”
“库哈哈哈，这点东西艾尔利亚魔药铺怎么可能会没有现货？”加西亚以他心目中最为大气的笑声回应，还不时将视线瞟向安莉，随后前往后台拿出了相应的物品。“打完折后一共是1枚金币又三十二枚银币，这是单价和账单。”
“恩，确实没错。”
阿尔也装模做样的看起账单，然后用力点了下头。
奇妙舞台剧的观众就只有安莉而已，两个男人自说自话的奇异光景让她不由歪起头来。
付过钱后，安莉便与阿尔一起离开了魔药铺，临走之前安莉给加西亚打上了“这个男人有点奇怪”这样的标签。
以后也要告诫阿尔少来这里，不然连阿尔都会被传染的奇怪样子。
经过昨日一天的事情，安莉还有些闹别扭，对话间刻意疏远了很多，不过姑且还是和阿尔一起行动着。
正在走过的小路并没有铺设石砖或是砾石，还记得第一次走过这里时对泥泞小路不断咋舌的光景，事后铲去鞋底的烂泥都花了不少时间。
如今因为寒气，整个地面冻得硬邦邦地走起来倒没有了那样的问题。
清晨的街道算不上熙攘，走在路边，看到有一些小摊小贩正在张罗着贩卖的商品，其中以食物居多，也有少数卖碗具酒器的。
就这么走着却不知从何时开始一种奇妙的违和感骚扰着阿尔的心头。
仔细辨认，那应该是一种声音，违和感就来自那里，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就像是打喷嚏打不出那样让人不自在。
眼光扫过两边的摊贩，一丝灵光闪过大脑，阿尔就这么保持身体向前的体势将头扭向身后，轻易便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那是琥珀正在咀嚼白薯的声音，因为听惯了所以才没有马上察觉吧。
“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手上没有这个吧。”阿尔停下了脚步。
沐浴恐怖视线的琥珀全身像遭遇电击般一颤，明明鼠类不存在汗腺，却有种浑身溢出冷汗的感觉。
“不、不是的……一不小心条件反射……”
“我昨天反复叮嘱过你了吧……”
（所以才不想带着这个家伙上街啊，不，在这之前以土拨鼠为使役兽就已经很逊了。）
阿尔无奈摇了摇头，与此同时无情手刀一挥而下，在琥珀毛茸茸的头顶空留下一个冒烟大包。
随后阿尔与安莉两人一起回到失窃的摊贩处不停低头道歉。
摊贩的主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倒是很好说话，说只是一个白薯的话就算送给他们也无所谓。但在这一问题上安莉毫不退让，最终还是在老婆婆在收下赔礼后这一战斗才算画上句号。
接过铜币时阿尔看向老婆婆的手，那是一双勤劳的手，经年累月的风霜与日晒才能在人类的手上留下那样的皱纹。眼神不经意间流向那些在一日伊始便忙碌着的男男女女们。
边陲小镇，大家都是朴实的劳动人民。
……
继续走过小路，然后再向左转，越过了两个崎岖的弯道，穿过小巷就到了佩德罗最正儿八经的大街，艾尔利亚魔药铺便坐落在不远处的拐角
初次造访时的记忆尚且犹新，如今已然过了三个月，阿尔抬起头，望向古朴木门之上那块印着药剂标志的看板有种时光荏苒之感，将琥珀留在其下后两人步入店中。
“早上好，吉利扎姆先生。”
正在埋头登记这账目的营业员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在琳琅满目的药品中有一些草药是按株计算的，而有一些是按克，制作成药剂之后则要换算成毫升。记录药剂店每日的账目进出意外的是一件消耗精力的工作。
“吉利扎姆先生，如果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话我可就要顺手牵羊了哦。”
阿尔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小瓶，也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药水，随便在空中晃了晃。
“给我等一下！！”
大厅另一边，那埋在厚重书页中的光亮额头猛地探起，半带些神经质似的大吼一声，等看清来者后才大大吐了口气。
“什么啊，原来是阿尔啊。”
吉利扎姆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向这边挥了挥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应该是昨晚又熬夜整理资料了吧。看着为店铺操碎心的营业小哥，阿尔不禁想提醒他注意发际线那边传来的危险信号。
一个多月前才知道这位胃疼的营业员其实只有19岁，阿尔将视线移开尽量不让对方察觉到眼中的怜悯神色，然后以轻松的口气开口。
“艾尔利亚大人又外出了吗？”
“可不是嘛，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啊~”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又“啊！”地一声扑倒在账目堆上。
“没、没事吧、吉利扎姆先生……”
对纤柔的女子声音做出反应，吉利扎姆歪过头，这才看到阿尔身后那一脸担心模样的少女。
“喔……喔喔，安、安莉酱也来了啊。”
如同打了一剂肾上腺素，直到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加西亚.吉利扎姆猛地从柜台后站起，因为熬夜而深陷的眼窝谎言一般换发出神采。
“嗯，有一些需要购置的东西呢。”
“喔！这次总算是来购物了吗？”加西亚摩拳擦掌地问道。
三个月前阿尔从店铺的所有者艾尔利亚口中获得了九折的承诺，不过自那以来精打细算的阿尔从未在此购置过任何药品。
反倒是以九折的优惠为交换，获取了向魔药铺供给草药的门路。
佩德罗虽然也有不少冒险者，但大多是凭借身体力量蛮干的粗人。拥有学识的冒险者非常稀少，而对草药学有研究的就更少了。
阿尔凭借着这个身体的强大记忆力，在扫过一遍艾尔利亚魔药铺珍藏的草药图谱之后便产生了做这桩买卖的想法。
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草药学，但仅仅是对比植物样子的事还是能够做到的。从一开始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正确率，一直到最近采集草药的正确率已经接近百分之七十。
“咳咳”阿尔假装轻咳一声，将加西亚的目光转变过来“那么之前艾尔利亚大人说过的……购买药品可以……九折……对吗？”
“那不是被你换成供应草药的许可了吗？”加西亚打断了阿尔的发言“以这张九折的贵宾卡作为交换，请允许我向你们供货！这不是你说的吗？而且顺带一提，你那张自制的九折卡也已经被我处理掉了所以没什么能还你了喔。”
追忆着两个月前的情形加西亚装模作样模仿着阿尔那时的动作，阿尔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不过他还不打算就此放弃，于是搬出杀手锏。
阿尔钻过柜台的隔板，一手搭在加西亚肩上，加西亚却是警戒着闪到一旁。
“这里可是工作人员以外立入禁止的哟。”
“不要这么说嘛……吉利扎姆先生。给您送货的时候不是进来过很多次了嘛。”一边说着阿尔一边进一步拉近彼此距离。
“我说吉利扎姆先生也老大不小了吧……”阿尔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分贝低语“难道不是已经到了需要找对象的年龄了吗？”
加西亚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针见血狠狠扎了下去。这个世界男性到了十六岁，女性到了十四岁就意味着成年，同时也意味着已经步入婚姻的市场。
虽然曾经听艾尔利亚小姐说过大都市的男男女女婚配较晚，但在这个位于世界最最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异性的结合永远是低于这个数的。
而到了十九岁不要说找到情投意合的异性了，加西亚.吉利扎姆一年之中交谈的女性个数都能用一双手数出来。
说起来最近每次经过熟悉的小摊小贩的时候都能听到对他低声议论的闲言碎语声。
恐怕不是设身处地，绝对无法想象这在一位正值青春年华的有为青年心中会形成多大的心里阴影面积。
“诶？难道说吉利扎姆先生还没有女朋友吗？”阿尔故意夸大其词地以手掩口，加西亚的脸庞则涨得通红。
阿尔看准了机会用眼神指向正在外面端详各种药剂的安莉趁热打铁地说道。
“所有女性都是喜欢落落大方的男人的吧、若总是在一些小地方斤斤计较的话可是会被认为非常没有吸引力的哟。”
加西亚随着阿尔的眼光移动视线，仿佛能够听到他咽了下口水的声音。
“可、可店里有店里的规矩……”
“吉利扎姆先生你就是这样才找不到女朋友的哟。而且我听说如果一开始就找不到女朋友的话以后就会越来越没女人缘呢。”阿尔细指轻摇，啧啧出声。
“请你回想一下大街上与你相同年龄的青年们是不是总是成双成对的？如果他们都能做到的话，吉利扎姆先生也一定是没问题的。再说店里的规矩不就是艾尔利亚小姐定的吗？那可是她亲口说的哟，我来购买的话可以打九折对吧。”
“这、这么说好像也是，供货权与九折的权限完全是我们私下的交易。其实真要说的话阿尔供的货也不比其他的货源差，根本就没有与九折优惠交换的必要啊。”
“是啊，我就说本来就该这样。”
加西亚的自我说服真是帮了阿尔的大忙，谈话不断往阿尔有利的方向偏移。确认到加西亚这边没有问题后，阿尔回到柜台之外如同舞台剧演员一般开始表演。
“咳咳”像往常一样他以假咳为开场白“吉利扎姆先生，我和安莉来贵店购买药品，艾尔利亚小姐承诺我能以九折的贵宾优惠购买没有问题吧？”
“当然了。”加西亚郑重点了点头，随后阿尔也和他一样点头。
“那么我们总共需要十株艾琳红花，50克丹皮，两个酸瓶，还有四瓶D级治疗魔药。”
“什……”加西亚一瞬间惊讶地目瞪口呆，“你真的是阿尔？”
“哈？你在说些什么？”
“阿尔是那种会大买特买的人吗？你这家伙一定是冒牌的吧！？我们小鸡肚肠，爱财如命，一毛不拔的阿尔才不会买这些东西！而且你们的冒险者等级不才E级吗？要D级治疗药做什么？”
阿尔邹紧眉头，眯起了双眼，尽其所能释放出名为杀气的气息。
“昨天已经升到D级了。”
尽管对方说出的完全就是事实，可被其他人这么说出来还是会觉得有些沮丧。
加西亚以一种诈骗案受骗者特有的眼神打量起阿尔，看到阿尔背后鼓起脸颊的安莉，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半放弃似的把话接了下去。
“不、不过客户要怎么使用药剂不是我们该管的。那什么时候要货呢？”
“现在就需要，吉利扎姆先生，没有现货的部分就请从清单中去除吧。”
“库哈哈哈，这点东西艾尔利亚魔药铺怎么可能会没有现货？”加西亚以他心目中最为大气的笑声回应，还不时将视线瞟向安莉，随后前往后台拿出了相应的物品。“打完折后一共是1枚金币又三十二枚银币，这是单价和账单。”
“恩，确实没错。”
阿尔也装模做样的看起账单，然后用力点了下头。
奇妙舞台剧的观众就只有安莉而已，两个男人自说自话的奇异光景让她不由歪起头来。
付过钱后，安莉便与阿尔一起离开了魔药铺，临走之前安莉给加西亚打上了“这个男人有点奇怪”这样的标签。
以后也要告诫阿尔少来这里，不然连阿尔都会被传染的奇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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